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東西爬出來,我心裏不由就感覺有些發毛,因為隻青色皮膚的爪子,不是幻象,而是真真存在的實物,也就是說那個東西不是“鬼”,而是屬於其他類別的妖邪。


    會是僵屍嗎?我心裏不停的亂想。


    那青色的抓住指甲特別長,比人手稍大一些,在手背有類似魚鰭一樣的東西,而且在那個鰭的頂端還長著帶刺,看起來也是格外的鋒利。


    葛師父那邊也是吃了一驚,就大聲喊周同:“收了大陣,來對付這個家夥,有實體!”


    周同那邊也就開始收陣,然後掏出羅盤就往葛師父那邊靠去,我也是如此。


    等我和周同都到了葛師父旁邊,那伸出水麵的爪子卻還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它隻是死死地把著冰層的邊緣……


    看到這一幕,我就問葛師父:“它好像不想上來……”


    葛師父點頭說:“看樣子,或許它知道上岸不是我們的對手,這家夥應該是水裏的東西!”


    又過了十幾秒,那個爪子忽然鬆開,然後“啪”的一聲又縮回了水中。


    接著這冰層下麵又恢複了平靜。


    我好奇就道了一句:“跑了?我們收了它的奴鬼,它竟然就這麽走了?”


    葛師父沒說話,而是帶頭往冰窟窿那邊走去。


    我和周同也是緊跟而上,到了旁邊,我看了下水麵,那些碎冰還在隨著水波紋晃動。


    而且我能感覺到那個家夥的身上的陰氣,正在離我們越來越遠,隻不過我卻感覺不到方向,仿佛它同時是向四麵八方遊去的,難道說下麵不是一隻,而是很多隻?


    這麽一想我心裏就更加感覺發毛了。


    再看葛師父,從包裏取出一個木盒子,然後又用自己的銅錢劍取下那東西抓過的一塊碎冰,將其放入到木盒子中,我問葛師父這是幹嘛,葛師父就道:“這碎冰裏有那個東西手上掉下的一些表皮碎屑,我拿回去讓組織上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人的,就算不是人,我們也能確定一下它到底是屬於什麽物種的東西。”


    聽葛師父這麽一說,我就有些驚訝道:“你們還用這麽高科技的東西?”


    周同就說:“術法是人類知識的結晶,科學也是,將術法和科學相結合,那樣有時候往往會事半功倍。”


    葛師父那邊又說了一句:“好了,我們收了這些東西也就該走了,那東西既然退去了,多半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了,不過從它身上的陰氣來看,神通怕是在紅厲之上,我這十多年道法精進了不少,正想拿一隻紅厲以上的家夥試試刀,看來這次是個機會。”


    紅曆以上的東西嗎?我已經遇到幾隻了,當然這些我還沒有跟葛師父說。


    收拾了東西我們就回到岸上,此時遠處就來了幾個人,每個人都一副氣勢洶洶的表情,好像我們偷了他們什麽東西似的,我、葛師父和周同也都忽然茫然了起來。


    那幾個人一邊往我們這邊走,嘴裏還一邊嚷嚷:“就是他們三個,我剛才見他們在那裏砸冰了,多半是到水庫上偷魚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現在的水庫漁業資源都被嚴格的管理起來,禁止私人捕魚,這些人應該就是水庫上的執勤人員,而我們已經被他們當成了偷魚賊。


    對方有五個人,手裏還拿著類似電棒之類的東西,離我們近了就嚷嚷道:“你們三個別跑,站住別動。”


    我問葛師父怎麽辦,葛師父就道,沒事兒說清楚就行了。


    那五個人過來,就把我們三個給圍住了,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就道:“你們身上包裏裝的什麽東西,剛才是不是你們在那裏砸冰了?”


    葛師父就賠笑說:“你們誤會了,我們是來這裏玩的,走到那裏,那冰層恰好自己破了,我們也就回來了,不敢繼續走了。”


    領頭的那個不依不饒道:“少廢話,我懷疑你們是來這裏偷魚的,一人兩千,你們三個人收你們五千,交了錢就走,不然跟我們去派出所去。”


    他喵的,這簡直,不是簡直,就是敲詐!


    聽到這裏我就來氣,剛要去理論,周同就拉住我說:“別說話,讓葛師父解決。”


    葛師父那邊笑了笑就說:“那我們就去派出所吧,不過我要先打個電話。”


    見葛師父打電話,那人就以為我們要叫人,連忙手裏的電棒就衝著我們招呼過來,看樣子他們是準備來硬的了!在很多農村,沒有發展起來之前民風都很淳樸,可發展起來後,人們為了錢,淳樸就開始變成了彪悍,而王錦老家這個地方,顯然就是這樣。


    這些人要打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幹愣著,我第一個衝上去還手,因為柳師父說過,我學功夫就是用來自衛的,現在正是個好時機。


    我練了這麽多年功夫,對付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第一個攻擊我的人,就被我一個過肩摔給扔了出去。


    見我動手了,葛師父和周同也是被/迫加入混戰,葛師父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可本事卻不輸給我,周同自然也不會差,於是這五個來敲詐我們的人就被我們三個打的滿地找牙落荒而逃了。


    看著那些人跑遠了,葛師父就歎了口氣說:“今天沒打到正主,卻揍了一群刁民,也算是出了我心中的一口惡氣!”


    接著我就給王錦打了電話,說我們這邊已經暫時結束了,讓她開車送我們會省城,因為葛師父手裏的那些東西要送到送到北京才行研究出來,而我們又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


    可沒等王錦她開車過來,就有更大的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而這些人中,帶頭是就是剛才被我們打跑的五個。


    遠遠地我就聽到那些人道:“就是他們三個,偷魚不算,還打人。”


    我心裏暗罵,他喵的,我們這次真是攤上事兒了。


    葛師父也是搖搖頭說:“民風不古啊,這麽好的風景,住了這樣一批人,可真是糟蹋了這個地方。”


    葛師父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我看著葛師父就問:“怎麽辦?還打嗎?”


    葛師父就笑道:“打個屁啊,你沒看他們幾十口子人又是钁頭,又是鏟子的,單靠功夫你打的過嗎?跑了!”


    於是我們三個就灰溜溜地往大山深處跑去了。


    一邊跑我心裏就覺得憋屈,我們沒有被水裏的正主嚇跑,反而是被當地人追的漫山遍野的跑,這他喵算怎麽一回事兒啊。


    我們幾個人體力都很好,那些村民追了一陣子沒追上,也就沒追了,而我們此時已經逃到了大山深處,除了還能分清楚東南西北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深處何方了。


    停下腳,我也是趕緊給王錦回了個電話,我們剛才隻顧著跑,她打過來的電話我都沒接。


    電話一通我就沒好氣說:“你們這裏的民風真是夠淳樸的啊!?”


    王錦到了水庫邊,已經知道了什麽事兒,就有些抱歉說:“對不起了,石大師,這都是誤會,我們這裏也不都是那樣的人,你和另外兩個大師在哪裏啊?”


    我還是沒好氣道:“不知道,迷路了。”


    見我這個態度,周同就搶過我電話,開始跟王錦說話,說了幾句周同就掛了電話還給我說:“王錦也算是不錯的姑娘,你又何必拿人家撒氣呢,行了,我們沿著原路返回,她和遊曉清在水庫邊的路上等我們,我們去找找。”


    我也是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了,也就長長舒了一口氣說:“真是窩火。”


    葛師父和周同同時笑了笑沒說話。


    我們在這山裏還有信號,那就說明這裏還沒偏到讓我們迷路的程度,所以用了半個小時,我們也是終於和王錦、遊曉清碰麵了。


    一見麵王錦就趕緊給我們道歉,同時還說我們的事兒她都替我們解決了,錢也都給那些人了。


    還給他們錢?聽到這裏我就覺得更加窩火,便道了兩個字:“土匪!”


    王錦大概聽到我這麽形容她的同鄉,臉上覺得無光,也就沒在說話,車裏的氣氛一下就靜了下來。


    到了省城,我的氣消了不少,我就跟王錦說:“好了,高崖頭那邊的事兒不小,要解決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現在葛師父和周師父要去一趟北京,我們暫時留在省城,我給你和遊曉清幾張符,你們可以正常的生活和學習了,因為那兩個小鬼應該不會是要害你們。”


    王錦以為我還在生氣,她就又要說什麽,遊曉清就拉了拉她說:“王姐,你放心吧,小勇不會害我們呢,這樣,我以後每天放學後就來這裏陪你,讓小勇還住這裏,隻要晚上沒事兒,大白天也沒啥怕的。”


    聽遊曉清這麽說,王錦也就點了點頭,我也是點頭表示同意。


    送葛師父和周同離開後,我們剩下的三個人也就回了王錦的住處,此時我心裏想的已經不是那些村民的事兒了,而是水下那隻紫青色的爪子,它會不會跟兩個小鬼給我展示的那個獠牙人頭來自同一副身體呢?


    它到底是什麽呢,這恐怕就要等葛師父和周同從北京再回來才知道了。


    不過這期間,我也不會閑著,我準備去查一下王錦所在的那個下縣的縣誌,看看有沒有明朝那會兒關於什麽鬼怪的記載。


    高崖頭下麵的“水鬼”到底會是個什麽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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