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開董事會。”


    顧曼君先前一直若有所思地聽著陸亭風的講述而沒有開口,這時聽到陸亭風發問,顧曼君平靜地說出了已經想好的答案。


    陸亭風對這個答案明顯有些意外,微皺著眉頭,似在思索,“你是想邀請冷中信?”他有些懷疑地問道。


    “沒錯。”顧曼君肯定地點了點頭,微眯著雙眼,散發出一種自信而果斷的氣場。這樣的她,竟然讓陸亭風感受到了陸景毅某些時候的感覺。


    “會不會有點太冒險?”陸亭風沒有持反對意見,但也沒有輕易地表示讚同。而是清楚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冷中信對morin的敵意如此明顯,邀請他來參加董事會,陸亭風擔心冷中信會趁機暗中做什麽手腳。到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就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有什麽不可以的,他不是收購了morin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嗎?”顧曼君的聲音裏透著諷刺的意味。


    “從股份上來看,他已經是morin最大的股東之一,董事會不邀請他,又怎麽說得過去呢?”


    顧曼君說著,淡定自若地走到旁邊親自接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了陸亭風,另外一杯她自己說完潤了潤嗓子。


    “這樣說也沒錯。”陸亭風仍然有些遲疑,順手接過顧曼君遞過來的水杯,片刻後也一仰脖子將其飲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瞬間有種清涼滋潤的感覺。


    “何況,他也沒有這個膽子。”顧曼君喝完水,聲音更加清亮,她把玩著手中的水杯,顯出一種絕對的自信和氣場。


    方中信要暗中做手腳,那她就幹脆把它挑到明麵上來,和冷中信在董事會上正麵較量。她倒要看,屆時冷中信又有什麽動作。


    至於會不會引狼入室,正如顧曼君自信的語氣一樣,她並不擔心。董事會的人選、地點都由她來決定,冷中信要是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可試試看。


    陸亭風聽完顧曼君的想法也覺得有道理,從之前冷中信的行事風格來看,製造車禍也好,收購股票也好,都是藏在暗處,讓他們措手不及。


    既然這樣,與其繼續被動下去,不如把冷中信逼到明麵上來,這樣冷中信再想做什麽,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其他方麵的影響。


    這樣一來,雖然表麵上看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但實則反而減少了冷中信很多暗地裏使壞的可能。實在是一個大膽而不失謀略的主意。


    陸亭風看著顧曼君,露出了讚賞的眼神。顧曼君能夠有這樣的膽識,確實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就連他一開始都沒有繞過彎來。


    如果易身處之,換作他是顧曼君的對手,那麽他也不得不承認,一旦顧曼君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她會是一個實力強勁,甚至不亞於陸景毅的對手。


    正在兩人交流著想法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是什麽人現在來打擾他們呢?顧曼君向陸亭風使了個眼色,然後清了清嗓子道:“進來。”


    陸亭風受到顧曼君的示意,適時地停止了和顧曼君的討論。雖說在顧曼君的工作室不用太擔心商業間諜什麽的,但畢竟還是小心為妙。


    隨著顧曼君的聲音,辦公室的門緩緩打了開來,隨之一張並不陌生的麵孔出現在了顧曼君和陸亭風的眼前。


    “張箋語?”顧曼君看著眼前的人叫出了她的名字,同時和陸亭風對視了一眼,陸亭風先前在醫院也見過張箋語,對她的身份還有些好奇。


    聽張箋語之前的語氣,她似乎是來自一個很神秘的家族,有這樣不俗的來曆,卻在顧曼君的工作室當一個小小的新人,張箋語本身也有一種神秘色彩。


    這個時候她又來找顧曼君有什麽事呢?顧曼君對著張箋語微笑道:“有事嗎?”


    語氣友善,雖然張箋語不願意明白說出她的身份,但就之前的幾次相處而言,顧曼君相信張箋語對他們沒有惡意。


    陸亭風雖然沒說話,但也向張箋語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張箋語先是頓了頓,然後才緩緩地開口:“是關於之前的事,還記得你們懷疑冷中信,我當時表示了反對嗎?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們的懷疑沒錯,暗中做出那些事的,很可能就是冷中信。”


    張箋語的聲音有些遲疑,而陸亭風和顧曼君聽完後則是瞬間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色。他們雖然已經查出了冷中信,但並沒有公開說過,張箋語又是怎麽知道的?


    一時間,顧曼君和陸亭風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張箋語,雖然顧曼君認為張箋語沒有惡意,但也有些懷疑地看著她。


    “你們不要誤會,我隻是怕之前誤導了你們,所以特意來說一聲。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張箋語看見顧曼君和陸亭風審視的神情,瞬間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顧曼君見張箋語轉身要走,出聲叫住了她。都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懷疑張箋語的必要了。


    “確實是冷中信所為,這個我們已經查出來了。”顧曼君坦誠地說道,看了一眼陸亭風,見他沒有什麽異議才繼續放心地往下說。


    “果然是他。”張箋語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聽見顧曼君的話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意外。


    顧曼君見她沒有再離開才繼續問道:“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顧曼君的聲音裏透著疑惑,他們查出冷中信可是費了一番工夫,張箋語又是怎麽能確定的呢?


    “不方便可以不用說,隻是好奇。”見張箋語露出了有點為難的神色,顧曼君接著補充道。不過話雖如此,看得出,顧曼君還是很像從張箋語嘴裏得到答案。


    而陸亭風也一直默默地注視著顧曼君和張箋語之間的對答。


    張箋語聽到了顧曼君的問題,明顯有些猶豫,但隻是片刻,便作出了回答:“冷中信曾是我們家族的附屬,但現在反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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