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糊塗就反問柳師父:“義父,如果那個什麽妖啊精啊的,本性不好呢,要是害人的東西呢?你沒見它把凍死鬼從黑影變成紅厲去害人了嗎?”


    聽我說完這句話,柳師父就稍微愣了一下道:“這件事的確是要查個清楚,所以我和你師伯才會帶著你來這裏。”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落龍溝裏突然吹來一陣涼風,讓酷熱的夏日不由多出了一絲的涼爽,我正在享受這絲涼意的時候,就不由聽到落龍溝的深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男人叫聲。


    “啊——啊——啊!”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被嚇著了,不過他除了發出“啊”的音節外,就沒有再喊其他的話。


    聽到這聲音,柳師父和司馬桀先是一愣,然後就飛快的拉著我往落龍溝的深處跑去,一邊跑我就問:“義父,師伯,裏麵這是咋了?”


    柳師父就說:“還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人惡作劇,那肯定就不是什麽好事兒。”


    我們三個跑了大概兩分鍾就感覺那聲音越來越近了,可就在我們感覺要到那個聲音跟前的時候,那聲音卻忽然停了下來,我們也是緩緩停住了腳步。


    我們停下的地府正好是一個草坪,由於靠著溪水很近,所以潮濕的很,一腳踩下去,下麵的泥土裏還能浸出水來,而且我們剛才在跑動的時候,把不少草叢裏的青蛙也是給驚擾了出來,不少青蛙“噌噌”就跳入了溪水之中給遊走了。


    這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就連溝裏楊樹上的蟬鳴也是忽然停了下來,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的詭異。


    我更是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柳師父和司馬桀表情也是很嚴肅,他們的眼神統一看向落龍溝的深處。


    而我卻感覺背後發涼,慢慢地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我的身後除了草坪、溪水、碎石、沙土以外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見後麵沒有東西,我也是鬆了口氣,然後慢慢轉過身,我恰好看到司馬桀捏起手指進行卜算的樣子,他的拇指在其他幾根手指點了幾下,就突然眉頭皺緊,然後抬頭往天空之中看去,過了大概十多秒他就說了兩個很不吉利的字:“糟了!”


    柳師父此時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我則是直接問司馬桀:“師伯,咋了?”


    司馬桀就道:“你看看這天空與往日有何不同?”


    我抬頭看了看,除了有幾塊雲彩並未發現還有什麽東西,而雲彩也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柳師父就提醒我說:“你仔細看,這天空之中是不是少了什麽?”


    我瞬間恍然大悟,這明亮的天空中除了雲彩,竟然少了最重要的一個東西——太陽!


    我可以肯定那幾塊稀薄的雲彩是遮不住太陽的,可現在依舊明亮的很,如果沒有太陽,我們這裏又是何來的亮光呢?這一切簡直太詭異了。


    我左右匆忙地看了幾眼,然後就不明所以地問柳師父:“義父,太陽呢?”


    柳師父就笑了笑說:“太陽自然還在天上,我們現在隻不過是中了迷魂之術而已,剛才我們三個追的匆忙大意了,進了一塊布滿結界的地方。”


    司馬桀也是點頭說:“這塊結界,如果是一般人進來了,充其量在外圍迷迷糊糊轉幾圈就出去了,不會深入內部,可像我們這樣有些道行的人,一旦進入就會觸發裏麵的玄機,進而被結界所困,也就是說,這結界是專門為了對付我們這些修道之人的。”


    這麽一說,我大概也是明白了,就不由說了一句:“這麽說,我們現在就快找到那個大神通的妖或者精了?”


    柳師父點了點頭:“看來你還不是很傻。”


    這沒有太陽的萬裏晴空實在是詭異,我不想多看,就往四周看去,這裏的樹還是樹,隻不過樹葉仿佛都是固定的,一動不動,就連我感覺到有風的時候,那樹葉也是不動的。


    這種詭異我實在不想多享受了,就問柳師父:“怎麽才能解開這迷魂術啊?”


    柳師父就說:“我和你師伯都已經解開,現在就隻有一個人還在迷魂術中而已。”


    我聽的就有些著急,連忙說:“那你咋不給解開啊!”


    柳師父就說:“我帶你來,就是帶你曆練的,我現在告訴你解開迷糊術的辦法,你自己嚐試著解開,不過你放心,我和你師伯會守在你身邊,如果有什麽危險我們會出手阻止的。”


    接著柳師父就教給我解開迷魂術的仿佛,其實兩種方法我都會,隻是不知道要在這種場合使用而已,第一種就是念“靜心咒”,平靜自己的心智,進而從被迷惑的狀態中走出來;第二種很簡單就是“疼”,用疼刺激自己,讓自己從迷惑中醒來。


    而我心中還有了第三個辦法,那就是用請神術,讓那個懾青鬼來幫我,隻是一會兒還不知道遇到什麽大麻煩,如果現在用了請神術,減少了使用時間,萬一真遇到那個大神通的妖或精我豈不是一點防身的本事都沒了?


    所以我就準備先用第一種方法試試。


    我飛快捏動手訣,念起了靜心咒,感覺效果不好,我就又踏了幾下罡步,這罡布配合上咒語,威力將會更大,果然在我踏了一遍罡步之後,我的腦子就“嗡”的響了一聲,那種感覺就仿佛高原反應的暫時失聰一般,我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就發現四周四周的樹葉開始動了,抬頭看了下天空,沒有了雲彩,太陽也是終於“當空照”了。


    於是我就興奮地對柳師父說:“義父,我,我成功了,解開了迷魂術。”


    柳師父笑著張了張嘴,仿佛是對我說了幾句話,可是我卻一個音符也聽不到,此時我不由心裏一冷,我發現這四周的風聲、水流聲、蟬鳴聲沒有一種是我聽到的。


    當然也包括柳師父和司馬桀所說的話。


    這一下我就嚇著了,我可不想給變成了一個聾子,就急忙帶著哭腔說道:“義父,義父,我,我聾了,救救我!”


    如果換成我再小一點的我,非得哭出鼻子來。


    柳師父顯得沒有慌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我不要喧鬧,接著他什麽也沒做,就拉起我跟著司馬桀繼續往落龍溝的深處去了。


    我隻當是柳師父不救我,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委屈來。


    我們往裏大概走了一百多步,我的耳朵旁邊就傳來了很微弱的蟬鳴聲音,所以很小,可我已經聽到了,所以心中的委屈和擔心也就慢慢消散了,我知道我耳朵的聽力正在慢慢的恢複。


    又走了幾十步,四周的聲音,包括我們踩到落在地上往年的舊樹葉的聲音,我也是能夠清晰的聽到了。


    所以我就忍不住興奮地說了一句:“義父,我能聽到了。”


    柳師父就說:“我知道,你剛才隻是暫時失聰,是因為被迷魂術的緣故,導致你的聽力神經係統暫時失去了功效,由於時間段,可以自愈,如果中迷魂術時間長的話,就算你從術中出來,多半也是眼瞎耳聾了。”


    聽柳師父說完,我就不由嚇了一跳,那不疼不癢的迷魂術竟然如此厲害,我的小心髒不由“咯噔咯噔”地狂跳,心中也是後怕起來。


    我抓緊柳師父的手,不敢再鬆分毫,我至今才知道,我以前來玩耍過的落龍溝竟然是如此的凶險。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就在前方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青石壘成的池塘,而這個池塘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顯然我們已經深入了迷魂術結界的內部,這些都是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而在這青石池塘的旁邊躺著一個中年人,他穿著一個棕色的褲子,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額頭上還卡著一個墨鏡,從打扮上看,像是一個城裏人。


    這麽說,剛才發出慘叫的,應該就是這個男人了。


    他竟然能夠如此的深入,那就說明,他應該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吧?


    此時司馬師伯已經上前扶起了那個中年人,掐了幾下他的人中,然後有取出一個藥丸喂到他的嘴裏,將其下顎一抬,那顆藥丸就順著其嗓子滾入了腹中。


    柳師父則是在旁邊問:“師兄,你覺得這個人……”


    不等柳師父說完,司馬桀就歎了口氣擺擺手說:“無論他是好是壞,我們都不能見死不救,而且他能走到這裏,說明也不是泛泛之輩,救起來說不定能問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來。”


    說完司馬桀和柳師父就同時往青石池塘中看去,那池塘上平靜的很,隻有偶爾風吹過時候蕩起的一絲細小波紋,池水也是分外的清澈,裏麵沒有任何類似水藻之類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到池塘的底部。


    池塘的水不深,大概隻有成年人身高作用,池底也是鋪著一層青石,隻是那些青石上仿佛雕著什麽東西,在水波紋光亮的照射下扭動不已。


    文字?咒符?還是圖畫?


    這裏的一切難道跟那凍死鬼從黑影升到紅厲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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