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智障不可怕，就怕智障會傳染
沈照樓真生氣了！
裴鵬天一縮脖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滿屋轉，可惜韓笑明顯跟沈照樓是一個陣營，陳堯在旁邊坐得直直的，那盯著電腦的專注勁，要多見死不救就有多見死不救。【ㄨ】
於是，裴鵬天那股死扛到底仁義無雙的氣勢，很快就煙消雲散了，賣隊友賣得飛快：“那個……和我商量這事的，就是我昨天說的學校後門巷子裏，那個戰戈網吧的老板，姓張，單名一個寧字。”
“戰戈網吧？那個小黑網吧？”沈照樓滿臉狐疑。
“我之前不是尋思著，我們如果實在沒有社團場地訓練了，就去他那兒湊合一下嗎？所以，我昨天去偵查了一下環境，慢慢就和他聊上了……”
“聊著聊著就一起夜觀天象去了？”韓笑問。
“咳，我比較關心的是，你們夜觀天象之後到底幹了些什麽？到底是多深入的交流，才能傳染智障？”沈照樓問。
“啊呸！”裴鵬天豎起了一身毛，“什麽跟什麽！我一開始根本沒詳細跟他說，隻是，後來我跟他打了幾把，都沒贏，我才知道這是個狠角色——畢竟江城市光穀區光穀大道博學路槍王！我這才跟他說起校隊的事情，他也是好心啊。”
“江城市光穀區光穀大道博學路槍王……”陳堯麵無表情地說道，“他的名號夠長的。”
“可是，博學路一共就這一家網吧！”沈照樓毫不留情地戳穿。
“你們不信就算了，他真的很厲害……”裴鵬天還不死心，弱弱地在一邊說道。
“哼，是挺厲害的，還懂得教唆未成年犯罪了！”沈照樓殺氣騰騰地瞟了一眼時間，“上課時間快到了，沒時間跟你扯！放學你們都在教室等我！”
“呃，你要幹什麽？”裴鵬天緊張地問。
“姐先去把他的黑網吧砸了再說，不是挺厲害嗎？正好，我也還差一個星期到十六歲！”沈照樓說。
裴鵬天縮著脖子躲在一邊，不敢回嘴，隻好在心裏為戰戈網吧的老板默哀著。
陳堯關了電腦，冒出一句：“你下個星期過生日？”
裴鵬天欲哭無淚，沈照樓都要未成年犯罪跑去砸人家網吧了，陳堯還跟這兒雲淡風輕地問，你是不是下個星期過生日？
“嗯。”沈照樓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一低頭，烏黑的發絲遮住了半邊飛紅的側臉，她左右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對了一下，聲音也低了幾分，“有……什麽問題嗎？”
“我比你大。”陳堯說。
沈照樓愣了一下。就……就這個？
他問她的生日，隻是為了確定他比她大一點？
“草！”她一爪子把陳堯拽了過來，點著他的鼻子惡狠狠地說，“生日那天你要是忘了給姐送禮物，姐絕對饒不了你！”
“我說，我比你大……”陳堯略茫然地重複了一遍。
“你比我大，我也是你姐！”沈照樓氣呼呼地拎著她的書包就扭頭走了。
“她怎麽了？”陳堯仍然一臉茫然。
“咳咳咳咳咳，你趕緊準備禮物吧，不然會死的很慘！”韓笑跟裴鵬天一點團隊愛都沒有，捂著嘴一邊偷笑一邊就跑走了。
……
下午的課，裴鵬天想著沈照樓殺氣騰騰的樣子，越想越坐立不安，眼睛不停地往窗外瞟，各種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他們的那位美女數學老師楊琴，早上就看到他就是一臉便秘樣，下午看到他又是一臉便秘樣，隻不過，上午和下午的便秘類型似乎不太一樣。
“裴鵬天同學，”楊琴猶豫了一下，點他起來回答了一下問題，“剛才我講的直到型循環結構，具體的特征是什麽樣的呢？”
“啊？”裴鵬天竄了起來，“直……直到型？”
“嗯呢！”楊琴甜甜地微笑，鼓勵地朝他點了一下頭。
“就是……呃，我……sin你……那個，cos他……”他剛才根本就沒聽楊老師講了些什麽，滿頭大汗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全班哄堂大笑。
“好的，請坐下。”楊琴也知道他肯定走神了，征詢其他同學的意見，“我可以再講一遍嗎？”
全班同學都在一片哄笑中點頭。
裴鵬天尷尬地坐好，全班同學等他一個，他當然不可能再走神，隻好打起精神來聽課。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楊琴還朝他擺了個加油的手勢，讓他更是尷尬症沒得治了。
“胖子你可以啊！”一幫同學還來打趣他。
“我……可以個毛線。我今天死定了！”裴鵬天沒法跟他們說，放學後會發生什麽慘劇，一張臉都苦出水來了。
下午的三節課對於裴鵬天來說，像是有一輩子那麽長。
一放學，他趕緊拽住陳堯：“要不，我們走吧？”
“樓姐不是說讓我們放學等她？”陳堯不慌不忙地收拾書包。
“可是……可是……”裴鵬天一雙爪子左放也不是，右放也不是，“不管大叔的主意出得好不好，至少……至少他也是在幫我們想辦法嘛，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沒犯罪嗎？這樣殺上門去興師問罪……不好吧？”
“嗯。”陳堯很認同地點頭。
“要不，我們畏罪潛逃一個？”裴鵬天說得振振有詞，最後的結論卻不是說服沈照樓，而是這個。
陳堯都被他慫得無語了：“為什麽是‘我們’？”
裴鵬天拿手一勾他的肩膀：“一個人畏罪潛逃多孤單啊！”
陳堯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你看什麽？”裴鵬天警覺地問。
“哦……沒什麽。”陳堯搖頭。
裴鵬天沒有發現的是，他們的美女老師楊琴，已經偷偷地刷新在了窗外。
她捂著嘴，低聲自言自語：“嗯……主任還說肯定沒事，明明就是有事嘛，不然昨天才好好的學生，怎麽今天從上午到下午臉色都那麽差？不過，畏罪潛逃……他們幹什麽了？”
裏麵，裴鵬天還在繼續說：“唉，而且大叔真的厲害啊，我跟你說啊，那天我一去他那裏，就看著一群小學生，在圍著看他打手槍！”
“嗯，然後呢？”
“那手槍打得真叫一個猛，我也圍著看了一下，手法很特別，射的比一般人都遠！而且還很精準……”
“然後呢，他就跟你說要怎麽綁那個小妹妹的事情了？”
“沒有，咱就別提那個小蘿莉的事兒了，行麽，反正現在樓姐知道了，也綁不成了……你是知道我的，特別勤學好問，當時我就不恥下問，向他請教打手槍的技巧，嘿，結果他一點架子都沒有，先讓我當場也打了一把手槍給他看，我自然沒他射的遠和準，然後他就又給我示範了一遍，我回去按照他的方法連夜練了幾次，你別說，感覺自己打手槍的技術果然高端了不少。改天我給介紹你給他認識，你也跟他學學，下次我們一起射隔壁學校一臉。”
楊琴在外麵聽得眼睛一瞪一瞪的。
她臉先是白了，然後又紅了，然後又白了，如此往複。
“現在的學生不得了啊……”楊琴想起主任說他們這個班臥腐藏宅，十分難帶，現在就應驗了嗎？
不遠處，傳來了沈照樓跟同學說話的聲音，她嚇得趕緊轉頭就跑，緊緊的扣子裏一起一伏的胸，讓她跑得特別費勁，她一邊跑還一邊對手指，嘀咕著：“我……要不要報警啊？”
沈照樓真生氣了！
裴鵬天一縮脖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滿屋轉，可惜韓笑明顯跟沈照樓是一個陣營，陳堯在旁邊坐得直直的，那盯著電腦的專注勁，要多見死不救就有多見死不救。【ㄨ】
於是，裴鵬天那股死扛到底仁義無雙的氣勢，很快就煙消雲散了，賣隊友賣得飛快：“那個……和我商量這事的，就是我昨天說的學校後門巷子裏，那個戰戈網吧的老板，姓張，單名一個寧字。”
“戰戈網吧？那個小黑網吧？”沈照樓滿臉狐疑。
“我之前不是尋思著，我們如果實在沒有社團場地訓練了，就去他那兒湊合一下嗎？所以，我昨天去偵查了一下環境，慢慢就和他聊上了……”
“聊著聊著就一起夜觀天象去了？”韓笑問。
“咳，我比較關心的是，你們夜觀天象之後到底幹了些什麽？到底是多深入的交流，才能傳染智障？”沈照樓問。
“啊呸！”裴鵬天豎起了一身毛，“什麽跟什麽！我一開始根本沒詳細跟他說，隻是，後來我跟他打了幾把，都沒贏，我才知道這是個狠角色——畢竟江城市光穀區光穀大道博學路槍王！我這才跟他說起校隊的事情，他也是好心啊。”
“江城市光穀區光穀大道博學路槍王……”陳堯麵無表情地說道，“他的名號夠長的。”
“可是，博學路一共就這一家網吧！”沈照樓毫不留情地戳穿。
“你們不信就算了，他真的很厲害……”裴鵬天還不死心，弱弱地在一邊說道。
“哼，是挺厲害的，還懂得教唆未成年犯罪了！”沈照樓殺氣騰騰地瞟了一眼時間，“上課時間快到了，沒時間跟你扯！放學你們都在教室等我！”
“呃，你要幹什麽？”裴鵬天緊張地問。
“姐先去把他的黑網吧砸了再說，不是挺厲害嗎？正好，我也還差一個星期到十六歲！”沈照樓說。
裴鵬天縮著脖子躲在一邊，不敢回嘴，隻好在心裏為戰戈網吧的老板默哀著。
陳堯關了電腦，冒出一句：“你下個星期過生日？”
裴鵬天欲哭無淚，沈照樓都要未成年犯罪跑去砸人家網吧了，陳堯還跟這兒雲淡風輕地問，你是不是下個星期過生日？
“嗯。”沈照樓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一低頭，烏黑的發絲遮住了半邊飛紅的側臉，她左右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對了一下，聲音也低了幾分，“有……什麽問題嗎？”
“我比你大。”陳堯說。
沈照樓愣了一下。就……就這個？
他問她的生日，隻是為了確定他比她大一點？
“草！”她一爪子把陳堯拽了過來，點著他的鼻子惡狠狠地說，“生日那天你要是忘了給姐送禮物，姐絕對饒不了你！”
“我說，我比你大……”陳堯略茫然地重複了一遍。
“你比我大，我也是你姐！”沈照樓氣呼呼地拎著她的書包就扭頭走了。
“她怎麽了？”陳堯仍然一臉茫然。
“咳咳咳咳咳，你趕緊準備禮物吧，不然會死的很慘！”韓笑跟裴鵬天一點團隊愛都沒有，捂著嘴一邊偷笑一邊就跑走了。
……
下午的課，裴鵬天想著沈照樓殺氣騰騰的樣子，越想越坐立不安，眼睛不停地往窗外瞟，各種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他們的那位美女數學老師楊琴，早上就看到他就是一臉便秘樣，下午看到他又是一臉便秘樣，隻不過，上午和下午的便秘類型似乎不太一樣。
“裴鵬天同學，”楊琴猶豫了一下，點他起來回答了一下問題，“剛才我講的直到型循環結構，具體的特征是什麽樣的呢？”
“啊？”裴鵬天竄了起來，“直……直到型？”
“嗯呢！”楊琴甜甜地微笑，鼓勵地朝他點了一下頭。
“就是……呃，我……sin你……那個，cos他……”他剛才根本就沒聽楊老師講了些什麽，滿頭大汗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全班哄堂大笑。
“好的，請坐下。”楊琴也知道他肯定走神了，征詢其他同學的意見，“我可以再講一遍嗎？”
全班同學都在一片哄笑中點頭。
裴鵬天尷尬地坐好，全班同學等他一個，他當然不可能再走神，隻好打起精神來聽課。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楊琴還朝他擺了個加油的手勢，讓他更是尷尬症沒得治了。
“胖子你可以啊！”一幫同學還來打趣他。
“我……可以個毛線。我今天死定了！”裴鵬天沒法跟他們說，放學後會發生什麽慘劇，一張臉都苦出水來了。
下午的三節課對於裴鵬天來說，像是有一輩子那麽長。
一放學，他趕緊拽住陳堯：“要不，我們走吧？”
“樓姐不是說讓我們放學等她？”陳堯不慌不忙地收拾書包。
“可是……可是……”裴鵬天一雙爪子左放也不是，右放也不是，“不管大叔的主意出得好不好，至少……至少他也是在幫我們想辦法嘛，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沒犯罪嗎？這樣殺上門去興師問罪……不好吧？”
“嗯。”陳堯很認同地點頭。
“要不，我們畏罪潛逃一個？”裴鵬天說得振振有詞，最後的結論卻不是說服沈照樓，而是這個。
陳堯都被他慫得無語了：“為什麽是‘我們’？”
裴鵬天拿手一勾他的肩膀：“一個人畏罪潛逃多孤單啊！”
陳堯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你看什麽？”裴鵬天警覺地問。
“哦……沒什麽。”陳堯搖頭。
裴鵬天沒有發現的是，他們的美女老師楊琴，已經偷偷地刷新在了窗外。
她捂著嘴，低聲自言自語：“嗯……主任還說肯定沒事，明明就是有事嘛，不然昨天才好好的學生，怎麽今天從上午到下午臉色都那麽差？不過，畏罪潛逃……他們幹什麽了？”
裏麵，裴鵬天還在繼續說：“唉，而且大叔真的厲害啊，我跟你說啊，那天我一去他那裏，就看著一群小學生，在圍著看他打手槍！”
“嗯，然後呢？”
“那手槍打得真叫一個猛，我也圍著看了一下，手法很特別，射的比一般人都遠！而且還很精準……”
“然後呢，他就跟你說要怎麽綁那個小妹妹的事情了？”
“沒有，咱就別提那個小蘿莉的事兒了，行麽，反正現在樓姐知道了，也綁不成了……你是知道我的，特別勤學好問，當時我就不恥下問，向他請教打手槍的技巧，嘿，結果他一點架子都沒有，先讓我當場也打了一把手槍給他看，我自然沒他射的遠和準，然後他就又給我示範了一遍，我回去按照他的方法連夜練了幾次，你別說，感覺自己打手槍的技術果然高端了不少。改天我給介紹你給他認識，你也跟他學學，下次我們一起射隔壁學校一臉。”
楊琴在外麵聽得眼睛一瞪一瞪的。
她臉先是白了，然後又紅了，然後又白了，如此往複。
“現在的學生不得了啊……”楊琴想起主任說他們這個班臥腐藏宅，十分難帶，現在就應驗了嗎？
不遠處，傳來了沈照樓跟同學說話的聲音，她嚇得趕緊轉頭就跑，緊緊的扣子裏一起一伏的胸，讓她跑得特別費勁，她一邊跑還一邊對手指，嘀咕著：“我……要不要報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