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6在碼頭上裝了7天貨,期間沒有一個人下地,我們都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跟這個流氓國家鬥爭,所以隻能躲避著。


    老九也沒有了往日的銳氣,劉洋給他包的頭像個印度阿三,除了量水看艙,指揮水手幹活,整日一句話不說。


    海神6滿載7萬噸礦沙,從雅加達開往青島。


    “二副,下了班來我房間一下。”船開開出去,船長的臉上又開始陰雲密布。


    忐忑不安的值完班,敲了敲船長房間的門。


    “二副,坐吧。”船長很熱情的招呼著我。


    我有些不太適應,這他肯定沒有好事兒啊!


    “二副,公司來消息了,說你跟水頭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公司規定。”船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販毒啊!這是多麽惡劣的行為!”船長拍著桌子,臉色又變的陰沉。


    “船長,你也知道,我們是被陷害的!”我忽然有些憤怒,他怎麽自己人也跟我們做對!


    “陷害?你有什麽證據!你有什麽證據!公司說了,這5000美金,你跟水頭均攤!要不然回國就把你們抓起來!”船長沒想到我會頂他一句,他使勁大叫著,好像我真的販毒了一樣。


    “船長,我沒有那麽多錢啊。”我臉漲的通紅,小聲說著。


    “不賠錢?不賠錢你就滾蛋,跟那個水頭一塊滾,出了事兒不夠我給你們擦屁股的!”船長越說越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個小醜一樣邊跳邊叫著!


    我的火氣“嗖”一下就上來了,直接衝到了腦子上。


    “我草泥馬!你再給我說一句!”我指著船長,順手拿起船長燒水的電熱壺。


    “你想幹什麽?”船長有些慫了,往後退了一步。


    “老子不幹了!”我大叫一聲,把水壺扔在船長的腳底下,摔門而去。


    回到房間,想著發生的一切,我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哭了。


    船長當然不敢這麽跟老九說話,隻能讓大副通知他在天津下船,老九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如往日一般,頂著阿三的白頭巾,喝酒抽煙打牌。


    航行的20多天,船長一直躲避著我跟老九,生怕一不小心被我倆丟到海裏,我則已經是老子馬上下船不幹的想法,工作以外的時間天天跟老九混在一起。


    繼承的二副跟船長很熟,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船長找來的,我有些憤怒,被印尼鬼子算計也就算計了,沒想到還被自己人算計了。


    我跟老九在公司讀了一上午的品德教育培訓課,學習了公司的內部管理規定,嚴禁娼販毒偷東西,還有很多的案列。


    看到機頭在馬尼拉海軍墓地偷墓碑被抓的照片,我不禁樂了,緊接著又想起了炸死的大廚,心情又變的沉重。


    我給公司的人事經理買了兩條煙意思了一下,我和老九象征性的被罰了一百美金,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回家待了不到一個月,阿呆船長打電話給我:“小龍,跟我去海神7做三副吧,有機會給你提職做二副。“


    “換全套配員嗎?做三副也行,我在家待煩了。”經曆了這麽多,我知道跑船仰仗一個牛的船長是多麽的重要,阿呆給我打電話我都有些感動了。


    “就換三個人,你我跟水頭。”阿呆接著說道。


    “去哪接船?水頭是誰?”我問道。


    “裏約熱內盧接船,水頭是老九。”阿呆說道。


    又一次來到偉大的首都機場,老九頭上的傷口已經看不出來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你倆的事兒我都清楚,在印尼,這種栽贓陷害已經成瘋了,他們排華太嚴重了,你要是俄羅斯船員,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阿呆說的話還倒是中聽。


    “船長,要是你碰到那種情況咋辦啊?”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給錢呀,還能有別的好辦法?你指望我們巴拿馬海軍來救你啊!”船長笑眯眯的看著我。


    “嫩媽還好咱是巴拿馬的船,最起碼有個念想,嫩媽掛蒙古旗的,連個念想都沒有。”老九已經走出了印尼鬼子的陰影,大家都哈哈大笑著。


    裏約熱內盧比北平快了11個小時,我們淩晨12點的飛機,飛了不到30個小時,在迪拜轉了一下機,到達裏約熱內盧的時候已經下午5點了。


    我很年輕,對時差並沒有很大的反應,倒是老九跟船長,一臉的腎被透支了的樣子,麵色蠟黃。


    “嫩媽20年了啊!20年沒來這個地方了。”老九大聲感慨著。


    “嫩媽老三,我20年前,比你帥多了,嫩媽來這裏小姑娘都往身上撲。”老九對我炫耀著。


    “九哥,你沒搞一個啊?”我調戲的問道。


    “嫩媽,搞一個?嫩媽我那個時候一分鍾搞一個!”老九大笑道,忽然止住笑,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麽。


    “九哥,上次咱來巴西的時候,你說你在這邊有個相好的,要給你生孩子那個,還能找到不?”我忽然想起來這個事兒了。


    “嫩媽,你當現在啊,我們那個時候連手機都沒有,你讓我寫信啊!”老九鄙視的看著我。


    老九這話說的有道理呀!我竟然無言以對!


    “水頭,她到底給你生還是沒生啊?”阿呆插話問道。


    “我們在這待了半個月,以後我沒再來過這裏,這都20年了,生了也得跟老三這麽大個了。”老九衝我比劃著。


    “水頭,你還記的那女的住哪裏不,咱去轉一轉,或許能碰上呢,萬一真給你生個閨女,你把她許配給老三呀!”船長開玩笑的說道


    “對呀九哥,好歹也是個混血兒啊,以後我得管你叫九丈人了。”我也跟老九開起來玩笑。


    “滾嫩嗎犢子!這輩子估計都見不上了。”老九笑罵著。


    “九哥,咱這幾年啥事兒沒碰到過,說不定還真能碰上。”我裝作一臉嚴肅的說道。


    “見到也不認識了,見到也不認識了。”老九反而有些緊張了。


    “九哥啊,你出去可得蒙上臉啊,說不定真有巴西老太太過來抱著你,把你留巴西不讓你回去了。”我繼續跟老九鬧著。


    “九哥,你好好想想當年在啥地方,不行我陪你尋親去!”我看著老九有些發窘,遞給他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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