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體為什麽能用讓陰陽之氣共存?


    那是因為人本身就是由陰和陽兩個部分組成,我施展術法調集陰氣之前,是把陰氣和陽氣分開調集,然後再融合在一起,這樣反而是走了岔路。


    正確的法子應該是把屬於本身的陰陽之氣直接導出,而不是分別提煉陰陽之氣。


    我這麽一試果然當下就成功施展了障目之術。


    見我掌握到了訣竅,驩兜便說:“好了,你再熟悉幾遍術法就可以嚐試用這種萃取力量的法子來畫六相煞符了。”


    在又使用了幾次障目之術後,我就迫不及待得開始按照六相煞符冊子上所述,一一開始畫製造那些符籙。


    第一張依舊是控水符,不過這次不是用道術的法子,而是用巫術的法子,雖然不純屬,可我就感覺無論是行符還是結煞,都格外的順暢,如此一來,我幾乎是一氣嗬成,等我符成的時候,一旁的驩兜都不由“啊”的驚訝了一聲。


    我明白驩兜為什麽驚訝,因為我畫的這張控水符是一張藍階的符籙。


    驩兜驚訝得不說話,我則是有些興奮說:“據說控水符黃階可以平地生水,藍階可以三態變化,紫階可以祈雨,銀階可以造湖,金階則是可以翻江倒海。我這藍階段的符籙是不是可以把水變成冰,把冰變成氣?”


    驩兜點頭說:“沒錯,有了這藍階的控水符,你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一個人封在在冰層之中,當然也可以封住陰邪之物。”


    我越聽越是興奮。


    接著我就嚐試畫製禦風符,因為是第一次畫製,我隻畫出了黃階的頂級符籙,差一點能夠藍階,對於這個成績,我已經知足了,這黃階段的禦風符籙作用不大,隻能控製一到三級左右的風力,用來配合我的禦風術控製下符籙漂浮,放個風箏還可以,大的用途就沒了。


    當然高階的禦風符籙就不一樣了,據說遠古時候,曾經有人使用金階的禦風符籙吹平了一座萬丈高山。


    在接下來,我分別畫出了罡火、遁地、春木和天雷四種煞符,隻不過也都是黃階段的。


    作用並不是很大,可我已經掌握了這些符籙的畫製竅門,隻要我勤加練習,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符籙就會跟我其他的符籙一樣,張張必出藍階符。


    那個時候擁有六種藍階六相煞符的我,實力可以說是翻了好幾倍,無論是給陰邪之物相鬥,還是和人相鬥,我都會有了更大、更多的殺招。


    如果再配合上太倉手,那我豈不是……


    想一下我都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就在這個時候驩兜忽然說道:“小子,你沒有一位專門教你畫符的師父,可真是可惜了,以你在符籙上的造詣,縱觀這天下,也是少有能與你比肩,如果你專心做一位符籙師,必定撼動眾生。”


    撼動眾生!?


    我覺得驩兜說的有些過了。


    見我不說話,驩兜便又道:“好了,按照約定,你畫成了六相煞符,你可以離開這夢境了,我這次打賭輸給了徐宣杭,三年之內我不會再有行動,不過三年後,我會再來找你和你師父的。”


    說完驩兜就從我眼前消失,我連忙問他,我要怎麽出去,驩兜的蒼老的聲音就道:“你完成了我的條件,這夢境自己就破了,我們下次再見。”


    再見?我可不想再見了!


    我的眼前瞬間一黑,頓時我就感覺整個身體疲乏的厲害,我的嘴更是幹的要命,嘴唇甚至都要裂開了。


    我喊了一聲疼,然後忽然就睜開了眼,我還坐在白麗霞的屋子裏,渾身沒有力氣,肚子更是餓的厲害,而徐宣杭,白麗霞、子雪、阿武和白狐狸都在屋子裏。


    見我醒來了,徐宣杭就直接道了一句:“小子,你這次可算是給為師爭光了,我沒想到你竟然能畫出六相煞符,而且還能畫出一張藍階段的來,哈哈,為師沒白疼你。”


    疼我!天天嚷著打斷我的腿,是疼我嗎?那我以後要孝敬他,是不是也可以天天嚷嚷著打斷他的腿呢?


    我這麽一亂想,徐宣杭的表情忽然就發生了變化,在我腦袋上“啪”就是一巴掌道:“你小子皮癢了?”


    我又忘了徐宣杭能夠聽到我的心聲……


    此時子雪也上來問候我了兩句,態度不冷不熱,不過我能聽出她對我的關心,至於我的師兄白狐狸隻是打了一個哈欠說:“真羨慕你,可以在夢裏吃到魃的肉……”


    白狐狸這一說,我忍不住一陣幹嘔,雖然夢醒了,可屍肉的味道卻仿佛還在停留我的嘴裏,嗓子眼兒裏,“嘔”,我忍不住跑到一邊吐去了。


    白狐狸又道了一句:“師弟果然厲害,三天沒吃飯還能吐的這麽厲害……”


    我們這邊說話的同時白麗霞就問徐宣杭:“徐大師,你看,石大師都醒了,我女兒怎麽還不醒,她不會出什麽事兒了吧?”


    徐宣杭笑了笑說:“放心吧,她以後不會再受噩夢襲擾了,而且她也從夢中出來了,她不醒隻是因為身體虛弱昏迷過去了而已,我建議快點把她送醫院去。”


    白麗霞向徐宣杭道謝之後,就立刻安排車子送宋嘉琪去醫院了。


    我本來也想去檢查一下,可被徐宣杭以我體質好給拒絕了,說這樣還能省點錢。


    唉,果然是我的親師父。


    接著又說了幾句話,徐宣杭也就讓阿武把我送回到了我的房間,雖然不用去醫院,可修養幾天還是很有必要的,因為按照徐宣杭所說,這三天我的心境受到了很大考驗,經曆了這次磨難,我的心境會更上一層樓,已經可以與我的道行相匹配了。


    還有我也知道,在這將近的三天時間裏,因為我們神仙夢境之中,所以無法進食,其他人也不能強行給我們喂食,不然會給夢中的我們造成錯覺,從而壞了我們的心境,所以我們是結結實實餓了三天,中間隻被他們灌了一些必須的水而已。


    不過我剛從夢境裏出來,也不能一下吃太多,隻能少吃多餐,一點一點的補回來了。


    這次徐宣杭和驩兜打賭,賭贏了,所以驩兜三年之內不會再生事端,這件事兒也就暫時的平息了,可三年之後驩兜說還會回來找我們,這就讓我心裏不由有些忐忑了,因為我再也不想回憶起驩兜夢中之中的千年之罪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我都在白麗霞的家裏靜養,宋嘉琪在醫院隻住了一天就醒了過來,然後被白麗霞接回家裏修養了,不得不說白麗霞很聰明,在他家裏,宋嘉琪可以沾到徐宣杭的一些仙氣,遠比在醫院藥物治療恢複要快的多。


    這段時間裏,白麗霞對我也是表示了很多次的感謝,又送了我很多的上等的符紙和符墨,並聲稱,隻要我以後需要任何的符紙和符墨都可以來她這裏免費取。


    這個條件是很誘/人,可免費的東西是不能經常要的,所以我就提出跟白麗霞交換,我用畫好的符籙來交換,如此一來白麗霞也是同意了,畢竟我那藍階的符籙,可要比符紙、符墨更加的好賣。


    徐宣杭這些日子就是在白麗霞家裏打坐,然後讓阿武上街打聽有沒有什麽詭異的事兒發生,有沒有案子可以接,可幾天下來阿武那邊也是毫無收獲。


    在休息了三四天後,我就徹底恢複了正常,不過徐宣杭好像賴上這裏,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所以我們就又留在這裏繼續白吃白喝,當然白麗霞也沒有絲毫趕我們走的意思,反而是好吃好喝伺候著我們,絲毫不提我們離開的事兒,看樣子恨不得我們在這裏住一輩子似的。


    我知道她看重的是徐宣杭身上的仙氣。


    白麗霞這裏最不缺的就是上好的符紙和符墨,有了這機會,我自然就開始專心研習六相煞符,幾天下來,我差不多沒種六相煞符都可以畫出藍階的符籙來了,每種藍階成符率都在五成以上,其他的最次也是黃階,隻有少數一兩次出現畫符失敗的情況。


    幾日下來,我背包裏的各種符籙都備足了,還又存上了一些符墨和符紙,看到這種情況徐宣杭也就沒有再留在這裏的意思,就對白麗霞說,我們要走了,繼續去雲遊。


    白麗霞問徐宣杭,我們一下站去哪裏,徐宣杭說了兩個字:“往南。”


    離開了白麗霞這裏,上了車子雪就說:“我說你師父在這裏賴著不走,原來是為了讓你用人家家裏的東西多畫些符出來,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徐宣杭聽到子雪的話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她們一家人沾了我不少的仙氣,我也不算虧待她們了。”


    這次驩兜的事兒就算是暫時了結了,再一次麵對他就是三年之後,那對我來說已經很遙遠了,那個時候如果順利的話,我應該可以突破天師吧,畢竟徐宣杭和金曉英也是打過賭的。


    他不像是一個會服輸的人。


    坐在車裏我問徐宣杭這次我們要去哪裏,他就說:“這次啊,我們先去安徽轉一圈,我覺得那邊會有案子等著我們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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