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冪接過了手機,開口就說:“安瀾,對不起,連累你了。我之前就想和星海解約的。但是,合同沒到,暫時不允許。”


    “沒事,咱倆誰跟誰。”安瀾簡單安慰一下田冪,然後就急匆匆收拾了一下,打車去往目的地。


    王總讓她去的那個地方,是出了名的銷金窟。


    四年前,安瀾就是在這裏被王總送到了那個陌生男人的床上。至今,她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


    時隔四年,她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已是感慨萬千。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四年前那個單純到有些傻的小姑娘。


    季藺言給她買的那輛紅色保時捷,自從那天在酒吧見到季藺言和蘇菲亞在一起之後,安瀾就再也沒有碰過那輛車。


    所以,安瀾打車去的酒店。


    因為酒店的地方比較偏僻,而且,是出了名的有錢人聚集地,來來往往都有自己的車。出租車很少來這附近。


    所以,當安瀾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門口的門童甚至都詫異了一下。


    試想一下一排上百萬的豪車來來往往,突然鑽出一輛淺綠淺綠的出租車。這場景太美。


    哪個不長眼的出租車敢來這裏?


    門童覺得可笑。見到衣著簡單,甚至連妝都沒有花的安瀾,更是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穿成這樣,打個出租車就來了。就這樣智商有問題的女人還想來這裏釣金龜婿?還不如回家做夢來的實際。


    實際上,安瀾是故意沒有拾掇自己。


    她清楚地明白,這種場合,你收拾的越是光鮮亮麗,男人在你身上停留的目光越多,你的處境就越危險。所以安瀾幹脆素顏出鏡,穿著也是隨便得很,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


    根本不給別的男人一丁點有機可乘。


    安瀾下了車,掏了車費,準備進去,卻突然被門童攔住了。


    “對不起小姐,您不能進。”


    不能進?


    “為什麽?”安瀾疑惑問道。


    “我們這裏有規定,單獨的女性是不允許進我們酒店的。隻有您身邊有男伴,我們酒店才允許放行。”


    單獨一個人不準進?不,是單獨一個女人不準進?這他媽什麽規定。


    這是新訂的規矩?還是四年前就有,而她卻不知道?記得當時是王總帶著她們好幾個姑娘一起去的。


    人家不讓進,安瀾直想打道回府。可是一想起田冪,她就蔫了。


    她沒有王總的手機號,隻能給田冪打電話,讓田冪轉告一下。


    這下,沒過多久,酒店裏麵就出來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男人,並不是王總。但他好像認識安瀾的樣子,過來和門童說了一句什麽,門童就放行了。


    安瀾跟著那個男人往進走。


    不知道怎麽的,安瀾總感覺,這個男人給她的氣質有些奇怪。表麵上看起來文質彬彬,可那雙隱藏在金絲邊眼鏡後邊的雙眸散發出的色彩,卻讓她有些莫名發寒。渾身上下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無所謂,反正,她到時候多留點心,總不會出什麽大亂子。


    安瀾默默跟著男人。突然,男人自我介紹:“你好,安小姐。我姓張,單名一個譯字。翻譯的譯。”


    安瀾不知道男人對她做自我介紹是什麽意思,但也禮貌地對男人說道:“你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包間。


    張譯率先推開了包間的門。


    隻是開了個門,安瀾隻是站在門口而已,都聞到了包間裏嗆人的煙味,和喧嘩的吵鬧聲。


    再往房間內一看,隻見裏麵煙霧繚繞,男男女女混成一堆。


    安瀾極其反感這種場景。但是想起王總那些威脅,有不得不忍著反感,留下來和那些人周旋。


    這時,房間內的一個男人突然注意到了門口站著的兩人。頓時笑道:“呦,張總的伴兒來了?不錯不錯,還是個大學生啊。”


    安瀾偷偷翻了個白眼,老娘早他媽大學畢業幾年了。不過,聽這人的話,意思是王總叫她來好像就是陪身邊這個男人的。


    張譯似乎是覺察到安瀾的不適應,刻意體貼說道:“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換個房間上酒桌談事吧。”


    “哎呀,換什麽換,這個房間……”說道這裏,那人似乎也感覺到這個房間的問題,咳嗽兩聲,繼續說道:“張總說換,那就換吧。”


    一行人又鬧哄哄的轉移到另一個包間。


    轉移的過程中,安瀾發現這裏的男人應該都是某某公司老總之類的角色。而每個男人身邊,最少都有一個姑娘陪著。就像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身邊就有倆姑娘,那男人一手抱著一個,坐享齊人之福。


    安瀾因為有些排斥這種場景,就有的有些慢。人也有些心不在焉。


    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自己後背發寒,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盯上一樣。


    她這才回過神,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和那群人拉開了距離,走在了最後。然後安瀾回頭,發現那個叫張譯的男人一直走在她身後。


    安瀾扭頭看他的瞬間,張譯眼神閃了閃,藏在眼鏡後麵的眸子中,似乎有什麽她看不懂的東西一閃而過。


    是錯覺嗎?剛剛那如芒刺背的感覺,是因為她身後張譯的眼神?


    安瀾覺得張譯這個人處處透著詭異。雖然她什麽都看不出來,但她還是覺得不對勁。或許,是因為季藺言的未婚妻姓張,所以她對同姓張的張譯也沒有什麽好感吧。


    因為兩人走在最後,到了的時候別人已經做好隻留下兩個挨著的空位。


    這兩個位置是給張譯和安瀾留的。


    兩個人做到了位置上。


    以後的事安瀾有心理準備。無非就是酒桌上的那些彎彎道道。她差不多都能應付的過來。甚至已經做好被揩油,被灌酒的準備。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的過程中,張譯整個人都規規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時不時和別人談兩句她聽不懂的有關生意上的事。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逾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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