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什麽大事,就是這酒店裏有人在搜集魂魄。我剛剛探查的時候感受到了做法的氣息,估摸著那兩個消失的魂魄就是被搜走了。”他不在意地把玩著我的頭發,就像是在說故事一樣和我說這件事。


    我驚訝地看著他,“這叫沒什麽大事?本來該你們陰間管的魂魄被凡人搜走了,你這個陰間的千歲爺還一副不關你事的態度,死鬼你這樣對得起陰間那些敬重你的子民嗎?”


    “本來就不關我事,這事不歸我管,就算陰間的那些鬼知道了他們也不會怪我,他們隻會說閻王那個家夥管理不利,治理不嚴。如果我插手閻王那個家夥還會嫌我多管閑事,說不定還會說我想要謀權篡位。他巴不得我不要理這些事,我當然樂意當一個閑散王爺。”他衝我壞笑了一下,接著說:“安眉,你看啊,我什麽事都不管,出了事閻王在前麵頂著,他頂不住了陰間的鬼當然會鬧起來,到時候我的威望不是更高了嗎?到時候,閻王求著我去幫忙,我就順水推舟去幫他,既不得罪閻王,還留住了民心。豈不是兩全其美。”


    白千赤說的這些一套一套的,聽起來竟然還覺得挺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有疑惑的地方,“死鬼,那他們把死人的魂魄帶走是為了什麽?養小鬼?”我想到這裏是kg旗下的酒店,董學良又說他們家世代養鬼,那最好的解釋莫過於那些魂魄是被帶回去養小鬼了。


    “養小鬼?”白千赤“噗呲”笑了起來,等笑意緩過來才又繼續說:“養小鬼怎麽會找成年人下手,我看你還真是腦袋不靈活。”


    我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他沒理會我的情緒繼續說著:“命數之外死去的人,一般都是被強製帶走魂魄的,極少數是意外,天意之外。而今天我們遇見的呢,就是人為的。那凡人的陽壽未盡,魂魄裏還帶有陽氣。那些人把陽壽未盡的人的魂魄搜走就是為了吸取魂魄上的陽氣。”


    “吸取陽氣?為了什麽,可以增加壽命嗎?”


    白千赤白了我一眼,“你怎麽那麽多為什麽?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別問啦,我們幹正事。”


    “什麽正事?”我話音剛落,白千赤就從我腿上彈了起來,一把將我抱起,笑著說:“你說我們倆有什麽正事?”


    白千赤把我放在床上的瞬間就用陰術將房裏的燈都關了,隻剩下床邊的一盞昏暗的床頭燈還亮著。


    我閉著眼,等待著他的靠近。


    他的手一點點地撫摸過我的每一寸肌膚,就像是四月的春風帶著綿柔的細雨掠過地麵一般將我肌膚上每一處的細胞都激活了。我好像是經曆了一場寒冬後重新複蘇一般充滿活力。


    我們兩個一起緊緊地靠著彼此,聽著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奮不顧身地感受著來自天地靈魂最初的美好。這一刻我們忘記了身處何處、忘記了這些日子種種的煩惱和不快,我們眼裏隻有對方、心裏也隻有對方,我們都盡全力想要讓對方感受到自身的熱情,又希望對方用更熾熱的情感回應自己。


    那一夜海嘯席卷了我的夢,火山的熔岩覆蓋了我的神經,我一次次陷在了他給我帶來的猛烈的愛中無法自拔,隻能一次又一次地迷醉其中。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酒店的落地窗灑落在地麵、床邊、以及夢裏的我。


    “醒了嗎?”白千赤單手撐著頭躺在我身邊眼神愛意四溢地看著我。


    我眨了一下眼睛,適應了這強烈的光線,帶著朦朧的睡意點了點頭。


    白千赤嘴角微微上翹,有點壞笑的感覺指了指我的前胸,我低頭望去,上麵全是星星點點的紅印子。我連忙扯過被子蓋住我的前胸,瞅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指給我看。”


    “怎麽不好意思,這都是我的傑作,多完美,就像是一件藝術品。”白千赤一臉得意的樣子。


    “不要臉。”說完我就披上了薄薄的一件外套,抱著衣服往浴室走去。


    等我洗完澡走出來的時候,鬼差三個已經站在客廳裏了。


    “千歲小娘娘,早安。”他們三個齊齊向我問好。


    我對他們幾個笑了笑這個禮就算是過去了。之前我和他們說過好幾次對我就不要行這種虛禮了,我把他們當朋友,也希望他們也能把我當朋友,隻是他們幾個還是覺得尊卑有別堅持行禮,最後在我的堅持下,我們約定隻有我的時候他們就不必對我行禮了。


    黑無常看著我的脖子晃了晃舌頭,“千歲小娘娘,昨晚睡的好嗎?”


    白無常用手撞了一下黑無常,小聲嘀咕:“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看千歲小娘娘脖子上的紅暈。”


    他的聲音不大聲,但是在場的我們幾個全都聽得真切。我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連忙按住脖子的位置害羞地低下頭。


    白千赤雖然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但手指還是不自覺地動來動去掩飾著心中的羞澀。他輕聲咳了兩聲,“我們再去看看昨天出事的房間吧。”


    一提到昨天出事的房間我的好奇心就湧了上來,連忙穿上了鞋子跟著走了出去。


    出事的房間已經拉起了警方的警戒線不讓任何人出入。因為距離屍體被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夜,大家對這裏已經表現得漠不關心,房間外麵除了保護現場的警衛人員就再也沒人了。


    我們走到房間門口,門口的警衛板著身子對我說:“這是辦案重地任何人不能靠近。”


    “我就遠遠地看一下,我不靠近。”我笑著對警衛說。


    或許是因為這是酒店的走道,他也無權幹涉。警衛瞥了我一眼,也沒有趕我走。


    現場屍體還沒來得及被帶走,現場還保持著原本的樣子。我們就站在門口朝裏麵看,一個年近六十身材枯瘦的老頭的屍體趴在一具年輕的女屍上看。


    這時昨晚那個清潔阿姨提著清潔工具走了過來,“小姑娘,怎麽又是你,你怎麽對這麽恐怖的現場這麽感興趣哩?”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是個懸疑愛好者,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發現場,有點激動。”


    清潔阿姨似乎對我這個理由沒感到懷疑,拉著我的手走到了一邊,悄悄地對我說:“我和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們酒店已經下了封口令了,不讓酒店的人外傳。這房間裏死得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姑娘。你說這羞不羞,一個老頭子都能做那女孩的爺爺了,還帶那個女孩來開房。”她還想接著和我說些什麽就看到酒店經理和法醫走了過來。清潔阿姨趁著酒店經理還沒看到她就趕緊溜走了。


    我遠遠地就聽見酒店經理和法醫說著兩個死者的情況,據說開房的是女死者雯雯,老頭的身份不明。法醫根據屍體的情況還有現場發現的亢奮類藥物認為他們兩個是因為劇烈運動導致的心髒驟停,也就是猝死。


    “那就是說他們兩個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同時猝死的?這也太慘了。”我小聲地嘀咕著。


    白千赤聽到我說的話搖了搖頭,“他們兩個不是一起死的。”


    “不是一起死的?”我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驚訝地問。


    白千赤點了點頭對我說:“那老頭身下的那一具女屍,我一看就知道不是現在死的。看她身上的屍斑程度明顯已經死了很久。”


    “什麽屍斑?我怎麽看不見。”眼前的那具女屍在我看來還是細皮嫩肉的樣子,或許是酒店裏開著空調的原因,屍體放了這麽久也沒有發出腐臭味,屍身上我也看不到明顯的屍斑。


    白千赤笑著說:“你是看不到的,她身上的屍斑已經被人用法術掩蓋住了。”說著他就回過臉對黑無常他們說:“你們幾個先回地府一趟,最好能查到他們兩個陽壽盡的時間。”


    他們幾個一走我就抓著白千赤的袖子問:“你不是說他們是什麽命數之外嗎?他們怎麽查?”


    “地府的生死簿有自動修複動能,有人死了即便是命數之外它也會以最快的速度修正,然後地府的鬼差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帶走命數之外死去的魂魄。這麽說你懂了嗎?”


    “沒想到你們陰間的東西還這麽智能,那它是不是也重新修補了我的命數,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白千赤用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嚴肅地看著我說:“天機不可泄露。我告訴你,一般提早知道自己的死期的人剩下的日子都會過得極其不快樂,而且有一部分人想要逆天改命,最後死得比原來生死簿上定好的還要淒慘。‘人定勝天’這個詞隻適用於極少數人,大多數都是贏不了天的。”


    “不說就不說嘛!你怎麽大道理還一套一套的。”我衝他吐了一下舌頭。


    “咕咕咕......”我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了鳴叫聲。


    “餓了?”白千赤挑著眉問我。


    “嗯,昨晚就吃了一碗泡麵,然後......”我紅著臉低下了頭。我實在不好意思說昨晚我們兩個運動的太激烈,加上最近我都沒有上體育課,整個人的體質都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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