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鬼遮眼的“麻煩”很快我們就就先到了王琪家,王琪今天離開我家後就去了縣城,今天不會回來,所以來給我們開門的是王琪的父親。


    見到我老爹帶著柳師父過來,王琪的父親也是趕忙迎我們近了屋,王琪的母親也是連忙給我們沏茶倒水,隻不過他們在看到瘋子跟著我們的時候眼神略帶著一絲的嫌棄。


    進了屋柳師父就說:“王兄弟,你去把另外兩家的小輩都叫你家吧,這樣我也好一次行把事情都弄清楚了。”


    王父也是笑著說好,然後就讓王母出門去把王玉民和王玉山倆人都請了過來,等人到齊了,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下,柳師父就端起一杯茶說:“我給你們的黃符,都貼上了沒?”


    三個人齊說都貼上了。


    其實我們在來的時候,柳師父已經讓我老爹帶著他在三家的門前轉了一圈,目的就是檢查那三張黃符是不是真的貼好,柳師父這麽一問,怕隻是為了打開了話匣子,好把下麵的話說出來。


    果然柳師父在點了下頭就繼續說:“你們村大拐彎哪處的事兒,來龍去脈我大致清楚,是在春天的時候,那裏發生了一場車禍,然後死了一個人,而你們三家之所以惹上麻煩,是因為那天你們三戶被派去了看那車煤炭,而王琪帶著的狗無疑中吃了死了那個人的頭上的東西,所以那東西在回來後,先害死了你們的狗,可那狗又被你們吃了,就等於你們變向也吃了那人的頭,所以他現在找上你們麻煩了。”


    柳師父這個分析,村裏多數人也是能推算出來的,所以他說完後,王琪的父親就問:“柳師父,沒理由啊,那人是春天死的,可現在都夏天了這都過去三個多月了。”


    柳師父搖搖頭就說:“這鬼的形成有時候是一蹴而就的,可有時候卻也是要慢慢積累的,命魂遊走於地府和鬼塚之間,隨著怨念的增加會漸漸把地魂從地府裏給拉出來,進而和命魂結合形成不能投胎轉世的‘鬼’。”


    柳師父說的這些在坐幾乎都聽不懂,柳師父隻好解釋說:“人有三魂,天、地、命,三魂合一體人才有完整的意識,人死了之後,天魂會自動去到天道,而地魂按理說是要去地府的,命魂則是遊離在墳塚和地府之間信使,等三魂再合一的時候,才是那人再投胎的時候,可人死的時候如果執念太重,那地魂就不會與命魂分離,進而形成鬼遊離在人世間,這樣地魂去不了地府,也就無法如輪回之道,所以佛教會通過誦經超度送走地魂,讓亡魂如輪回,而我們道家也有自己的手段分離地魂和命魂,進而送走地魂。”


    聽柳師父這麽解釋,大家也都感覺略微明白了一些。


    柳師父就繼續說:“大拐彎處的那個髒東西,跟你們三家結下了惡緣,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果處理不好,你們三家將會大難臨頭。”


    柳師父的這番話著實把那三家人給嚇著了,王琪的父親第一個開口說話:“柳師父,你可要救救我們,隻要能救我們,多少錢我都出,哪怕是傾家蕩產。”


    王琪家裏是開車的,那個時候是我們村的富裕戶,家裏有錢,說起話來果然也是財大氣粗的樣子。


    柳師父沒回答王父的話,而是看這我問:“小勇,你覺得義父我要多少錢合適呢?”


    我老爹趕緊說:“柳師父,你問小勇他幹啥,他一個毛孩子懂啥?”


    柳師父揮手打斷我老爹:“這是我給小勇種的善緣,他開的數目大小直接關係到這次善緣結下的大小,其他人說了是不算數的,所以就要小勇自己來說。”


    我老爹知道柳師父給我種善緣是為了治療我的靈目,所以也就不拒絕了,可我一個七歲的孩子,加上那會兒有是村兒裏,對錢的概念實在不是太成熟,所以我就問柳師父:“義父,要買十個冰激淩多少錢?”


    柳師父就說:“五塊!”


    我點點頭就說:“嗯,那就五塊吧。”


    聽到我說出五塊的數目,王父就笑著說:“行了,柳師父,你就別開我們玩笑了,你看五百行不行?”


    五百,要知道這個數可是我們村兒尋常人家兩三個月的收入了,已經不算是一筆小數目了。


    柳師父搖搖頭:“五塊,多一分我都不會幫你們。”


    “柳師父,這……”王父怕柳師父收錢少了不肯用心,所以表情就顯得有些為難。


    柳師父再次肯定地說:“行了,你放心,我收你五塊和收你五百出的力道都是一樣的,我若是想掙錢,隨便去接幾個大案子就有了,我不差這些。”


    柳師父的這番話讓王琪的父親顯得有些難堪。


    接著柳師父轉過話題說:“我再問你們,瘋子,他這幾天去敲你們門的時候,是晚上幾點鍾?”


    三家的人想了想王玉民最先開口:“好像正好是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他每次最先敲我們家的,然後是中間的王叔家,最後是玉山兄弟家。”


    王玉民說完,王玉山和王琪的父親也是表示讚同。


    柳師父想了想就說:“那髒東西這幾天一直附在這瘋子身上……”


    柳師父這麽一說,三家人都嚇了一跳,生怕瘋子再喊著找他們要頭似的。


    “沒事兒,現在他身上的東西,已經被我嚇跑了,他現在就是一個瘋子。”柳師父說著指了指那個在旁邊憨笑的瘋子。


    接著柳師父又道:“如果我沒猜錯,即便是沒有了瘋子這個附體的幫助,他今晚依舊光顧你們三家,時間應該差不多還是十二點。”


    這下可怕三家給嚇壞了,趕緊向柳師父求救,那迫切的樣子就差跪下磕頭了。


    柳師父就說:“我今晚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幫你們的,放心好了,我給你們的三道鎮宅黃符,隻要你們貼好了,那鬼魂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了你們家門的。”


    王玉山問柳師父:“那白天呢,如果我們要出門?”


    柳師父就說:“白天那個鬼魂是不會出來,他是後天形成的‘鬼’,地魂在地府帶過,身上陰氣太重,撞到陽氣會大損,所以沒有附體的情況下白天是不會出來。”


    後來我也才鬧清楚,這鬼能夠在白天待著的,是那些命魂和地魂在主體死亡後沒有分開過,而直接形成的先天‘鬼’,這些鬼因為地魂沒有去過地府,所以一直保有主體的一些特征,身上也存著一些主題的陽性,所以仍舊可以白天活動,例如小春兒娘。


    如果要問這兩種鬼,哪一種更厲害,那就要視情況而定,兩種鬼都有可能形成大神通的家夥……


    說回當下,柳師父的一番話,讓王家這三戶也是放心,按照柳師父的說法,隻要他們晚上不出門,有鎮宅符的保護,他們三家基本上無大礙。


    王琪父親在又謝了柳師父一通後,就說:“柳師父,那今晚那鬼魂如果再來我們三家門前搗亂,你是不是就要出手給收了他了?”


    柳師父想了一下就說:“那就要看機緣了。”


    這番話說的有些深,聽起來反而是模棱兩可的話,所以王家三戶的人又開始顯得不安了。


    又在王家待了一會兒,柳師父就讓王琪的父親給瘋子準備了一個屋子,說是讓瘋子去歇著,王家現在求著柳師父了,也就照辦了。


    那瘋子也是很聽柳師父的話,他進了房間後,柳師父把房間關上,然後又在從口袋裏取出一道黃符,貼在瘋子住下的那間屋子的門口,我問柳師父貼符幹嘛,是不是瘋子也是鬼。


    柳師父就笑著說:“不是,以防萬一而已,畢竟這瘋子跟那髒東西之間的事情我們搞清楚,小心為上。”


    接著柳師父又對我老爹說:“你拿這張黃符先回去,我帶著小勇在這邊辦點事兒。“


    說著柳師父就遞給我老爹一張符,來的時候我們遇到了鬼遮眼,這讓我老爹一個人回去,說時候我老爹當時還是有些害怕的,可柳師父繼續說:“你放心,你手裏拿張符是一張乾坤符,那髒東西一切花招都會被符籙裏的靈氣給化解,而且有些靈氣在,那髒東西是不敢近你身的。”


    我老爹不放心就問了一句:“可我們來的時候……那符不也是在您身上嗎?”


    柳師父笑著說:“不愧是老師,想的就是周到,我來的時候,這符籙在我懷裏,沒有我的咒語開符,這符自然發揮不了功用,如今我在遞給你符的時候,已經用咒語給你開了符,所以這次不會有差了。”


    在這種事情上柳師父自然是不會晃點我老爹,我老爹也是知道柳師父把我留下是為了我好,不讓他留下,柳師父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老爹也就沒再多問拿著黃符,晃著手電就離開了。


    接著柳師父讓王琪的父親又拿了兩張涼席和兩個枕頭過來,然後又找他們要了一盤蚊子香,就準備拉著我在王琪家的過道口睡下。


    王琪父親自然是要請我們去裏屋睡的,可柳師父卻說:“你們去屋裏睡你們的,我睡裏屋了,來了鬼魂你們擋著啊?”


    王琪的父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而我在聽到睡到過道是為了擋鬼魂後,就哭著對柳師父說:“義父,我想回家。”


    柳師父就說:“小勇乖,我在這兒呢,不怕,你在這裏睡了,明天我去鄉上給你買冰激淩和雞蛋糕。”


    我抽泣了兩聲問柳師父:“真嘞?”


    柳師父就說:“真嘞!”


    好吧,我個小吃貨,已經徹底被柳師父給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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