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第二天去公司,車子剛出山水莊園便被攔了下來,陸景毅開著車顧曼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突然一輛悍馬直直的開了過來。


    陸景毅緊急刹車,才堪堪避免撞上,兩車頭的距離不過幾厘米。


    顧曼君也被嚇到,她看向麵前的悍馬,之間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從悍馬車上下來。


    即使沒有看到這人的正臉,陸景毅也能從這人狠狠關上車門的動作看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官越。


    “你別下車。”陸景毅說道。似乎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陸景毅都會上前,而將顧曼君藏在後麵。


    之前顧曼君或許沒有察覺到,而現在看著陸景毅下車的背影,她的心情也開始複雜起來。她一直都忽略的事情,是陸景毅對她從來都是維護的姿態。


    官越靠在車頭,伸手向上提了提帽簷,挑釁的看著陸景毅。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傷,表情卻肆意。


    “你還敢出現?”陸景毅冷冷的盯著官越,語氣也是冷的能結冰。


    “海倫是不是在你這裏?她人呢?”官越直接問道,他隻不過被他父親讓人帶走,回來後便不見了海倫。


    “死了。”陸景毅沒有猶豫的說道。


    “你!”官越的臉色也變了變,不再像之前那樣挑釁和放肆,“陸景毅,你別逼我動手!顧曼君還在你車上,她知道你背著她藏了個女人嗎?”


    說話間官越的視線看向顧曼君,挑了挑眉很是放蕩的模樣。


    “你現在連海倫的行蹤都查不到,還能和我動手?看樣子,官伯父還是不忍心。我警告你,南城是我的地盤,你想留在這,最好收斂點,我可不會像你爸一樣手軟!”


    陸景毅對官越的耐心有限,兩人兒時的情義一點點的被磨滅。在官越動手開槍時,他們便注定這輩子隻能是敵人。


    “我隻想知道海倫的下落,告訴我,我馬上就走。”官越最終還是妥協了,現在他爸的人還在抓他,他沒辦法動手中的資源,不然他也不會單槍匹馬的來找陸景毅。


    “她馬上就回法國了,你去法國找她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陸景毅!”官越咬牙切齒,“你要是敢送海倫出國,我跟你沒完!”在國內官越或許還能囂張,等海倫回了法國,他便沒有一點辦法。


    更重要的是官越根本沒辦法出國,一旦他留下蛛絲馬跡,那在他成功出國之前就會被他爸帶回去。


    陸景毅卻不想和官越浪費時間,現在他眼裏,除了顧曼君,其他人都是浪費時間,這樣的想法有著強迫症的趨勢。


    直接拿出手機,對電話裏說道,“來二十個人,我這裏出了點問題。”


    陸景毅幹淨利落的將電話掛斷, 才看著官越說道:“二十個人到這裏十分鍾不到,我給你十分鍾跑路,他們抓了你可不會手下留情,官伯父應該會很高興我幫他抓到兒子順便教訓了。”


    “陸景毅!”官越凶狠的盯著陸景毅風輕雲淡的臉,“算你狠!我找不到海倫,我一定和你沒完!”


    丟下這話,官越轉身便上了自己的車,故意狠狠的按著喇叭,卻還是開車離開。


    “怎麽了?”顧曼君在陸景毅上車後問道,她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也還是看清了官越臉上的神色,剛剛官越恨不得動手打人的樣子被顧曼君看的清清楚楚。


    “沒事,以後你出門小心點,我給你安排幾個保鏢。”陸景毅一邊說一邊係上安全帶,沒準備和顧曼君細說。


    看著官越車子開離的方向,顧曼君不由皺眉,這件事應該沒陸景毅說的這樣簡單,但是陸景毅不願意說,顧曼君便不再多問。


    踏進ve的感覺對顧曼君來說是陌生的,她想找到一點點記憶的痕跡,最終卻還是徒勞。


    從地下車庫直接去到66層,電梯門一開便看到方澤站在電梯前,似乎已經在這裏等了不少時間。


    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剛剛見官越耽擱了時間。


    “陸總,顧……”方澤差點脫口而出,在看到陸景毅的臉色後,硬生生將話停了下來,“總裁夫人。”


    顧曼君抬眼看去,正準備說別這樣喊她,她隻會覺得別扭,和方澤視線相對時便懂了方澤的意思。


    方澤一直用眼神示意顧曼君去看陸景毅,意思也很明顯,他這稱呼是陸景毅交代的,方澤他也無能為力。


    懂了方澤的意思,顧曼君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也沒再說話。


    陸景毅看到方澤和顧曼君的小動作,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伸手便拉起顧曼君的手朝辦公室走去,腳下的步子很快,很明顯的表示他心情不佳。


    顧曼君以為陸景毅是因為不想來公司而生氣。


    等到了辦公室,方澤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景毅便開口說道:“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方澤愣了片刻,他還沒和陸景毅匯報公司的情況,畢竟陸景毅已經一年多沒有關心公司的事情。


    “是!”方澤應道,看了眼顧曼君,才默默退了出去,順便將門關上。


    等方澤退了出去,顧曼君才說道,“你怎麽又生氣了?方澤剛剛應該有事情向你匯報。”連顧曼君也看不下去,今天出門的時候陸景毅並沒有表現的這樣不情願。


    而且顧曼君也想知道方澤給她安排了什麽職位,她知道以前她在設計部,但依她現在的水平空降ve的設計部還有些困難。


    顧曼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明明一直在學習,卻總設計不出滿意的作品,似乎她的設計天賦隨著她的記憶消失。


    聽到顧曼君的話,陸景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顧曼君,那眼神讓顧曼君感覺到瘮得慌。


    “隨便你。”顧曼君說道,“我不說了。”她走到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雜誌來看,是ve內部的設計稿件合集,她很佩服方澤辦事的細致程度,連她想看的東西也悄無聲息的安排好。


    顧曼君隻是單純的不想和陸景毅吵架,反正公司是陸景毅的,怎麽管理都是陸景毅的事情。


    陸景毅便沒有顧曼君這樣淡然,他看著顧曼君坐在沙發上的背影,深呼吸一次才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麵。


    這章桌子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觸碰,陸景毅坐下來的時候,突然心裏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一年多實在是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坐在這裏的感覺。


    伸手拿起桌角的藍色文件夾,這些都是方澤早就準備好的這一年多來公司發生的大事。陸景毅隨意翻看了幾頁,卻沒有心思去細看。


    視線又不自覺的看向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的顧曼君身上,心裏也在想著此時此刻顧曼君在想什麽,剛剛她和方澤的態度,兩人很熟嗎?


    越想心裏越是煩躁,陸景毅幹脆站起身朝顧曼君走去,他的腳步故意放的很重,為的是引起顧曼君的注意。


    可是陸景毅的人都走到了顧曼君的身邊,顧曼君還是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雜誌,一心一意專心致誌根本沒有聽到身後的動作。


    陸景毅眯了眯眼睛,提步便在顧曼君的身邊坐下,視線直勾勾的看著顧曼君。


    這樣強大的壓迫感,即使顧曼君想忽略都做不到,她看了眼陸景毅,又將視線看向手中的設計稿,無意識的問道:“你沒有事情要處理嗎?”


    沒聽到陸景毅的回答,顧曼君將手中的設計稿交到陸景毅手中,說道:“你不是也會設計嗎?你給我分析分析。”


    顧曼君隻知道陸景毅設計了那幅湛藍的禮服裙,她還沒機會看到那件設計的成品,隻看設計稿也能看出陸景毅的功底。


    她並不知道陸景毅很久沒有畫過設計稿,送她的那張設計稿甚至可以說是陸景毅僅存的設計。


    陸景毅低頭看向顧曼君給他的設計稿,眸色沉沉,半晌都沒有說話。


    顧曼君小心翼翼去看陸景毅的臉色,他的神色沉重似乎不太愉快,顧曼君收回設計稿,小聲說道:“我還是自己看吧,你去忙你的。”


    可是陸景毅卻固執的坐在那裏,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顧曼君想盡力忽視陸景毅的存在,最後被逼的沒辦法,才說道:“你想幹嘛?”


    顧曼君的語氣絕對算不上太好,她也有脾氣,受不了陸景毅這個樣子,明明有事卻不說出來,難不成等著她去猜嗎?


    她真的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和這樣的陸景毅交流真的太難了。可是她卻沒法忍受陸景毅露出那種可憐和受傷的神色。


    果真,看到顧曼君的態度,陸景毅便表現出很受傷的神色,看上去像是被訓斥的小狗般。


    有時候顧曼君就在想,陸景毅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對別人比如方澤態度強勢又惡劣,而對她總會讓她率先感覺到愧疚和抱歉。


    “陸景毅,你說吧,你又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嗎?那我先和你道歉……”


    “你私下和方澤聯係了?”陸景毅打斷顧曼君的話,雖然是疑問句,聽起來更像是肯定句。


    “……”沉默片刻,顧曼君才說道:“我和方澤隻是……”


    “我不喜歡看見你和別人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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