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醫館,她斥退那所謂的王爺後便慌慌張張尋翻起醫書。


    “虜瘡,虜瘡……”


    她嘴裏碎碎念著,手上快速翻動書頁,一雙丹鳳眼專注這二字,隨後在她一聲歡雀叫喊中終於在一本葛洪所著寫的《肘後備急方·治傷寒時氣溫病方》找到:


    比歲有病時行,仍發瘡頭麵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戴白漿,隨決隨生,不即治,劇者多死。


    回想起那王爺肩膀上症狀果不其然是這虜瘡之症。


    隻不過,這治療方法頗為讓人難為情,需要醫者口含藥水將患者傷口瘡毒吸出再配以藥物內服外用方有效。


    “收你萬兩,可虧死奴家了……”一想到她自己一個為出閣的姑娘要做這般羞人之事,她立馬換了一副欲哭無淚表情,盡顯楚楚可憐。


    早知道,就該收他個十萬,百萬的。


    隻是,這王爺不知為何總覺得讓她似曾相識,許是真在夢裏嘛?


    不過,那個夢,總是環環緊扣,每一個結局都是引誘她走向死亡,讓她恐懼厭世隻能喝酒逃避。


    想到這她自嘲一笑掀起衣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劃痕似是提醒她不要在做瘋狂的事。


    於是,她捶了捶腦袋:“到底是怕疼呀~”


    不然,或許她早已聽了夢中蠱惑而去咯。


    七日後,王爺準時赴約,隻是臉色頗為難看。更是在見到她時露出一副想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恐怖樣子,那情形,嚇得她倒退兩步差點沒準備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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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在見到他身後的仆人拉來的黃金萬兩後她戰勝了這莫名的恐懼,於是,她強撐一個笑盈盈的臉色向他走來:“醫者仁心,醫者仁心……”


    “那大夫的意思是可以無償救死扶傷?”


    “你真美!”


    他站在門外聽的真真切切,方才好像難得聽她說一句人話。


    還是誇他的話?這讓他頗有些飄飄然,雖說京城誰不知他是俊王爺,冷將軍。可聽她誇總有些難以言表的快樂。


    他一笑:“我這,隻能算俊……”


    “我是說你想的美!”


    這突然一嗆差點讓他一個哆嗦沒站穩。


    醫館閣樓。


    她的臉紅若桃花散發著一絲淡淡胭脂香,此時正羞滴滴閉著眼將他的衣服褪去露出結實的肉體。


    “大夫……”他瞧見她不敢睜眼看他的嬌羞樣,忍不住惡趣味的喊了一聲。


    可越是這樣喊她,她便將眼閉的更緊,隻留下長長的睫毛跳動和誘人的紅唇在吐呐芳蘭。


    望著這秀色可餐的一幕,他突然試探性的外喊了聲:“大夫?”


    依舊不敢睜眼,這讓他呼吸變重,更是大膽低下頭,緩緩往她唇邊靠去。


    可就在這時,她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突然睜開眼:“在的……”


    一睜眼,四目相對,望著她無辜的眼神,他怏怏瞥過頭去:“以為你死了。”


    這一次,她沒有反駁,因為望著他新舊刀疤呈滿身的錚錚傷口,和已經潰爛大半身體的虜瘡她不知為何心裏泛起了一絲心疼:“都說九指王爺是把好使的刀,老皇帝用完了丟給新皇帝,文武百官用完了就丟到王府自生自滅,可隻有天下的百姓才知道,九指王爺是把殺人不眨眼的刀,這把刀可以殺到金鑾殿,可以殺盡所有羽戴冠翎。隻是這把刀念骨肉至親,至始至終隻肯屠盡邊境番王軍,不肯染上至親的血罷了……”


    瞥過頭的他剛開始不屑於顧,慢慢的他眼角濕潤有些克製不住情緒,因為他沒想到,最懂他的不是坐在龍椅上的至親,而是一個隻會與他鬥嘴氣的他半死的女人。


    還真是命運捉弄啊……


    可還不等他感歎更多,卻突感一雙唇親吻到他的身子上。


    那唇溫熱潤滑,隻是往他胸膛親親一吸,便讓他感覺登上了極樂之巔。


    “你……你幹嘛?”他猝不及防頭一次被女人如此,有些頭皮發麻的望著埋在他胸膛的女人。


    她眉頭一皺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隨後當著他的麵嘬出一口濃瘡吐到準備好的盆裏:“治病!”


    他木訥點點頭似是從來沒有想到還有如此治人之法,可隨後隨著她那雙紅唇頻頻吮吸他的身子,他便如中魔咒一般一動不動任她擺布。


    不僅如此由於二人貼合過近,她身上那股獨有的淡淡胭脂香總會燎燎繞進他鼻息之中,直讓他整個人氣血逆行往下身竄去,讓他不得不想辦法壓製住那根蠢蠢欲動的東西。


    不知煎熬了多久,他隻覺得上半身濕濕黏黏被她吮吸了個遍,還不等他放鬆解脫隻覺得自己健碩的大腿突然被她抬起,隨後一雙唇慢慢的,慢慢的,小口吮舔向上,直至他大腿根部,他一個激靈用手趕忙捂住從未示人的寶貝。


    “當真要如此治療?”


    “你以為我想?”望著平日穩如泰山高高在上的王爺愣是被這一幕弄的臉紅脖子粗,她倒是顯得鎮定極了。


    可等她費力挪開他扭扭捏捏的手,望著他腿根那獨屬男人的器物上也有潰爛,她一時反感還真有些無從下嘴。


    “我自己……”


    “吸不到的。”


    她溫柔體貼的反駁竟讓他無言以對。


    隻是話雖如此,可真讓她這一個為出閣的姑娘嚐這東西,怕是以後她飯都吃不下去,可轉念一想那即將到手的萬兩黃金,她咬咬牙,心裏默念醫者仁心,便閉著眼吞進嘴裏。


    可從未經男女之事的她又怎知,有些東西可是如那孫悟空的金箍棒。一張口,便能大。於是,在她毫不避諱啟唇抿吸瘡之時,他的那根竟不爭氣的雄赳赳氣昂昂抬起頭來。


    許是堂堂王爺也沒嚐過男女之事的甜頭,隻是被她嘬吸幾口便有腥臭液體灌滿她的小嘴。


    她猝不及防的嚐到,一股腥臭異味充斥鼻腔,讓她十分嫌棄的皺眉吐到盆裏,隨後她欲怒還羞瞪了他一眼便匆忙逃離。


    而王詡望著好歹也是龍子龍孫的寶貝被無情糟蹋一瞬間臉陰晴不定,可一想到一個姑娘仁義至盡為病患坐出如此犧牲隻好怏怏穿好衣物下樓。


    待他下樓卻見她臉上紅霞褪去已如無事人一般正背對著自己在藥櫃子忙活著抓藥。


    “還需吸瘡嘛?”他下樓頓感神清氣爽身體好了些許,於是嘴賤多問了一句。


    卻不料這讓她包藥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在他的注視中他親眼看見她的耳根再次羞紅無比,最後她怒氣衝衝的向他走來,當著他仆人的麵將一大包調配好的藥摔在他身上,並且杏眼圓睜惡狠狠告誡道:“自己吸!”


    他立馬明白自己挑錯了話頭惹了這尊菩薩不高興,於是匆匆忙忙帶著仆人逃離回府,心虛之態甚至讓他在門前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而跟在身後的仆人倒是嚇壞了,他從未見過任何事處事不驚的王爺也有如此慌慌張張的樣子,於是忍不住詢問道:“王爺,那大夫讓您吸什麽?竟能把您嚇成這樣!”


    嚇?


    可能嘛?


    他明明是尊嚴掃地交代在那女人手上了。


    不提還好,一想到自己那麽快就交代了,還在最後被她那般羞辱,他就恨啊!


    可這種事又怎麽能羞於外人提起,於是他故意學著她瞪著眼睛將不快噴到仆人身上:“吸?”


    “吸你娘的頭!”


    這是他第一次破口大罵,言語之真竟讓從小跟到大的仆人信了。


    他望著王爺那副掙紮取舍的樣子終於懂了,原來王爺的病竟需他老娘來做藥引,可一定是念在他追隨多年,不忍開口,甘願放棄治療。


    能跟隨這般重情重義的王爺,真是他常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於是,他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腳,小跑著離開。


    “常威,做甚?”望著仆人風風火火拔腿就跑他突覺不妙。


    “去把我娘挖出來!”


    “我真是……”他仰望天空欲哭無淚,突然覺得自己怎麽自從碰到了那女人隻剩下遭罪了呢?


    可是,若是好事也倒是有的,在她調配的藥物下,配合內服外用這麽小半個月,人以大好,他雄姿英發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歸軍營,一口氣將憋了半個月的怒火全部發泄到番軍身上。


    直打到番王腹地才班師回朝,這般大勝舉國同慶。


    隻是這一切,她絲毫沒有關注。她照樣還是閑時喝酒。


    在一個夜雨淋淋的夏夜,她又一次喝了酩酊大醉,入夜口渴,她半夢半醒間想起身喝水,可稍一扯腕卻發現四肢皆被束縛,衣不附體。


    熟悉身影壓上身,溫熱鼻息洋溢她敏感的耳根: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她氣急敗壞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卻不想最敏感的地方碰到了當日他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東西,這回換她羞紅了臉:“你這是恩將仇報。”


    “那剛好,王爺報仇,十年不晚。”他笑了笑,總算有大仇得報的時候。


    昨夜雨疏風驟,奴才呆在門外聽了一晚上折騰人的聲音,第二日,王爺扶門而出被仆人打趣道:“海棠花開二十一,千年鐵樹一朝栽。”


    而他則是手扶腰,一腳踹在仆人的屁股上,笑著打趣道:“狗東西,祖墳是不想要了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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