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我就去了遊曉清學校接她,去直接我就給她打了電話,讓她請半天的假,然後收拾好東西準備跟我一起去出案子。


    今天是周五,加上周六日的話她可以休兩天半,加上資料裏顯示後平台古橋的案子隻是一個小案子,所以我就想兩天的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到了遊曉清學校的時候,她已經站在學校門口等我了,她並沒有多帶東西,隻背了一個很癟的雙肩包,一看就知道裏麵沒放什麽東西。


    見我打車過來,遊曉清就高興地衝我跑過來,而我心裏微微一動,她頭發披在身後,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曼妙的身條並不輸給柳仙,所以等遊曉清跑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臉。


    遊曉清被我摸的有些好意思,就小聲問了我一句:“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說:“是!”


    遊曉清趕緊道:“什麽東西,快幫我弄下來。”


    我搖頭說:“不行,這個東西弄不下來。”


    遊曉清遲疑地問我:“什麽東西啊,我要不回去洗洗臉吧。”


    看著遊曉清一臉的可愛,我就笑了笑道:“這種東西叫美麗,你用水洗,是洗不掉的。”


    聽到我的話,遊曉清忽然露出了一絲的害羞的微笑,然後挽住我的胳膊就道了一句:“討厭,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油嘴滑舌了,不過,你真的覺得我很美嗎?”


    我點頭說:“是,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生。”


    我和遊曉清一邊說著話,她就把我拉到了她學校附近的一家大盤雞的店,這裏的環境還不錯,也挺幹淨,我們兩個吃不了多少就要了一個小份兒的。


    吃飯的時候遊曉清就問我這次的案子要去哪裏,是什麽樣子的案子。


    我這次既然決定帶著她,自然也會把事情告訴她,所以我就從背包裏掏出馬素燕給我的資料遞給遊曉清。


    遊曉清接過資料,跟我一樣先看了裏麵的照片,當看到那張靈異照片的時候,她就皺了皺眉頭問我:“這照片的影子是照相照壞了,還是真的拍下了髒東西?”


    我告訴她是後者。


    本來遊曉清的手指捏著照片的角離那個虛晃的黑影很近,聽了我的話,她就換另一隻手捏到了照片的另一角,雖然隻是一張照片,可她心裏還是有些忌憚。


    遊曉清又看了一會兒那些照片,就把那頁資料看了一遍。


    等她讀完,她就問我:“這次我們去會不會有什麽危險,那個橋死了那麽多人,就我們兩個去嗎?”


    其實這個我也想過,我在去之前還專門問過章句窮的意見,他則是告訴我說,我的氣運這些天太低,而我的那些同伴們運勢平常,跟著我一起去,運勢會普遍被我拉低,可能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反而隻有我和遊曉清一起去,我的運勢會被她拉高,不會出現混亂和複雜的情況。


    雖然我不知道章句窮說的混亂是什麽,可還是選擇相信他所說的話。


    腦子裏飛快閃過這一切,我就對遊曉清道了一句:“是,就我們兩個人,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兒的。”


    我嘴上這麽說,可心裏還是不放心,於是就又把小柳條遞給了遊曉清讓其收了起來。


    遊曉清對小柳條也是喜歡的不得了,見我遞給她,自然是歡喜的接過來,然後慢慢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吃過飯,我和遊曉清就打車去了省城的汽車站,我們要從這裏做汽車到一個縣城,然後再從縣城裏倒一趟車去我們這次要到的一個村子。


    這次跟我單獨出案子,遊曉清顯得有些緊張,我在路上也是找了一些輕鬆的話題跟她聊,比如她最近學習情況,以及她在學校社團的一些活動等。


    我們這次要去的縣城叫廣宗,縣城很小,而後平台古橋就在廣宗縣城北麵的後平台村。


    我是吃了中午飯才出發,坐上車就已經三點多鍾,一路上我們又花了四個多小時,所以等我們到廣宗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八點了。


    此時是初冬,天黑的正早的時候,這麽黑的天,這裏往後平台開的車也是沒有了,加上我們對這裏又不熟悉,所以我們隻能在汽車站附近找了一間叫祥和樓的小賓館先住下。


    我們先找好了住的地方,然後就上街找了一家小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吃飯的時候,我也是向服務員問了一下如何去後平台村的事,那個女服務員聽說我們要去後平台村,就反問我們:“你們是去後平台的找人?”


    我倆搖頭,那個服務員就繼續問:“那你們去幹嘛,我家是後平台村的,我對那裏熟的很,正好我明天請假回家,我們可以一去走。”


    簡單聊了幾句我們就知道這個女服務員叫王佳麗,是土生土長的後平台人,能有個當地人給我們帶路,我們自然也是十分願意。


    又聊了幾句王佳麗就問我們這次去後平台村幹嘛,後平台村不是啥旅遊景點,也沒有什麽名勝古跡,如果我們說是旅遊的,肯定會讓王佳麗認為我們是另有目的的壞人。


    所以我斟酌了一下就告訴她道:“我們聽說你們村子有個特別詭異的古橋,所以就想去看看,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聽我這麽問,王佳麗立刻道:“你說的是後平台橋吧,我們這一片的人都知道,說是那個橋鬧鬼啥的,好多人還在那裏聽到過孩子的哭聲呢,反正說的挺滲人的,不過我從來沒見過。”


    我剛準備再問王佳麗幾個問題,就聽到有人喊她:“麗麗,別聊了,給客人上菜。”


    王佳麗對我們笑笑說:“我還上班,一會兒再和你們聊。”


    於是我和遊曉清又在這家飯店吃飯,一直遲到王佳麗下班。


    等著王佳麗都忙完了,我看她也挺累的了,就約了一個明天碰麵的時間和地點,讓她帶著我們去後平台村。


    從飯店離開,遊曉清就道:“我們運氣真好,一來這裏就有人給我們帶路。”


    我看著遊曉清笑了笑沒說話,這運氣好的是遊曉清,因為我們吃飯的地方是遊曉清選的,如果按照我心裏的意思那就是去車站前麵吃吉祥餛飩,也就遇不到王佳麗了。


    這縣城沒什麽好轉的,所以從飯店出來,我和遊曉清也就會賓館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九點多鍾我們就準時到王佳麗工作的飯店前麵等她,等了五六分鍾她就背著一個很鼓的雙肩包從飯店後麵繞了出來,顯然他們的宿舍就在飯店的後麵。


    打了招呼,我就準備幫她背書包,她就笑著說:“不用了,這些東西不沉,裏麵都是我的一些髒衣服而已,平時上班太累,不願意洗,拿回家洗。”


    我很討厭那些推來讓去的事兒,所以王佳麗說不用了,我也就不再提這事兒了。


    接下來王佳麗就告訴我們,今天是她哥來開車來接她,我們兩個可以搭順風車過去,而且我們要回來的時候,也方便,她們村子直接就往縣城的小麵,隻要在村口等著就會有人問要不要去縣城,也才幾塊錢而已。


    王佳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嬰兒肥,雖然說不上好看,可絕對不能說醜,加上人很和善,讓人有種自然的親近感的,也很難讓人產生戒備感。


    我們在這邊等了大概十多分鍾,王佳麗的哥哥就開了一輛小麵過來了,王佳麗給我們介紹了一下,我這才知道,她哥哥叫王佳亮是往縣城跑私車的。


    所以我們一上車,我就問從縣城到後平台村多少錢,然後塞了幾塊錢給他,王佳亮也不做作直接收了起來,王佳麗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哥,我不是說了嗎,這倆人是我朋友,搭順風車的。”


    王佳亮就笑道:“就這幾塊錢推來推去的多丟人啊,一會兒到了咱們村子,讓他們住咱們家,吃咱們家的,這幾塊錢就當住宿費和夥食費了。”


    王佳亮的性格很直爽,這樣的人很對我的脾氣,所以我也就笑了笑說:“那我們就打擾了。”


    我們又聊了幾句王佳亮一邊開車一邊就問我:“我聽我妹說,你們倆是去我們村兒看後平台橋的?”


    我“嗯”了一聲說:“是,我聽說你們村兒的橋老是發生一些怪事兒,能不能給我講講?”


    王佳亮笑笑就說:“怪事兒啊,是不是少,比如聽到孩子哭了,有人看到黑雲往橋下飄了之類的,不過相比這些,我覺得那個橋總是時不時的出點事兒才是最怪異的。”


    “時不時出點事兒?那座橋經常出事兒嗎?”我好奇問王佳亮。


    王佳亮就道:“是,在我印象裏,從我記事開始,那座橋每年都會出點事兒,要麽撞車,要麽車躥到橋下,要麽有人從橋上掉下去,總之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事兒。”


    我問王佳亮:“那座橋修很難走嗎?”


    王佳亮搖頭說:“怎麽會難走呢,修過好幾次,平坦的很,而且也不窄,可就是老出事兒,誰也說不上為什麽。”


    聽了王佳亮的話,我再次確定,那橋附近有髒東西,凡是事故頻發的地段,要麽是路況險惡,要麽就是有髒東西作怪,別無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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