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本能的想要撐起身-子站起來的時候,胳膊上傳來好一陣刺痛,身子也是沒有任何的力氣,根本沒力氣可以起來,整個人就像癱-瘓了一樣。


    死人還有痛感嗎?


    刺鼻消毒水的味道爭先恐後的湧入我的鼻息,我瞪大了眼睛,扭過腦袋看向了一旁,架子上掛著快要見底的吊瓶。


    這裏是...醫院,所以我沒死?


    不可能,我明明被林恒給活活掐死了,怎麽可能沒死呢?


    是夢嗎?


    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痛感很真實。


    我真的沒死,我還活著...狂喜之餘,轉念一想,是我被人救了?還是說到最後林恒良心未泯放過了我?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名護士打扮的女人臉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推著醫藥車向我走近,見我蘇醒後,忙著走到了我的身邊,幫著我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林小姐,你醒了。”她一邊說,一邊將那瓶見底的吊瓶給取了下來,然後又換了一瓶新的重新給掛了上去,紮針的時候,她還特別溫柔的對我說道:“這瓶點滴輸完了,觀察一段時間,沒什麽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我微微頷首,用微弱的聲音道謝:“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護士笑眼充盈的看著我,又幫著我把胳膊上的傷口換了藥,做完這一切後,她收拾著藥品後,打算推著醫藥車出去。


    我見狀連忙起身準備拉住她,因為起的太猛,眼前一陣漆黑,護士聽著動靜轉身阻止道:“林小姐,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很虛弱,請不要亂動好嗎?”說著,她將我扶回了病床。


    在她轉身的前一秒,我急忙抓住了她的胳膊,看著她詫異的眼睛,我問道:“請問是誰送我過來的?”


    護士如夢初醒的看向我,嘴角含著笑意,“哦,是一位長的很帥氣的男士,不過現在他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所以你先休息一會兒。”


    護士離開後,我整個人陷入了迷茫,帥氣的男士?


    林恒長的雖說不賴,但五官卻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用帥氣來形容也太不搭了,難道是沈韓琛?


    之前我所看到的難道不是夢嗎?


    這麽一想,我心裏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啪嗒啪嗒”的皮鞋踏在地板的聲音,讓我整個神經都提拉了起來。


    短短的幾秒鍾,我的心理變化巨大,一方麵害怕來的是是沈韓琛,怕經過這一次的生死較量,我會離不開他;另一方麵期待著是他,希望那個緊握著我的手,在生死一線呼喊我名字,帶我衝出黑暗走向光明的人就是我心心念念的沈韓琛。


    但真相總是讓人無法接受,卻又不給任何拒絕的機會,就是這麽的真實和直白。


    傅蕭!!!


    我微微提著眼眸將所有的焦點全都定格在了他的身上,確實是傅蕭啊,我沒有眼花。


    “醒了。”好聽的聲音和我在臨死前聽到的一樣,但擁有者卻不是沈韓琛。


    “怎麽是你?”我挪著身子看向他。


    之前在我去警察局的路上,確實和他通過電話,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找過來,不過也得虧了他來找我,不然我恐怕早就不知道魂歸何處了。


    傅蕭溫柔的看了我一眼,將手中的保溫桶提放在桌子上,隨後坐到了我的身邊,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如果不是我,你恐怕...”他朝著我撘聳了下腦袋。


    我抿唇,略帶尷尬的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傅蕭微微提唇,一邊打開保溫桶,一邊笑著說道:“我剛好就在附近辦事兒,然後你和我說你在橋洞,我就準備打個彎去看看你,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救了你一命。”


    看來我還真是命不該絕,林恒大費周章設計了這一切,就是為了除掉我,卻沒想到傅蕭竟然陰差陽錯的救了我。


    我微微低垂著腦袋,傅蕭見狀將身子湊了過來,賣萌討好著說道:“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等你好了,準備怎麽感謝我?”


    抬眸對上了傅蕭那忽閃忽閃的兩大眼睛,努了努嘴巴,幾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但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愣怔了好久,隻是淡淡的吐出幾個字,“謝謝你啊!”


    傅蕭白了我一眼,滿臉的不屑,“光嘴說啊?”


    我愣怔的看著傅蕭,整個人都因為他這句話給雷懾住。


    傅蕭搖著腦袋,妥協道:“哎,行了行了,不過是想要討頓飯吃,至於這麽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嗎?”


    我慢慢低下頭,不覺得在心裏暗自嘲諷一笑,都到這個時候了,我竟然還因為一句相同的話想著沈韓琛,該說我死心眼?還是癡情呢?


    “一頓飯哪夠!”重新揚起腦袋看向傅蕭,“放心,以後你在江城隨時隨地隻要招呼一聲,不管我有空沒空,我都會請你吃飯。”


    “好,這句話我可是放在心裏了啊!”傅蕭麵露喜色,像是想到了什麽,語氣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歡喜,“渺渺,不過那個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啊?還有他為什麽要殺你?”


    說到這,我這才想起來,我來了醫院,那林恒呢?


    忙著抓住了傅蕭的一隻胳膊,問道:“那個人呢?”


    傅蕭無比正色的道:“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差不多已經被他掐的奄奄一息,情急之下我就給他腦袋一棍子,被我打趴下之後,我撥打110和120,他因為傷勢過重,現在還躺在icu裏。”說到這裏,傅蕭長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貌似我那一棍子好像太用力了。”


    我微微扯了扯唇角,安慰了他幾句,林恒的傷估摸著是被我給砸的,那時候無奈之下我用石頭狠狠地砸了幾下他的腦袋,現在回想起來,我都還覺得後怕。


    簡單的喝了點傅蕭帶來過來的雞湯後,我就坐在病床上等待吊瓶裏的液趕緊輸完,百般聊賴之際,我問傅蕭要了我的手機。


    傅蕭再把手機遞給我的同時,跟我說了車子前後都有損壞,所以被拖去修理廠了,手機還有包是警方交給他的。


    接過手機後,滑開屏幕忙著看了一眼屏幕,除了伍娜來的二十多個未接電話和數不清的微信,至於沈韓琛別說電話,連條短信都沒給我發。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我的心裏總感覺空落落,明知道這樣的期待很可笑,但依舊忍不住想要去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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