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嬌嬌的故事差不多講完了,我這邊一直在考慮那個李未知的為人,所以一時間沒有說話,呂嬌嬌那邊停了一會兒就對我說:“這差不多就是我的故事了,我不再做個怪夢之後,我父親就找了人,然後親自監督,開始建造八公山宅子,而宅子的設計圖,好像也是李未知給我父親的。”


    這宅子是那個叫李未知的人設計的?這就讓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了,我覺得呂昌好像是中了李未知的圈套,李未知所謂的給呂嬌嬌“治病”都是幌子,他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呂昌建造這棟宅子,可這宅子到底有用途呢?


    我已經仔細檢查過這宅子很多遍,除了鬧鬼之外沒有發現任何風水上的大問題,至於鬧鬼的原因,我一時半會兒還查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跟我們在八公山發現的那個鋪滿人臉的荒池有關。


    所以我就問了呂嬌嬌一句:“你不做那個怪夢之後,李未知和你家聯係過嗎?”


    呂嬌嬌想了一會兒說:“我父親經常和他聯係,都是說的我家在八公山宅子的事兒,具體的內容我不知道,我父親也從來沒給我提過,隻是……”


    “隻是什麽?”我催問呂嬌嬌。


    她就說:“隻是我父親說不要把這件事兒告訴任何人,就是李未知讓我們建宅子的事兒,不過我想你既然是父親請來的,那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而且我也不想我們一家人,因為那個為了我的病建造的宅子而受到災難!”


    我這邊也是安穩了呂嬌嬌一句:“放心吧,你心地善良,好運會眷顧你的。”


    呂嬌嬌從“病”好到現在,應該沒有再去過學校,也接觸不到什麽社會,所以她現在可能還保留著上高二那會兒的那份純真,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她的那段刻骨銘心的初戀才成了她心中一個最大的羈絆。


    又和呂嬌嬌說了一會兒,我就要了她的一個手機號,這樣一來我就能保證隨時聯係到呂嬌嬌,說不定以後我還會有什麽新的問題等著她為我解答。


    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我覺得我離所有的事情的真相又近了一步,至少我知道呂家的宅子的建造並不像呂昌跟我說的那麽簡單,這裏麵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李未知——他到底什麽樣一個人呢,他讓呂昌修建這宅子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這個問題暫時沒有人能為我解答。


    既然找不到答案,那我就想著再把這個宅子仔細的探查一遍,等我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我就看到子雪站在院子裏發呆,起初看見她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以為跑進來一隻鬼呢,所以下意識就捏了天罡鎮魂術。


    在我手訣捏好的下一個瞬間,我就發現那是子雪了,可在我收住手勢之前子雪已經看到了我的動作,就不由“噗”的笑一聲道:“我把你嚇到了?我長的像鬼?”


    我尷尬地搖搖頭說:“我的確是有些神經大條了,被那些奇怪的人臉給嚇的,有心理障礙了。”


    接著我就問子雪怎麽不休息,她沒回答我,而是反問我:“你不是也一樣嗎?”


    於是我就把我剛才和呂嬌嬌的那一通電話的內容給子雪講了一遍,然後說我想要把宅子再查一遍,子雪便道:“這樣啊,反正我也睡不著,那我們就沿著宅子再轉上一圈吧。”


    我和子雪沿著宅子又轉了一圈,依舊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一晚沒有發現,我們隻能分別回房間休息。


    夜裏我睡的還不錯,沒做什麽夢,轉眼到了次日清晨,等我醒來的時候,子雪又是站到院子裏發呆,這就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了,她最近老是一個人沉思事情,晚上她睡的很晚,早起又起的很早,難不成她最近失眠?


    見我從房間出來,我就問子雪為啥不睡覺,她說:“我感覺這個宅子很奇怪,睡不著,可究竟是哪裏奇怪,我卻不知道,我一閉上眼,就會感覺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讓我逃,說如果我不逃的話,就會被抓去給東瀆大神做祭品,就向你昨天說的那個呂嬌嬌做的夢一樣,隻不過在我的夢裏,讓我逃的不是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而是一個沒有臉的女人,她的臉光禿禿的……”


    無顏鬼!


    我立刻想到了,那天從我的聚靈符中不翼而飛的無顏鬼,難不成出現在子雪夢境中的就是她,可她一隻小小的黑影鬼,為什麽能進到渡劫後期實力的子雪的夢境中呢,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立刻想子雪詢問夢境的詳細內容,子雪道:“就是這些了,沒有什麽詳細的了。”


    這宅子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可究竟是怎樣的大問題,我卻無從查起,看來隻有等今晚群鬼圍宅的時候,我想辦法再抓上幾隻鬼問問究竟再說了。


    這一天我和子雪又去了那荒池一次,白天的荒池除了陰氣重一些外,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也沒有再見到看到那些詭異的人臉,當然這裏的水依舊不停往外冒著陰氣。


    隻是我和子雪探查的這一切都像是在重複著昨天的探查,並沒有新的發現,原本我以為事情已經不會再有什麽進展了,可沒想到我和子雪返回宅子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倆意想不到的事兒。


    我和子雪剛回到宅子的時候,就發現宅子的大門是開著的,而且門口還停了一輛黑色豪車,我原本以為是呂昌返回這裏了,就在進門的時候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呂先生?”


    進到院子裏後,我就發現院子裏站著兩個人,一個五十餘歲的中年男人,穿著金色的道袍,他旁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道士,穿著青色的道袍。


    可並沒有見到呂昌。


    竟然是同行,他們來這裏幹什麽,難道是呂昌新請來的?


    不等我開口問話,那穿著金色道袍的道士就冷冷地對我說了一句:“你就是石勇吧,之前呂先生請來的那個小道士,現在這裏交給本道處理,沒你什麽事兒了,你可以走了。”


    搶生意的,而且話還說的這麽不客氣,我當時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我走到那道士麵前打量了一下他,他身上的靈氣很足,可絕對不是天師級別的,最多跟天師之前的葛師父差不多,跟我比起來的話,可能稍微比我強一些,可要是真當真槍幹起來,我卻不一定會輸給他,因為是身上的可是數種寶貝傍身的,加上我的太倉手和控靈術,說不定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呢。


    於是我就很不客氣地對他說了一句:“別以為你穿著一身道家的行頭就比我專業了,我看你最多也就是一個混飯的,或者你報一下你的名號,我看看在這道上,我是否聽說過。”


    那老道士還算是有些修養,並未立刻生氣,這反而顯得我有些沒涵養了,管它呢,先嘴上沾點便宜再說。


    老道士看了我一會兒就笑著說:“我?我名號法真道人,在這一塊兒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聽你口音不想是本地人,哪裏來的?我勸你,這裏的事兒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怕是你會惹禍上身。”


    我又打量了這老道士和小道士幾眼後問:“難不成你們是華夏之蹤的人?”


    聽我提到華夏之蹤四個字,老道士愣了一下,反問我:“難道你也是?”


    我搖頭說:“暫時不是了,或許以後還是。”


    我的話讓老道士聽的有些迷糊,他就讓我把話說明白了,我被這宅子的事兒弄的頭昏腦脹,加上他又是跑來搶生意的,我自然沒心情跟他解釋太多,就道了一句:“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隻是告訴你一句,這件事兒我不會教給任何人處理,如果你識趣的話,帶上你的小徒弟趕緊離開,這裏的事情不是你這種等級的人能夠處理,我勸你還是從組織裏叫一兩個天師過來,否則以你倆的水準,就是送死。”


    我這麽一說,那老道士就不樂意了,黑著臉便要與我爭執,他的徒弟,也是想要衝過來跟我幹架,幸虧被老道士拉住了,不然我肯定把這些天所有的鬱悶都發泄到那小道士的身上,到時候他免不了會鼻青臉腫。


    雖然還沒打那個小道士,可我心中已經把小道士和老道士都揍了一頓,我這麽一想,也就感覺解氣了,不由咧著嘴角“嗬嗬”一笑,我這麽一笑,那老道士就以為我在嘲笑他,於是怒道:“小子,老夫靈覺較差,看不出你的修為,可看你年紀,就算再厲害,也不能比老夫強,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麽教你的,看你這習性,想必師父也強不到那裏去。”


    聽到有人說徐宣杭壞話,我不由心裏一樂道:“你這麽說我師父,可要小心自己的雙/腿了,因為師父最喜歡拿別人的雙/腿說事兒了。”


    老道士不明白我要說什麽,我就“哼”了一聲繼續說:“讓我們放棄這件事兒是絕對不可能,至於你們,願意留下來,那就留下來,晚上出了事兒可別找我求救,別說我沒提醒你,到了晚上這裏可是會有很多鬼哦。”


    老道士也是“哼”了一聲說:“好了,那晚上咱們就鬥上一鬥,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不是跟你的嘴一樣厲害。”


    安徽這邊華夏之蹤的人也是參與進來了,可隻是來了兩個本事平平的人,顯然他們的情報有誤,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兒的嚴重性,隻是把呂昌宅子當成一般的鬼事來處理了。


    我在這邊留下來,也是不希望華夏之蹤的人有什麽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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