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經過這件事,倒是讓我更加確定了沈韓琛的心,同時也看清楚了周曦那個人的真實麵目。


    我說過她就是農夫懷裏的那條蛇,無論韓琛對她再怎麽好,她的一心想要的就是把我和沈韓琛拆開。


    周曦對沈韓琛還沒有死心,又或者說現在的她比以前更加陰險,她想要的也不是沈韓琛的愛,而是利用沈韓琛來報複我,看到我過的不好,她就開心了。


    既然沈韓琛開了口,說不會再去顧及周曦,那我更加不會心慈手軟了,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我絕對不會給任何人一點可趁的機會。


    車子將近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的車停在一個挺老舊的港口,這裏應該是廢棄的碼頭,嫌疑人李某則在警察的誘捕下被拷上了手銬。


    下車後,我們一路小跑著進入了李某的住所,這裏陰暗潮濕,但就是這樣一個不足二十多平米的移動房,裏麵竟然有五六個跟安安一樣大的小孩,床上還坐著個蓬頭垢麵的女人,看樣子是李某的共犯,專門找來照看孩子的。


    我找遍了整個房子,可是沒有我的安安,我著急忙慌地跑到了警車上,抓著李某的衣領,咆哮道:“你把我的安安弄哪去了,你還我孩子,還給孩子...”


    當時我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崩潰的邊緣,要不是沈韓琛拉著,估計給我一把刀我都能毫不猶豫的紮進李某的「月匈」口。


    據李某交代,當時他在店外亂逛,正好看到安安一個人在嬰兒車裏,他本來也是搞販賣小孩為營生的,為了湊數量,他就把安安帶走了。


    可是就在出去還沒跑多遠,就被人強行帶上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當時他的眼睛被人噴了辣椒水,孩子被人搶走之後,他就被那夥人打了一頓,扔到了路邊。


    所以安安到底是被誰帶走的,帶到哪裏去的,他一無所知。


    唯一的線索就這麽斷了,安安的去向成謎,我的心就好像被剜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淋漓的。


    整個人腦袋嗡嗡作響,最後體力不支的軟了腳,緊接著眼前一黑,什麽知覺都沒有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安安嚎啕大哭,他還不會說話,隻能哇哇的張著嘴巴嚎啕著向我求救。


    看著他淚流滿麵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我想安慰他,想要抱抱他,可是我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個無形的玻璃門,不管我怎麽努力都越過不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就那樣痛哭著。


    “安安...安安...”


    再次睜眼,我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裏,見我醒過來沈韓琛連忙走到我身邊,握緊我的手,雙眸蓄滿了擔憂,“渺渺,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我咽了咽口水,朝著四周掃了一眼後,緊抓著沈韓琛的胳膊喊道:“韓琛,安安呢?”


    他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那雙黑亮的眸子此刻也暗了許多。


    見他這副傷神的樣子,我心裏的苦澀不斷加深,抓著他胳膊的手也不覺得更加用力,“韓琛我...我做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夢見安安被人帶走了,他用特別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求我救救他...”


    “渺渺,相信我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沈韓琛安慰著我,此刻他的聲音就像是咽喉裏卡了刀片,越來越啞,越來越低沉,“都會過去的,安安會平安的回來的。”


    會嗎?


    這一次幸運女神還會眷顧我,把我的安安還給我嗎?


    我心底的不安,腦海裏湧起的恐懼,還有那些躺在移動房裏的五六個孩子們那淚水汪汪的眼神...凡此種種,一下子全都竄入去我的心頭。


    不行,我不能這麽坐以待斃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孩子被人拐到大山裏一輩子吃苦受罪,更不能讓他小小年紀就成為殘疾人,淪為犯罪分子們的獲利工具。


    我起身伸手就要拔掉手背上的針管,沈韓琛見狀連忙摁住了我那隻作亂的時候,低聲嗬止道:“你要做什麽?”


    “我要去找孩子,我要去找我的安安,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大聲的咆哮著,“哇”的一聲嚎啕了起來,每一聲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疼痛。


    “渺渺你冷靜一點,現在警方已經全麵投入了偵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沈韓琛捏著我的肩膀,強迫著我鎮定下來,“你是安安的媽媽,如果連你都對他沒有信心,那還有誰能相信他能平安的回來呢?”


    “我當然希望他能夠平安的回到我身邊?可問題是很多事不是我們想就可以做到的,安安還那麽小,他甚至連一聲媽媽都還不會喊,你憑什麽指望他能活著從那幫人手裏逃脫?”


    這麽一想,我忽然悲從中來,眼淚流的更凶了些,手也揪緊他前襟的衣服,忍著剜心的疼痛捶打著他的胸口,嘶啞著聲音喊道:“沈韓琛你是安安的爸爸,你去找,去把他找回來...”


    沈韓琛紅著眼圈看著我,雙手緊緊地桎梏著我,始終不讓我亂動,我像是瘋了一樣,揮舞著雙手,情緒激動至極。


    “你放開我,沈韓琛你不去,那我去,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要把安安找回來,如果安安沒了,我就跟他一起走,我陪他一起,你放開我...”


    因為我掙紮的動作實在是太激烈,嘶吼聲早就從病房裏透了出去,很快醫務人員全都打開門衝了進來,年長的護士甚至向沈韓琛建議給我打鎮定劑,但是沈韓琛沒有同意。


    情況一直僵持不下,最後沈韓琛忽然用手固定住了我的腦袋,在我的掙紮和反抗中不顧一切的吻了下來。


    我反抗、掙紮、推拒著,但是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我怎麽做都撼動不了他分毫,我的拳頭如同雨點般密布在他的後背上,他卻毫不在意,隻是一心想法設法的想要撬開我的滣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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