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這代理也太土了吧,比我們村種地的老頭都土!”老九也有些納悶的說道,畢竟我們以前見的代理,可都是西裝革履的,哪怕是在非洲南部的納米比亞,那也是光著膀子穿著西裝呀,這哥們西裝穿不穿無所謂了,總得穿雙鞋吧,這光著兩個大腳丫子,搞不好就是一上來騙吃騙喝的黑鬼呢。


    “你好,能給我放一下引水梯嗎?”在這個當年是法屬殖民地的國家,能聽到這麽一口流利的英語竟然讓我還有點想家的感覺。


    “請問你是?”出於安全,我隻能搞清楚眼前人的來頭。


    “我是你們的代理,同時也是收貨人。”光腳男笑的很燦爛,潔白的牙齒反射著赤道的烈日,差點閃瞎了我的鈦合金眼睛。


    “船長,左舷一黑人男子說他是代理,我感覺不太像呢,是否放引水梯?”我不敢貿然做決定,幸好我上頭還有個師兄。


    “大副,一定要確認代理的身份才能讓他登船,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船長被公司電報的最後一句嚇到了,像陣疾風般跑了下來。


    “擦,這是代理?”船長咽了口唾沫,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黑色三人組。


    “出什麽事情了?請放一下引水梯!”光腳男有些憤怒,心裏估計再想,雖然俺們是黑人,但也不抗曬呀!這裏可是赤道啊,太陽這麽毒,還不趕緊給我們弄房間裏吹吹空調。


    “你好,我是藍寶石輪船長,冒昧的問一句,您怎麽證明自己是代理呀?有沒有什麽證件或者什麽東西?”船長表情很猥瑣的問道。


    “證明?我有提貨單。”代理從後屁股的兜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衝船長甩了甩。


    “我去,這是提貨單?這他比船長紙簍裏的衛生紙都有曆史,這可咋辦呀?”我想到船長那日的尷尬,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大副,咋辦,讓他上來不?”船長有些為難,這情況以前別說碰了,連聽都沒聽過呀。


    “九哥,你覺的這哥們是代理不?”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轉頭問道老九。


    “嫩媽管他是不是,他上來能怎麽樣,一個黑子,怕什麽,趕緊讓他上來吧,嫩媽外麵40多度,一會咱嫩媽都中暑個玩意兒了。”老九甩了一把汗,大罵道。


    “放放放,水頭,你把引水梯放下去。”船長也覺的老九的話有理,就算這哥們不是代理,在我們船上也掀不起什麽大的風浪呀。


    黑人似乎天生就有爬東西的天賦,梯子還沒有放好,人已經站在甲板上了,我們可是在赤道附近呀!甲板被太陽直射了整整一天了,放個雞蛋估計都能熟了,小黑的腳一放到甲板上,就痛苦的縮了一下,我甚至都能聞到一股豬肉燒糊了的味道了,黑哥們就像隻螞蚱一樣,尖叫著跳躍著往生活區裏跑去。


    “嫩媽,早知道給你拿雙鞋呀,你看燙成這個樣子了都。”老九心痛的說道。


    小黑跑到生活區後整個人才穩定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值班人的椅子上,用嘴呼呼的吹著燙傷的腳底板。


    “嫩媽別吹了,都焦了。”老九搖了搖頭。


    “代理先生,您沒有大礙吧?需不需要我給你提供一雙鞋子?”船長裝作很關心的問道。


    “是的,我需要一雙鞋子。”代理抬起頭,痛苦的表情煙消雲散。


    “嫩媽,這哥們上來蹭鞋的吧!”老九被代理的模樣搞樂了。


    “代理先生,我能看一下你的提貨單嗎?”船長這時感覺事情好像不太對,這代理明顯是個占便宜的騙子呀。


    代理站起身子,從後屁股兜裏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紙遞給船長。


    “我擦,這全是法文啊!這都是啥意思呀!”船長用兩根手指頭捏著這張紙,生怕上麵有啥不知名的病菌,汙染了自己。


    “大副,你看看,這咋辦呀。”船長把紙遞給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把紙接過來,上麵寫的全是法語,寫滿了整張紙,在紙的右下角蓋著一個紅紅的印章。


    “代理,請問你叫什麽名字?”我把紙折起來,遞給小黑,友好的問道。


    “我叫馬勒第茲.克拉倫斯.柏得溫.馬丹。”代理說起自己的名字,很驕傲的把手放在了胸前。


    因為代理的名字實在太長了,我又連續問了他好幾遍,才完完整整的念下來。


    “好長的名字。”船長笑眯眯的說道。


    “是的,你們可以叫我馬丹,船長,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去,呆在外麵似乎不是你們華夏人的待客之道吧,我以前接觸的那些華夏人,總是對我很熱情的。”代理略微有些發怒的說道。


    船長聽完小黑的話,有些猶豫不決,放他進去吧,他要不是代理,偷點東西倒是小事兒,我們拉了這麽一船槍,如果被他知道了給宣揚出去,這事情可就大發了,不放他進去呢,萬一這哥們真是代理,這黑鬼子可是不講理的人呀,說急眼就急眼,急了眼那可是真殺人呀!


    “船長,先讓他進去吧,我把他名字記下來了,一會我們給公司發報,問一下這個人是不是代理,如果是咱就按他的指示做,如果不是,讓水頭給他丟河裏去。”我看出了船長的心思,小聲的對船長說道。


    船長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招呼老九把代理送到引水的房間,自己則急匆匆的跑去駕駛台,準備給公司發報詢問一下代理的身份。


    “九哥,你覺著這個人是真的代理嗎?”我隨老九將黑鬼送到引水房間後,偷偷的問道。


    “嫩媽這事兒誰也說不準呀,不過這黑鬼子起這名怪好聽的,叫馬蛋,你看看那臉長的跟馬蛋一般黑。”老九邊說,邊嘿嘿的笑起來。


    “九哥,人家那是自然膚色,你別老歧視有色人種行嗎?”我跟著也笑了起來。


    “嫩媽這女的是不是得叫馬比了!哈哈哈!”老九又歧視黑人了。


    “你們好,能不能給我拿瓶冰鎮的啤酒?青島牌的。”倆人正笑著,代理把頭從引水房間伸出來,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倆。


    “嫩媽這馬蛋說出來就出來。”老九聳了聳肩,收起了笑。


    “代理,實在太抱歉了,我們船上的啤酒很少,已經喝光了。”我已經受夠了這些黑鬼無休止的索要,隻能撒謊了。


    “太好了,這樣說的話,引航員房間的啤酒就不是你們的了,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喝了。”黑鬼興奮地把門關上。


    “啤酒?”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老九。


    原來老九害怕在非洲會有這些無賴的海關邊防檢查官上船索要東西,特地把自己的啤酒藏到了引水房間的空調風筒裏,沒想到這狗日的竟然發現了?


    我跟老九趕緊打開引水的房門,隻見房間裏的救生衣櫥子,床還有沙發被這黑鬼翻了個底朝天,空調出風口的調節器也被他拆下來了,兩箱青島啤酒正放在黑人的腳底下,他已經啟開了一瓶,很享受的喝著。


    我去,這分明就是一個老手了呀,難不成真是上來騙吃騙喝的黑崽子?


    “嫩媽,老子都沒舍得拿嘴對瓶子口喝,你個比樣的黑鬼子竟然敢喝老子的酒!”老九隨手抄起走廊裏的滅火器,就要衝進去暴擊黑鬼。


    “九哥,九哥,別別別,這萬一真是代理怎麽辦。”我慌忙拉住老九,想著這老九一滅火器下去這哥們基本就掛了,萬一真把代理打死了,我們豈不是成了這反政府武裝軍的敵人了,這藍寶石也是分分鍾變潛水艇的節奏呀。


    黑鬼被老九嚇到了,蜷縮到角落裏,把啤酒瓶子鑽到手裏,身子顫抖著,警惕的盯著老九手裏的滅火器。


    啤酒瓶子裏還有半瓶酒沒有喝,被他用手倒過來之後,不停的往外流著,這兩箱青啤可是老九在迪拜花了重金買的呀,這流的不是酒,可是老九心頭上的血啊!


    “我草嫩嗎!”老九一把推開我,滅火器照著黑鬼頭上就幹了下去。


    “我去!”我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心想這得是黃金爆頭了吧。


    “水頭!器下留人!這代理是真的!”船長的聲音突然傳來過來。


    我抬頭一看,船長正拿著電報一臉驚慌的往這邊看著,而老九這邊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勢了,滅火器眼看就幹到代理頭上了,不過老九畢竟是練過的,他硬生生的用突出的腰間盤往左甩了一下,“啪”的一聲,滅火器砸在了代理身邊的救生衣上。


    “嫩媽我的腰!”老九痛苦的用手摸著左腎區,這下應該是閃到了。


    我有些感慨老九身體的多災多難,這門牙好不容易才老實了幾天,這腰又開始作孽了。


    “哎呀,代理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快來我房間,來我房間。”船長諂媚的像個孫子,不住的安撫著眼前哆嗦著的代理,把他引到自己的房間商議受驚的問題。


    我則小心翼翼的把老九扶到沙發上,回房間從抽屜了拿出紅花油給他抹上。


    “哎呀呀,你倆幹啥呢,害臊不。”大廚突然端著餐盤出現在了引水房間門口,我把手放到老九腰上使勁撫摸的一幕被他盡收眼底。


    “嫩媽老劉你幹什麽去?”老九看著大廚的餐盤,有些疑惑的問道。


    “哎呀呀,船長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代理要吃西紅柿雞蛋麵,我這不是趕緊給下了一碗麽,就剩倆西紅柿了,我都給切上了。”大廚用手指了一下餐盤上的碗。


    西紅柿?我們從巴基斯坦開出來,青菜本來上的就少,20多天的時候基本上就頓頓吃肉了,這都50多天了,基本上天天都是吃凍的魚跟肉,洋蔥土豆都他是奢侈貨,這狗日的黑鬼竟然一個人吃了兩個西紅柿!


    “劉叔,讓我吃一片。”我不顧手上還沾滿著紅花油,小心的捏了一片西紅柿。


    酸酸澀澀的,長時間的存放讓西紅柿有些腐爛的味道,按理說這東西在冰箱裏最多也就放個一周左右的時間,沒想到這次竟然擁有這麽長的壽命。


    “哎呀呀,我得趕緊上去了,船長說代理肚子餓的難受。”大廚小跑的爬上了樓梯。


    “叮鈴鈴!”我剛把老九扶起來,準備送他回房間,引水屋裏的電話響了。


    “大副,我打你房間電話你沒接,招呼水頭趕緊開艙,一會來人卸貨。”船長在電話那頭說道。


    老九身體估計一時半會是調整不過來了,我隻能敲開卡帶(實習三副)和一個一水的房門,三個人跑到甲板上,開始開艙。


    “大副!我看著咱這,這艙裏怎麽全是槍啊!”一水有些驚慌失色的問道。


    “這些都是工藝品,展覽用的。”我拿出跟船長商量好的謊話搪塞道。


    “大副,這貨怎麽卸啊,連個吊都沒有。”卡帶掏出一盒玉溪,撕開封皮,顫顫巍巍的遞給我一支。


    這一幕讓我想起當年我做卡帶的時候,也是這麽小心翼翼的巴結領導,敬一支煙都像是做錯了事。


    “卡帶呀,這船在錨地卸貨是很常見的事情,貨主那邊會提供卸貨的浮吊,用浮吊把我們船上的貨卸到別的船上,你這剛上船,什麽都不懂,慢慢經曆的多了就學會了。”我很耐心的跟他解釋道,沒有一點大副的架子。


    “大副還是您經驗多呀,您是老前輩,以後我還得多像您學習呢。”卡帶又掏出火機,恭敬的給我點上。


    我很是受用,正想跟卡帶交流一下潮汐作用對船舶航行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時,去右舷邊上廁所的一水褲子都沒提好驚慌失色的跑來過來。


    “大大大大副,右舷,右舷,右舷有,有,有”一水張著大大的嘴,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驚恐,嘴唇哆嗦著,話都說不上來了。


    “我擦,你幹什麽玩意兒,好好說話!”我拿手重重拍了一下一水的肩膀。


    “有海盜!”一水哭喊著把這三個字嚎了出來!


    “我草!海盜?”他這可是在剛果河裏呀,這裏怎麽會有海盜,充其量也就是河盜好不好。


    我把手裏的煙扔掉,帶著懷疑跑到右舷,平靜的河麵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十幾條獨木舟,每條獨木舟上麵都坐著2-3個穿著迷彩服,背著ak47的黑人。


    “我草!卡帶,趕緊按警鈴!一水,你把引水梯拉上來!”我扭頭衝兩人·大喊道。


    卡帶雖然年輕,畢竟在學校裏接受過正規的訓練,他用手敲開左舷的火警觸發板,用力按了下去,刺耳的警鈴聲像一隻被踩了腳的母雞,大聲的叫了起來,卡帶按完警鈴後又衝到生活區,大喊著有海盜,而一水已經被嚇壞了,估計看海盜殺人的新聞看的太多了,這麽多的海盜同時劃船過來讓他的神經突然全部崩斷了,覺得自己這次可能要掛掉了,反正要死了,不如拚命博一下,“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裏,奮力朝岸邊遊去。


    “我擦!這哥們是不是瘋了!”我心裏暗罵道,為了防止河盜們突然開槍射擊,我躬著身子迅速的跑到左舷,準備將引水梯拔上來。


    “這下我們估計要經曆一場惡戰了,不過老子不怕,我這可是有1萬多噸槍呢,跟我們鬥,我們把槍當石頭砸也能砸的死你們。”我心裏沒有過多的害怕,畢竟曾經跟索馬裏海盜正麵交過手,隻要你沒有重武器,用老九的話說,你們就是個雞,想到可以跟海盜對射了,我心裏竟然還有些微微的欣喜。


    “大副,大副!誤會,誤會!這些不是海盜,這是貨主派來的人,他們是來卸貨的!”警鈴聲突然消失了,船長的聲音從駕駛台側翼傳來過來。


    “我草!這狗日的代理不提前說一聲,他嚇死我了!”我把手裏的引水梯又放了回去,用手撫摸了一下撲通通跳動的心髒。


    “哈哈,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船長不好意思的笑道。


    “船長,他們來幾個獨木舟怎麽卸貨呀,總不能用人往上抬吧,這得卸到什麽時候呀。”我摸出一根煙點上,竟然是支玉溪,趕緊把煙盒掏出來,這不是卡帶送我那包麽,這小子什麽時候把煙塞我衣服口袋裏的,真是個人才呀,就是比那個一水強,對了,一水?!


    “臥槽!船長!趕緊拉警鈴,左舷有人落水!剛才一水跳河了!”我的小心髒又重新狂跳了起來,趕緊從舷邊拿了一隻救生圈,往河裏尋覓著一水的蹤跡。


    三長一短的警鈴聲緊跟著響了起來,卡帶又跑回生活區像在學校演習般大喊著:左舷人落水啦!左舷人落水啦!


    “嫩媽怎麽個情況,一會火警,一會人落水!”老九捂著腰跑了出來,一臉痛苦的問道。


    “九哥,4到8班的水手跳河了,他找不著了!”我緊張的盯著河麵,哪裏有這小子的影子。


    “嫩媽怎麽回事?有啥想不開的?”老九也有些心驚,這抹紅花油的功夫,咋還有人自殺呢。


    “哎呀可別提了,就,就那幾個狗日的。”我用手指了一下轉到左舷的武裝份子。


    “嫩媽抄家夥有海盜!”老九驚訝的喊道。


    “九哥,九哥,這是貨主,這是貨主,剛才一水就是以為這幾個人是海盜,嚇的跳河了!”我拉住又準備摸滅火器的老九,對他解釋道。


    “嫩媽趕緊放艇啊!這水流不急,應該沒漂遠!”老九顧不上受傷的腰椎,坡著腿往艇甲板跑去。


    應變部署表上有任務的人都聚集在了艇甲板,大家放棄了放艇的想法,應為河麵實在是太靜了,靜到有條魚吐個泡泡都能產生一個大大的波圈,可是我們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卻什麽都看不到,除了武裝分子靠到藍寶石輪舷邊激起的波痕,哪裏有一水的影子?


    “大副啊,這怎麽回事兒啊,這一水好端端的怎麽跳河了,現在連屍首都找不到,你讓我怎麽跟公司交代啊!”第一次做船長就碰到有人跳河這種高科技含量的死法,船長的心裏一時不能接受這個慘痛的現實。


    藍寶石輪一下子變的熱鬧了起來,首先是莫名其妙的上來一幫武裝份子,緊接著一水稀裏糊塗的跳海找不到了,更關鍵的是我們貨艙裏竟然橫七豎八的裝滿了槍支跟迫擊炮,這可是自己以後航海生涯的談資呀,這經曆說出去,可比那些用泡麵找小姐,拿二鍋頭換第一次的故事有噱頭多了。


    “代理,能不能幫忙聯係一下海警替我們找一下船員?”船長眼神渴望的看著代理。


    “船長,這個恐怕不好辦吧,我們國家的海警目前還沒能力到這個區域,畢竟這裏是被反政府武裝控製著的。”代理打了一個飽嗝,空氣中彌漫著西紅柿混合啤酒的問道。


    “大副,這事兒咋辦?”船長把哀怨的目光投向我。


    “船長,這事兒咱隻能說這一水心理素質差,對這個美好世界喪失了信心,選擇了自殺,千萬別說是被這假海盜逼的跳了海呀!說他自殺公司就把責任推這中介身上了,是他們找的人不行,要是說是被海盜逼的跳了海,這事情可就大了,咱倆都脫不了幹係,說不定回去你還得進法院呢。”我把事情說的很嚴重,害怕小膽子的船長一時激動再把真相告訴公司,這事兒不就亂套了麽。


    “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船長撓了一下後腦勺,似乎被我的話嚇到了。


    “船長!你們怎麽回事!怎麽貨的包裝全都破掉了!”代理從船長房間的窗戶往外看去,正好看到了散落在貨艙裏的槍支,有些生氣的問道。


    “代理,我們在好望角經曆了颶風,船體晃的很厲害,再加上碼頭工人綁紮的不是太牢固,才導致了包裝箱的破損,實在是太對不起了。”船長解釋道。


    不對呀,我們不是已經把這件事告訴公司了麽,公司發報說代理跟貨主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呀,怎麽代理還這麽生氣,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如果公司沒告訴代理這件事,那麽代理怎麽會突然讓我們更換卸貨地點,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麽事情?


    “你們要知道,我們隻在這裏卸一半的貨,還要去別的地方呢,現在貨都散了,我們要一點點的挑出來,很麻煩的,你們需要支付挑貨產生的費用。”代理麵帶慍色的說道。


    “什麽?這貨又改成兩個地方卸了?”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的,這船貨裏麵有一半是屬於政府軍的,另一半是反政府武裝的,打仗麽,兩家都得買武器的。”代理扭頭看著我,滿不在乎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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