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秀亞!!”


    唐秀亞看著刀刺進柳相宇胸膛,他英俊的臉歪了歪,不置信瞪著唐秀亞。唐秀亞望著柳相宇的胸口都是血,笑得一臉都是淚,她狂笑,“哈哈!我終於殺了你,殺了你!”


    “醒醒!別害怕,我在這裏!”


    有人不停搖晃著唐秀亞,唐秀亞臉上濕嗒嗒睜開眼晴。


    周澤雲吻著她的眼角,把她摟緊。“別怕,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唐秀亞虛弱地,“水。”


    周澤雲快步走到客廳,給她倒水,端過來親自喂她。


    唐秀亞的眼淚汩汩而下。


    周澤雲胸口揪疼,他抱緊她,她被箍在他的懷裏。


    周澤雲的話在唐秀亞頭頂,一次次啞聲說,“對不起,對不起,”他說,“我不該為了自己得到你的幫忙,告訴你這些事情。”


    唐秀亞眼淚洶湧,淚流滿麵。


    她的眼淚打濕周澤雲胸口襯衫。


    周澤雲親著她的頭發,一次次說,“對不起,對不起。”


    唐秀亞說不出話,她被周澤雲抱著,慢慢睡著。


    在夢裏,急痛攻心,她在夢中大哭。


    周澤雲叫不醒她,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不停親吻她的手。


    周澤雲一夜未睡,天蒙蒙亮,靠在唐秀亞身上,閉上眼晴打盹。


    唐秀亞醒來,腦袋有千斤重。


    她拿了毯子蓋在周澤雲身上,打開門離開。


    搖搖晃晃往門外走,腳步虛浮。


    她坐在計程車,對司機說,“柳氏企業。”


    車子到了目的地,她下車,走到公司門口休息椅坐下。


    柳氏公司的員工陸陸續續過來上班,瞧見唐秀亞在這裏,個個都帶著古怪眼神看向她。


    唐秀亞不理會別人的眼光。


    她蒼白著臉,靜靜坐在那裏。


    九點,柳相宇出現。


    他的車上有一個女人,是陶藝朵。


    看來昨晚他沒回去,與陶藝朵在一起。


    陶藝朵年輕,火辣,小t恤,短褲,露出光潔的肩膀,光滑的大腿,緊繃的t恤整個胸脯就要跳出來,十分迷人。


    陶藝朵對柳相宇呶呶嘴,“那不是唐秀亞嗎?”話裏有點吃醋。


    柳相宇看過去,唐秀亞麵色白如紙,動也不動坐在休息椅。


    她朝他看過來,認認真真看著他。


    那目光,空洞,空空茫茫,仿佛才認識柳相宇,要把他看個真切。


    陶藝朵走上去,挺起胸膛,對唐秀亞冷臉。“真不要臉,還來這裏做什麽,還以為你是柳家少奶奶啊!”


    唐秀亞像沒聽見陶藝朵在說話,目光越過陶藝朵,停在柳相宇身上。


    柳相宇覺得唐秀亞有點古怪,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同。


    陶藝朵的手牽進柳相宇臂彎,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柳相宇現在是我男朋友,你還不快走!”


    柳相宇臉色沉下,要打斷陶藝朵,否定她這句話,可是唐秀亞聽了沒反應,讓柳相宇心裏有氣,也想氣唐秀亞。


    她就是要看唐秀亞為他吃醋,為他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所以,他沒有打斷陶藝朵,陶藝朵繼續說下去,“柳相宇這麽多年都不愛你,你還不死心?”她踮起腳,親著柳相宇臉頰,對唐秀亞笑得濃鬱,“我們相愛,你不要再纏著柳相宇!”


    句句話都是對唐秀亞挑釁,雖然不是柳相宇心意,可也想借陶藝朵的話來激怒唐秀亞,讓唐秀亞維護他,有一點緊張他。


    然而,唐秀亞讓柳相宇失望了。


    她聽了陶藝朵的話,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她的臉如一潭沒有波瀾的水,沒有波紋。


    她過來是為了看清柳相宇,看清柳相宇的為人!


    她看著他,看著他,心裏恨意一點點聚集,雙手打顫握成拳。


    柳相宇蹙著好看的濃眉,對唐秀亞不滿。


    她空洞的眼裏燃起了一點光亮,然而,柳相宇看不明這點鋒利光亮是什麽意味。


    唐秀亞看了柳相宇好久,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陶藝朵莫名,在唐秀亞後麵放話,“唐秀亞,柳相宇是我的男人,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唐秀亞胸口起伏,恨意翻湧。


    搶她的男人?!


    唐秀亞不再稀罕柳相宇這個男人!


    她截停計程車,電話緊追過來。


    是周澤雲。


    他醒來不見她,著急給她電話。


    唐秀亞說,“我回公司,一會過去你那裏。”她掛上電話。


    到了公司,唐秀亞從辦公桌的抽屜拿走了項目資料。


    這幾個項目轉手給柳氏企業,現在柳相宇是這些項目的負責人。


    周澤雲給她開門,請她進來。


    他轉身到廚房,端出兩份早餐,還斟兩杯熱咖啡。


    唐秀亞不知身在何處。


    周澤雲過來給她拉開椅子,布菜,像個熟煉的傭人。


    唐秀亞愣怔。


    周澤雲不動聲色覷她一眼,對她說,“嚐嚐我的手藝。”


    他穿著大短褲寬鬆t恤,不是西裝革覆,可仍然有他的味道,冷硬的氣質也柔軟了幾分。


    唐秀亞打起精神,切著麵包。


    周澤雲說,“冰箱沒有材料了,下次給你做煙薰花卷。”


    唐秀亞吃了幾口麵包放下,隻喝咖啡。


    咖啡喝完,又續杯。


    周澤雲不著痕跡皺著眉。


    唐秀亞把項目資料放到桌上,對周澤雲說,“這些項目所有內容都在這裏。”


    周澤雲的笑斂去,聲音沉冷。“不用,”他說,“我另想辦法。”


    唐秀亞嘴角浮著一朵冷酷微笑。“你告訴我柳相宇的事情,不就是想得到這些項目的內部資料嗎?”


    周澤雲現在懊惱不應該告訴唐秀亞,可以換過另一個方法得到這些項目詳細資料。


    唐秀亞說,“我隻有一個要求,要讓柳相宇一無所有!”


    周澤雲凝視唐秀亞,眼底掠過一抹複雜。


    他想問她,愛與恨這麽強烈,還在乎柳相宇?


    可是,他把話掐滅,終究隻是低頭喝咖啡。


    唐秀亞問,“能答應我嗎?”


    周澤雲心裏不是滋味,握著咖啡杯子的手緊了緊,過了很久,他答,“好。”


    唐秀亞不帶溫度地笑了笑。“為了楚喬雅,你要收拾柳相宇,”她又空洞笑笑,“總之,你都要收拾他,就算上我的一份。”


    周澤雲抬眸,緊緊盯著唐秀亞的臉。


    她的臉還是沒有血色,但眼晴有一撮光亮,那是恨意。


    周澤雲剛想告訴唐秀亞,為了她,他也會收拾柳相宇。


    話還沒有說,他的電話響了。


    張其飛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手下,給周澤雲看管一些生意,此時給周澤雲電話,有筆貨出了問題。


    周澤雲掛上電話,視線轉向唐秀亞。


    唐秀亞對他擺手,“你去忙吧。”


    周澤雲看她一眼。


    唐秀亞彎下唇,竭力露出一個明媚笑意。


    周澤雲籲口氣,進房間換衣服,步出客廳時候,他又轉回頭,在她額頭吻了吻,才轉身離開。


    唐秀亞捧著咖啡站在陽台,周澤雲車子開出停車場,在門口停下,朝樓上望過來。


    唐秀亞對他揮手。


    周澤雲的車子開向街道,直至看不見,唐秀亞靜靜喝完咖啡,回公司。


    化妝品銷售不如意,唐秀亞到有化妝品專櫃的賣場巡視。


    唐家公司規模不大,但唐泉波做的生意多而雜,什麽都他碰,哪一行他都想賺。


    化妝品放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唐秀亞想去找賣場負責這塊的經理談,轉身就撞到一位客人。


    “對不起。”她道歉。


    賣場經理恰好也在旁邊,立刻對唐秀亞迎上來。“唐小姐。”


    被撞到的女人轉過身,看到唐秀亞,尖酸嘲諷飄來,“你是該來這裏買點化妝品美容,看你這臉色,離開柳家,憔悴得不像樣。”


    說此話的人是蔣飛茹。


    唐秀亞隻是點點頭,並不搭話。


    她要跟賣場經理商量化妝品擺放的問題,剛要開口,另一個女人說,“這裏也有唐家公司的化妝品,唐小姐是來工作檢查賣場吧?”


    聲音年輕,溫婉,唐秀亞隨著聲音看過去。


    原來是鄧采姿。


    她是跟蔣飛茹一塊來的,她剛才背對著唐秀亞選護膚品,唐秀亞沒看到她。


    唐秀亞對她客氣笑了笑。


    鄧采姿這話提醒蔣飛茹,蔣飛茹眼晴迅速瞟向化妝品各個專櫃,找到唐家公司化妝品,一隻嘴角斜著冷笑,心裏有了打算。


    她對賣場經理說,“陳經理,把最角落那欄護膚品拿過來,”指著唐家公司化妝品,“把這些放到那去。”她說,“賣得不好,就不要占位置。”


    這下,唐家公司的化妝品放得更不明顯,顧客走進來,根本就不會留意到。


    陳經理看唐秀亞一眼,對蔣飛茹唯唯喏喏,用眼神示意營業員趕快把這兩個物品撤換。


    事後,賣場經理跟唐秀亞說,“唐小姐,這季度唐家化妝品銷量不如意,”停了停,又說,“而且,這賣場——”


    這賣場屬於柳氏企業旗下,陳經理不得不看蔣飛茹的臉色。


    唐秀亞不能意氣用事,把化妝品撤離與柳氏企業有關的賣場。


    私事是私事,工作的事情不能因私人恩怨影響。


    她忍著氣出去,鄧采姿在背後叫住她。


    “唐小姐,過來坐一坐。”她笑得俏麗,“阿姨遇見幾個朋友,在那邊和她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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