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真嫩媽憋屈啊!”老九麵對猴子的羞辱無能為力,手被綁在身後,腳也使不上力,隻能在言語上沾些便宜,可這幫狗日的,不,猴日的狒狒還聽不懂我們罵的是什麽。


    狒狒的頭目跳到了我們旁邊的石頭上,開始朝我們上廁所,這狗日的做了狒狒王,少說也得20多個老婆吧,按理說這腎應該也得虛的不像樣子才對,沒成想這前列腺勁頭這麽足,猴子尿足足尿到3米遠,老九羨慕的嘴都合不攏了。


    “九哥,咱現在成土人的誘餌了,這猴子上廁所還倒是小事兒,萬一過來給咱倆撓兩下,豈不是破相了就!”我的臉被猴子尿射的生疼,這猴子火氣也太大了,這味道太帶勁了。


    “嫩媽,這猴子勁頭真大,這東西平時都吃些什麽呀,嫩媽這可比鴻茅藥酒管用多了。”老九躲的很及時,狒狒尿並沒有搞到他的臉上,但後背也被巨大的衝擊力拍的啪啪直響。


    狒狒頭目這泡尿足足堅持了有一分鍾,最少也得尿了5斤水,它沒想到我們竟然這麽頑固,都快被尿洗了澡了,居然還沒離開它們的領地,狒狒頭目從石頭上跳下來,站在離我們不足1米的地方,呲著呀,滿眼怒火的瞪著我。


    “擦擦擦,我擦,這是要準備攻擊了啊!九哥,你趕緊想辦法啊!”我被狒狒的牙齒嚇到了,這玩意插到我身上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


    “嫩媽老二,我要是好好的,這狒狒在我手裏嫩媽都逃不過三招,關鍵這老劉太嫩媽礙事了!”老九有些憤怒的踢著躺地上裝死的大廚,因為他的拖累,我們連轉身都是個問題了。


    “哇啦啦啦啦!”土人·大爺們終於攻擊了,他們從石頭縫裏蹦出來,長矛紛紛朝狒狒頭目扔了過去。


    “哎呀呀,射的好!”大廚猛的站了起來,差點給我和老九嚇死。


    “嫩媽老劉,你在裝一回我肯定打你,嫩媽我忍你好久了!”老九扭頭憤怒的罵到。


    狒狒頭目也不是蓋的,它猛的跳了起來,爪子抓住垂下來的樹藤,上肢一用力,整個身體被自己拉了上去。


    “嫩媽猴子這腰力是真來勁啊,土人抓這猴子估計就是吃它的白腰,嫩媽啥時候我們有機會也搞一對嚐嚐呀!”老九歎了口氣,似乎又想起自己時常透支的腎髒。


    狒狒頭目雖然身手矯健,但畢竟智商不夠,它爬了不到半米,身體被飛來的長矛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頭上,痛苦的尖叫聲後,身體墜落在了地上。


    土人們興奮的衝了過來,拿出隨身攜帶的用樹藤編製的網把狒狒覆蓋了起來,狒狒頭目平日裏威風慣了,沒想到此刻竟然被人給活捉了,它暴躁的用牙齒咬著樹藤,衝我們嗷嗷叫著,粉紅的生值器重新充滿血液,抖動著向我們示威。


    “哎呀呀,可算是抓住了,這猴子就得給關籠子裏,放野外還了得,哎呀呀還學會尿人了,真不是東西!”大廚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變安全了。


    土人們看著狒狒無謂的舉動,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著,比當初抓到我們時的心情還要興奮,看來我們在這土人心目中連條猴子的地位都不如。


    原本在周圍徘徊的狒狒見到老大都被抓了,一個個的都跑到了離自己最近的樹上,來回的跳躍大叫著,表情裏滿滿的都是恐懼。


    “九哥,這黑子抓了猴子,該不會是真的就是為了倆白腰跟紅腰吧!”狒狒已經對我們暫時沒有什麽威脅了,我還對土人們抓猴子的行為有些不解。


    “嫩媽老二,不管這土人吃不吃,我這次是吃定了!”老九此刻已經瘋狂的陷入了尋求補腎良方中,絲毫都沒意識到我們現在跟那隻狒狒其實已經同是天涯淪落猿了。


    土人們將網收了起來,把狒狒係在了裏麵,將散落的長矛收好,來時牽我們的1米5的小黑孩跟其他土人說了句話,轉身使出比狒狒還要靈活的爬樹功夫,“嗖嗖”的爬上來我們身邊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


    我去,這哥們是在炫耀嗎?還是要取代狒狒的頭目成為新一任的領導?語言不通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別扭了。


    所有人包括樹上的狒狒都抬頭看著這個隻有米半的哥們,他爬到樹的頂端朝四周望了一圈,順著樹幹又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我們右手邊的方向。


    “哇啦啦啦啦!”土人們集體大叫了一聲,米半哥重新牽起了我們,又有兩個土人將長矛進入裝狒狒的網中,把狒狒抬了起來,先遣隊長手一擺,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後,朝剛才米半哥手指的方向走去。


    狒狒家族的成員們也跟在了我們的身後,似乎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好把他們的老大救出來。


    “哎呀呀,我們這不是往回走呀!”大廚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管在什麽地方,隻要走過一次,就能記住回去的路。


    “九哥,我們真不是往回走的?”我有些不相信大廚的話,扭頭問老九道。


    “嫩媽,我們從北麵過來的,現在這往東走,你沒看太陽在我們正前頭嗎?”老九沒有看我,眼睛一直在盯著狒狒粉紅的敏感位置,恨不得現在就拿個鐵簽子給它穿上,放燒烤爐上轉一遭,然後撒點孜然粉,就著鴻茅藥酒美美的吃上兩顆。


    “往東走?從地圖上看,我們現在已經是處在剛果河下遊的熱帶雨林的最東邊,再往東走的話,我們豈不是要走出森林了?”我有些不解的暗道,這幫土人抓一個猴子和三個華夏人往草原方向走是為了什麽?難道那邊有古代的鬥獸場,要觀看我們和狒狒之間的單挑?


    越往前走,樹林變的越稀疏,漸漸的變成相隔十幾米才會出現一株樹,失去樹林保護的狒狒子孫們,聲音開始變的驚慌,它們有些猶豫是不是該一塊跟過來,每次都是等我們離開一段距離之後才會迅速衝過來,爬到最近的樹上張望,我們又走了十幾分鍾,停在一株已經枯萎了的矮樹底下,而此刻距離上一棵樹已經有差不多100米的距離了,狒狒的子孫們就這麽跟我們隔著一百米,在前一顆樹上往這邊觀望著。


    先遣隊隊長招呼土人在樹底下開始挖坑,這裏土質很疏鬆,不到5分鍾就挖了一個長寬都約一米,深度40多公分左右的正方形小坑,圖人們又將第二張網鋪在挖好的坑裏,小心的固定好。


    “我去,九哥,這幫狗日的在做陷阱,我們又要當誘餌了!”我十分的氣憤,心想哥好歹也是一堂堂的大副,士可殺不可辱,要麽咱就真槍實刀的幹,你們想抓什麽動物,我招呼老九給你們抓來就是了,用的著搞這麽費勁麽!


    土人們用繩子做了一個結,小心的避開了狒狒鋒利的牙齒,係在了狒狒的腿上,將身子的另一端係在樹的主上,為了防止狒狒亂動,又將多出來的繩結係在陷阱裏的網中。


    土人們解了裹狒狒的網,把網又鋪在了陷阱裏,又固定了一番後,開始拉著我們往後撤離,而米半哥拿起長矛“噗”的一聲插在了狒狒的肚子上,鮮血猛的噴了出來,狒狒痛苦的大叫著,使勁的掙紮,可是土人們做的是一個雙環結,越掙紮隻會越緊。


    我終於意識到土人在做什麽了,他們先用我們做誘餌抓到狒狒的頭目,又拿狒狒的頭目做誘餌,不知道想要來捕捉什麽。


    “嫩媽這黑人智商真嫩媽低下,嫩媽讓我說就不能給老劉剁下一隻腳來放那誘敵嗎?”我們被土人拉到不遠處的時候後麵,老九對米半做出血腥的那一幕有些反感。


    “九哥,你可拉倒吧,劉叔身上那血,誰敢吃呀。”我此刻對大廚也失望了,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哎呀呀,大副說的對,我肉臭,不招人的,不招人。”大廚的馬屁無處不在。


    “嫩媽誰讓你招人了,嫩媽這樣子不是招獅子就是招獵豹,嫩媽不能是抓獅子,獅子一來都是十好幾頭,我估摸著是來抓獵豹來了。”老九突然正色道。


    “抓獵豹?”我驚出一身冷汗,這土人沒事兒抓這玩意做什麽?難不成酋長嫌赤道溫度低,想要做個豹皮的坎肩?


    遠處的狒狒們見我們離開了矮樹,又疾速跑了過來,一半爬上矮樹負責警戒,一半圍在了狒狒頭目的身邊。


    幾隻小狒狒用舌頭舔著狒狒頭目被長矛擦出來的傷口,悲涼的叫著,另外幾隻稍年長一點的則用牙齒撕咬著係在狒狒身上的繩子,可是這繩子不知道是土人們用什麽東西做成的,鋒利的牙齒對繩子根本不起什麽作用。


    狒狒頭目用舌頭回舔著小狒狒,臉上的表情不再猙獰,反而十分的祥和,這一幕不禁讓我十分的動容,老婆正跟他鬧離婚的大廚看到一幫母狒狒為了救自己老公在那裏拚了命的撕咬繩子,眼淚也差點流出來。


    “嫩媽這猴子比人都人情味。”老九也有些感慨,那一瞬間甚至都放棄了吃白腰的想法。


    三人眼淚就要相繼流出來的時候,樹上警戒的狒狒們突然一同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而我們旁邊的土人們則露出興奮的笑容,難不成他們的獵物出現了?


    我把眼睛挪了出去,草地上非常的安靜,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可是樹上的狒狒們依舊嗷嗷大叫著,好像危險已經近在咫尺了一般。


    狒狒頭目忍著身體的劇痛站了起來,用爪子將小狒狒丟到自己的身後,衝著草叢大喊著,臉上回歸的猙獰比初次遇到我們時還要恐怖。


    “嫩媽!”老九低喝了一聲,眼睛裏透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光彩,我順著目光看過去,一隻體色與幹枯的草地融為一體的豹子正躬身走了出來。


    我忽然想起在電視上看過賣急支糖漿的廣告,一隻獵豹瘋狂的追一個紅衣服的女孩,我一直沒能搞明白這豹子跟治咳嗽的藥有什麽關係,而此刻我卻頓然大悟,原來這廣告告訴我們,見到豹子之後,別說咳嗽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啊!


    狒狒頭目此刻是悲壯的,它強撐起來的身子還在發抖,樹上警戒的狒狒們也跳了下來,一頭獵豹麵對著20多隻猴子,這個在動物世界上都看不到的景象,此刻卻呈現在我的眼前。


    躲在石頭後麵的我們都屏住了呼吸,盯著一觸即發的戰爭。


    獵豹小心翼翼的前進著,它似乎也在等待一個進攻的時機,狒狒重傷還被拴著,獵豹等於撿了一個大漏呀!


    “九哥,這狒狒真可憐,我看不下去了。”我有些傷感的對老九說道,此刻的狒狒像是個英雄,傷成那個樣子還知道站起來保護自己的族群,尤其是看到它把小狒狒扔到後背的那一幕,這種與生俱來的父愛,讓我都有想跑出去保護它的衝動。


    “嫩媽老二,這猴子沒事兒,這土人挺聰明的,你看他們做的網,網眼跟豹子的爪子一般大,而且這網眼打的類似咱們的豬蹄結,這嫩媽估計是土人專門用來抓豹子的,這豹子的腳隻要進入去,就拔不出來了,嫩媽這豹子要想抓這個猴子,必須得從這網過去,隻要踏進去,就動不了了。”老九給我比劃著解釋了一番道。


    我往前看過去,狒狒們已經分成三排站好了,它們應該很懼怕這張網,所以離網都站的遠遠的,而受傷的頭目此刻在網的正中間位置,豹子如果要攻擊它,必須要從網走過去,看來老九說的倒還有幾分道理。


    狒狒們的大叫聲讓獵豹有些猶豫是不是該進行攻擊,它仔細嗅了一下鋪在地上的網,圍著網不停的打起了轉。


    土人們看到這一幕都一臉的焦急,嫩媽我褲子都脫了,你怎麽還轉起圈來了。


    可能是狒狒們的團體恐嚇能力嚇到了獵豹,又或是它已經吃了早飯,肚子還不是太餓,獵豹轉了幾圈之後放棄了攻擊狒狒們的想法,它拖著慵懶的身子沿著來時的路徑退了回去,漸漸的消失在了草叢裏。


    “嫩媽,這豹子真沒勁,還不如一猴子。”老九看著遠去的豹屁股罵道。


    “咳咳,九哥,這捕獵失敗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我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看來這獵豹急支糖漿就是管用啊。


    “嫩媽,這”老九的話還沒說完,狒狒那邊又傳來比剛才還恐慌的叫聲。


    我抬頭一看,10幾條醜陋的野狗突然從草叢裏鑽了出來,它們應該是聞到了狒狒身上的血腥味,小跑著往樹底下集合著。


    “哎呀呀,這裏還有笨狗子啊!哈哈!你看,長的那麽醜!”大廚不知死活的突然大笑了起來,最前麵的幾隻野狗豎起了耳朵,發現了躲在石頭後麵的我們。


    “哇啦啦啦啦!”土人先遣隊的隊長驚呼了一聲,扭頭就往後跑,其他人也怒視了大廚一眼,不敢過多的停留,緊跟在了隊長的後麵。


    “嫩媽,老劉,你這個比養的狗東西!”老九憤怒的朝大廚大罵著,遇到大廚這樣的,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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