安瀾不停地敲著門。慌張無比。


    剛準備放棄敲門,轉身下樓去找鑰匙開門。


    可是,門板突然狠狠地震動兩下。季藺言,在踹門。


    安瀾更加著急了,轉身就準備往樓下跑。


    這時,門突然開了。


    隻是一天小縫。安瀾甚至看不見季藺言。


    “季藺言,你怎麽了?”安瀾關切地問道。


    “滾。”冰冷無比,帶著戾氣怒意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到了安瀾的耳朵了。


    安瀾有些不敢相信。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


    滾,季藺言叫她滾,怎麽可能,一定是她聽錯了。


    可是,接下了,季藺言再次開口,吐字清晰地開口:“我讓你滾,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說完這句話,門再次無情關上。


    安瀾怔愣原地,一臉地不可置信。


    季藺言,讓她滾?她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剛剛的話,確定是季藺言說的?


    安瀾愣在原地,足足有兩分鍾。


    然後才扯了扯嘴角,轉身往安安的臥室走去。


    可是她的腳步浮虛,好像還是沒有從剛才季藺言的話裏麵回過神來。


    安瀾冷冷地笑了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不自覺地淌了下來。


    也什麽,季藺言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不可能,莫名其妙就這樣說吧?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


    安瀾告訴自己,不要誤會他,不要胡思亂想。


    季藺言那麽愛她,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地這樣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就跑是不喜歡了,也沒有必要這樣對她。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安瀾告誡自己要鎮定,要相信季藺言,要相信她自己的判斷。


    因為心裏有事,安瀾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


    出去之後,正好碰見季藺言從臥室出來。


    安瀾定了定神,走過去,皺著眉問道:“季藺言,你昨天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用那樣的態度對我?”


    季藺言看了安瀾一眼,然後移開視線,淡淡說道:“沒什麽。”


    沒什麽?昨天季藺言那樣的態度?會是沒什麽的樣子?


    分明就是出事了。


    安瀾再次追問:“季藺言,是你說的咱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都要開誠布公地說出來,不要讓咱們兩個之間有任何的誤會。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分明是有事,你卻不跟我說,這樣合適嗎?”


    合適嗎?安瀾還敢這樣說話。


    那她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有染,合適嗎?


    季藺言眼眸深沉,看了安瀾一眼,開口說道:“安瀾,我現在心情很差,你最好離我遠點。而且,要求我誠實之前,你先問問你自己做到了嗎。”


    說完這句話,季藺言連早飯都沒有吃,就離開了家。


    留下安瀾一臉懵逼。


    什麽叫要求她誠實之前,先問問她自己做到了沒有?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不誠實了?


    她做什麽事了,就不誠實了?


    安瀾心裏憤憤不平。但是季藺言已經走了,她連一個質問的對象都沒有。


    安瀾裝著一肚子氣,吃了早餐,把安安送到了幼兒園。


    平時沒事她都會去公司。但是今天,季藺言剛剛說了那樣的話,她還怎麽拉的下臉再去公司找他?


    想都沒想,打道回府,自己一個人窩在家裏。


    家裏也是隻有她一個人。


    原本每天都在家裏的阿姨,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突然就請假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一天三頓飯都得她做。


    安瀾不禁有些懷念阿姨在的日子。


    而且,她雖然多多少少也學會做了一點點的飯菜。但是,手藝還是差得多了。


    和阿姨這個老手自然是沒得比。所以安瀾也有些懷念阿姨做的飯菜。


    也不知道阿姨什麽時候會回來。


    ————


    安瀾前腳把安安送到幼兒園,季藺言後腳就派人把安安接到了公司。


    沒辦法,能查的都查了,卻還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搜查陷入了死胡同。


    那個男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不見任何蹤影。一天不找到這個男人,季藺言心裏一天不能安下來。


    季藺言沒辦法,隻能再次求助於安安,想要問問安安,從她身上再次找到一些線索。


    安安接到了辦公室,季藺言輕聲問道:“安安,告訴爸爸,那個男人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什麽時候看見的?”


    安安低著頭,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奶聲奶氣地開口:“前天。”


    前天,就是安安莫名其妙哭泣的那天。


    所以,安安是看見安瀾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說了那些話,才哭了起來。


    季藺言立馬下令,讓手下把前天,別墅的所有監控都調出來,一分一秒地看著,生怕錯過任何有用的線索。


    可是,結果依舊是沒有。


    之前隻搜尋季藺言家附近的監控,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身影。現在擴大範圍,隻要安有監控的地方,季藺言都挑出來讓人搜尋。


    結果卻依舊是一無所有。


    還是找不見。


    季藺言都快被這個男人給折磨瘋了。


    季藺言繼續問安安:“安安,告訴爸爸,你是從什麽地方見到那個男人的?”


    安安開口說道:“我是在我的臥室看見那個男人的。”


    安安的臥室?


    可是,安安口中,那個男人分明進了他家,可是,無論是周圍的監控,還是阿姨的話,都表明了這個家裏,並沒有那個男人的存在。


    季藺言疑惑地開口問道:“安安,再說詳細一定。”


    安安皺著眉頭想了想,開口說道:“我是在這裏見到的。說著,指了指季藺言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季藺言瞬間就明白了。安瀾是和那個男人視頻。


    怪不得,怪不得他怎麽找都找不到。原來是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出現,兩個人隻是通過了視頻溝通。


    怪不得,他根本找不到那個男人,而安安卻能看見。對了,安安還說,當時那個男人身邊還帶了一個小男孩。


    現在想一下,也確實是這樣,那個男人自己一個人或許可以翻牆翻窗進來,可是那個小男孩可是不能。那個男人用不可能來見安瀾,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過來給他惹麻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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