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沒功夫跟他磨嘰,一直打著120,可是醫院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不接她的電話。


    夏橋看她著急的樣子,連忙說道:“別打電話了。最近的醫院安排救護車過來,最快也要一個小時。一來一回,安安肯定越來越嚴重了。還是直接開車去醫院吧。”


    說著,就幫安瀾接過安安,然後飛奔往樓下跑。


    安瀾緊隨其後。


    程佳楠本來也想跟上了。可是從夏橋的地方傳來一句:“你結賬。”


    這個“你”指的誰,自然不言而喻。


    程佳楠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結賬。等出去之後,夏橋和安瀾早已帶著孩子驅車遠去。


    程佳楠來的時候坐的是夏橋的車。現在夏橋把他扔下了,他該怎麽辦?


    突然想起包間裏安瀾落下的車鑰匙。安瀾也是自己來車載著安安過來的。


    安瀾坐著夏橋的車走了。她的車子自然空下來了。


    程佳楠轉身上樓,折回包間。果然在桌上找到了安瀾的車鑰匙。


    下了樓,進了安瀾的車子裏麵。


    電光石火間,程佳楠猛地想到了什麽。從座椅上退了下來,然後開著門,趴到車子裏麵,細細觀察。


    這是安瀾的車子,見麵說不定會有安瀾的頭發絲。隻要一根,他就可以確認安瀾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像夏橋說的一樣。


    趴在座椅上左右尋找了半天,終於不負眾望,讓他找到了一個發絲。


    長發,夾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的地方。不是安瀾,就是安安。


    但是,安安也是安瀾的親骨肉。安安的頭發絲,也照樣可以。


    程佳楠小心翼翼地把頭發絲收起來。然後才若無其事地往醫院趕過去。


    看夏橋的態度,程佳楠已經能斷定安瀾一定是夏橋失蹤多年的姐姐。不過,因為什麽原因,夏橋並不能承認她的身份。


    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為好。而dna檢測,自然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驅車前往醫院。


    路上,程佳楠打電話給張秘書:“季藺言現在在什麽地方?”


    “回先生,季藺言已經回了家。看時間,現在應該到家了。”


    到家,據張秘書所說,之前安瀾和季藺言每天膩在一起。晚飯更是一家三口人在一起吃飯。


    可是現在,季藺言回去,安瀾和安安都見不到。可想而知他會是什麽心情了。


    “等會季藺言應該會給你打電話讓你查安瀾和他女兒的位置。你掛斷,過幾分鍾再給季藺言打電話,就說安瀾和他女兒都在醫院。”


    說話的間隙,程佳楠已經到了醫院。


    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然後給夏橋打了過去。


    安安現在已經吃了藥,現在正在打點滴。


    程佳楠從夏橋哪裏得知地址之後就過去找她們。


    ————


    因為安瀾生氣離開。季藺言裝不下去,隻能自己辦了手續,然後去了公司。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季藺言連忙下班,驅車回家。


    路過一家花店,想起安瀾生氣的樣子。


    季藺言立馬二話不說進花店。


    進去之後,季藺言大手一揮,“2999朵,十分鍾,給我包出來。”


    店員一聽是大單子,連忙召集人手動手包花。


    十分鍾,2999多巨型玫瑰被送到了季藺言手裏。


    麵對財大氣粗的金主,店員還三個人合力把玫瑰花抬了出去。


    等到想要把玫瑰花束放上車的時候,才發現花束太大,車裏根本塞不進去。


    三個人苦難地看著季藺言。


    季藺言什麽也沒說,摁了摁手中的遙控,車輛的頂棚就緩緩收了回去。


    拉風的黑色跑車成了一輛敞篷跑車。甚至,比之的樣子還有更拉風。尤其是大的一整個後座都裝不下的玫瑰花束。


    車子一路飛馳,路邊行人看見以後,都不由得側目。


    到了家,別墅內的燈光正亮著。


    兩個人應該在吃晚餐吧?


    季藺言心情激動地把那一大束玫瑰抱了起來。


    玫瑰很重。季藺言抱起來都有些吃力。尤其,還是那麽大一束。


    季藺言抱起來之後,玫瑰都遮住了他的身體。


    費力地把玫瑰抱到門口。


    幸虧他家的別墅是兩扇對開的大門,要不然這玫瑰都進不去家門。


    季藺言摁了摁門鈴。


    開了門,看見的人卻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安瀾。而是家裏阿姨那種風幹橘子皮般的臉。


    季藺言心裏失落了一瞬。然後轉而對阿姨說道:“阿姨,安瀾呢?”


    阿姨愣了一下:“夫人和小姐都出去吃飯了。先生不知道嗎?”


    出去,吃飯?季藺言猶如五雷轟頂。


    他怎麽可能知道。


    安瀾離開的架勢像是要把他吃點。可見氣的不輕。所以,這是報複他,所以出去吃飯。


    “阿姨知不知道她去哪兒吃飯了?”季藺言問道。


    阿姨搖搖頭:“不知道啊。夫人走的時候我沒有告訴我。”


    季藺言這次是真的失落不已。


    廢了這麽大勁兒給她弄來的玫瑰,結果卻不能第一時間讓她看見。季藺言覺得自己的心意也白費了。


    回了家等了半天,還不見安瀾和女兒回來。


    季藺言等不及,剛準備給安瀾打電話,就想起安瀾現在還在生他的氣。現在打電話,安瀾估計也不會接。


    想了半天,索性直接打給張秘書:“查一查安瀾現在在哪裏。”


    掛完電話沒有一會,季藺言就接到了張秘書的電話。


    連忙迫不及待的接起,“在哪兒?”


    張秘書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總算說出三個字:“在醫院。”


    季藺言一聽,當即緊張起來了。


    在醫院,醫院。安瀾出什麽事了?還是安安出什麽事了?這兩個現在都是他的心頭肉。那一個出事,他都好過不了。


    問清地址,二話不說往醫院趕去。


    一路飛馳。


    到了醫院,季藺言給安瀾打電話。


    鈴聲想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如果是之前,他或許是認為是安瀾生氣,不想接他的電話。


    但是現在,兩人在醫院的情況,安瀾如果還不接他的電話,那肯定就是出事了。


    季藺言再次打電話給張秘書,問清病房號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往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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