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軍的父親看到我一直打量他,也就對我笑了笑自我介紹了一下,我也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宋金湖。


    我這邊也是向他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們兩個相互介紹後,宋金湖就道:“一軍呢,你們先在這裏休息吧,我和石大師去二樓談些事情。”


    宋一軍點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爸。”


    我跟著宋金湖一起上樓,就發現這二樓的邪氣很重,而且從這種邪氣中我還能感覺到一股暴戾的煞氣,這些氣息不是衝著我而來,而是衝著宋金湖。


    難道有人在這二樓給他下了詛咒?


    我和他繼續走,就進了二樓的一間書房,這書房空間很大,放著很多的書籍,不過卻讓我感覺不到半點的書香之氣,甚至連人氣都不怎麽足,我想這書房在宋家恐怕隻是一個擺設而已,送家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功夫來這裏看書。


    這舒服不但少了書香氣,而且還多出一絲殺伐之氣,因為在這個房間裏放著很多的動物的頭顱標本,還有一些動物的骨頭之類的。


    看到這些東西我就忍不住皺皺眉頭說:“宋先生,我聽一軍說,你們是信佛的,為什麽家裏還會有這樣的東西?這不是佛家提倡的吧?”


    聽到我的問題,宋金湖就道:“這些都是年輕的時候收集的,也是那會兒的一個愛好,後來我雖然信了佛,也不再收集這些東西,可是要把它們扔了,我還是有些舍不得的,畢竟這也是我年輕過的證據。”


    我看了看那些動物的標本和骨頭,確定陰氣並不是從那些上發出的,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這些東西都是動物死後身上掉下的東西,你收集這些東西就等於在收集它們的屍體,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命理因果,生前報不完,可能就會報到它的魂魄和屍體上,你收集這些東西,也等於再收集它們的命理因果,而一般死於非命的,命理因果都不會太好,所以我建議您還是把這些都處理掉吧。”


    聽我這麽說宋金湖沉默了一會兒說:“石大師是我們宋家的貴人,你說讓我怎麽做,我就會怎麽做,我明天一早就找人把這些都燒掉。”


    我對著宋金湖點了點頭,然後就問他:“聽說你最近身體有恙,能否具體跟我說說?”


    宋金湖先請我坐下,然後喊人家裏的傭人給送上一壺好茶,說是正宗的大紅袍,但具體是不是,我是喝不出來的。


    喝了幾口茶宋金湖才給我講了這麽一件事兒。


    宋家做小家電生意,主要的出口對象是歐美,很少有東南亞的客戶,可就在五年前,東南亞一家公司卻主動找上了宋家,說要是跟合作,而且份額還不小,送上的門的生意,宋家自然不會不做,所以宋金湖就親自接見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新加坡人,叫李振詩,不過他的公司卻不在新加坡,而是在印尼。


    宋金湖和李振詩談了三天,經過討價還價,雙方終於簽下了第一份合約訂單,這合約雙方都履行的很好,三個月後雙方的第一筆生意就這麽做成了。


    而為了慶祝合作成功,李振詩就邀請宋金湖到印尼自己的公司參觀,恰好那些天宋金湖這邊也比較空,所以也答應了下來。


    李振詩的公司在印尼的帝力市,參觀過李振詩在帝力的公司後,李振詩便說請宋金湖到班達海上一個島嶼上去休閑幾天,同時領略一下印尼的風情。


    在印尼,不同的不同的島群有著不同的信仰,其中區分貴族和平民的伊斯蘭教和佛教,還有不分等級的基督教,這三大信仰占了絕大多數,不過除了這些,在印尼很多島嶼上的土著寨子都有自己信仰的神,而這些寨子裏能夠跟“神”溝通的巫師,不但享受絕對的尊敬,還有著超凡的權利。


    李振詩就把宋金湖帶到了這樣的一座島嶼上,這個島嶼叫“bone-lnd-ah”的島嶼,這個名字宋金湖念給我聽的時候,由於是印尼當地的爪哇語,發音很拗口,我至今也是年不出來的,不過翻譯成中文的話,那就很好理解了,大致意思的“骨頭神的島嶼”,所以宋金湖就一直稱呼那裏是骨頭神島。


    骨頭神?這就讓我又想起了孫博達身上那個養小鬼的指節骨。


    見我眉頭皺了一下,宋金湖就問我是不是也聽過那個島,我就搖頭說:“從來沒聽過,你繼續說你的事兒吧。”


    宋金湖到了這個島上後,就發現這裏文明落後的程度遠遠超過他的估計,這裏的人不分男女大部分都衣不遮體,不過這些人對上島的遊客都很客氣,遠遠地都會衝著陌生人行禮。


    之後李振詩就把宋金湖帶到了島上的一個寨子裏,這個寨子全部都是木質的建築,而起看起來都很簡易,樓的一層不住人,用來存放東西,二樓才是住人的地方。


    我覺得宋金湖說的那個寨子我遲早回去,所以就打斷他說,環境放慢不用講太細,直接說正事兒就好了,宋金湖也就有些不好意思道:“好的,我這就說我在那個寨子裏遇到的怪事兒。”


    那天我們進了寨子,寨子裏的巫師就親自出來接了我們,那個巫師很厲害,說了一口流離的漢語,這讓我有些匪夷所思,而且他還給自己起一個漢語名字——骨神。


    見麵之後,那個巫師就給宋金湖算了一下運勢,並準確地指出了宋金湖那時候遇到的幾個困難,宋金湖聽的也是十分驚奇,就問那巫師怎麽解,於是那個巫師就逐一給分析了每天困難的破解之法,而宋金湖在離開那寨子後,也就按照巫師的方式去試了試,果然每個困難都迎刃而解了。


    於是宋金湖就自己返回了骨頭神島,又去見了島大巫師,大巫師說宋金湖身體最近不好,可能會得大病,此時宋金湖已經完全相信那個大巫師的話,於是就問大巫師怎麽解,大巫師就給宋金湖一個黑色藥丸,說隻要宋金湖吃下去就沒事兒了。


    於是宋金湖也就照辦了,吃了那藥丸起初幾年,他的確感覺身體比之前壯實了不少,甚至連頭上的白頭發也是退去了,這就讓宋金湖更相信那個寨子大巫師巫術的厲害,他每年都會分幾次帶著一大筆錢過去找大巫師給他解惑。


    可到了近期宋金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加速的衰老了,別看他氣質那麽好,全是他硬撐出來,他的頭發若不是這兩天一直染著,已經可以看到半頭的白發了,而且他臉上的皺紋也是開始加深,自己的力氣也是比半個月前少了很多。


    因為最近宋金湖的公司有些忙,他暫時去了南洋的寨子,就在當地找了一個師父給他看了看,結果那師父就直接告訴宋金湖說,他中了別人的“蠱”,而且那個師父也表示自己解不了,讓宋金湖另找人解。


    宋金湖家裏這麽有錢,常年來又燒香拜佛,真正有本事的人也認識幾個,所有就有一個佛家的高僧告訴宋金湖,他中的是南洋的蠱術,而且蠱蟲在我身體裏已經成熟,那個高僧也沒有辦法,還說宋金湖隻有三個月不到的壽命了。


    高僧問了一些宋金湖的情況,在得知宋金湖常去南洋一個寨子後,就告訴他說:“你身上的蠱蟲,就是那個寨子的大巫師給你種下的,他用你養蠱。”


    此時的宋金湖也是恍然大悟,那個南洋的大巫師這些年一直讓他吃一些奇怪的東西,那些東西根本不是用來滋補他的,而是滋補他體內的蠱蟲。


    說到這裏宋金湖的表情就顯得極其的擔心和憂慮,之前強裝出來的那股氣質也是沒有了,我也終於知道我為什麽感覺宋金湖身上有地方讓我反感了,原來這種反感來自宋金湖體內的蠱蟲。


    聽到宋金湖這麽說,我也是點點頭說:“你既然已經信了佛,為什麽又要去拜‘巫’呢?還去信一個‘邪巫’!”


    宋金湖苦笑說:“關鍵是我那個時候不懂這些啊,被那個巫師給與我一時的利益給迷惑了。”


    現在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麽看宋金湖覺得別扭了,那接下來我就該調查一下這二樓的邪氣為什麽如此之重,這些邪氣會主動找上宋金湖,那多半也與宋金湖體內的蠱蟲有關,甚至這邪氣也可能是拿來養蠱的。


    我這麽想就問宋金湖:“你家裏有什麽東西是你從那個寨子帶回來的嗎,放在二樓的?”


    宋金湖想了一會兒,就搖頭說:“那個巫師給我的東西都是吃的,我都吃到肚子裏了,它沒送我別的啊。”


    難道是我多心了?


    不等我多想,宋金湖就又忽然說:“不過我家裏有一個東西是李振詩送給我的,隻是我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不是他從那個寨子裏弄來的,那東西就放在二樓。”


    我問宋金湖是什麽,他就道:“是一本書,用馬來語(印尼的官方語言)寫的一本經書,我看不懂,所以就一直放著。”


    真是的經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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