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先生,請原諒我的失態,你所說的全民城鎮化房地產計劃,或許看上去是那麽誘人,可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我不會坑害我們自己國家的人民。”昆尼爾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我把手伸進襠裏,從內褲的隱秘口袋裏掏出邦妮的名片,苦笑著丟到海裏,加入到藍寶石輪親人團聚中。


    俠義輩從屠狗出,負心多是讀書人。


    一個國家的國力變弱之後,國際社會的影響力就會變的舉足輕重,歐盟米國俄洛斯華夏對剛菓的內戰加以幹涉之後,政府軍重新占據了主動,再加上反政府武裝軍本來就是一盤散沙,新上任的昆尼爾滿嘴的胡言深得民心,雙方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簽署了停戰協定。


    若幹年後我與同伴在一起吹牛,他們總會說自己有多大的房子,開著多少百萬的豪車,祖上曾經出過多麽牛逼的人才,而我也隻會微微一笑對他們說道:“你們知道嗎,我讓一個人當上了總統。”


    “傻逼!”他們總是這樣回複我。


    周梅在船上住了接近一個星期,停戰協議簽署完畢後,代理將她到了飛往法國的航班上,戀戀不舍卻也無可奈何,我們對船長隱藏了一水還活著的消息,畢竟這樣他的家人可以得到一筆很大的賠償款,補充完足夠的淡水蔬菜以及食物之後,藍寶石輪載滿了不知道哪家貨主的鋅礦石,重新駛回大西洋,目的地烏克蘭敖德薩。


    “大廚,我聽二副說,我們要去烏克蘭的敖德薩!烏克蘭啊,電視上說那裏女的特別開放!”剛開出剛菓河的入海口,結束瞭望的我途徑主甲板,就聽到卡帶在餐廳激動的大喊大叫。


    “哎呀呀,敖德薩我去過,酒吧那妞60美金一晚上,可帶勁了!那屁股,那胸,哎呀呀,嘖嘖。”大廚好像回憶到了什麽,我都能聽到往回吸口水的聲音了。


    “大廚,抽煙,抽煙,靠了碼頭你可得帶我下去見見世麵呀!”卡帶聽到屁股二字,菊花忍不住都抖動了。


    “還有我,還有我!”瘸子的聲音跟著又傳過來。


    “哎呀呀,瘸子你怎麽去,腿都斷了,就算是去了,真找個小妞,還得找倆人扶著你弄。”大廚鄙視的說道。


    “大廚,卡帶,到了地方,你倆想辦法給我抬下去就行,舷梯我下不去,到陸地上就行了,在陸地上我用一根腿蹦著走。”瘸子聽到烏克蘭美女後,已經不在乎自己受傷的軀幹,身殘誌堅的行為讓我忍不住都有些感動。


    “大廚,這幾天先把蔬菜吃一下,這玩意兒不好儲存。”我推開門,裝作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語氣威嚴。


    “大副,抽煙,抽煙。”我的話還沒說完,卡帶就已經從口袋裏掏出來玉溪,遞到我的嘴邊。


    我接過煙後,作勢摸了一下口袋,大廚卡帶幾乎同時掏出了打火機,“啪啪”兩聲後,閃爍的火苗後映著兩人滿是期待的臉,而瘸子也掙紮著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掏出火機也點燃了火苗,我猶豫了一下,心想瘸子都這麽慘了拍點馬屁也挺不容易的,俯身把煙插進了他的火裏。


    “瘸子,你好好養傷,到了敖德薩,我請你們去酒吧喝酒。”我深吸了一口煙,很享受三人的恭維。


    大廚和卡帶的馬屁被瘸子半路搶走,心情有些不爽,瘸子本來對自己慢人一步的點火誠惶誠恐,沒想到我卻這麽中意他,他咧著嘴,幸福的回道:“哪能讓大副請啊,我請,我請。”


    我擺擺手,不置可否。


    出了剛菓河口,藍寶石輪朝西北方向行駛,越過赤道後緊貼著西北非的大陸將船首向改為正北,共計航行11天後來世界上著名的直布羅陀海峽。


    “鈴鈴鈴”房間的電話鈴聲突然尖叫了起來,我猛的坐起身子,掃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鍾:淩晨2點20。


    “大副,霧,霧太大了,是不是先拋錨?”二副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子嚇尿了的感覺。


    “等下,我去駕駛台。”我掏出一根煙,清醒了一下。


    “我去!”上了駕駛台後,我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了!


    公元七一一年,阿拉伯將領塔裏克在直布羅陀半島南端高達一百多米的岩石山上率兵建築城堡,稱為“直布爾·塔裏克”,意即塔裏克山,英譯為“直布羅陀(gibraltar)”,直布羅陀海峽由此得名。一七零四年,英國占領海峽的直布羅陀城堡,建立了軍事要塞,控製著海峽的交通。直布羅陀海峽位於地中海西部,北臨歐洲西南部的西班牙海岸,南臨非洲西北部的摩洛哥海岸,海峽全長約四十八海裏,寬約十~二十海裏,最窄處僅七點五海裏。它東深西淺,平均深度為三百七十五米,最淺處三百零一米,是溝通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唯一通道,有地中海咽喉之稱,是一條具有重要戰略意義和交通地位的著名海峽,而此刻正值春季,由於地中海和大西洋的水麵溫差和上空的暖濕氣流匯聚後會產生大片的霧區,籠罩了整個直布羅陀海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跟二副走到駕駛台外的側翼上接吻,都看不到對方的嘴。


    “老二,叫船長吧。”我哆嗦著腿,雖說經曆過無數大的風浪,可是對於霧天確實沒有什麽概念,這種情況下夜航,不等於找死麽。


    船長的航海經驗隻比我多幾個月,也是第一次過直布羅陀,他不停的在駕駛台來回踱著步,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


    “大副,備錨吧,太危險了。”船長點了支煙,下定決心道。


    我趕緊把老九從睡夢中叫起來,告訴他去船頭備錨,隨時可能拋錨。


    “嫩媽,這霧怎麽這麽大,我出去走了兩米不到,嫩媽連回來的路都找不到了。”老九衝到駕駛台,怒氣衝衝的說道。


    “九哥,錨備好了嗎?”我遞給老九一支煙。


    “嫩媽我連路都看不到,怎麽備錨,再說了好好的拋錨做什麽。”老九委屈道。


    “九哥,霧太大了看不到路啊,我們商量拋錨等霧散了之後再跑。”我皺著眉頭,心想這可怎麽辦,這種霧天能活著走到船頭也得算是奇跡了。


    “嫩媽,這個破地方,整個4月份都是霧,嫩媽你們想等一個月嗎?”老九聽到我的解釋之後,氣的都要炸了。


    “水手長,你以前走過直布羅陀海峽?”船長掏出火機,點燃後拿到老九的跟前。


    不得不承認船長是一個虛心的人,這種低姿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的。


    “嫩媽船長,這直布羅陀海峽我走過幾次,沒什麽道道,沒風沒浪,就一流,從西往東,4節左右,一會嫩媽我們進了海峽,降速,大舵角壓住舵,跑個2,3個小時差不多就沒霧了。”透過打火機微弱的光,我看到老九拍了拍船長的肩膀,優越感十足。


    “水手長掌舵,二副一水瞭望。”船長走到雷達前麵,像吃了一記定心丸般堅定的說道。


    我站在船長身後,雷達影像右側的摩洛哥海岸像是一具女人的乳房,撩的我有些發癢,老九在駕駛台讓我也稍稍安下心來,思緒隨海風飛到烏克蘭,那個傳說中男女比列嚴重失調,美女如雲的國家。


    可是我們已經足足有4個月沒有了解國際新聞了,如果我們知道此刻烏克蘭與俄羅斯正打的不可開交,而且我們的目的地敖德薩馬上就要經曆一場慘案,而我們恰好又卷入那件慘案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在直布羅陀跳海,遊到西班牙去。


    題外話:4月開始,日不斷更,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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