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龍說:“就看緣分吧,隻要我們能見到蜂王,我就有辦法將它收伏。這個就請潘大人放心吧。邢副將,你抓緊清點一下受傷的人數,一些傷勢較輕的,讓他們到這小溪邊,用溪水清洗一下,就應該沒有大礙了。傷勢重的,就讓他們來找我,我給他一些處理一下。”邢玉春說:“多謝上官大人了。”他說罷話卻沒有立即去執行,而是用眼睛看了看潘黎。


    潘黎說道:“還不快點按照上官先生說的去做?!”


    邢玉春得到帥令,方才下去安排了。


    潘黎、歐陽尋蹤和上官雲龍剛一進穀,就遭遇了黃蜂的襲擊,潘黎感到出師不利,但是開弓沒有回頭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潘黎問上官雲龍:“這兒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黃蜂?”


    上官雲龍說:“從這兒的地形看,絕對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了人煙,這兒的黃蜂自然就比較安全,在這樣的環境下,隻要有充足的食物,它們繁殖是很快的。”


    歐陽尋蹤顯然有些不服氣,他反問道:“人跡罕至?不可能吧,如果沒有人到這個地方,那穀口立的那石碑是誰立起來的呢?石碑上的‘幽情冥穀’四個大字又是誰題上去的呢?”


    上官雲龍回答道:“我說的是人跡罕至,並沒有說沒有人曾經到這個地方。如果無人到此地,我們怎麽會到這兒,我們能找到這兒還不是拜您所賜,來此捉拿羅峰和柳岩嗎。羅峰和柳岩已先我們進入了這座山穀,所以我們才追到變兒的呀。”


    歐陽尋蹤惡惡的瞪了上官雲龍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上官雲龍接著說:“這兒立的石碑倒是不大,可是石碑上刻的字卻寫得蒼勁有力,一定出自一個大家之手。所以,我想能到此地的也絕非是平凡之輩。”


    潘黎說:“上官先生分析得有道理。我雖然也讀過幾年書,有幸考中了狀元。但是當本府看到山穀口的這四個大字時,也著實被這蒼勁有力的書法給震住了,這人的書法功底絕非我輩所能企及的。”


    潘黎說的這話雖然有些酸,但是說也是他的真心話。他一直自命書法了得,就連他府上的“潘府”匾額也是他親自寫上去的,可是看到山穀口“幽情冥穀”四個大字時,也被這書法所吸引了,他仔細看了看這四個字,從內心裏隱隱有一種感覺,感到寫這四個字的人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他們說話間,邢玉春就帶著幾百名被黃蜂蜇得最嚴重的幾個士兵來到他們麵前。邢玉春說:“潘大人,我清點了一下,我們部隊的士兵十有八九都被黃蜂蜇到了。隻是有輕有重,也有些人不幸被黃蜂蜇死了,還有的受不了蜂毒的折磨,而自殺了。輕些的,我已經按照上官先生所說的,讓他們取了溪水,用溪水衝洗著,現在看效果不錯。可是仍有幾千人,用溪水洗了效果不見好。於是,我就領了一些來,讓上官先生看一下。”


    潘黎損兵折將,情緒有些低落,他對上官雲龍說:“上官先生,您看看他們還有得治嗎?”


    上官雲龍走上前去,看了一看,說道:“這蜂毒確實厲害,如果是距離心髒近些,我也無能為力了。現有看來,我也隻能試一下了。”


    邢玉春說:“那我就先替他們謝謝上官道長了。”


    上官雲龍說:“邢將軍也不要客氣。邢將軍,你看有這麽多的重傷者,僅憑我雲龍一個人,就是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對於這些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累死我倒不要緊,就怕他們等不及呀。所以,你還是帶幾個兵來看我怎麽做,你們現學現用,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試著來自救吧。”


    邢玉春說:“那也好。來人呀,都過來看上官先生是怎麽處理的。”


    邢玉春一聲令下,就上來了十幾個近身侍衛和把總。他們將上官雲龍圍住,看他是怎麽給重傷士兵去毒療傷的。


    但見上官雲龍取出一把匕首,放到溪水裏擺了一下,然後衝著患者的膿包就剌了下去,一下子就從刀口處流出許多的黃色的膿液。上官雲龍又用手將那膿液擠出,用手撩起一些泉水,給患者洗了下下,最後又從地上薅起一些青草,用手揉了揉,將揉出的汁液滴到患者的傷口上。


    上官雲龍將手放到溪水裏洗了一下,說道:“就這樣處理就是了。”


    邢玉春心想,你這老道是不是真心的教我們呀,難道就這麽簡章的幾下就可以了,到底管不管用呀?


    邢玉春沒好意思的問,倒是旁邊的一個把總開了口,說道:“上官先生,你這不是糊弄人嗎?”


    上官雲龍看了看他,卻笑了出來:“哈哈,那依你之見,應該怎樣處理呀?”


    把總說道:“我自是不知道,我又不是大夫。話又說回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嗎?我雖然沒有學過醫,但是我得過病求過醫的,我知道一個大夫給人看病要多麽的麻煩,望聞問切,刮骨抓藥,程序多得很呢。哪有像你這樣的,用刀一剌,隨意塗上一些草汁就罷手了。上官道長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提著腦袋賣命的主呀?”


    潘黎從這個把總的嘴裏,自是聽出了一些對此事的不滿。出師不戰就先損兵折將,這是兵家之大凶,最容易影響士兵地士氣。這也是潘黎最擔心的結果,而這種情況卻避免不了得發生了。


    潘黎怕這種情緒在隊伍當中蔓延,就馬上訓斥道:“大膽,竟然敢在本府麵前如此放肆!本府早就說過視你們如手足如兄弟,什麽時候也不會置你們於不顧的!”


    把總看了看潘黎,說道:“潘大人,您不要生氣,我就是想讓上官先生給看得仔細一些,為了這些弟兄們著想。”


    潘黎還想繼續訓斥,卻被上官雲龍攔住了。上官雲龍仍就一臉笑意的說:“這位把總,你真的是誤解老夫了。你既然不明白我為什麽這樣做,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這兒的溪水就是上好的靈藥,我用溪水衝刀給他清洗就是為了消毒和讓傷口盡快愈合。用刀剌開患者的膿包,擠出裏麵的膿,就是為了給他排出他身上的蜂毒;而用青草汁給他敷一下傷口,也是為了給他解一下體內的蜂毒,因為在毒物出沒之處,百步之日必有解毒的草藥,而這溪水的青草,受這山泉滋養,吸天地之靈氣,就是專門解這蜂毒的良藥。”


    把總被上官雲龍這一解釋,心中的疙瘩自然了尺解開了,他不好意思的對上官雲龍說道:“對不起,上官先生。我這個人粗,說話多有得罪,還請您諒解了。”


    上官雲龍說道:“哈哈,沒事。隻要你想通了,我就放心了。其實往往一些簡單的辦法才是最有效的辦法,如果我給他來一通複雜的處理,你們怎麽又能學會呢?你們學不會,怎麽救其他受傷的人呢?”


    邢玉春聽了這話,心中反而對上官雲龍的醫術有些敬仰了。


    其實,醫患矛盾古來有之,隻要雙方以誠相待,講清講明了,也就相互理解了。而現在的醫患關係,就是因為有或這或那的不便說明的利益糾分在裏頭,才造成了這樣或那樣的醫患之爭,甚至有的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現在看來,我們現在人還是多應該向古人學習。


    邢玉春和把總,近衛就分別下去,按照上官雲龍教的辦法,去分別給別的士兵祛毒療傷了。


    潘黎看到隊伍遇到了如此大的麻煩,傷亡過大,也不敢繼續前行了,於是就命令隊伍就地駐紮下來,等明日炮兵到達之時,再一齊行軍。


    邢玉春就命令其他人學著上官去在的樣子給受傷嚴重的弟兄治療,他剛帶著把總指揮健康的、受傷較輕的士兵紮起帳篷來。


    不一會兒,帳篷紮好了。邢玉春又命令一些士兵戰好崗,讓其餘的人抓緊時間吃了一些東西,就都睡覺去了。


    以便養好精神,麵對明天未知的麻煩,還有更大的挑戰。


    第二天一早,邢玉春就到各個帳篷去察看一番,卻看到那些昨天還命懸一線的士兵,今天就有了明顯的好轉,有的甚至已經能夠起床自由活動了。


    邢玉春向潘黎匯報了部隊的情況,潘黎發現這山穀的泉水確實神奇。於是就命令邢玉春傳令下去,讓司務取山溪水熬米飯給士兵喝,好讓大家立即恢複元氣。


    邢玉春自是按潘黎的要求下去安排了。


    司務熬好米飯,所有的士兵都領到了一碗熱乎乎的米粥,喝下去後,就感到精神好了許多。


    又過了兩個多時辰,邢玉春看到剩下的人中,受輕傷的現在已經完全好了,那些受蜂毒嚴重的士兵也好了八九分,他心裏安定了許多。


    就在當兒,站崗的人就過來向他報告:“邢副將,炮兵正朝大部隊趕過來!”


    邢玉春聽得自然十分高興,他連跑出帳篷,到前麵去迎接隊伍去了。


    邢玉春迎回炮兵,就連忙到潘黎那兒去匯報:“潘大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的炮兵趕過來了,而且受傷的士兵也已好得差不多了。”


    上官雲龍被這泉水吸引住了,他一直好奇這山中到底會有什麽神藥靈石竟讓這溪水具有了包治百病的功效。


    他關心的事情太多了,他心裏想著冥雷獸,想著藍寶石,想著溪水……他心中有好多疑問等著他去解開,他心裏迫不及待得要尋找答案。


    現在聽到炮兵一到,他就催促潘黎說:“潘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撥營行軍了?我怕時間晚了,我們就來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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