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清和蕭薇薇兩人走到溪邊,現在應該叫河邊了。


    河水暴漲了差不多兩米,河麵也變寬了兩倍,差不多有七八米,河邊的不少樹木的根部都已經被水淹沒。


    不過好消息是他們的竹筏還在。


    昨天他們用兩根550傘繩將竹筏係在一棵大樹上,現在這棵大樹的樹幹已經有一部分淹沒在水裏,但是堅固的傘繩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漂浮在水麵上的竹筏被水流帶動著微微搖擺,但沒有掙脫傘繩的束縛。


    “竹筏還在,太好了,微微,我們上船,繼續出發,趁著今天水大,我們可以多趕一些路。”


    今天的操筏工作與昨天大不一樣。


    昨天在控製方向之餘劉丹清是要給竹筏加速,讓竹筏能夠快速前進。


    而今天,劉丹清主要是在躲避那些水麵上的樹枝和樹幹。


    幸好大雨使得水麵寬了不少,也讓他有了更多地餘地,否則有些粗大的樹枝還真不好處理。


    “今天的河道終於有了一些叢林高速公路的風範。”


    一邊操控著竹筏,劉丹清說道:“現在我們的時速應該超過了三四公裏,這在叢林之中,是個了不得的速度,並且我們不需要休息,可以一直以這個速度前進。”


    在下午二點多的時候,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準備,他們的竹筏衝出了這條溪流,匯入了一條河流。


    這條河流大概有十米寬,水流比較湍急,河水也是混濁的黃色。


    劉丹清看了看河岸,說道:“大家看,這裏的水位雖然也觸碰到了一些樹根,但是顯然隻是勉強觸碰到,並且兩岸依然有一段坡度比較大的距離。”


    “這說明這條河受此次降雨的影響較小,水位提升不是很大,昨天的降雨並沒有覆蓋這條河的上遊部分,或者說是大部分。”


    說著劉丹清回頭道:“微微,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這條河原本應該就有七八米寬,那麽這裏就很可能存在著凱門鱷和森蚺。”


    蕭薇薇接過科普工作,說道:“凱門鱷是亞馬遜特有的一種短吻鱷,體型比米國短吻鱷小一些,但是又要比我國的揚子鱷大一些。”


    “而森蚺我們已經提到很多次了,世界上最大的蛇類,體重可達三百公斤。”


    劉丹清接著說道:“森蚺一般不喜歡在這種湍急的水流中活動,但凱門鱷不一樣,這種混濁的水流是他們最為喜愛的。”


    “天呐!”正在侃侃而談的劉丹清突然將竹竿探入水底,猛地連撐幾下,接著稍微調整了一下方向後,繼續連撐水底。


    竹筏在他不停地加力推動下,速度越來越快,如同離弦的利箭,朝前方飛速移動。


    “奧裏諾科鱷魚,怎麽可能,這裏可是巴西,不是委內瑞拉,我去,微微你坐穩啊!”


    劉丹清一邊加速,一邊喊道。


    接著,他用力一撐竹竿,竹筏沿著一邊的河岸一邊飛馳而過。


    在河岸的另一邊,猛地激起大量水花,接著一條灰褐色的身影從岸上衝入水中,朝著竹筏追了過來。


    那是一條巨大的鱷魚,從頭到尾足有七米長,進入水中的時候,頭部已經到了河中間,但是尾巴還在岸上。


    它本來躺在岸上曬著太陽,見到兩人的竹筏過來,便轉頭盯著這邊。


    劉丹清就是看到了它巨大的腦袋朝著他們看過來,才忙不迭地進行加速。


    那時候他就是想靠岸,也一時間刹不住車了,隻能從大鱷魚旁邊衝了過去。


    奧裏諾科鱷魚進了水中之後,便看不到它的身影,但是可以看到水中不時地湧起一陣陣暗流,正是那條巨鱷的偉大在水中搖動,為它龐大的身軀提供者強大的動力。


    蕭薇薇這時候也是無比緊張,畢竟那條鱷魚的龐大體型是非常直觀的。


    這家夥剛剛在岸上的時候看上去又肥又胖,但是下了水,速度確是極快,就算劉丹清瘋狂地加著速,但是雙方的距離卻一點也不見拉長,反而有著縮短的趨勢。


    “他妹的!”劉丹清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誰說奧裏諾科鱷魚隻在奧裏諾科河流域出現,這裏是巴西,照樣有著這些家夥,麻煩大了,微微,要是在甩不掉那家夥,我們就準備跳岸。”


    “到了岸上我們還有一戰之力,在水裏,我們就是給它送菜的。那條鱷魚目測超過七米,體重超過一噸,簡直就是一輛裝甲車。”


    竹筏疾馳間,劉丹清突然眼睛一亮。


    在前方有著一塊灰黑色的爛木頭飄在水麵上,看模樣,估計是一條凱門鱷。


    這時他馬上就冒出了一個禍水東引的想法。


    再次加速,直接加到了自己都快控製不了竹筏的速度,在靠近爛木頭的時候猛地一撐,劃出一個弧度繞過了極速下沉的爛木頭。


    沒過一分鍾,身後突然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顯然是奧裏諾科鱷魚開始攻擊那條被劉丹清坑了的鱷魚。


    這是坐在後麵的蕭薇薇看著激起的水花,說道:“清清,好像不是凱門鱷,新來的那條鱷魚體型也不小,恐怕有個五六米長。”


    不再加速,並將竹筏的方向控製了一下,劉丹清忙裏偷閑回頭看了一眼。


    “好像是黑鱷,明年那幫子專家都偷懶了,沒有到亞馬遜的深處來,一會說什麽凱門鱷侵占黑鱷地盤,一會說什麽凱門鱷侵占奧裏諾科鱷魚地盤,我們直到現在,一條凱門鱷都沒看見,倒是黑鱷和奧裏諾科鱷魚都看到了。”


    “這條奧裏諾科鱷魚不知道是原生種還是從委內瑞拉那邊南下的,要是原生種的話,那這片叢林的危險程度就上升了不少。”


    “要向快速趕路,我們就得在水道上麵走,而這些奧裏諾科鱷魚隻需要輕輕一下,就能夠掀翻我們的竹筏。”


    “或者,我們需要製作一個更大的竹筏,這樣可以讓奧裏諾科鱷魚感覺我們的體型太大,並不在它們的食譜上。”


    隨著竹筏快速往前,匯入的支流越來越多,河道的寬度也越來越寬,十米、十二米,現在已經超過了十五米。


    “微微,前麵有個竹林,我們先靠岸,製作一個大竹筏,然後明天繼續趕路,更寬更深的水域,意味著適合大體型的生物生存,如果奧裏諾科鱷魚是原生種,那麽這種水域數量會更多,暈,它們是這麽填飽肚子的呢?”


    劉丹清一邊說,一邊將竹筏靠到岸邊,和蕭薇薇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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