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陳思山有些迷茫。


    “那個踹門的事兒我們已經做過了,老二的傷就是因為踹門被他們打的,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老實一些等著看吧,絕食也別想了,我倆快兩天沒吃飯了。”船長尷尬的說道。


    陳思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兩眼還是一直盯著門看,我掙紮的站了起來,使勁往角落裏挪動著,這哥們別一時衝動去踹兩腳門,我得找個有力的地形做掩護啊。


    “小龍,你傷的厲害嗎?”大廚關切的問道。


    “沒啥大問題,又不是沒被黑人打過。”我忽然想起了我跟老九被非洲酋長吊打,大廚找人來救我的情形,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而現在我們又被小黑抓住,此時卻無可奈何,我們麵對的是強大的馬達加斯加海軍,船長,老九,青島小哥,哪怕是公司的董事長,都不可能跟人家相提並論。


    狗洞窗戶外麵的天開始變黑,緊接著雷聲滾滾,大雨傾盆而下,本來就陰鬱的心情,現在更加煩躁。


    “哎,現在是馬達加斯加的雨季,這雨估計要下2,3個月啊。”陳思山看著窗外一臉的憂慮。


    緊接著大家出奇的安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四個人都低著頭,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還好馬達加斯加人是好客的民族,晚飯給我們提供了二人份的涼水泡生米飯,兩位船長有些心事重重,看上去沒有吃的意思,我嚼了幾口生米粒,牙被崩的咯吱響,牽動了頭部的傷口,劇痛襲來,饑餓暫時放到了一邊,喝了幾口米味的涼水。


    大廚看上去有些饑餓,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米飯掃蕩幹淨。


    我倚靠在對著窗戶的牆壁上,看著窗外的大雨,連日的奔波加遭受的暴打,我感到非常的疲憊,慢慢的把頭埋在膝蓋裏,睡著了。


    我是被大廚的屎熏醒的,所有人都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大廚尷尬的笑著:“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囚室裏本來空氣流通就差,大廚又嘩啦弄一粑粑,我能感覺到陳思山的暴脾氣一觸即發。


    好在不管什麽味道,習慣了也就好了,現在窗外一片黑,雨還在繼續下著,我們都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了,更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陳船長,紅木很值錢嗎?”找不到新是話題,隻能把剛發生的事拿出來再交流一下。


    “哎,還不是咱國人炒起來的,這邊的紅木基本上全部出口到我們天朝,在這邊看似不值錢,到了國內價格能翻上千倍,做成家具那就更值錢了。以前的時候都是合法的往外賣,這幾年被聯合國一個組織強行施壓給鎮住了,但是這個國家就靠這個來維持收入,這個可以說是國家二把手支持的,二把手支持,一把手反對,所以現在都是偷著幹,明著幹的時候還有所收斂,隻砍大樹,小樹留著,現在不管大樹小樹全部一窩端,這邊的紅木交易基本掌握在當地的幾個華僑手裏,都是好幾億美金的身家,在這樣下去早晚把熱帶雨林砍成熱帶沙漠。”陳思山接著說道,表情有些無奈。


    “唉,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早晚會受到懲罰的,關鍵他們一把手跟二把手幹仗,把我們卷進來做什麽。”船長也覺的有些無聊,加入了我們的談話。


    “哈哈,我覺的我就夠倒黴的了,集裝箱裏裝紅木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不過是個船長,貨主的貨是你們已經檢驗好了的,我隻負責開船,沒想到你們比我們還倒黴,避個風都能搞個侵犯領海罪。”陳思山眯著眼睛笑著對船長說。


    “是呀,不過我覺的問題不大,公司遲早會交涉的,最多一個星期,我估計我們就得被放了,就算不放,我覺得也得引渡回國,怎麽說,咱倆也是船長呀,高級職稱了。”船長還是很樂觀的。


    直到我們四個渡過被關押的第二個星期,船長才意識到完蛋了。


    陳思山的脾氣開始變的暴躁,大廚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拿來說事兒,有幾次甚至都要拳腳相加,被船長拉住了。


    “你他這不是害人嗎?沒事兒買他媽什麽猴子?你說你賤不賤?你說你賤不賤?”大廚不知道哪個動作又惹惱了陳思山。


    “哎呀呀,船長,我不對,船長你別急。”大廚也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錯,不停的道歉。


    “他這都半個月了,我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吃著生米粒,你也能吃下去,你心怎麽這麽大?你自己不想想嗎?閑沒事買尼瑪猴子!我草!”陳思山越說越激動,不停的在囚室裏走來走去。


    大廚顯然被嚇到了,大便都嚇了回去,小偏也不敢輕易排放,兩個腿使勁夾著,表情扭曲。


    “陳船長,消消氣,這隻是個導火索,本質上不怪他的,咱們現在是卷到人家證治鬥爭裏來了,鬥爭結束後,我們估計就得被放了,他們現在沒有閑心管我們的,我覺的最多一個月,也就一個月。”船長這個烏鴉嘴把囚禁的時間提高了4倍。


    “不知道船上的人還有沒有東西吃啊,老九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我有些失落的對船長說道。


    “船上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啊!就老九那個脾氣,估計也得被打了好幾回了。”船長沉思了一下說道。


    “阿嚏!”老九打了一個噴嚏。


    “嫩媽誰念叨我了,來來來,開牌,我清一色。哈哈,接著發牌!到小黑發了。”老九把牌摔在桌子上,又贏了好幾百塊。


    海神7上的剩餘人員已經跟海軍打成了一片,在娛樂室裏弄好了牌局,老九還教會了守衛小黑怎麽玩炸金花,先故意輸點錢給他,然後贏的守衛都要賣槍了。


    “水頭啊,不知道船長跟二副現在怎麽樣了呀,這都半拉月沒回來了。”老鬼喝著鴻茅藥酒,叼著煙,眯著眼睛看著手裏的牌。


    “嫩媽,倆人肯定去陸地上的酒店裏,小黑給我說了,被他們的軍艦拉到陸地上去了,嫩媽還是他倆享福啊,估計現在摟著黑妞一起喝酒呢,哪像我們在這破娛樂室裏待著,真嫩媽沒勁。”老九把一手臭牌扔了出去,跟守衛小黑碰了一下杯子,把啤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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