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需購買v章50%才能看到正版內容, 帶來不便請諒解  “什麽設計稿, 可以給我看嗎?”李冬回複短信說。


    他覺得一個設計師,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作品……一個正常的設計師,應該不會隨便把自己的設計稿給別人看。


    “好啊, 二少等等。”奚星伶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他直接就找出自己留的底圖拍給李冬看。


    這家夥還真的對自己認定的人毫無保留。


    “我哥叫你給設計圖,你會不會給?”他首先沒有留意設計圖,而是問道。


    發完消息看了奚星伶的設計圖,才驚豔了一下,確實是很有感覺的設計,連他這個門外漢都覺得不錯,很舒服。


    “以前會給, 現在當然不會。”奚星伶遲疑了一下,再說:“我有充分拒絕他的理由。”


    李冬幫他說:“不是有充分拒絕他的理由,而是你沒有給他的理由。”今天隔著手機給他上一課:“做任何事, 首先想想有沒有價值,我所說的價值絕非你自己給自己的定義, 而是在別人眼中, 有沒有價值。”


    “好……”


    “在我哥眼中,你有價值嗎?”


    奚星伶抿著嘴,接受現實地說:“沒有。”他在韓天臨眼中, 一文不值, 連拿來取樂都嫌煩。


    “在我眼中, 你有嗎?”李冬又問。


    奚星伶捧著臉,心情滂湃地點點頭,低聲發一條語音說:“我感覺有……”


    “好好工作。”李冬今天跟他的談話到此為止。


    “二少好棒……”奚星伶小小聲呢喃說,身心完全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這是李冬給他的。


    而且短短的幾句話,治好了他心慌的毛病。


    現在心一點都不慌,反而充滿希望和動力。


    今天奚星伶全心全意地在工作,他專注又積極的態度,讓周圍很多同事產生了危機感。


    一個靈氣滿滿的新人設計師衝擊進來,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會稍稍有點想法。


    更傳出奚星伶和韓氏二公子是好朋友,羨慕嫉妒恨的人當然更多。


    “星伶,你前天說的話算不算數啊?周六真的讓你的富二代男朋友請吃飯嗎?”錢小圳打電話給奚星伶說。


    “這個我要問一下,他平時很忙的,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奚星伶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李冬每天在做什麽,更不知道李冬是個無業遊民。


    收到奚星伶小心翼翼的詢問那會兒,李冬正準備著自駕去外麵遊蕩,他回對方:“你現在需要的不是表麵的虛榮,是內心的充實,我接下來不會再理你,直到我覺得你改變了為止。”


    奚星伶昨天還踏實的心情,現在馬上像海浪一樣跌宕起伏,他手足無措地討好道:“我有好好在改變,二少能不能每天回我幾條信息?或者一條,一條就夠了。”


    別說一條,李冬連這條都沒有回。


    奚星伶打了一大推的字,滿篇都是央求和可憐兮兮,他準備發出去的時候驟然頓住,手指頭僵在半空摁不下去。


    “星伶,怎麽樣?問了沒呀?你不會是騙人的吧?”錢小圳巴不得奚星伶在說謊,他一點都不想被小姐妹實力碾壓。


    “二少要我這段時間好好充實自己,明天的飯局應該是泡湯了。”


    “有病啊?”他家小姐妹這是從另一個坑跳到了另一個坑啊,這個二少聽起來也不是什麽好伺候的主兒。


    ***


    318川藏線,每個驢友心目中的必經之路。


    它曾經是李冬的有生之年係列,現在卻變成了現實。


    “先生,能請你喝一杯嗎?”在沿途某城市的酒吧喝酒,遇到了不少基佬來搭訕。


    李冬挑起眉,難道韓聿白這張臉皮真的有那麽吸引基佬?


    “不了,謝謝。”他拒絕道,一口喝幹自己手裏的酒,就起身走人。


    “好高冷哦。”釣李冬的小零不放棄地跟了上來,這可是他最近看到最極品的男人:“裝什麽直男啊,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彎的。”


    李冬笑了笑,他站在門口的大樹底下點了根煙,邊抽邊說:“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上趕著的零號,一輩子沒沾過男人似的。”


    他見那個零號臉色都綠了:“要不要這麽毒舌啊?”


    李冬懶得理他,準備抽幾口煙走人,卻看到一輛炫目的跑車開過來,停在前麵。


    他和小零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車門,想看看開幾百萬跑車的是個什麽人。


    “……”結果人下車之後,李冬差點沒被煙嗆到,靠,那一瞬間他以為奚星伶那個癡~漢追到了這裏來。


    不過很明顯,奚星伶開不起幾百萬的跑車,這人隻能是韓聿白的白月光,顧西臣。


    李冬仗著自己隱藏在樹底下,越發向後退了幾步,擰開頭故意裝作不認識。


    “哇,好帥呀,這個帥哥跟你一個檔次的。”隻怪身邊的小零太風~騷,竟然自來熟地戳戳李冬的胳膊。


    “滾。”李冬凶巴巴地斥道,他立刻扔了煙屁股抬腳走人。


    顧西臣都走過去了,卻被小零的震驚,還有李冬那一聲滾,給吸引住了目光。


    一看之下皺著眉:“聿白?”


    李冬思考了一秒鍾,自己是繼續裝作沒聽見往前走,還是回頭跟顧西臣認親……


    “哎呀,帥哥,你們認識的呀?”還是那位戲超多的小零:“怪不得別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原來是真的啊……”


    李冬簡直煩死了對方,他皺著眉回頭走向顧西臣,說:“這麽巧,你不是在國外嗎?”看了看顧西臣的車,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剛回來,打算過幾天回北京。”顧西臣能成為小零眼中的極品,不是沒有道理,他雖然長相跟奚星伶很像,可那份氣質,直接甩奚星伶九條街,李冬眼睛瞎了都不會認錯:“你呢,你哥說你畢業一年了,現在在幹什麽?”他問李冬。


    “我沒幹什麽,開著車自駕遊,想到處走走。”李冬說著,他就想走人:“你估計是來辦事兒吧,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回酒店待著。”


    “別。”顧西臣拉了一下他的手腕。


    李冬特別敏感地甩開,這個舉動讓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


    可他真不是故意的,隻是不想跟顧西臣有任何聯係,曖昧,等等等。他又不是韓聿白,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單戀別人。


    有什麽好戀的,世界上有趣的事情那麽多。


    男歡女愛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真別扭。”顧西臣很包容地笑道:“兩年不見,你不關心一下我的情況嗎?”而且見麵之後,連臣哥都不喊了。


    “怎麽樣?”李冬順著台階下。


    “我離婚了,結束了兩年的政治婚姻,現在感覺還行。”顧西臣說道,他成熟老道的表現,令李冬不是那麽喜歡。


    因為光從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來他想表達什麽。


    哪怕再結合語言,你也很難看清楚這個男人的內心。


    “那恭喜你,脫離苦海,回到岸上。”李冬也假笑道,他拍拍顧西臣的肩膀:“臣哥,回了北京一起吃飯。”


    顧西臣愣住。


    “哦對,我暫時還回不去,我的318還沒走完呢。”李冬說:“那就等我回去再一起吃飯?我盡量早點回去。”又說:“你不會隻是回來幾天吧?還出國嗎?”


    “不了。”顧西臣找回從容微笑,說:“兩年沒見,你變了許多。”不再是當初那個情緒外露的毛頭小子,而是變得圓滑世故了起來,他很意外。


    李冬暗地裏翻白眼,可不是嗎,直接就變了一個人。


    “那就這麽說好了,拜,到時候北京見。”他的背影在顧西臣眼中離去,不再有印象中的熾熱纏綿。


    “天臨,聿白發生了什麽事?”顧西臣放棄了此行的目的,他回到酒店打電話給韓天臨。


    “什麽?你在外麵遇到了聿白?”韓天臨聽了顧西臣的闡述,眉頭皺起來,他問道:“阿臣,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聿白喜歡你?”


    顧西臣考慮了不久,他承認道:“是,我知道。”


    “你突然離婚,跟聿白有關?”韓天臨也是今天才知道,顧西臣已經離婚。


    “不算有關,就算沒有聿白這件事,我也會離婚。”顧西臣知道韓天臨想問什麽,他苦笑著說:“你知道我的,注定一輩子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離婚已經是我最大的壯舉,我不知道我還能做到什麽地步。”


    “他最近跟一個長得很像你的小騷~雞在一起。”


    “……”


    “那個賤~貨沒別的優點,就是會討好聿白。”韓天臨不屑地笑了一聲,隔著電話都感覺得到他對奚星伶的蔑視:“阿臣,聿白心裏麵始終是喜歡你的,你如果有意,勾勾手指頭那小子還不是屁顛屁顛地。”


    “你確定嗎?我今天見了他,他好像變了很多。”顧西臣回憶起李冬的笑容,總覺得有些東西已經回不去了。


    “可能是那個賤~貨霸著他,讓他樂不思蜀了而已。”韓天臨笑說:“這個簡單,我打個電話就能解決。”


    他跟顧西臣說完,暫時掛了電話,找出奚星伶的號碼撥打過去。


    按照韓聿白一慣的性格,如果這次奚星伶再犯~賤,他絕對會把奚星伶徹底踹了。


    而且顧西臣已經回來了,還留著山寨貨有什麽用。


    “對呀,可是剛才二少走的時候給了幾千……我先看看有多少。”奚星伶幹脆放下手機,開著揚聲器數錢:“一、二、三、四……”


    “……”這個沒心沒肺的騷~雞。


    不過錢小圳也很好奇,韓二少給奚星伶的分手費有多少?


    很快他就聽見奚星伶說:“數完了,一共是三千七百塊錢,我打算花兩千塊錢買件外套,剩下的當夥食費咯,不敢花太多。”


    錢小圳簡直無力吐槽,三千七花兩千買外套,這還叫不敢花?


    而且韓二少堂堂豪門少爺,給姘~頭的分手費竟然才區區三千七?這也太摳門了,簡直是侮辱人。


    他立刻清清嗓子,說道:“星伶,就這錢,你收?”不是打發乞丐嗎?一個漂漂亮亮的小處男,就值這麽點錢?


    奚星伶:“幹嘛不收,二少給我的,讓我自己周末逛逛街。”而且還說了,想通了可以再去找他,這麽一想的話,奚星伶的心情又漸漸地明媚起來。


    “你就值三千七?睡一次一千八百五?”錢小圳:“不是我說你啊,星伶,你也把自己看得太廉價了,就不……”


    “說什麽呢?這種東西是用錢來衡量的嗎?”奚星伶瞪著眼睛,說:“我跟二少不是那麽回事,他就算一毛錢不給我,我也願意陪他上床。”


    而且是上趕著給他上,多少次都行,隨叫隨到。


    “行……”錢小圳沒話說,他不想幹涉奚星伶的感情生活和作風:“既然你收得這麽利索,那就拿五百塊錢出來請我吃飯,否則我明天不陪你逛街。”


    “靠,你是不是朋友啊?我生活費就剩下一千七了。”奚星伶肉疼地道,五百塊錢自己能吃好幾天。


    錢小圳說道:“你買一千五的外套不就行了?非得買兩千,你以為你是富二代貴公子,穿這麽好還不是指著薪水過日子。”


    真是的,一點都不會打算。


    “那你也不用非得吃五百的……”奚星伶嘀咕道,心裏特煩:“好了算了算了,五百就五百,明天見,我掛電話了。”


    “這麽著急幹什麽?去纏你的韓二少?”錢小圳挺嫉妒的,他也想吃豪門貴公子。


    “是啊,不努力怎麽行。”奚星伶說:“掛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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