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靠近那兩個男租戶試試!”白千赤威脅道。


    我看著他一副“唯我獨尊”的神情心裏就覺得不爽,什麽叫做我敢靠近男租戶試試?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日常碰麵在所難免。再說了,我又不是那種沒見過男人的女人,不至於見到兩個男租戶就靠上去吧?


    白千赤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癟著嘴看著我說:“我是怕他們兩個往你身上貼。”


    我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笑,打翻了醋壇子的模樣竟然多了那麽一絲“可愛”,和他麵對其他人的那種冷漠、高傲的模樣實在是反差太大。


    忽然,我腦海裏蹦出了一個有趣的念頭。


    “那他們想要靠近我,我也是沒辦法的。總不能不和別人做朋友吧?而且今天住在我隔壁的那個男生我見到了,人長得就還挺清秀的,比你這張萬年冷漠臉順眼多了。”我故意說道。


    其實我根本沒有見到除了那位學姐以外的其他租戶,住在隔壁的男租戶今天也隻是叫我下來就離開了,並沒有正式見麵。但是我見白千赤這麽緊張的樣子,又想到之前自己因為鳶兒在狼狗之界傷心難過了大半個月,憤不過才這麽說的。雖然回到人間日子才過了一日,可是我確實是過了大半個月錐心刺骨的日子,怎麽也得讓白千赤也感受感受才行!


    “你敢!”白千赤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眼神裏流露出一種隻要我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會立刻把我辦了的威迫感。


    當然,他這種眼神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我現在還真的有那麽一點點生氣!


    我不過就是要認識兩個新朋友罷了,又不是真的要做出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來,他為什麽要做出這麽一副吃人的表情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一個多麽水性楊花的女人,給他到處帶綠帽子了呢!他自己也不想想鳶兒抱著他的時候,抱得多麽緊,他們兩個的身子貼的多麽近。


    “你看我敢不敢?”我抬起頭對上白千赤那雙怒氣滔天的眼睛。


    白千赤正要伸手拉我,樓上卻突然下來了一個二十剛出頭的男人。


    “哦,你就是那個新來的租客嗎?”那男人看到我後咧著嘴笑著問道。


    看到那男的我連忙掙脫了白千赤的手,轉過頭笑著回應道:“你好,我就是新來的租客,我叫安眉。”


    “安眉?名字還挺好聽的,人長得也好看。”那男人笑著說。他頓了一下,忽然又開口道:“看我見你長得這麽好看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武南黎,是xx大學研一醫學係的學生。”


    這武南黎長著還挺清秀的,戴著衣服黑框眼鏡,皮膚因為常年不照射陽光而散發著一種慘白的感覺,某種角度看來和白千赤還是有那麽一兩分的相似。隻不過白千赤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寒冷,而他身上多了那麽一絲生氣。


    不過讓我更為注意的並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學的專業。


    “你竟然是醫學係的學長?好厲害。聽說我們學校醫學係的研究生特別難考,就連本校保送率通過的都隻有百分之三十。”我激動地說道,這是發自內心的激動。在我們學校一直有一個傳說,就是見到學校裏醫學係的研究生比見到鬼還要困難。因為他們專業的課程特別的難,而醫學研究生的教學樓不是裏麵的學生是沒辦法進入的,所以其他係的人基本是見不到醫學係的學生。我一直在想,鬼我都見過了,就是沒見過醫學係的研究生,實在是太可惜了,沒想到現在就有一個活生生地就住在我隔壁,我能不激動嗎?


    “沒有沒有,考上我也很意外,僥幸僥幸!”他頓了一下,又笑著說:“你是我們學校的學妹呀?我怎麽不知道學校裏還有你這麽一個可愛的妹子?”


    “學長你真是嘴甜,學校裏比我可愛的妹子多太多了,所以你才不知道吧!”我打趣道。雖然臉上我是笑嘻嘻地在和武南黎開著玩笑,心裏卻是暗自慶幸著他是醫學係的研究生,平時忙於學習沒有看校園論壇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他又怎麽會不知道我呢?


    武南黎忽然打了一個冷顫,雙手環抱在胸前,牙齒微微打顫地說:“安眉,你有沒有覺得突然變冷了?”


    我瞟了一眼站在武南黎身後不斷散發著冷氣的白千赤,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說:“沒有呀!今天溫度還不算低吧?就二十度左右。學長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你上樓去換件厚一點的衣服下來?”


    武南黎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身子不自覺顫了一下,說:“可能真的是生病了,讓我先上去換一件厚一點的衣服下來。”


    武南黎走後我才瞪著白千赤說:“你這鬼怎麽那麽小氣吧啦的?學長不過就是和我多聊了幾句,你就這樣對他!萬一學長被你凍出病了怎麽辦?”


    “那就是他活該,誰讓他來招惹你!”白千赤說道。


    我無奈,搖著頭不想再和這個大醋壇子說話。他對我的占有欲未免太過分了一點?是不是我等下和大媽讀初三的兒子說話他都要吃醋?


    大媽準備好一桌子的菜後便招呼著我坐下,她的丈夫龍大叔和她的兒子小龍也坐了下來。大媽的招呼聲響起不久後,剛剛上樓換衣服的武南黎也下來了,跟在他後麵的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頭發微卷,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秋天的末尾涼意紛紛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隻穿了一件小背心,把他身上一塊塊發達的肌肉全都展露無遺,讓人一時間移不開雙眼。最後到來的就是在我來這裏之前的唯一一位女租客,她匆匆地從門口走進來,高跟鞋和地板撞擊的時候發出“篤篤”的聲響。我沒敢仔細看她的臉,因為每一次看她我都覺得自己長得實在是太普通了,毫無令人驚豔的感覺,而她卻不一樣,臉上化著濃妝張揚卻不讓人覺得不舒服,就像是傳說中的女妖精一樣,迫人的美。


    我看到白千赤的雙眼不自覺地往她身上瞟去,心裏一陣不爽,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捏了他手臂一把。


    這一幕雖然我做得小心,但還是被鬼差他們三個滑頭看到了,個個掩著嘴偷笑著。


    “既然大家都齊了,那我就先說幾句,然後我們再吃飯。”大媽看了一眼大家,見沒人出聲又繼續開口道:“這頓飯是為了歡迎新來的安眉而特意做的,她知道我為她準備了這頓飯還特地自己添了不少菜。”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大家笑了一下。


    大媽看著我繼續說道:“安眉,你既然住進來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了。你先和大家認識一下,這個是武南黎、旁邊的是洪燁、接著就是郝夢玲。”


    我依次和大家打完招呼之後就開始吃飯了。這裏的租戶和大媽的一家人性格都很好,這一頓飯都沒吃完大家就熟絡了。洪燁是我們學校的體育生、郝夢玲是已經畢業的藝術生,現在的工作是平麵模特。他們三個都和我差不多家裏條件不太好,但都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住在宿舍所以才找了這裏這麽便宜的合租房住下。


    吃飯的時候,我和武南黎、洪燁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白千赤忽然就坐到他們身後去了。


    “,怎麽我穿著這麽厚還是覺得冷?”武南黎拉了下他厚重的棉服說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隻是穿著一件薄薄的秋衣,加上又在吃著牛腩火鍋,自然個個都是大汗淋漓。隻有他一個穿著厚重的棉服吃著火鍋還覺得冷的。


    我自然知道武南黎會覺得這麽冷都是因為白千赤的緣故,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坐在武南黎身旁的洪燁一杯熱酒下肚後就覺得身子更熱了,直接脫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小背心看著武南黎說道:“我說平時讓你和我一起多鍛煉吧!你偏偏不肯。現在還沒到立冬你就冷成這樣,過兩天還得了?”


    “我我我......”武南黎冷得都打起了冷顫說道:“不是,我是突然覺得冷,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


    大媽覺得不對,便開口問道:“阿黎,你怕不是生病了?”


    武南黎顫抖著說:“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冷。”


    我看著武南黎這麽難受,覺得白千赤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便走到他麵前低聲道:“你趕緊停手!”


    白千赤壓根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百花釀喝了起來。


    武南黎看著比剛剛更難受了,我心裏過意不去便趁著大家的注意點都在他的身上時拉著鬼差幾個說:“你們倒是幫忙勸勸白千赤,他這麽對一個凡人,總有一天會鬧出人命的!”


    鬼差他們三個都還沒開口說話呢,白千赤卻最先開了口說道:“就那麽點寒冷就忍受不了,能有什麽用?”


    我知道白千赤這是和我賭氣,所以才說這種話給我聽。我現在真是後悔剛剛對他說那些賭氣的話,不然他也不至於把氣撒在武南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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