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到錦城了?而且還是醫院?!


    洛言則不可抑製的蹙眉,語氣裏充滿了凝重,薄唇吐出兩個字:“等我。”掛了電話,又對司機劉叔說:“錦城醫院。”


    今天早上,洛言則掛了電話就把楚邱伶的資料全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是他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至於錦城醫院他也是在資料裏看到的,沒想到楚邱伶竟會贍養兩個跟她毫無關係的老人,這一點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隻是、楚邱伶為什麽會這樣做呢?!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穩穩地停在了錦城醫院的門口,洛言則下了車就往楚邱伶所在的病房走去。


    那張帥得驚為天人的俊臉,一身考究的純黑西裝,頎長的身軀呈倒三角型,渾身散發出與這裏格格不入的高貴又疏離的氣息,他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廊上頻頻引起了女生的發花癡或者尖叫。


    “啊啊啊....,好帥啊!.....”


    “歐巴.....要是我男票就好了.....”


    “.......”


    洛言則好看的眉頭深深蹙起,雖然他不怕,但被人圍觀的感覺他一點都不想忍受,慶幸的是楚邱伶在病房並不遠,於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在三樓的306病房內,洛言則看到了正趴在病床上睡著的楚邱伶。


    今天的天氣陰雲密布得就像是要下雨的前奏,又開始降溫了,而楚邱伶的身上僅僅是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隨著洛言則開門進來,一陣冷風侵襲過她單薄的嬌軀,冷得她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


    但、並沒有轉醒的跡象,應該是工作太累了的緣故。


    洛言則那張緊繃的臉在看到楚邱伶的那一刹那,就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他輕輕地走了過去,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找來一張椅子坐在她的對麵靜靜地看著她,絲毫不想打破這靜謐的氛圍。


    小巧的瓜子臉,肌膚白裏透紅、膚如凝脂,紅潤的嘴唇就像一朵鮮豔的玫瑰花,長而卷翹的眼睫毛就像振翅欲飛的蝶,微微的抖動著,就是這樣一張精致的臉睡著的時候就像是睡美人,溫柔如水。


    哪裏還有醒來的時候那張牙舞爪、牙尖嘴利,冷漠又疏離的樣子?


    洛言則的手微微的動了動,內心有一個聲音在驅使他去撫摸眼前這個可人兒那泛紅的臉,就在這時,楚邱伶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眸,伸手揉了揉眼眸,看見洛言則就哈著氣說:“你來啦?”


    下意識的又看了看杜叔叔,發現一切正常才心安了下來,這才想起剛剛自己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真是對自己超級無語!


    洛言則根本就沒想到楚邱伶會突然醒過來,不過還好沒發現什麽。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尷尬,不著痕跡的掩嘴咳嗽了一聲移開目光‘嗯’了一聲,“我剛到,你睡著我就沒叫你。”


    楚邱伶伸了個懶腰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男士西裝,再看洛言則此時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霎時臉色微紅的拿下外套,扯了扯嘴遞了過去:“天冷,穿上,我自己有外套。”


    她傲嬌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皮衣。


    洛言則薄唇難得勾出一抹弧度,不疑有它的接了過去,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好奇的問了出來:“他們是你什麽人?”


    “你說杜叔叔啊。”楚邱伶溫柔的看著沉睡中杜叔叔,“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小的時候我和哥哥經常被古氏母女欺負,都是他們暗中在幫助我們,給我們買吃的、穿的、用的,就連上學他們都資助過,杜叔叔二十幾年前嚐到了失女之痛,我跟他們一見如故,算是半個他們的女兒吧,所以無論他們變成什麽樣,隻要有我在,就決不允許別人來欺負杜叔叔和阿姨。”


    語氣裏的堅定不容置疑。


    其實她想說的不止是這些,還有很多很多都是別人不能理解的。


    “叔叔?阿姨?”洛言則疑惑的挑眉,“你確定輩分沒叫錯?”


    這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竟然叫一個年邁的老人做叔叔?洛言則怎麽聽怎麽覺得奇怪!


    “要你管?”楚邱伶怒懟了回去,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打算。


    果然、又恢複了那個牙尖嘴利的樣子。


    洛言則哂笑一聲靠在沙發上,倒也不和她糾纏那個話題,翹起了二郎腿問起了正事:“說吧,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他可沒忘記早上楚邱伶發給他的那條短信。


    她的目光從杜叔叔的身上移開,“在說那件事之前,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這件事不解決好,她就不能安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的能力根本就躲不過古家的勢力,所以隻好求助她這個以‘合作’的名義搶來的丈夫——洛言則了。


    畢竟洛言則是有這個實力的!


    洛言則眉一挑,好整以暇的薄唇輕啟:“你說。”


    楚邱伶握住了杜叔叔的手,“幫我轉移杜叔叔和杜阿姨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連古家都不能找到的地方。”


    “好。”


    這種事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楚邱伶給杜叔叔掖了掖被子才轉身,真誠實意的給洛言則道了聲‘謝謝’後,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點出一張圖片遞了過去:“幫我找到這個人,他叫張子鶩,他以前是古俊峰的左膀右臂,也許會知道研究所的事。”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國字臉、濃眉大眼卻不粗狂,楚邱伶認識這個人,是古俊峰同窗六年的好友兼死黨。


    洛言則眉一挑,勾唇諷刺:“調查得挺仔細的,誰幫你查的?”


    “嗬...這跟你沒關係!”她輕飄飄的拿回手機,一副上位者的樣子蔑視著眼前的男人,薄唇輕啟:“你隻要知道,我既然敢找上你,跟你合作,就有一定的資本跟你談判,我說過你不會後悔答應我的。”


    唇角、不經意的綻放出一抹嬌豔似血玫瑰般的笑意,正值盛放!


    至於是誰,她有權保留。


    洛言則眯了眯危險的眼眸,雙手合十的撐在大腿上,如鷹隼般的黑眸似乎帶著某種穿透力般想將眼前的女人給看透。


    有意思、在這個世上能這麽跟他談判的寥寥無幾,女人——楚邱伶無疑是第一個!


    “你很有趣,我喜歡!”


    噗——


    她沒聽錯吧?!喜歡?!


    “唔——”


    楚邱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忙伸手製止,“別!洛少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本女子,我不適合你的胃口,你也不適合我的胃口,咱就算了吧!隻做好搭檔就行!”


    不適合?


    他這是被、赤裸裸的嫌棄了?!


    “那你喜歡什麽胃口?”洛言則蹙眉,眸光肅冷:“你那個青梅竹馬那樣的?”


    他想到了傅子聰,那晚是他送她回家的。


    楚邱伶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了,懵逼的都不知道他再說些什麽。


    “你胡說什麽?”她厲聲嗬斥,卻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似的:“你調查過我?”


    洛言則欺身壓近,雙手撐在楚邱伶身後的沙發上,眸底暗藏著風雨欲來:“這還用調查?送你都送到家了。”


    言下之意,要是那晚傅子聰送她回那小公寓,酒後亂性這種事誰知道會不會發生,說不定楚邱伶還會是主動的那個!


    what?!


    她茫然的抬頭,送回家?


    是前兩天和肖筱婷瘋狂的那個晚上?


    隻是、某個男人的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是吃醋啊?


    “噗——哈哈哈...”


    楚邱伶不可抑製的捂肚倒在沙發上,嘴裏發出杠鈴般的笑聲,不停地在沙發上來回的滾動著,幾乎是笑得根本就停不下來的節奏。


    洛言則根本就不知道楚邱伶發什麽瘋,擰一眉,拎小雞似的將她拎了起來,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笑什麽?”


    額——


    她能說實話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色,近在咫尺的俊臉,楚邱伶眨巴著雙眸的咽了咽口水:“那個、沒什麽,你離我遠點,剛剛我胃痙攣...“


    呃...胃痙攣好像是痛的吧?


    “楚!邱!伶!”


    似怒吼、似咆哮,似火山噴發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朝著她襲來!


    楚邱伶被嚇得小心肝兒顫啊顫的,可她也不是被嚇大的,昂頭人輸氣場不輸的明知故問:“幹嘛?!我笑得胃痙攣不行啊?”


    這謊說起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都可以去拿國際影後獎了!


    隻是——


    媽的、後背莫名竄出的寒氣像把利劍似的,要將她的背脊穿透直戳她那溫熱的心髒。


    “唔——”


    洛言則什麽話也不想說,隻想封住楚邱伶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嘴!


    他快、狠、準的低頭攫住了楚邱伶那溫熱且柔軟的雙唇,觸電般的觸感讓兩個人的身體莫名一顫,體內就像有一股霸道十足的電流順著血液流竄了整個身體。


    兩個人都愣住了,忘記了動作,隻是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對方。


    楚邱伶眨巴著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眸,這——洛言則吻她了?


    轟隆——


    楚邱伶的腦袋瞬間炸開,最先反應過來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一推,怒意蒸騰:“洛言則你混蛋!下流!剛剛跟你說了你不是我的菜,你竟敢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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