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笑聲,我、王俊輝和竹曄胖子就直接愣住了,康母一副很擔心地樣子就說了一句:“從昨天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女兒這兩天老是這樣,幾位大師再不來,我們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我點了點頭道:“好,帶我們進去吧。”


    我在門口已經打量了這房子,陰氣並不重,也就是說,就算裏麵真有髒東西,那也不會是厲害的“陰穢之物”,我估摸著應該在黑影左右,所以在進門的時候我心裏就鬆下了一口氣。


    王俊輝和竹曄胖子估計跟我想的差不多,表情也都很輕鬆。


    見我們三個神情篤定,康母也是更加相信我們,進門的時候,還對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到房間我就發現在樓下的大廳的沙發上跪著一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女人,旁邊兩個女傭正在拚命拿衣服給她遮掩重要的部分,可她卻不領情似的,還不停地推搡兩個女傭。


    康母看到這一幕心裏自然不好受,就趕緊衝過去,把那個女人使勁抱了起來道:“康康,夠了,不鬧了,不鬧了……”


    這就是我們這次的事主,康康,跟我們照片上看到的那個漂亮女孩相比,將至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竹曄胖子在旁邊也就輕聲念了一句佛號。


    說來也奇怪,那康康不讓那兩個女傭靠近,可卻不排斥康母,反而在康母抱住後就忽然安靜了下來。


    見康康安靜下來了,我就對康母說:“我們能否和康小姐單獨聊兩句。”


    此時我們已經能夠確定,這康康的確是鬼上身,而這個鬼很親近康母,也就是說,它極有可能就是康康那個死去的姐姐,我們之所以單獨跟康康交談,也是怕一會兒從康康嘴裏問出什麽驚悚的消息,讓康母受不了。


    聽我這麽說,康母依舊有些擔心說:“隻是她一會兒再失控怎麽辦,前兩天康康除了發瘋的時候,神誌還是正常的,可這兩天她要麽處於瘋瘋癲癲的狀態,要麽就是呆呆傻傻地不吭聲,簡直跟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康康以前很活潑的。”


    其實從康康那張照片上的裝束,我就差不多猜出了她的性格,的確是一個很陽光的女孩兒。


    我對康母點點頭說:“阿姨,你放心吧,我們就是幹這個的,這方麵自然也有應對和控製的辦法。”


    康母現在也隻能選擇相信我們,就叫上兩個女傭往樓上走了。


    等著她們都上了二樓之後,我們三個人就分別在康康的附近坐下,她瞪著眼睛看著我們三個人,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就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看到了三個怪蜀黍……


    此時康康的樣子根本不想是鬼上身,反而像是一個智力上有缺陷的小姑娘。


    當然,事實是,我已經確定她的確是被鬼上身了。


    她看了一會兒我們,不等我們問問題,就先道了一句:“你們是誰,來我家幹嘛?”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聽起來很不自然。


    我沒回答她,而是反問:“你叫什麽?”


    康康愣了一下就說:“康華!”


    我繼續問:“你是康康的姐姐?”


    “康康”愣了了一下點頭,這麽快我們就見到了正主兒,這事兒的簡單的程度已經超乎了我的估計,隻要我找到“康華”回來的緣由,再設法送她走,那這件事兒就可以結案了。


    所以我就急忙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上的是康康的身體,你在她體內待的時間越長,你就會害她越深。”


    我這麽說完,“康康”的表情一下就變得暴怒起來,接著她就沙發的抱枕向我扔了過來,同時嘴裏還怒道:“你騙人!”


    我一手接過那抱枕,心裏也是慶幸,辛虧她扔的不是麵前茶幾上的煙灰缸。


    我自然不會讓“康康”這麽繼續瘋下去,就捏了一個指訣飛快地在康康的頭頂上拍了下去,這是安魂術,一種可以讓鬼魂安靜的小術法,也是我在北京的時候,柳師父教給我的小術法之一。


    很快“康康”就安靜了下來,我也是又坐了回去。


    同時我又說了一句:“康華,我現在不強行把你從你妹妹身體裏打出來,也是擔心傷到你妹妹的魂魄,畢竟你在她體內已經多日,她的魂魄現在應該很虛弱了!”


    我這麽說並不是在向康華妥協,而是希望她能估計自己妹妹身體的情況,自行離體,那樣對康康魂魄的傷害程度才是最低的,如果我出手的話,雖然也可以強行把其分離出來,可一定程度上損傷到“康康”的魂魄也是在所難免的。


    所以若不是康康到了極其危險的境地,我是不會貿然出手來硬的。


    當然我遇過我早幾天遇到康康,她還有自己意識的時候,我也可以強行把康華分離出來!


    因為康康有自己的意識,就說明她的魂魄還比較健康,可現在……


    我是不能貿然動手的。


    聽到我的話,“康康”不但不領情,反而反問我:“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什麽我妹妹我的身體,我是康華,我妹妹呢,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她了,我妹妹呢……”


    什麽情況,這“康華”莫非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可不能我繼續問,她就忽然抱著腦袋痛苦地滾到了沙發上,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痛苦,可是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很小,仿佛人小聲說話那種的“哼哼”,不過那種很小的“哼哼”卻又讓人聽出了歇斯底裏的感覺。


    此時竹曄在旁邊就說了一句:“她體內兩個意識在相互壓迫,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算送走另一個,剩下的這個也會變成‘神經病’。”


    聽到這裏我就準備要出手強行把“康華”的鬼給打出來,可不等我出手“康康”就“噌”的一聲從沙發上又坐了起來,然後對這我說了一句:“你要是敢對我出手,我和康康都會死!”


    於是我捏了一半的指訣就停了下來,什麽意思,難道說康華還沒死?


    我這邊愣住了,王俊輝和竹曄胖子也是顯得十分驚訝。


    可不等我們細問“康康”,她就眼睛一閉,徑直在沙發上暈了過去,由於她穿著太過了暴露,我就拿了兩個抱枕給她放到身上座位遮擋,這樣總好過全露出來。


    見康康暈過去了,王俊輝就道:“石勇,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動手的好,我覺得這事兒肯定還有蹊蹺,萬一真害了我們這次的事主,咱們的清譽可就全毀了,說不定還會被組織上追究責任。”


    我這邊也是點點頭,的確,如果辦案子把事主給辦死了,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既然康康暈了過去,我們又不能強行把康華的鬼離體,所以就把康母從樓上又叫了下來。


    下樓後她看到康康倒在沙發上不動彈了,就一臉擔心地問我們怎麽回事,我就道了一句:“放心,她隻是昏睡過去,你女兒身上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們要救她,還需要一些時日,也需要了解的更多的情況,這樣,你讓人先把她送上樓休息,有些事兒,我需要細問你一下。”


    康母點點頭,就招呼兩個女傭下來扶“康康”上樓,因為她身上衣物太少,我們三個男人也沒好意思幫手,主要還是怕康母誤會。


    在康康被扶上樓之前,我又從隨身的背包裏掏出一張安魂符遞給兩個女傭中的一個說:“等她躺下後,放在她的枕頭下。”


    兩個女傭看了看康母,康母就道:“按照大師說的做。”


    等著康康被扶上樓,康母就簡單把沙發規整了一下,然後坐下問我:“大師,你想知道什麽就問我吧,隻要能救好康康,什麽我都會說的。”


    我想了一下,就讓康母先介紹了一下康家的家庭情況,以及“康華”生前和康康的關係。


    聽到我說出康華這個名字,康母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問我,從來聽來的這個名字,我就說:“‘她’剛才自己說的,她就在康康身上。”


    康母眼睛一下就濕潤了:“原來小華已經回來了,我,我想了她三年……”


    我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康母道:“阿姨,您別太激動,事兒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想想解決辦法的好,你現在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


    康母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就說:“我們家的情況並不複雜,我和我老公,總共就三個孩子,康建是我們兒子,也是三個裏麵最大的,不過他在三年前小華出事兒不久,就去了美國,很少回來,我老公工作上比較忙,很少回家,最近康康出了這事兒,他也才回家稍微勤快點,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回來了。”


    “至於小華和康康的關係,一直很好,她們是親姐妹,年齡又相仿,所以衣服都是經常換著穿……”


    說到這裏康母再一次落淚,聲音也是有些抽搐了。


    我們問這些問題,喚起康母的回憶,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兒,可為了救助生者,安息死者,這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我在簡單安慰了康母兩句就道:“您能給我講下康華出事兒那天的詳細事情嗎,她怎麽出的事兒,就算您當時不在場,事後也應該有人會告訴您吧……”


    康母打斷我說:“我是不場,可聽小華的朋友講,那天發生的事情很奇怪,很玄乎!至今我都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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