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罷後我倆相擁在一起,她的腿像蛇一樣的緊緊纏在我的腰間。


    “你會跟我去中國嗎?”我緊挨著娜莎的臉問道。


    “也許會吧。”娜莎接觸著我的上身,我又一次將她放低在床。


    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是安傑列夫,


    “中國人,你什麽時間回去,我已經等了1個多小時了。”安傑列夫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租了你1天,24個小時,明白嗎?”我把24小時重複了兩遍。


    我有點煩躁,因為我知道跟娜莎溫情完這一次我該回船了,並且我可能再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見不到娜莎,甚至可以說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她。


    想到這裏,我一陣猛烈的衝刺,然後釋放出了新的生命。


    我抽著煙,娜莎已經睡著了,長長的睫毛蓋住半個眼睛,我輕輕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穿好衣服起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話不說,安傑列夫遞給我煙也被我拒絕了,我一個人人倚在車窗玻璃上,望著海參崴寧靜的海灣,


    老九還沒有回來,船上的貨已經裝的差不多了,二副告訴我預計淩晨5點開船,我趕緊回房間補個覺。


    睡了1個多小時被備車的鈴聲吵醒,我爬上駕駛台,然後我看到老九在指揮著關艙,老九的腰杆已經沒有前幾日那麽挺拔,甚至都戴上了大棉帽子。


    船緩緩開出,我在駕駛台撥通娜莎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


    “嘿,親愛的,你昨晚怎麽不辭而別?”娜莎慵懶的聲音。


    “我們要走了,回中國。”我有些感傷。


    “哇,你要多久再回來,記得給我多帶著中國的威士忌。”娜莎的語氣裏沒有太多的依依不舍。


    也許在她看來,她隻不過是跟一個自己不討厭的中國男孩子喝了一場酒,做了一次事,而對於一個保守的中國男孩來說,這卻是一段真真切切的感情。


    “三副,外麵風大,你過來掌舵。”船長衝我喊了一聲。


    信號已經變弱,電話那頭娜莎的聲音也已經變的不太清晰,我掛斷了電話,從小周手裏接過舵盤,迎麵的巨浪拍打在船頭,也暫時拍去了我對娜莎的思念。


    深冬的島國海巨浪滔天,我握著舵盤,好像都不能控製,風稍微一偏,浪頭就橫著船過來,啪一聲,船橫搖到20多度,駕駛台一切能站著的東西全部飛出去,我使勁抱著舵盤,就好像抱著娜莎,一個可以給我安全感的女人。


    零下10度的瘋狂導致的結果是我得了重感冒,整天頭暈頭疼,鼻涕流一地再加上風浪超級大,整個人都要死掉的感覺。


    風浪中航行了10多天,我的膽汁都要吐出來的時候,我們到達了連雲港錨地拋錨。


    船長告訴我們說卸完貨有可能去俄羅斯,也有可能去菲律賓,我很開心,這意味著我有一半的希望再見到娜莎。


    船靠泊時,公司來電話了,說下趟去菲律賓,我的心裏涼了半截,本來準備可以在連雲港買些白酒跟好吃的給娜莎帶過去,現在一看計劃全泡湯了。


    碼頭靠好手續辦完,我跟船長請假下去買點感冒藥,老九說連雲港他來過多次,於是我倆商議好一起下地。


    連雲港出了碼頭走一段時間需要爬上一個小坡,估計前幾日的雪下得太大,路麵結的冰很厚,我跟老九倆人互相攙扶著,老九在俄羅斯雖然待了隻有一夜,卻也蒼老了許多,我倆在一起走路,他看上去比我爺爺都老,路上的看到老九紛紛躲避,生怕他不小心滑倒橫躺在別人車輪下。


    “九哥,那邊有個理發店,我想去理個發。”我指著一個貌似像理發店的房子對老九說道。


    “嫩媽這是理發店嗎,別是洗頭房。”老九搓了搓手,我倆都凍成狗。


    洗頭房跟理發店的外麵一般都寫著理發洗頭,但是如果你進了洗頭房說我要理發,人家會以為你是個傻子,你要說洗頭呢人家洗的卻是另一個頭。


    走進這個理發洗頭房,房子很小,中間用簾子隔著,隱約能看到裏麵放著兩張床,外麵是一麵鏡子,和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理發的用具。


    兩個妞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燒著煤炭爐子,老九趕緊拿個馬紮坐到爐子旁取暖。


    “我理發。”我對其中一個很年輕的妞說,她大概有22、3歲,長的很瘦小,但是上身很豐滿。


    “好的,你先過來洗一下頭。”妞笑著對我說。


    還好這是個真理發店,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哪裏人做什麽的啊?”妞一邊拿著電推子在我頭上移動一邊問我。


    “我們是船上工作的。”我心裏想著娜莎,不想過多的說什麽,我覺得已經對其他女人都不感興趣。


    “嫩媽,你們這哪裏有小姐啊?”老九有些戲謔的問道。


    給我理發那個妞把電推子關掉,對老九說:“你看我行嗎?”


    連運港的這種行業一點不亞於東官,更重要的是她十分的樸實,小姐都身兼數職,想到這裏我不禁暗暗點了一個讚。


    老九在火爐旁恢複了一些元氣,妞的主動把他的戰火燒怒了。


    “嫩媽多少錢,在哪裏搞哦。”老九舔了一下嘴唇。


    “60一次,在那邊。”妞指了一下簾子裏麵的床,妞的態度有些輕浮,眼裏透露出來的意味好像在說:小樣,敢來嗎?


    我知道老九的脾氣,吃軟不吃硬,我趕緊說:“算了九哥,我還得去醫院呢,咱去連雲港市區喝酒去。”


    “嫩媽,”老九抱著妞嘩啦就扔床上了,然後聽到裏麵的妞咯咯地笑聲“你輕點。”


    我看著鏡子裏的我,已經理完一個邊,剩下半個帶毛的腦袋,像極了轟動一時的殺馬特。


    簾子那邊傳來脫衣解扣的聲音,我忽然想起那晚的娜莎,心裏極度的煩躁。


    老九去了前麵最少要40分鍾我是知道的,我點燃一支煙心想怎麽度過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這個時候簾子那邊沒有了動靜,老九走了出來,臉上一臉的厭惡。


    “老三,嫩媽趕緊走。”老九怒氣衝衝的喊道。


    “九哥,我頭才理了一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妞這個時候衣衫不整的出來了。


    “嫩媽,這是理發的錢!”老九扔到桌子上10塊錢對妞說。


    “老三,嫩媽趕緊走。”老九拽著我要離開。


    “老板,我的台費還沒給。”妞跑過來擋在門口衝著老九喊道。


    “嫩媽,你還找我要台費,信不信我打你個玩意兒?”老九大喊道。


    老九把妞扒拉開,我解了係在我脖子裏的理發圍巾,倆人出來理發店。


    “咋了啊九哥?”我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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