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墓生”的可怕之後,我心裏就出現了一種極其矛盾的想法:我一邊想著等找到那母子鬼的墳墓後,裏麵的屍體一定都要爛掉,這樣就可以排出的“墓生”的可能了;而另一方麵,我又希望那母子鬼的墳墓裏有完好的屍體,因為我很像看看墓生的鬼屍到底是什麽樣的。


    不過想到後來,我就自己歎息了一句:“算了,還是沒有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掛了柳師父那邊的電話後,我這邊也是做了一些準備,其實這準備就是畫符,應對“墓生鬼屍”的符籙,如果是墓生,按照柳師父所說那生下的就是死胎,死胎就是“屍”,所以我就準備了很多藍階的極陽符。


    接下來這幾天我在學校很少看著李家灝,後來打聽過才知道,這小子去了瞿小悠的學校,並在瞿小悠學校附近還租了一個日租房住下了,也就是說,這貨最近天天都和瞿小悠膩在一起。


    同時在這幾天裏楊小輝來找過我一次,問了一些關於人壽命的問題,比如人最多能活多少歲,有什麽方法可以延長壽命什麽的。


    我當時好奇就問楊小輝為什麽這麽問,她就搖頭說:“就是了解下。”我當時也沒在意,可直到半年我才知道楊小輝這麽問並不是隻是了解,而是其中大有文章,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說回當下,在王俊輝走了第五天,我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他就問我在哪裏,我就告訴他我在學校,然後問她封魂針和特製紅線拿到了沒,王俊輝“嗯”了一聲說:“行,你還是在你們學校門口等我,我們這就去準備出發去趙正軍那邊。”


    在知道“墓生”的危險性之後,我自然也覺得這事兒越快進行越好,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我在學校門口等了王俊輝十多分鍾,他就開著他那輛“b”字開頭的豪車過來了,隻不過這次車上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年紀看著跟我差不多大的女生。


    這個女生麵目清秀,裹著耳朵的短發,上身穿著一件灰白相間的t恤,腿上還放著一個與其裝扮師父不搭的八卦袋,袋子外麵綴著一個小羅盤,羅盤上還綁了一把半尺多長的銅錢劍。


    我心裏就不由有些好奇,難道這個女生也是一個修道的人?


    我在打量這個女生的時候,她也是用奇怪地眼神把我看了一遍,王俊輝就在旁邊告訴我道:“行了,別在那裏看著了,趕緊上車吧,這是我小師妹薛悠,你上車了我再給你詳細介紹。”


    我衝著那個女生點了點頭,也就背著包坐到了後排。


    上了車,薛悠就轉過頭給我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薛悠,是王俊輝的小師妹,這次是特地奉師命來協助你們處理母子鬼的事兒的。”


    薛悠說話很客氣,我自然也是和善報上了自己姓名。


    我說完之後王俊輝就補充了一句:“其實這次是我小師妹非要纏著我師父放她下山了,這丫頭是我們昆侖這些年少見的奇才,道行不錯,可就是欠缺一些經驗,所以我師父也就同意她跟著我下來了。”


    王俊輝說完薛悠就笑了笑道:“我師兄就是喜歡這樣,老是揭我短,不過我都習慣了,對了,石勇,我聽說你是柳天師的義子,而起本事也不差,年紀輕輕還做了我師兄我的領導,挺不簡單的啊。”


    薛悠臉上雖然掛著笑,可說話的語氣忽然就變了很古怪,好像是帶著一絲輕蔑和挑釁的意思。


    我正在納悶我那裏得罪薛悠的時候,她就忽然有開口說:“不過我這次看到你,你除了禮貌有些外,也就普普通通嗎,道行估計也差我師兄一大截。”


    好吧,我已經確定薛悠是在挑釁我了。


    這師兄妹倆怎麽都這麽傲!?


    同時我心裏也是想起了葛師父和周同曾經說過的那個昆侖派的天才少女,該不會就是我眼前的這個薛悠吧?


    我這邊一直沒吭聲,王俊輝就道:“行了,薛悠,石勇本事沒你說的那麽不濟,前些日子我和他一起跟蹤過那母子鬼,他的神通我也見識了一下,本事不在我之下。”


    薛悠好像很聽王俊輝的話,也就不搭理我,轉而開始問王俊輝許多有的沒問題。


    而我坐在後排,則是感覺這氣氛怪怪的,我仿佛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說實話,聽到薛悠的話,我心裏氣肯定是有的,不過礙於她是個女的,我就暫且不跟她計較,如果她之後再這樣冷嘲熱諷的話,那我肯定會還以顏色的。


    一路上我也把柳師父告訴我的,那母子鬼存在“墓生”可能性的事兒告訴了王俊輝,說完之後我就補充了一句:“雖然我義父說,墓生的可能性很低,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注意一下,以防萬一。”


    王俊輝想了想就說:“你的意思是,我們追到它們的墳頭,還要挖開他們的墳嗎?”


    我點點頭,王俊輝考慮了一會兒就說:“要挖墳的話,我們就要找到那母子鬼的家人,還要經過人家的同意,不然這事兒做起來怕是會一起發麻煩。”


    當然這些事兒現在考慮也有點早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找到那母子鬼的藏身之地。


    我和王俊輝說完了,薛悠就又插了一句話道:“師兄,沒想到你們處理的案子這麽有意思,我這次下山可算是沒白來。”


    王俊輝就警告薛悠道:“如果你是以玩的心態來處理案子的話,那我就要立刻送你回去了,因為無論任何案子,隻要你不用心,那麽你都會有生命危險。”


    跟王俊輝相處了幾天,這個人的認真和執拗我也是見識過的。


    聽了王俊輝的話,薛悠就“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師兄。”


    這薛悠很聽王俊輝的話,而且每次看王俊輝的時候臉都會微微發紅,很快我就明白了怎麽回事,這小妮子喜歡王俊輝。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不由小聲喃喃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我說話雖然輕,可還是被王俊輝和薛悠兩個人給聽到了,他們以為我考慮案子有進展了,就同時問我是怎樣,我愣了一下就笑道:“沒事兒,學校上課老師提問的一個問題,我這個時候忽然想到答案了。”


    聽我這麽說王俊輝就繼續開車沒說話了,薛悠則是道了一句:“你這人的反射弧可真長。”


    這次車上多了一個薛悠,所以我們這一路也就不那麽悶了,說著話就到了趙正軍的鎮子上,我們這次去了趙正軍的家,見到我們之後,趙正軍也是顯得格外的興奮。


    我們就問他這幾天情況如何,他就趕緊說:“這幾天那個女人背著孩子天天來,每次賣豆漿和油條給她,我們都嚇的不輕,好在她真如二位大師所說沒有對我和我婆娘咋樣。”


    說著趙正軍就看了看我們身邊的薛悠,意思好像是在詢問這是誰,王俊輝就道:“這是我師妹,也是來幫忙的。”


    王俊輝剛說完,趙正軍就結結巴巴地問:“不會,不會加錢吧。”


    這趙正軍每次都惦記著錢,我就告訴他說:“放心,不會加錢。”


    我這麽一說,趙正軍明顯鬆了一口氣。


    薛悠是一個女的,自然不可能跟我和王俊輝睡一個屋,而趙正軍加的空房間又沒了,所以隻能把他給趙正軍的女兒安排到了一個房間,對此薛悠也沒說啥。


    這薛悠除了跟我說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外,跟其他人說話都很和氣,這就讓我十分的無語,這昆侖出來的人,難道都有“豪門大派”的優越感嗎?


    可就算是有,為啥老從我身上找?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問王俊輝:“我怎麽覺得你師妹對我有敵意,跟你之前見我的時候,好像是我欠了你們昆侖什麽似的,你能告訴我為啥不?”


    王俊輝愣了一下,就告訴我說:“我之前對你那個態度,是因為我覺得你沒有真才實學,可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就發現你還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對你也就沒那麽大的成見了,至於我師妹,恐怕跟我之前的想法一樣吧,你隻要在她麵前露兩手,她自然也就認同你了。”


    王俊輝這麽說,我也沒啥好說的,所以就轉而問他封魂針的事兒,他就掏出一個紅色的木盒子。


    這盒子上繡著各式各樣“凰”的圖案,還鑲著金邊,一看就不是凡品,接著他就打開盒子給我看,本來我以為會是怎樣的新鮮花樣,可沒想到裏麵就放著一根繡花針好一團紅色的細線。


    我有些好奇問:“就是這?一個放著針線家夥事兒的盒子?”


    我仔細看了那針線幾眼,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的樣子,與平常人家裏的針線無異。


    王俊輝看到我的驚訝表情就笑道:“起初我看到這針線的時候,跟你反應一樣,可見識過他的威力後,我就不那麽想,這封魂針有一個特點,遇人顯人氣,遇鬼顯鬼氣,屬於萬變之靈器,我說這些你可能不信,等明天你親眼見識過了,自然就知道了。”


    這封魂針竟然能隨著外界的變化而變化,那肯定不是凡品,我也自然要好好見識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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