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老二你還楞著幹什麽,砸門啊!”北極熊咆哮過來之後,並沒有立刻攻擊老九,而是站立起來跟老九對峙,老九1米75的個子在站起來的北極熊麵前像個孩子,而卡帶不愧是熟讀百科全書,在第一時間倒地裝死,北極熊不吃死人!


    這一招讓我有些汗顏,讓我想起了還躺在病床上的大廚,裝死不僅僅是他獨有的權利。


    我端起鐵棍,用力砸向人孔門上的鐵鎖,華夏製造的三環鎖在全世界都小有名氣,我砸的虎口都發麻了,可是還沒有砸開,北極熊已經開始朝老九進攻了!


    “嫩媽老二,你快點啊!”老九的聲音裏已經帶有哭腔了。


    “九哥,你再堅持一會!”我改變了策略,把鐵棍的前頭插進了鎖環裏,準備用力把它撬開。


    熊二小心翼翼的爬行到了卡帶身邊,用鼻子在卡帶身上掃來掃去,卡帶應該是被嚇尿了,所以襠部傳來了對母熊來說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熊二用鼻子開始拱卡帶的襠部,這一幕被我看到眼裏後,讓我忍不住心急如焚。卡帶怎麽說也是我的部下,平日的馬屁讓我也非常受用,可是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被北極熊搞成東方不敗,我怎麽可以見死不救呢!我手上逐漸加力,終於“啪”的一聲巨響,三環鎖被我幹成了兩半。


    “九哥,成了!”我用鐵棍敲開人孔門上的把手,用力把人孔門拉開。


    “嫩媽老二,我草!”老九已經跟熊大激戰在了一起,熊大揮舞著大巴掌,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給老九拍死,但老九總是能靈活的躲開,邊躲還邊用鐵棍敲打身旁的甲板,因為甲板上比較滑,北極熊總是在突然發力的時候不小心滑倒,老九趁著北極熊又一次滑倒的瞬間,猛竄了過來,搶在我前麵鑽進了貨倉的人孔門裏。


    “卡帶!別裝了,你都要被閹了!”熊二已經開始撕扯卡帶的腰帶了。


    “我,我,我草!”卡帶突然的爆喝把熊二嚇了一跳,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總會爆發出相當的的潛力,卡帶用力一推,竟然把熊二推翻了一個個子,他也起身狂奔,鑽進了貨艙裏。


    我哪裏還能猶豫,跟在卡帶身後鑽進去,在熊大熊二奔來的一刹那間,關上了人孔門的蓋子。


    由於整個船身傾斜的太多,直上直下的豎梯斜成45度角,我們三人往下爬了3,4米,就停了下來。


    母熊們見到手的獵物就這麽飛走了,十分的憤怒,它們用力拍打著我們頭頂上的人孔門,整個貨艙裏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鐵鏽也紛紛從頂層的艙蓋上掉下來,我趕緊眯起眼睛,緊緊抱住身旁的梯子。


    “嫩媽卡帶,你身上怎麽一個尿騷味!”老九的頭幾乎是卡帶卡帶襠部中間的,這樣一來卡帶的荷爾蒙又傳遞給了老九。


    “水,水頭,剛才那頭熊尿的。”卡帶很好的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九哥,我們還往下走嗎?”我有些微怒,上麵的熊還沒有離開,你們兩個怎麽能有心情在這裏調情。


    “嫩媽老二,這艙都多久沒開了,呸,呸,呸,底下氧氣肯定不夠,呸,呸,嫩媽我們下去有可能會憋死。”老九應該是被卡帶襠部的氣味刺激到了,說話的時候不停的往外吐著什麽東西。


    “九哥,這倆熊萬一再下來了怎麽辦?”我緊皺著眉頭,頭頂上的母熊們像禁欲多年的女監犯人,怎麽能放過我們這幾隻小鮮肉。


    “嫩媽老二,你還沒看出來嗎?這熊瞎子嫩媽隻會用手去拍人孔門,而不會去掀人孔門,她們根本進不來,嫩媽卡帶你這尿騷味太重了,嫩媽你來我下麵,我上去。”老九拽了一下卡帶的腿,應該是承受不了這種味道了。


    卡帶剛從熊嘴裏逃脫出來,神經已經繃得緊緊的,老九的嗬斥讓他有些神不守舍,他往下爬了一級後,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啊”的一聲,從豎梯上掉落了下去,順帶著擊中了往上爬的老九,還好船是傾斜的,兩人嘭的一聲落到了藍寶石輪的肋骨上。


    “九哥!”我眼睛已經能夠適應此刻的黑暗,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老九的腰重重的卡到了龍骨上,他的腎這次是真完了。


    “嫩媽卡帶你想砸死我啊!”老九痛苦的大罵道。


    “九哥,底下空氣怎麽樣?”我不忍心看二人在底下纏綿,第一時間想要下去幫助他們。


    “嫩媽老二,你趕緊下來扶我一把!”老九按著藍寶石輪凸起的肋骨坐了起來,因為貨艙裏還是比較黑暗,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來倆人掉下去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憋死,看來下麵氧氣應該是充足的,我往下滑了幾步後跳到了貨倉的二層台上。


    “九哥,摔哪兒了?卡帶你沒事兒吧?”我走到老九身邊,關切的問道,同時扶了一把臉貼在地上的卡帶。


    “嫩媽老二,你看!”老九並沒有回應我的關心,而是用手指著貨倉的另一麵。


    “九哥,看什麽?”我把頭抬了起來,朝老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由於藍寶石輪的船頭被風浪打掉了,所以船頭的首尖艙也就無蹤跡了,而首尖艙與貨倉連接的鋼板在這半年的低溫嚴寒海水侵蝕之下有的地方竟然已經透氣,我甚至能看到一個個圓圓的的小孔,外麵的光就這麽照了進來。


    “九哥,原來空氣是這麽進來的呀,你沒事兒吧?我看剛才你的腰卡上麵了。”我心疼的用手去扶老九。


    “嫩媽!”老九沒有搭理我,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貨倉。


    “九哥,你怎麽了?”我心裏莫名的有一絲恐懼,難不成老九摔這麽一下給摔傻了?


    “嫩媽老二,你看下艙底!”老九的語氣突然變的瘋狂起來。


    我把頭又扭回去,透過小孔照進來的光,貨倉底部的景象一下子映入了我的眼睛裏。


    我擦!這,這不是我們給科考隊拉的那條船嗎?


    “九哥,這,這不是那條科考船嗎?”我大喊出聲來。


    “嫩媽老二,隻要給這船弄出來,嫩媽我們就能回家了!”老九興奮的好像貨倉底下躺著兩個黃花大姑娘。


    “水,水頭,我們能回家了?”年輕人身體素質就是好,卡帶摔成這個逼樣了,聽到能回家了,一咕嚕爬了起來。


    “九哥,這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我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嫩媽老二,下去,下去看看!”甲板上熊大熊二還在拍打著我們的人孔門,但是此刻在我們聽起來拍打的聲音是那麽的悅耳。


    綁紮用的鋼絲繩斷了好幾根,科考船也被甩到了貨倉的左舷,我們幾人從二層台小心的滑下去,來到了貨倉的底部。掀開覆蓋在科考船船頭上的篷布,左舷“nb007”幾個字出現在我們的眼前,烏克蘭的技術真不是蓋的啊,這船跟看上去一點鏽都沒有,跟剛出廠時一模一樣,船名也他媽的這麽的霸氣,牛逼洞洞七。


    “九哥,這玩意最少也有100噸,我們怎麽給他弄出去呀?”突然降臨了一條船,讓我們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可是問題同樣也出現了,我們可以不考慮外麵那三條熊,可以不考慮我們食物短缺,但是憑我們現在的科技力量,根本不可能把這條船弄出去。


    “嫩媽老二,我們隻要給漏光的這麵牆幹掉,就有辦法給它弄出來。”老九站在牛逼洞洞七跟前,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指點著江山。


    “九哥,怎麽弄?這又不是泥巴糊的,咱使使勁就給推倒了,雖然現在舷牆腐蝕的薄了一些,但也是鐵的呀!”我亢奮的心情稍稍沉寂了下來,我忽然感覺這是一件比較悲哀的事情,你有一條船可以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你卻不能把船運到海裏去,這就好比我們麵前放著一箱中華,但是我們卻沒有打火機。


    “嫩媽老二,去二艙,二艙裏麵應該有好東西!”老九沒有回應我的話,而是想到了我們在烏克蘭裝的另外一些貨。


    我記得當時代理告訴我們這些東西是給科考人員補給用的,既然是補給,也就意味著裏麵肯定是日常生活中用得到的東西,搞不好還能有ak47之類的武器,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把這些白瞎子熊給做掉了呀!


    母熊有節奏的拍打聲堅持了幾分鍾後便停了下來,透過舷牆上的光孔往外看,兩隻母熊慵懶的往前麵爬,它們的老公還撅著屁股倒在我們的陷阱裏,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兩隻母熊一左一右的坐到公熊的旁邊,等著他醒酒。


    我不禁有些感動,他媽的如果我喝醉了能有一個女人坐到我旁邊這麽看著我該有多好。


    老九跟卡帶都受了一些傷,老九的腎本來就是個廢的,卡一下或許還能活絡血脈,卡帶則從3,4米高的地方一嘴啃到了鋼板上,雖然是滑行下來的,但也遭受了很大的衝擊力,後槽牙掉了好幾個,本來缺少維生素的他經常牙齦出血,這麽一受傷,卡帶就好像受了內傷一樣,不停的往外噴血,一說話,血就順著嘴角往下流,我跟老九也隻能暗暗搖頭,這淌的可都是錢啊!


    北極熊的上肢力量果然非同凡響,我們的人孔門被熊大熊二拍的凹陷了進去,如果想辦法給三個熊搞到貨倉裏,或許它們能幫我們把舷牆拍開,老九伸出頭確認旁邊沒有危險後,幾人又快速的跑到二艙的人孔們。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們很快的撬開了二艙的人孔門,二艙應該沒有什麽透氣孔,所以我們敞開人孔門,等待換氣。


    “九哥,我們現在的糧食也就能撐兩天,我們得趕緊想辦法給熊幹掉啊,不然咱們可就真餓死了。”我把卡帶支開去盯著三隻熊,跟老九說了說知心話。


    “嫩媽老二,我感覺這裏麵有吃的。”老九臉上的笑容很神秘,用手指著二號貨倉。


    “九哥,當時代理告訴我說這裏麵是科學檢測儀器還有一些日用品,照我看就是些洗發水香皂之類的東西,不能有食品吧。”我疑惑的說道。


    “嫩媽老二,一會到底下就知道了,你去鍋爐間搞兩個火把來,一會先給火把扔下去,嫩媽我們沒有測氧儀,咱幾個別整缺氧了。”老九表情變的很輕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卡帶,他正趴在折斷的桅杆上觀察著三隻北極熊,我對老九點點頭,跳到浮冰上,快速的朝船尾方向跑去。


    “不知道大廚現在怎麽樣了,他在鍋爐房裏應該能很清楚的聽到我們啪啪啪敲打甲板的聲音,就他的膽量,別嚇死了。”我一邊想,一邊打開了煙囪上的舷門,順著傾斜的豎梯滑了下去。


    還沒推開鍋爐房的們,我就聽到了大廚粗重的喘息聲。


    “我去,大廚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吧!”我心裏一陣大驚,一腳把鍋爐房的門踹開。


    “劉叔,你怎麽了?!”我大喊著衝了進去,可是眼前的一切讓我有些承受不住,大廚的下身赤裸著,上麵正坐著烏克蘭的塑料姐妹花。


    “哎呀呀小龍!你們沒死啊!”大廚看到我之後,眼淚瞬間橫飛了出來。


    “劉叔,你,你在做什麽啊!”我有些憤怒,他媽的老子三個人在上麵拚死拚活的給你弄東西吃,你卻摟著兩個娃娃在這裏做那些齷齪的事兒。


    “哎呀呀,小龍,我聽到你們啪啪啪的在外麵幹仗,哎呀呀我尋思你們回不來了,你們要是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這也沒有合適的家夥自殺,我也下不了床,這倆娃娃正好在我手邊,我就想著除了精盡而亡沒有啥自殺的辦法了,我得趕緊死了然後去下麵找你們去,誰知道你突然就回來了,哎呀呀,小龍,你們可嚇死我了啊!”大廚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兩個娃娃的身上沾滿了不明的液體,我有些幹嘔。


    “劉叔,你穿好褲子,我還得回去一趟,你待在床上別亂動。”我沒空跟大廚討論這些感性的話題,爐子被老九用特殊的方法封燃了,我小心的投開,將自製的兩隻火把點燃。


    “劉叔,你看好爐子,記住了,千萬不能讓它滅了。”我把大廚攙到爐子旁邊,他身上的前列腺液味道嗆的我眼睛都有些刺痛。


    又交代給大廚一些基本的安全知識,我抱著兩隻火把衝了出去。


    老九把一隻火把扔到了艙底,火把並沒有要熄滅的跡象,這麽看來裏麵的氧氣應該是充足的,母熊們還在守候著公熊,根本無暇顧及我們,老九召回卡帶,三個人一起進入了二號貨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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