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亞歉意答,“我這就過去。”她掛上電話,轉過頭去找周澤雲。


    周澤雲朝她走來,她說,“我先過去母親那裏。”


    周澤雲一臉疲憊。抱歉地,“跟母親說一聲,改天我再去看她。”


    唐秀亞點頭。


    望著唐秀亞寂寥的身影,周澤雲追上去,對她說,“你不要多想,老媽一直喜歡楚喬雅。”他的眼神有力地望進唐秀亞的眼晴,給她溫暖的力量,“不過,我想娶的女人是你。”


    唐秀亞抱了抱周澤雲,淡淡一笑。


    看著她的影子被路燈打在地上,周澤雲的眉宇皺得深。


    唐秀亞坐在計程車上,頭靠著冰涼的車窗。


    街燈的光灑過來,從她的臉上掠過,忽明忽暗。


    司機覺得這個女人不說話,可傷感的氣息透過來。


    他看了看唐秀亞,車子在街道穿梭。


    “小姐。”到了一幢公寓,司機叫唐秀亞。


    唐秀亞從茫然中回過神。


    付車資,進電梯,按門鈴。


    陳采鳳立刻來開門,聽說周澤雲過來,蘇仁惠也沒有出去。


    畢竟周澤雲帥氣又有錢,她也想認識周澤雲,和周澤雲攀交情。


    唐秀亞呆怔站在門口。


    看見母親,她張了張口,卻是酸澀衝上鼻子,讓她想哭。


    陳采鳳不關心唐秀亞,眼神瞄著唐秀亞的四周,她問,“周澤雲沒有過來嗎?”


    唐秀亞回過神,對母親說,“公司有些事情,他改天再過來看母親。”


    蘇仁惠打量唐秀亞黯淡的神情,諷笑道,“我還以為真的有這樣的男人喜歡你,看來是你對周澤雲一廂情願。”


    陳采鳳聽了,也對唐秀亞不滿。“是不是被周澤雲耍了?”她說,“有錢的男人怎麽會看上你。”而且,周澤雲高大帥氣。


    唐秀亞的心像被要狠狠捶了一拳,並沒有反駁母親。


    她走進去,倒了杯咖啡。


    陳采鳳沒有安慰她,蘇仁惠對她冷嘲熱諷。


    “秀亞,你要看清男人的麵目,不要被周澤雲戲弄,成為笑話。”


    唐秀亞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


    陳采鳳數落唐秀亞,“你離過婚,外貌也不是明星,找男人要現實點,不要隻想找有錢有帥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怎麽會願意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蘇仁惠補一句,“而且秀亞還不能懷孕。”


    刻薄的嘲諷刺痛唐秀亞。


    她打斷蘇仁惠,“大嫂,說別人的時候,請看看你自己!”


    蘇仁惠被說到心事,在外麵有男人。


    可是,蘇仁惠是個辣椒,不會忍受別人指責她。她對唐秀亞嗆聲,“我嫁給你大哥,你就一直看我不順眼,你想趕我走是嗎,好,我滿足你。”她怒氣衝衝上樓,收拾行李。


    陳采鳳著急,斥責唐秀亞,“快去跟你大嫂道歉。”她說,“你是純心要害你大哥,是不是?”她說,“你讓他做了牢,要是蘇仁惠曉得我們知道她在外麵有男人,會惱羞成怒,會和你在哥離婚。”


    “老媽,大哥是公司項目偷工減料,讓工人受傷,才會被起訴。”會被柳相宇利用。


    陳采鳳對唐秀亞不滿意,不能帶周澤雲過來,還要讓她的兒子婚姻破裂。


    “還不去跟你大嫂道歉!”


    唐秀亞氣得渾身發抖。“媽媽,我也是你的女兒!”今天,能不能讓她受傷的心有個休息的地方。


    蘇仁惠在樓上收拾行李,假裝在哭一邊說著唐泉波的名字,說唐家的人都欺負她。


    她拎著行李下來,陳采鳳拽過唐秀亞到蘇仁惠的麵前。“和你大嫂認個錯。”


    蘇仁惠想借這個機會,和唐泉波分手,還能找到理由對唐泉波說,是唐家的人對她不好,她才在外麵有了男人。


    唐秀亞全身發顫,盯著蘇仁惠,一句話也不說。


    她眼裏冒著猛烈怒火,蘇仁惠擦著眼淚,冷哼一聲,提著行李往門口走。


    陳采鳳一巴掌打在唐秀亞的臉上,然後衝出去拉著蘇仁惠。“仁惠,都是一家人,我教訓過唐秀亞了。”


    蘇仁惠頭也不回,搶著行李奪門而出。


    陳采鳳不能讓蘇仁惠搬出去,不能讓唐泉波離婚,跟在身後拉著陳采鳳。


    蘇仁惠說,“在這裏被你們欺負,我不會再留在這裏!”和陳采鳳爭執間,推開陳采鳳。


    陳采鳳摔倒,唐秀亞胸口氣痛,衝過去扶起陳采鳳,對她喊,“要是她狠心不要這兩個孩子,讓她走!”


    一道清脆耳光,震破空氣。


    聲音太大,連蘇仁惠也怔住。


    唐秀亞的臉上著了耳光,很久都轉不回頭,臉上熱辣的疼。


    眼淚在眼晴裏打轉,陳采鳳不看她,懇求蘇仁惠,“仁惠,是唐家對不起你,你要是走了,孩子怎麽辦,唐泉波怎麽辦。”陳采鳳一聲聲懇求著,“以後唐秀亞要是對你沒有禮貌,我讓她不準回這個家。”


    唐秀亞透不過氣,瞪大眼晴看著母親。


    她嘶啞著聲問,“老媽,你說什麽?”


    陳采鳳對唐秀亞冷著臉說,“仁惠就像是我的半個女兒,你不能這樣對待你的大嫂。”


    蘇仁惠站在一邊,沒有感動,聽了隻是冷笑。


    唐秀亞啞聲嘶笑,問著陳采鳳,“這樣的一個女人,你寵著她哄著她,我呢!”眼淚濕了一臉,“我咬著牙打理公司,我沒有做生意的才華,還想著把公司做好,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她在外麵和男人——”


    陳采鳳就是不想提這件事情,刺激到蘇仁惠,她一聽,抬手就掌摑唐秀亞,讓她住嘴。


    蘇仁惠擠出假的眼淚,哭著說,“這裏我待不下去了,你們看著唐泉波坐牢,就是擺明汙蔑我!”


    她提著行李,飛奔出去。


    陳采鳳受到打擊,暈了過去。


    唐秀亞的眼淚簌簌而下。


    對母親又氣又心痛。


    她扶著母親回到房間,坐在床畔,第二天天蒙蒙亮母親醒來,她做了早餐,被陳采鳳趕了出來。


    唐秀亞蒼白著臉,神情呆滯回到公寓,倒在沙發。


    早上八點了,掙紮著去公司。


    “唐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慘白的臉色嚇到助理。


    唐秀亞勉強笑了笑。“一會讓經理開會。”


    “是。”助理轉身去打內線電話。


    唐秀亞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手撐著額頭。


    周澤雲沒有給她電話。


    她拿起手機,想給他電話,又放下。


    會議結束,唐秀亞去工廠見廠長。


    助理看著唐秀亞,她的嘴唇沒有血色,蒼白的臉色似乎有著淤痕。


    那是被打了耳光,沒有消去的淤青。


    從工廠回來的時候,天色暗了,唐秀亞看著手機,周澤雲一天沒有給她電話,她的眼晴一熱,心被一隻手緊緊揪著,喘不了氣。


    她給母親電話,陳采鳳聽到她的聲音,冷冷把電話掛斷了。


    唐秀亞眼神破碎看著街道,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在這裏停車。”


    她推開酒吧的門,喧嘩撲麵而來。


    舞台上男人女人在熱辣跳舞,台下的人在調笑吹著哨子,可是這麽吵,電話響了,唐秀亞還是聽到了,以為是周澤雲,立刻從手袋抓過手機。


    “喂。”她的聲音顫抖。


    “我在外麵,過來嗎?”楊誼寧在電話那邊問唐秀亞。


    她說了地址,唐秀亞一聽,會所離這間酒吧很近。她苦笑。“我在你旁邊的酒吧。”


    楊誼寧掛了電話,來找唐秀亞。


    遠遠的,看到唐秀亞坐在吧台抽煙喝酒,放浪形骸似,皺了皺眉。


    “要結婚了,有恐婚症?”楊誼寧打趣她。


    唐秀亞定定看著楊誼寧。“我想嫁給他。”


    她的語氣好悵惘,楊誼寧詫異。“不開心?”她問。


    唐秀亞對楊誼寧眨眨眼,澀然說,“楚喬雅自殺了。”


    楊誼寧一震,酒從她的杯子裏濺出來。


    好一會,楊誼寧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為了柳相宇?”


    “不,為了周澤雲。”唐秀亞一口喝盡杯裏的酒,拿起酒杯,再斟滿酒杯。


    楊誼寧驚惶看著她。


    “她竟這麽恨我,自殺也要拆散我和周澤雲。”


    楊誼寧說不出話。


    過了半響,她拍著唐秀亞的肩膀。“你沒事吧?”


    唐秀亞笑了,側過頭遞給楊誼寧一個眼神。“我不會和周澤雲分開,”她說著安慰自己也給自己打氣的話,“我和柳相宇離婚,是因為他不愛我,而周澤雲喜歡我,我不會和他分開。”


    唐秀亞笑著說,楊誼寧卻鼻子酸澀。


    她說,“可是,周澤雲曾經喜歡楚喬雅這麽多年。”


    唐秀亞不語,低頭凝視著酒杯。


    楊誼寧看著唐秀亞,“我聽姚野沫說過周澤雲的母親,他的母親是一位事業女性,很強勢。”


    唐秀亞對楊誼寧揚了揚酒杯,“我見到她了。”可是江彩蘋,對她並不滿意。


    江彩蘋很淩厲,說話直接,見到唐秀亞就跟唐秀亞表明,她不能結婚進到周家。


    唐秀亞喝了好幾杯酒,記得她以前喝幾杯就醉,酒瘋解衣服親吻別人,現在,幾杯酒不能讓她醉。


    她澀然牽唇,臉趴在吧台望向楊誼寧,“我每喜歡一個人,都很認真。”她是真的很想和周澤雲在一起。


    “你就是這麽固執,喜歡一個人,不千瘡百孔你就不會放手。”楊誼寧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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