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假期雖然短暫,可我們做的事情並不少,而且還聽了一個令人“胃部不適”的故事,總的來說我大學的第一個十一假期很難忘。


    從李家灝那裏回來,楊小輝、鄭麗娜兩個人就成了我和李家灝的好朋友,而且李家灝也是對楊小輝展開了激烈的追求攻勢,玫瑰花、巧克力什麽的每天都沒有斷過。


    隻不過楊小輝對李家灝並不是很感冒,就算偶爾陪李家灝單獨外出,也是連手都不讓李家灝碰一下。


    大概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天晚上我正在自習室看書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為了不打擾其他上自習的學生,我就拿著手機走出了教室。


    我們這間教室是在頂樓,出門走上幾步就能上到一個二十多平的天台上,平時這個天台上的等都是亮著的,可是偏偏今天的天台卻是一偏的漆黑。


    我站在樓道映射在天台的光亮下就接了電話。


    “喂,你找誰。”我簡單地說問了一句。


    我話音剛落就聽對麵傳來韋威的聲音:“我,韋威,石勇,你在學校嗎,我在你們學校門口。”


    韋威?果然南宮震天還是派人來找我了。


    韋威說他在我們學校門口,所以我就走到天台的防護網旁邊往下看去,由於我們學校很小,所以在我天台上就能清楚看到門口的一切。


    果然韋威和另一個中年男人一起站在我們學校門口的路燈下,那個男人我看著有些眼熟,可卻一時想不來在哪裏見過了。


    所以我就對韋威說了一句:“我這邊也沒什麽事兒,你們等我,下樓說。”


    掛了電話,我就先回教室直接告訴了李家灝一聲,我晚上可能不回宿舍了,他問我去哪裏,我就說有個朋友來了。


    簡單打了招呼,我就把書本扔給李家灝,讓他幫我帶回宿舍,然後就下樓去了。


    到了學校門口我就跟韋威打了個招呼,然後韋威旁邊的那個中年人也是衝著笑著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都長這麽大了。”


    好久不見!?果然我是在哪裏見過他。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韋威就道:“褚洋,我怎麽看小勇的表情,好像不認識你啊?”


    褚洋!?我瞬間有了印象了,是我在初中的時跟著柳師父和司馬師伯處理凍死鬼事件那會兒,在落龍溝碰到的那個年輕道士。


    所以我就不由說了句:“是你?褚洋!”


    褚洋就笑道:“你終於想起來了。”


    韋威好奇地問我:“你們真認識啊,我還以為褚洋騙我呢。”


    接著我們又簡單聊了幾句我才知道,原來褚洋和他的那個九龍堂也是一並加入了韋威所在的那個組織裏,而這次褚洋之所以會和韋威在一起,也是南宮震天安排過來的,以後從我這裏取符籙就不再是韋威一個人的事兒了。


    南宮震天又多派來一個人,這是什麽意思?


    果然如我所料,這一天晚上我沒有再回宿舍,而是和韋威一起坐著褚洋的車去了離我們學校三條街區以外的一個小區。


    一路上我就聽韋威說,這車是褚洋自己的,小區那邊的房子也是褚洋花錢租的,沒有花他們組織一分錢,我就隨便“哦”了一聲說:“這麽說褚洋還挺有錢的。”


    聽到我的話,褚洋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車鏡看了看我笑道:“如果說有錢的話,比起柳天師來說,我還是差太遠了,對了,柳天師和司馬天師最近可好?”


    我隨口就說了一句:“都很好!?”


    褚洋“嗬嗬”笑了一聲反問我:“據我所知,你和柳師父有四年多沒見了吧,他過的好壞你又怎麽知道呢?”


    褚洋說這些話,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不過他給我感覺就是很討厭,所以我也就沒在理他,而是問了一些韋威近況。


    韋威就說,他最近一直跟他的師父在一起,前不久剛分開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住處,韋威和褚洋租的房子在小區進門那個單元的頂樓,這裏最高的也就五樓,所以也就沒有電梯。


    進房間,開了燈,我就發現這裏布置的古香古色,倒是很符合修道者的一些習性,在大廳中央依然是供著三清道人的畫像,照例我們拜過三清之後才坐下來聊天。


    坐下後韋威沒說話,而是褚洋先開口:“石勇,我這次是南宮天師派了,他和你之間有一些符籙上的交易,中間中斷了半年,現在開始繼續,以前都是韋威負責和你接頭,這次多了一個我,希望你能習慣。”


    我對褚洋沒什麽好感,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所處的那個叫“九龍堂”的道派,所以我就說了一句:“盡量!”


    褚洋一邊遞給我一張紙條,一邊繼續說:“這張紙條上記錄了南宮天師所需的符籙,希望你在一個月內能完成了,另外我自己有個小小的請求,我希望能夠用錢從這你這兒買一些符籙,我聽韋威說,你每次都會結餘很多符籙的,所以……”


    不等褚洋說完我就斷然拒絕道:“不好意思,我的符籙不賣,你還是去買別人的吧。”


    褚洋沒想到我會拒絕的這麽幹脆,臉色也就一下拉了下來。


    韋威也就趕緊替我圓場道:“褚洋大哥,你別生氣,小勇這一門畫符是有規矩的,符籙是不能拿來賣錢的。”


    韋威給了褚洋台階下,他也就沒再說這些事兒,而是站起來道:“好了,你們在這裏住吧,我在省城有房子,所以就不在這邊了,一個月後我過來拿符,中間我也會來看下符籙的進度,希望你不要讓南宮天師失望。”


    韋威把褚洋送出門,然後就回來問我:“小勇,怎麽感覺你和褚洋有仇似的?”


    我拍拍韋威的肩膀就道:“不是我跟他有仇,是他跟我有仇,而且我受不了他的態度,感覺自己多牛似的,一副命令的語氣,我又不是你們組織的人?”


    韋威愣了一下就笑道:“褚洋大哥這人有時候的確有點驕傲,好了,不說他。”


    我打斷韋威反問他:“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電話的?”


    韋威手指頭指了指天花板道:“我上頭給我的,我們這個組織這麽大,想要查到你的電話還不簡單。”


    在我看來,韋威還是我的朋友,雖然我對他有戒心,可在我心裏已經把他當成朋友。


    我們兩個聊了一會兒後韋威就突然特別嚴肅地跟我說:“小勇,我知道你畫符的本事了得,而且藍符的成功率恐怕已經過了六七成,你別急著解釋,我都懂,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隻有我自己知道而已,但是這個事兒我能發現,那個褚洋也能夠發現,所以你還是小心為好。”


    韋威說完,我就不由問他:“你的意思是,南宮震天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韋威點頭說:“是的,南宮天師不傻,以你的畫符天賦,三年多下來,你的藍符產量會絲毫不增加嗎?你每個月給他的藍符太少了,他這次派褚洋來恐怕就是為了查清楚你的畫符水準到底到了什麽境界,同時也說明南宮天師不再信任我了,他可能覺得我和你是一夥兒的。”


    我了解韋威這個人,他不善於說謊,所以從他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他沒有騙我,對於韋威的坦誠相告我心裏也是感到很溫暖,這說明韋威也是真的把我當成朋友了。


    所以我特別認真地對著韋威說了一句:“謝謝。”


    韋威就搖頭笑道:“你謝我幹啥,咱們是朋友,對吧?”


    又聊了一會兒,韋威就問我:“對了差點忘記了,一個多月前,也就是十一那會兒,你是不是去過一叫‘港平’的鎮子,還在那裏做了一場法式。”


    這事兒韋威怎麽會知道?


    不等我去問,韋威就說:“石勇你知道不,你在那個鎮子上做法的時候,褚洋也在,而且他好像也是衝著你收拾的那個鬼去的,至於他是怎麽知道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


    “褚洋也在?”這下我就不能淡定了,褚洋跟蹤我?應該不是,他應該隻是恰好也在那裏而已,難道說他是準備要收拾掉梅林的,可是以他的本事,恐怕遠遠不夠吧!


    難道他是另有目的?


    韋威見我愣住不說話了,就問我:“怎麽了,小勇,那件事而不是都解決了嗎?褚洋因為那個鎮子的事兒還給南宮天師打了一個報告,說那個鎮子上的鬼已經被你打散了。”


    “打散?”聽到這裏我就冷笑一聲說:“褚洋他瞎了吧?我做的鎮魂壇,隻是暫時鎮住了那個厲鬼,要打散它,時機還遠遠沒到。”


    聽我這麽說,韋威也是愣了一下:“啊,難道說褚洋在騙南宮天師?”


    我問韋威,既然知道褚洋在撒謊,那能不能向南宮告狀,揭發褚洋,把褚洋給換掉。


    韋威就搖頭說:“之前我負責傳遞符籙的時候,或許還可以,現可現在不行了,我們組織的等級十分嚴密,想我這樣的小角色隻能聯係到褚洋,他之外我們組織的負責人,我就聯係不到了,除非等我師父再回來,可他才剛走,以他的習性,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


    聽韋威這麽說,我也就隻能無奈道:“看來隻有我們親自查清楚褚洋到底想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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