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卻發現,哪有什麽例外。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被逼迫的。


    季藺言強行拍了她的裸照威脅她,強行帶她去領了結婚證,強行走進她的世界。


    從頭到尾,安瀾沒有一點點說“不”的權利。


    以前,兩個人濃情蜜意,正是關係好的時候。安瀾不免就忽略了這些東西。


    可一但發生什麽是,幫助她從甜蜜漩渦中抽身出來,兩人之間的問題,安瀾也看的一清二楚。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


    兩人身份地位的懸殊,性格方麵的問題,還有最開始,那本就不公平,不正常的開局。


    安瀾在這場戀情裏麵,根本沒有一絲絲的話語權。


    季藺言要在一起,她就得被逼迫地和季藺言在一起。


    季藺言因為其他什麽原因要暫時和她分開,她就連個拒絕的理由都不給,直接保持距離,消失不見,


    現在安瀾要走,不想繼續下去,季藺言不允許,她就連踏出這個別墅的權利都沒有。


    安瀾懷疑了,到底是她識人不清,沒有看清季藺言的真麵目?還是季藺言太善於隱藏,故意讓她發現不了他溫柔麵具底下的專製?


    但無論如何,就兩人現在的情況看來?


    她和季藺言都沒走下去的必要。


    就算沒有爸爸媽媽的事,安瀾和季藺言就這麽匆匆忙忙結了婚,兩個人結果正式結為夫妻之後,還會有更多的問題湧現出來。


    但是現在,兩個人住在一起,結婚證早就領了,和結婚也沒有什麽區別。


    安瀾想事情用了太久的時間。季藺言遲遲聽不到安瀾說話的聲音,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們兩個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不好嗎?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你。還是,你覺得我對你不夠好?”


    安瀾歎了口氣:“不是你對我好不好的問題。季藺言,如果我的爸爸害得你失去了所有家人,你還會喜歡我嗎?還能心安理得地跟我在一起嗎?”


    爸爸媽媽,兩個人都遭受意外身亡。


    這兩個人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安瀾現在能夠心平氣和地和季藺言說話,已經是很大的忍耐了。


    剛得知這些的時候,安瀾甚至後悔自己喜歡上了季藺言。


    如果不是這樣,安宏學也不會被季藺言的爸爸下手。


    而且,現在的她根本一無所有,就算想要給父母報仇,也沒有那個能力。


    安瀾自責自己的軟弱無力,同時也怨恨為什麽偏偏要和季藺言扯上關係?


    如果和季藺言沒有關係的話,那她現在也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但是,既然事已至此,安瀾再怎麽怨恨也沒用。


    她唯一能做嗯就是遠離一個讓她傷心痛苦嗯地方。


    可是現在,就連她離開的資格都被無情剝奪。


    季藺言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惡狠狠的說道:“不能心安理得地和我在一起?安瀾,我告訴你,這輩子,你的男人隻能有我一個,其他的,你想都別想。不能心安理得地和我在一起,你就努力適應。”


    季藺言話說的很極端,聽在此時情緒敏感的安瀾耳朵裏,甚是刺耳,安瀾怒火攻心,不管不顧地說道:“季藺言,你做夢。這輩子隻有你一個男人,你憑什麽有這麽大的信心?我安瀾可是不止有你一個男人。”


    她一直清楚地記得,四年前在半島酒店,她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的事。


    所以,季藺言並不是唯一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


    季藺言敏銳地抓到她話裏的意思,當即一愣,眼睛裏的神色瞬間變陰沉,:“你說什麽?不止我一個男人?”


    季藺言眼底有深色的風暴在凝聚。


    安瀾卻不怕死地繼續挑動他眼底的情緒:“怎麽?不然你以為我會隻有你一個男人嗎?”


    季藺言眸底風暴肆虐,可是語氣卻出乎意料地平靜了下來。


    “不止我一個。那你有幾個?誰?”


    安瀾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四年前那個男人,雖然張譯出來跟她說他就是四年前那個男人,但是安瀾總覺得不對勁。


    而且,從張譯無意留下的破綻中,安瀾感覺到當年那個男人並不是張譯。


    所以,她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當年拿走她初夜的那個男人是誰。


    但是,不管是誰,總歸不會是季藺言。她的第一次,可沒有交給季藺言。所以,安瀾說她並不是隻有季藺言一個男人,也不是不準確。


    可盛怒中的季藺言哪裏能猜的到這中間還有這樣的隱情。


    隻是以為安瀾和除他之外的男人發生了關係,當即怒火中燒,燒的他理智全無。


    “田冪?風一城?還是張譯?還是什麽別的男人?”季藺言眯著眼詢問。


    安瀾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季藺言這是想要問清楚她和誰發生過關係,然後對人家下手。


    安瀾簡直被著流氓行徑嚇壞了。


    “不說?我說我就一個一個地整。向從風一城開始好了。”


    怒火中燒的季藺言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往外走。


    安瀾聽到季藺言要對付風一城,連忙追了上了:“季藺言,你別胡鬧,和一城哥沒有關係。”


    季藺言的腳步突然停頓。安瀾沒收住步伐,撞到了他的後背。鼻尖一酸。


    還沒反應過來,季藺言就轉身,斜挑著唇笑了起來:“一城哥?叫的很親密啊。看來那個奸夫確實是他沒錯了?”


    說完這句,安瀾頓感不妙。


    季藺言已經大步離開。


    安瀾又趕緊追上去。


    追的太緊,安瀾跑到樓梯台階處,鐵鏈已經崩到了極限,安瀾卻沒有收住步伐,整個人直直地摔了下去。


    安瀾臉朝下,寫一下又沒有任何防備,太過猝不及防,安瀾滿以為自己這次要摔慘了。


    可是卻掉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安瀾抬頭,之間剛剛已經走到樓梯底部的季藺言此刻正神色慌張地把她抱進了懷裏。


    十一二級台階的距離,安瀾摔下去的一瞬間,季藺言跑了上來扶住了她。免了她的皮肉之苦。


    安瀾抬頭看見季藺言之後,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低聲哀求到:“季藺言,不是風一城,你別誤會。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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