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的身邊衝上來一輛豔紅色的敞篷跑車,我連忙向一旁後退幾步,捂住胸口微微地深呼吸,警惕的的看著麵前的跑車。


    車子停在了我的麵前,車窗緩緩搖下,淩恒的臉露了出來,他坐在駕駛座輕輕地拉了一下墨鏡,嘴角勾起一道微笑道:“喲,這不是天天和我們坐在後排的安眉同學嗎?”


    本來心情大好,被他這麽突然一鬧什麽好心情都沒了,我收起臉上的笑容,抱著書的雙臂緊了幾分,壓抑著心中的不爽,麵上維持著禮貌的微笑:“同學你好。”


    “同學?”淩恒聽了我的稱呼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挑著眉不善的看著我,“安同學不會連我是誰都不知吧?”


    我的手緊緊地扣著書皮,尷尬地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淩恒。


    說實話,我還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和我是同一個班上的,要不是海凝和他飆過車,我可能連他的臉都記不住。似乎班上的同學對他和另外一個男的忌諱頗深,隻是我和班上的同學交往不是太密切所以也對他沒什麽了解。現在被他這麽突然開口一問,我連平時聽同學們叫他的外號都想不起來了。總不能告訴他,我的朋友曾經用小貨車超過他的車吧?


    淩恒看出了我的不自然,嘴角抽了一下,開口道:“你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當時我頭上就飛過三隻“嘎嘎”叫的黑烏鴉,尷尬的氣氛都要溢滿整條路了。我看著麵前的男生,不禁在心裏嘀咕著,這個人怕不是腦子有病吧?還是和白千赤一樣,霸道總裁愛上我之類的小說看多了?怎麽他說出口的這句話,聽起來這麽的中二。什麽叫做我竟然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他難道是聯合國秘書長還是國家主席?我為什麽必須要知道他的名字。


    不停的有同學從我們身邊走過,每一個都低著頭竊竊私語,雖然都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在偷偷的看著我們這邊的情況。


    心裏不耐煩的情緒越演越烈,我不願站在這裏被人當猴子看,但是也不好把情緒發泄到對麵的人身上,隻能勉強在臉上保持著微笑,客套的說:“不好意思同學,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抱歉。”


    淩恒的臉瞬間就黑了。


    “我姓淩,單名一個‘恒’字。‘淩恒山其若陋兮’說的就是我。”他深吸了一口氣,手裏把玩著墨鏡,語氣狂妄的對我說道。


    “哦。”我呆呆的應了一聲,話剛一說出口就看到淩恒麵色不善的看著我,我尷尬的看著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樣似乎不是很有禮貌,隻好又在後麵補了句“我記住了。”


    說完也不等他再回答,我就抱著書本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了,完全沒有理會淩恒變得越來越臭的臉色。


    下午上課時,我一進教室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火辣辣的目光,齊刷刷的朝我投射了過來,我疑惑不解的朝他們看了一眼,隻是我的目光剛一落到他們的身上,一個個立刻就把目光轉移了開來。


    我站在教室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抬起腳往裏走了進去,隻是剛邁出一步,一個短頭發穿著背帶褲的“假小子”突然就把我拉了過去,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將我按在了第一排靠牆的第二個位置上。


    “坐下。”她用命令一般的口氣對我說道。


    我一臉蒙圈地看著他,乖乖地坐了下來。


    “這位同學,你......”


    我的話還沒問完,她就斷了我,“同什麽學,我是秦靈啊!”


    秦靈?


    我開始高速地運轉大腦,不停地搜索關於這兩個字的任何信息。


    這時,腦海中一個畫麵一閃而過,一個紮著小辮子的女孩哭哭啼啼地坐在一輛小貨車上對著我和安姚兩個人招手,腦海中的小女孩的臉和麵前的這個假小子重合在了一起。


    “是你!”我激動而又意外地看著眼前這個假小子,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秦靈是我在白旗鎮為數不多的玩伴,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和家裏人搬出了白旗鎮,然後第二年我們姐妹倆和媽媽也離開了白旗鎮,所以時至今日都沒有聯係過。沒想到她竟然還能認出我,我可是一點也認不出她來了,當時她可是我們鎮上花裙子最多的小女娃,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一個假小子。


    “真是女大十八變,你怎麽......”我不好意思的止住了口,沒有把未說出口的話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我怎麽成了一個假小子是嗎?”秦靈接著我的話說了下去,毫不介意的笑著說道。


    “對啊,而且你竟然能認出我,真是意想不到。”


    “我哪能認出你,當年那個幹癟的要死的黑丫頭現在成了大美女一個了。要不是開學你遲到說出了名字,我哪裏能認出來!”她笑眯眯的看著我,話語裏帶著幾分揶揄的意味。


    她不提倒還好,聽她這麽一說我立刻就想到開學那天丟臉的糗事,當時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好端端的她又提起來做什麽。


    秦靈一臉笑容的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沒有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隻是坐下來後那些炙熱的目光依舊不肯放過我,緊緊地扣住已經坐在最角落的我,令我十分不自在。


    “我今天穿錯衣服了嗎?怎麽她們似乎一直在看我?難道是我的錯覺?”我偷偷的拽了拽秦靈的袖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秦靈偷偷地瞥了一眼身後,靠近我低聲說:“你難道不知道?”她一臉訝異地望著我,直到在我臉上看到了肯定的答案才又開口說:“你今天在路邊說不認識淩恒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係了,我看用不了多久整個學校都能知道你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豐功偉績。整個學校哪裏會有人不知道淩恒的,他可是淩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她頓了一下,有點懷疑地看著我,“你應該知道淩氏集團吧?就是不久前並吞了kg集團的那個。”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


    淩氏集團我還是知道的,雖然我對這些事沒什麽興趣,但是因為之前和董家父子的牽扯還是關注了下kg集團的新聞。董老仙兒死後不久,他的股份就順理成章地被家族裏的人瓜分了,後麵似乎是出現了內鬥,最後被淩氏集團趁機以最低的價格並吞了。


    隻是沒想到淩恒就是傳說中淩氏集團總裁老來得子的那個小兒子。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解釋為什麽我被同學們用一樣眼神對待的事實啊。


    “就算我不知道淩恒,大家也不用這樣熱烈地討論我吧?學校這麽大,怎麽可能每個人都知道他。”我送了聳肩,完全沒有覺得自己不認識淩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秦靈見我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無奈的笑了一下才說:“真的,整個學校可能除了你還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不認識淩恒的人。你知道我們班那個染著一頭嫩綠色頭發的是誰嗎?”


    我想了一下,印象裏似乎聽喬安提過。


    之前和喬安聊天的時候又討論過現代人審美的差異化,順口提了一下關於那個綠毛的事情,所以知道他叫做舒誌,是法官的兒子。當時我還吐槽了他身為法官的兒子竟然還染這麽出格的頭發。


    “知道,舒誌嘛。”我回答。


    秦靈一直到聽我說出舒誌的名字之後才舒了一口氣,“還好你對這個世界不是完全不關心。”她望了一眼依舊空蕩的講台,又接著說:“對了,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麽他們對你抱有這麽大的興趣嗎,那是因為校草在追你啊!然後你還對淩恒說你不認識他。我的天,半個月來,你都已經成了我們校內網討論熱門第一了。”


    我的腦子被她說的這一通鬧得亂七八糟的,像是被貓扯開了的毛線一般找不出頭尾。


    “什麽校草?什麽校內網?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秦靈看著我的目光就像是看山頂洞人一樣,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說:“校草你不知道?就是喬安啊!他不是在追你嗎?天天給你送咖啡,還送你放學。”說著,她從書包裏掏出ipad,熟練地在屏幕上敲出一串網址,遞給我看。


    勁爆!校草狂追校花尤.物,奶茶咖啡送不停。


    跌破眼鏡!校花尤.物竟說不識淩少是何人。


    猛戳熱料!校花尤.物最新寫真。


    一串串的標題映入我的眼簾,隨便點開一個帖子裏麵都是我的照片,還是偷拍的那種。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校花尤.物是什麽鬼?”我把ipad遞回去不解地問道。


    秦靈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停留在我的胸前,“就是你現在這樣的。”她用手比劃出一個女性的s曲線,“你難道不知道,開學的第一天就有人在校園內網發你的照片了,現在你已經是人盡皆知的校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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