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父的電話讓我有些意外,所以我就愣了幾秒鍾沒說話,柳師父就又問我:“怎麽,你那裏難道也有案子了,我查了你那邊的案件記錄,你最近沒有案子可以出吧?”


    我就趕忙對柳師父說:“義父,是我自己出了一個案子,不過已經解決了,我們今天就回省城了,然後再去北京找您,隻不過時間的話可能就要到晚上了。”


    柳師父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也沒多問我什麽問題,而是道了一句:“好了,我明白了,對了,把王俊輝也帶上。”


    我怕柳師父提前掛電話,就趕緊說了一句:“義父,那個,那個王俊輝在這次跟著我出案子的時候腿受傷了,所以……”


    柳師父有些驚訝道:“王俊輝受傷了?你們出的什麽案子?算了,電話裏也說不清,你還是到北京後當麵告訴我,對了,王俊輝受傷也要來,我這邊正好有人能給他看看,不說了,我有些事兒,晚上你們過來再細談。”


    “我……”


    不等我說話柳師父那邊就把電話掛掉了。


    見我掛了電話,楊繼安帶著村民又要給我行禮,我就趕緊再去扶住楊繼安,然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花木村的村民就道了一句:“各位,花木村已經沒事兒了,不過有些事兒,我還是需要跟你們說明一下,希望你們能牢牢記在心裏,那就是——這件事兒永遠不要說出去!”


    村民們呆呆地看著我,這就讓我覺得他們不明白我說什麽似的,所以我就不得不繼續補充一句:“如果這件事兒被誰說出去了,那這個村子也會再度被詛咒,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們了,希望你們可以好自為之,另外多祭祖,你們先祖們受苦太多,怨恨太大,祭祖可以消除他們對村子的怨恨,還可能會佑護你們!”


    我說完楊繼安就對我說:“石大師,你放心吧,村裏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我了,我保證我們村子的人是不會亂說的。”


    楊繼安這麽說,村子裏的人也是跟著紛紛說道,不會亂說,一定會經常祭祖之類的。


    這次我們離開,楊小輝也會跟著我們一起走。


    告別了村子的送別隊伍,王俊輝開著車就載著我們踏上了返程,花木村的事兒也是終於告一個段落了。


    王俊輝腿受了傷,可他說不會影響開車,不過我能看出,他隻是不想再扯後腿而已,在任何的事情上。


    讓王俊輝開車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因為那個時候我和楊小輝都還不會開車。


    也是因為王俊輝身上有傷,我們回去的時候他開車的速度並不快,而且中途我們還停下來休息了好幾次,等我們回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


    到了省城之後我們先把楊小輝送回學校,然後就去了我租住的那個地方,這個時候我也是把要去北京的事兒告訴王俊輝,同時也是問他:“你的腿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先看看,如果實在不行,我給我義父說說,你就別去了。”


    王俊輝就搖頭道:“放心吧石勇,我的腿沒事兒!”


    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王俊輝的脾氣我也是了解了,對於組織上的安排,他都會拚命的執行,哪怕是刀山火海,所以我也就沒有再去勸他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我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飯菜香味,不用說這些都是遊曉清為我準備的,在我開門的時候,遊曉清在裏麵也是聽到了聲音,就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迎了出來。


    不過她在看到我身邊還扶著一個人的時候就忽然顯得有些尷尬了,我笑了笑就道:“小清,這是我搭檔,王俊輝。”


    遊曉清點了點頭,然後就向王俊輝自我介紹了一下,王俊輝也是笑道:“小勇你女朋友可真是不錯啊。”


    王俊輝這麽一說遊曉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她還是很快地過來幫我一起扶著王俊輝進了屋,讓王俊輝在沙發上坐下後,我就拉著遊曉清進了臥室。


    被我這麽拉進臥室遊曉清的臉就顯得紅紅的,大概是覺得我要幹什麽不懷好意的事兒吧。


    進了屋,我把房門關起來,然後就對遊曉清說:“小清,我一會兒要去一趟北京,我義父給打電話,是急事兒……”


    遊曉清愣了一下,顯得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她就拉起我的手說:“沒事兒,從我下定決心跟你交往的時候我就做好了這些準備,你和柳師父都不是一般人,我明白。”


    本來我覺得我這麽說,遊曉清可能會埋怨我兩句,可沒想到她卻這麽的通情達理!


    也正是她的通情達理讓我心裏更加的過意不去了。


    見我不說話,遊曉清就忽然鬆開我的手,然後一頭紮進了我懷裏,這是我和遊曉清確定關係以來,她第一次鑽進我懷裏,所以我就忽然覺得有些發懵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手往那裏放了。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用人教的,我慢慢地也是把她抱了起來。


    又過了兩三分鍾,遊曉清就從我懷裏出來,開始給我收拾衣服,一邊收拾她就一邊說:“天氣要轉冷了,多帶一些厚衣服……”


    我心裏忽然感覺到前所唯有的溫暖和幸福,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遊曉清準備的那一桌飯菜,我們隻是簡單吃了幾口,然後我和王俊輝就離開了,分別的時候遊曉清就對又說了一句:“注意安全,別逞強!”


    這次我沒讓王俊輝開車,我們是打車到火車站,然後再買票去北京。


    而我這次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了組織力量,為了能夠定到最早的票,我就給馬素燕打了個電話,看他能不能給我準備票,她很快就說:“沒問題,我給你一個電話,到了,你就打給他,他會給你送去兩張票!”


    雖然隻是小小的兩張票,可這就讓我隱隱對所謂的特權有些向往了,不過我心裏另一個聲音卻忽然提醒我:“平常心,小子!”


    這是柳師父的聲音,當然柳師父不能在我身邊,隻是我自己潛意識裏把柳師父曾經說過的話拿來提醒自己罷了,同時我也是在心裏自我嘲諷了一句:“這麽小的一點權利誘惑,我就動心了,怪不得柳師父會擔心我被權利所‘蒙蔽’了道心。”


    到了火車站我們順利取票,然後還在那個給我們送票的人引領下提前進了站,一直到我們送上車,那個人才離開,他什麽也不多問,也不多說話,甚至到最後我們隻知道他姓朱,連叫什麽都不知道。


    王俊輝就這就是組織裏的規矩,下級隻負責辦事就好了,不能想上級打聽任何的事兒。


    在去北京的路上我想了很多,這是我第一次連續處理案子,總覺得有些不適應,之前我每個案子之間至少也間隔幾個月的。


    當然我也想到了遊曉清,總感覺自己還是虧欠了她很多。


    從省城到北京也就幾個小時的事兒,我們下車後,立刻就有專車過來接了我們,然後又直接把我們送到了幹休所。


    到了這邊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們去的是柳師父的住處,敲門後,過來給我們開門的是周同,見我扶著王俊輝,他就也是幫著我打了把手。


    我好奇問他:“周叔,你怎麽也在這裏?”


    周同就道了一句:“不光是我,葛師父也來了。”


    進門隻過,我果然看到柳師父和葛師父兩個人正在沙發上坐著聊天,見我進來他們也就讓我和王俊輝坐下,廢話也不多說,柳師父就直接道:“小勇,在講正事之前,你跟我來一趟,先把你和王俊輝處理的案子給我講一下,之後我也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


    我也就跟著柳師父去了他的書房,然後也就把花木村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之前沒有告訴王俊輝的關於柳仙的事兒。


    等我說完後,柳師父就點點頭說:“嗯,小勇,看來你長大了,不過這次行動還是有些冒失了,準備太不充分了,去之前你竟然連那個村子的曆史都不查一下,如果你提前知道多一些的資料,也就不會陷入你講述的那樣的困局了,也虧得你是命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問柳師父要告訴我什麽事兒,柳師父就道:“你那個果核的事兒,我們之後再說,先說下當下要緊的事兒,我這段時間又去了一次蔡家村,把那墓生鬼屍的母屍也給劈了,你猜我在母屍的肚子裏發現了什麽?”


    母屍!?難道說是徐菁華的屍體?


    柳師父就道:“沒什麽驚訝的,既然墓生鬼屍被生下來,那就說明母屍體也是活體,我當初不告訴你,是因為母屍比起那未成年的墓生鬼屍更厲害!”


    我細問柳師父劈母屍的過程,他就道:“這些事兒你就別問了,我們還是說我們在母屍肚子裏發現的東西吧!”


    說著柳師父取出一個盒子,然後把盒子打開,裏麵就放著一塊鮮紅色的小牌子,我問柳師父這是啥,他就道:“這是養屍牌!徐菁華母子隻是被人養的屍而已,這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由驚訝道:“難道我們這次的案子跟這養屍牌有關!”


    柳師父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把紅色牌子遞給我看,我就上麵發現五個小字“小白龍廟——鎮”。


    看到這裏我就下意識問柳師父,是西遊記裏的白龍馬嗎?柳師父白了我一眼道:“你蠢嗎?”


    好吧,我果然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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