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吧。”護士姐姐溫柔地對安瀾說道,安瀾連忙馬不停蹄地跟著護士走了。


    下了樓梯,護士笑著對安瀾說道:“嚇到了?”


    安瀾忙不迭點了點頭。這主任,也太可怕了。


    故事淺淺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你不用怕。主任隻是脾氣差了點。其實他主要還是關心病人。”


    “我能看出來。”安瀾幽幽地說了一句。


    關心病人,確實是關心。都快把她給吃了。


    護士知道自家主任的德行,笑了笑就沒有再說話。


    領完藥,囑咐安瀾藥該怎麽吃,什麽時候吃,完了護士才離開。


    安瀾拎著藥上樓。走到病房門口,突然有些害怕。


    季藺言隻是在她臉上畫了一隻豬,她就不小心把季藺言給弄進醫院了。這也,太……那啥了。


    季藺言要是醒來,會不會打她?


    不不不,打她還是不可能是,但是,可能會罵她吧。或者還會不搭理她,和她冷戰。


    安瀾扒在病房上麵的玻璃小窗上,使勁瞅了瞅。


    發現季藺言還是躺在床上,沒有醒來的跡象。


    安瀾這才放心地進了病房。


    季藺言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唇色蒼白,手上還吊著點滴。看起來脆弱又虛弱。


    安瀾有些愧疚心疼之間,麵對這樣的季藺言又有些新奇。


    季藺言也在她麵前永遠都是西裝革履,穩重的樣子。


    安瀾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脆弱的樣子。


    安瀾胡思亂想之際,季藺言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


    安瀾眼尖的看見這個細節。


    什麽脆弱,什麽心疼,全部拋之腦後。


    立馬起身,往病房外麵走。


    廢話,不走等死啊。季藺言醒來了。他那個小肚雞腸的樣子,能放過安瀾嗎?


    可是,還沒等安瀾走出病房,季藺言的眼睛已經睜開,平靜地叫住了安瀾。


    安瀾腳步微頓。猶豫半天。


    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走的話,雖然暫時躲過了,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不走的話,現在就得麵對。


    安瀾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轉過了身,然後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


    下一秒,她就立馬綻開笑顏,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出了一個蘋果:“季藺言,你吃不吃蘋果?我幫你削啊。”


    季藺言看了一眼安瀾的樣子,再看看安瀾手裏的蘋果,平靜地說道:“我生病你笑地這麽燦爛,很開心?”


    安瀾連忙嚇地收回了笑容,一臉衰樣的看著季藺言。


    她沒有開心,隻是想用她燦爛的笑容討好他。


    季藺言還不放過安瀾,視線繼續轉移到安瀾手裏的蘋果,繼續用那平靜到讓人慎得慌的語氣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吃得下蘋果?”


    安瀾本就衰的臉更加的哭喪了。眉毛倒八一樣,皺了起來。


    季藺言看了,心裏好笑。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淡然的樣子,吩咐安瀾,“給我倒杯水。”


    安瀾連忙扔下手中的蘋果,屁顛屁顛跑過去倒水。


    季藺言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苦盡甘來啊。自從安瀾回來之後,那次不是他孫子似的伺候著,還得不了一個好臉。


    現在竟然也有他使喚她的時候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使喚使喚安瀾,他不姓季。


    安瀾屁顛屁顛地把水端了過來。送到了季藺言麵前。


    季藺言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你覺得我這樣,能喝水。”


    安瀾連忙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伸手想要把季藺言的床給搖起。


    季藺言眼角觀察著她的動作,安瀾剛搖了一下,季藺言就突然皺著眉悶哼了一聲。


    安瀾連忙停下動作,緊張地問道:“怎麽了?”


    季藺言皺著眉:“胃疼。”


    “那那那,那怎麽辦?我去找醫生?”說著就準備往出跑。


    “等等。”季藺言叫住了安瀾。


    安瀾聽話地回來。


    “別麻煩醫生。你把床搖回去,別亂動就行了。”


    季藺言說完,安瀾連忙把床搖回原位,然後乖巧地問道:“這樣可以嗎?”


    “可以了。”季藺言大爺一樣,回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我要喝水。”


    這下安瀾可犯了難。


    季藺言在床上躺著,要是給他喂水的話,水還沒喂進去,估計就全撒季藺言臉上了。


    要不讓,讓季藺言張著嘴,然後她拿著水杯慢慢往季藺言嘴裏倒?


    腦補那個畫麵,安瀾不由自主笑出了聲。


    季藺言的眼眸頓時沉了下來:“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安瀾連忙收斂笑容,“那個,你等會,我出去給你找一根吸管。”


    插上吸管,季藺言不用起身也能喝水了。她真聰明。


    可是,人還沒有走出病房,就再次被季藺言叫住。


    “回來。”一聲帶著微薄怒意的聲音傳來。


    安瀾隻能再次停下腳步。疑惑地回去。


    季藺言閉了閉眼,像是在忍耐什麽東西。


    “你怎麽了?”安瀾以為季藺言又難受了,關切地問道。


    季藺言閉著眼:“你不要說話。”


    安瀾乖乖的閉嘴,然後看見床頭櫃上的那杯水,又開口問道:“那水你還喝不喝?”


    “不喝。”


    莫名其妙,安瀾從季藺言的話裏聽出了一聲咬牙切齒的感覺。


    可是她還是識相地閉嘴,沒有再說話。


    季藺言感覺自己快被安瀾氣瘋了。


    隻不過想讓安瀾拿嘴喂他喝而已。結果三番兩次,安瀾卻總是聽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找吸管。季藺言真是要被她氣的抓狂了。


    他現在深深地感覺到早上那頭豬畫在安瀾臉上,是對那頭豬的侮辱。


    深吸一口氣,平緩了情緒。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季藺言再次氣炸了。


    隻見安瀾閉著嘴不說話,然後拿著床頭櫃的那杯水,自顧自地喝了下去。


    季藺言要氣炸。


    季藺言生病的時間內,安瀾是前所未有的乖巧,更是前所未有的笨。


    季藺言都懷疑安瀾是不是知道他的意圖,故意整他。


    可是,好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季藺言隻在醫院住了兩天,就被宣告已經痊愈。


    季藺言正裝病裝的上勁兒呢,突然護士進來告訴了他這麽一個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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