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亞更是莫名,而羅玉森望著她的眼光閃著詭異的光亮,像是要看進唐秀亞的心裏。


    唐秀亞冷靜問,“你想說什麽?”


    “他為了楚喬雅和我打架,為了你搶我的生意,他在女人麵前,都這樣扮英雄嗎?”羅玉森揚著唇,諷刺地。


    這種語氣,唐秀亞皺眉。她給周澤雲說話,“他不是你想的那種輕佻男人。”不是為了吸引女人而出風頭。


    羅玉森斜著眉,望著唐秀亞的目光染著嘲諷。“你被他迷住了?”他輕蔑地對她發出鄙夷。


    “是。”唐秀亞承認,喜歡一個人並不丟臉,她說,“我喜歡他,他是我的男友。”


    羅玉森的眉一揚,打量唐秀亞。


    他轉著車鑰匙,姿勢瀟灑,雖然是個花花公子,氣質帶著輕浮,可是,有著他的魅力,仍會吸引街上走過的女人回過頭看他。


    唐秀亞對冷著臉,也直視周澤雲。


    她像個小母雞,要維護著周澤雲。


    羅玉森好笑了,“他為楚喬雅打了我幾拳,不是和楚喬雅交往嗎?”


    唐秀亞不希望別人這樣看待周澤雲,認為他同時交往幾個女人。她對羅玉森說,“楚喬雅是周澤雲的好朋友。”


    “你倒挺關心你的男人嘛。”羅玉森的聲音有著譏誚,以衣刻薄。


    他不喜歡這樣板著臉的唐秀亞,倒是對那晚濃妝大膽的女人有些興趣,他之後讓人找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在他麵前出現兩次,就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讓他反而更加想她。


    唐秀亞轉身就走。


    羅玉森在後麵冷嘲熱諷,“周澤雲從我手上搶走唐家公司,確實值得你這麽維護她。”他說,“最近他公司的項目被羅氏打壓,損失了不少生意。”說著,羅玉森哈哈笑,轉過頭走進商場。


    唐秀亞嘩地轉過身,羅玉森隻留給他一個驕傲的身影。


    唐秀亞又氣又怒。


    同時,胸口有些痛。


    周澤雲沒有和她說起這些事,像是很輕鬆般把公司的鑰匙交給她。


    唐秀亞心念一動,買了下午茶到天馬公司。


    秘書給周澤雲內線電話,說有客人。


    周澤雲聽到唐秀亞的名字,還不相信。


    她敲著門,走進他的辦公室,周澤雲的臉上有些漠然。


    他隻是答應和她交往,她有必要時刻跟著他嗎?


    擔心他和楚喬雅私下有聯係?


    唐秀亞看穿他的心事,胸口掠過一絲悵惘,臉上淺淺笑說,“下午茶。”她揚著某牌子餐廳的標誌。


    周澤雲愣了愣。


    唐秀亞從手袋拿出咖啡,茶點,對周澤雲說,“你很忙吧,吃點東西會更有精神。”她笑了笑,“那我走了。”


    周澤雲皺眉,瞪著唐秀亞。


    唐秀亞走了幾步,回過頭,對周澤雲說,“謝謝你,為了唐家公司,讓你得罪羅玉森,損失了不少生意。”


    周澤雲領悟到唐秀亞的意思,微微勾唇。他淡聲,“柳氏股票現在上揚,雖然沒有能成功收購柳氏,也在股市上賺了一筆。”所以,她不必和他這麽客氣。


    他的目的是要收購柳氏,現在卻沒有成功收購,他卻還這樣安慰她。


    雖然是安慰,他個性淡漠,不說得直接,而是這樣冷著臉,唐秀亞卻聽出他的關心,她心裏又澀又甜蜜。


    她的唇畔綻開,露出燦爛笑容。“你是一個讓我驕傲的男友。”


    這是在讚他嗎?


    周澤雲的胸口像被撞了一下,一動不動瞪著唐秀亞離開的身影。


    蔣飛茹給唐秀亞電話。


    語氣命令,“去看看柳相宇。”


    唐秀亞的眉皺了皺。


    柳相宇現在隻要休息,傷到的腳好了,就可以出院,唐秀亞認為不要再去看他。


    因為,他就要和鄧采姿訂婚。


    處在鄧采姿的立場,也不會想見到唐秀亞出現。


    唐秀亞和柳相宇的關係,不是離婚了還能做朋友。


    她的沉默,讓蔣飛茹更惱火。


    她在電話裏怒罵唐秀亞,“離婚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不是,你心裏還有沒有長輩,長輩跟你說話,你就這麽給臉色?”


    唐秀亞說,“你讓鄧采姿過去吧。”她掛上電話。


    蔣飛茹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氣得罵唐秀亞。


    但是,她去看柳相宇,柳相宇讓她給她叫來唐秀亞,蔣飛茹不能不答應。


    相比隻會打架的小兒子柳永辰,她更偏愛柳相宇,而且柳業輝也有意讓柳相宇以後繼承柳氏企業。


    所以,蔣飛茹隻得放下麵子給唐秀亞電話。


    唐秀亞卻這麽冷漠,蔣飛茹對唐秀亞更是恨。


    她是一個女人,也隱隱覺得柳相宇心裏沒有放下唐秀亞,可是,蔣飛茹不能把這個關係說穿了,不隻她不喜歡唐秀亞,而且,柳氏需要鄧家這個背景勢力。


    過了一個星期,唐秀亞下了班,到醫院給母親拿藥。


    在草坪處,男女的爭執太大聲,唐秀亞回過頭,柳相宇看到她,眼晴一亮,拄著拐杖急忙上前。


    陶藝朵拉著柳相宇,臉上帶淚,楚楚可憐。“相宇,我錯了。”


    她嬌聲,“你原諒我吧。”


    柳相宇推開她,陶藝朵不肯,雙手牽進柳相宇的臂彎,隻一手環過柳相宇的腰,“我是真的愛你。”她說,“拐柱給我,我來扶你走。”


    “你滾。”柳相宇怒斥。


    陶藝朵對柳相宇柔聲,“我那時候離開你,也是不得已,”她說,“我現在回到你身邊,好不好?”


    “讓你滾,沒聽見嗎?”柳相宇大力推開陶藝朵,連帶被陶藝朵的手臂一帶,他也跟著要摔倒。


    這下,柳相宇更惱火了,拔電話。“把陶藝朵給我丟出去。”


    站在遠處戴著墨鏡的手下,立刻過來,兩人挾著陶藝朵的肩膀,把她拖走。


    陶藝朵臉上都是淚,大喊,“這是我第一次拍電影,柳相宇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你不能讓劇組把我除名。”


    原來是陶藝朵被電影劇組開除,才到柳相宇麵前扮弱懇求。


    唐秀亞無心再聽,往樹蔭處的走廊走去。


    陶藝朵的哭聲從背後傳來,“我跟了你那麽多年,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唐秀亞苦笑。


    陶藝朵不了解柳相宇。


    隻要柳相宇認為是對不起他的女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柳相宇對付唐家公司,而楚喬雅也被柳相宇弄到監獄,現在,陶藝朵的演藝生活估計也要完了。


    誰讓柳相宇被鄧采姿看上,柳氏企業有鄧家的資金注入,股市走出了低穀的危機。


    唐秀亞到醫生處拿了藥,往回走。


    柳相宇坐在走廊的椅子,叫她。“秀亞。”


    唐秀亞的腳步頓了頓,柳相宇對她笑得清澈,像初跌入愛河的小男生。“你來看我?”他就知道,唐秀亞對他不是這麽無情。


    唐秀亞愣了愣,打量柳相宇。


    他的一隻腳纏著繃帶,腦袋也纏著繃帶,但麵孔仍然俊美,眉眼帶著讓女人心動的痞氣,可是,卻是這麽可悲。


    明知唐秀亞不愛他了,柳相宇還是不相信,在這場夢裏不願醒來。


    唐秀亞不給柳相宇期望,她直接說,“我過來拿一點藥。”


    “你不舒服?”柳相宇關心地。


    然而,現在這份關心是不必要了。


    唐秀亞苦澀地想,對柳相宇說,“母親心情不好,拿了些鎮定藥。”


    柳相宇點頭。“是因為我嗎?”他看向唐秀亞,“唐家公司破產,房子被沒收,你母親受到打擊。”


    唐秀亞不語,從柳相宇麵前走開。


    柳相宇拿起拐柱,擋住唐秀亞。


    他的車失控撞向欄杆,摔下公路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唐秀亞,以至現在柳相宇看到唐秀亞,都覺得分外親切,恨也恨不起來。


    他的語氣放柔,“隻要你現在回我身邊,我立刻和鄧采姿解除婚約。”


    這是在說笑嗎?


    為什麽柳相宇總是沒長大,做事這麽任性。


    他以為婚姻,想結婚就結婚,想不結婚就不結婚,隻要說一句話就可以了嗎?


    唐秀亞冷淡看了看柳相宇,這個俊美痞氣的男人,仍然生活在自我中心,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唐秀亞皺眉。“我不愛你了。”


    柳相宇的眼神深刻擒住唐秀亞片刻,愴然地啞聲笑了。“你真狠心。”他道。


    唐秀亞推開他的拐杖,剛要走,柳相宇在背後沉冷說,“是誰把唐家公司交回給你?”聲音陰狠,“是一個男人,是不是?”


    唐秀亞的心一震,沒有出聲。


    “有意思,竟有男人為你做這樣的事情。”柳相宇不知是妒忌,還是憤恨,聲音裏充滿冷酷。


    唐秀亞臉上冷冷,往前走。


    柳相宇望著唐秀亞的身影,恨恨地說,“你不說,我也會找到他是誰!”


    唐秀亞頭疼。


    她不希望柳相宇為難周澤雲,周澤雲現在的公司被羅玉森打壓,損失了不少生意。


    離開醫院,唐秀亞到超市買了菜,到了周澤雲的公寓。


    很晚了,周澤雲還沒有下班。


    他還在公司處理羅玉森打壓的一些項目吧。


    唐秀亞心一緊,開了公寓的門鎖,把菜拿進廚房,洗菜做飯。


    做了一桌菜,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但周澤雲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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