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尋蹤問潘黎:“蘇小雪最後對你說了什麽話?”潘黎說道:“蘇小雪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與修真有關,所以她最後對我說:‘讓我好好的把我們的孩子養大,千萬不要讓他再去修真了。’”


    歐陽尋蹤說:“你答應她了?”


    潘黎說:“這是蘇小雪最後的心願,我當然要答應她了。”


    歐陽尋蹤說:“那後來,你是如何回到烽州的?”


    潘黎說:“那場惡戰完成後,我也感到自己體力不支,心想自己的命也不久遠矣。但是,當我醒過來時,已經躺在了冥王峰,是雲中月救了我。”


    歐陽尋蹤說:“那個嬰兒呢?他就是慶虎吧?”


    潘黎說:“是,慶虎也讓雲中月教主救回了冥王峰。雲中月教主將我們父子救回冥王峰後,他見我體內內髒受傷過重,於是就傳授給我了龍眠虎嘯大法,我才得以保全了性命。”


    歐陽尋蹤說:“龍眠虎嘯大法?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逼碎自己五髒六腑,再次重足以獲重生的法術?”


    潘黎說:“正是。我雖然能夠活下來,但是也限製了我今後修為的提升,所以我現在修真的隻能達到神遊的境界了。”


    歐陽尋蹤說:“潘大人過於自謙了,我想您今後一定會再上一層樓的。”


    潘黎說:“那倒是不可能了。等我修養好身體後。雲教主本想再收慶虎為徒,我對雲教主說出了她母親臨終的遺言,雲教主方才罷休。但是,雲教主對我也提出了要求。”


    歐陽尋蹤問道:“他對你提出了什麽要求?”


    潘黎說:“雲教主說既然慶虎有母親的遺命,他就不再強求。但是他讓我對他保證,從此以後,要嚴守自已的承諾,永遠不讓慶虎接觸修真靈界。否則,他將會對我施以重罰。雲教主既然沒有強求於我,我自然很痛快的答應了他。”


    歐陽尋蹤說:“那後來,你也就沒有再娶,沒有讓慶虎學習一點修真之術嗎?”


    潘黎說:“我本一介書生,本與這修真之事無緣。蘇小雪是我的最愛,我發誓在的人生中,蘇小雪將是我唯一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蘇小雪,我也不會踏入這紛爭之中。我也看夠了這期間的利與義,善與惡,美與醜,所以也就自然會嚴格按照小雪的遺願,信守自己的諾言,好好把慶虎撫養長大,絕對不會讓他參與修真之事。”


    歐陽尋蹤說:“潘大人的想法甚好,隻怕事與願違呀。”


    潘黎說:“難呀,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什麽事會難倒一州知府!?”門外上官雲龍拿著一些草藥,快步走了進來。


    “上官先生,你回來了。”潘黎說:“沒有什麽,我在和歐陽先生瞎聊呢。”


    歐陽尋蹤站起來,對上官雲龍說:“上官大掌櫃,你帶著了一些什麽好的草藥?”


    上官雲龍說:“為了潘公子,我自然要將店裏最好的草藥拿出來了。你看,這是幽冥草,這是長白人參,這是赤血蟾蜍,這是藍冥蛇膽。”說著,上官雲龍把這些草藥擺到了桌上。


    潘黎說:“多謝上官先生了,過會兒我讓帳房取一些銀兩給你送過去。”


    上官雲龍知道潘黎是個守財奴,給他送銀子是來者不拒,如若讓他從嘴裏吐,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上官雲龍知道潘黎也就是客氣客氣,他對潘黎說:“這都是自家的東西,哪還用得著潘大人破費?”


    潘黎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歐陽尋蹤說:“潘大人就不要再客套了,還是吩咐下人把這些草藥熬一下,給慶虎喝下吧。”


    上官雲龍也忙說:“甚是,甚是。”


    於是,潘黎對著門外喊道:“來人呀。”


    “在!”說著就進來一位聽事的仆人。


    潘黎說:“快把這些草藥,拿下去熬一下,給公子服下。”


    上官雲龍說:“你將這些東西拿下去,平均分成九份,然後取一份熬成藥湯便可,這樣一連讓潘公子服九天,他定然能夠康複的。”


    潘黎說:“快,快按上官先生說的,下去熬藥。”


    “是!”聽事仆人答應一聲,便走到桌前取下草藥,走出了房門。


    潘黎說:“有兩位道長,慶虎的命就保住了,我也就放心了。走兩位道長,我讓下人準備了薄宴一道,請隨我一起飲酒賞月吧。”


    上官雲龍和歐陽尋蹤也不客氣,就對潘黎說了一句:“請。”潘黎就帶著他們到了一處亭子。


    亭子喚作冬景,建在荷塘邊上,亭子不大,但是很別致。一說冬景便會讓人想到雪景,這兒是潘黎宴請重要客人的地方。


    三人分主賓坐下,下人就往桌上上滿了山珍佳肴。旁邊服侍的藝妓拿起酒壺給潘黎和兩位客人斟滿了美酒,又退到一邊。


    潘黎舉起酒杯,對歐陽尋蹤和上官雲龍說:“兩位道長,請。”


    歐陽尋蹤和上官雲龍也端起酒杯,對潘黎說:“潘大人,請。”


    說罷三人就一飲而盡。


    飲罷一杯,藝妓就又為他們斟上了一杯新酒。潘黎拍了三下手,就從亭子對麵的房子裏走出六位年輕的美貌女子。


    這六位女子年齡都在十七八歲,個個長得水靈秀美。她們彈著琵琶,舞起水袖,為喝酒的三人助起興來。


    歐陽尋蹤自然看得心裏癢癢的。他與潘慶虎玩弄了不少潘府藝妓,卻不想潘府竟然還有這一等一的尤物,專門為潘黎服務的。


    歐陽尋蹤以色狼之心度潘黎之腹,心中不禁對潘黎所說的一直未娶之事,懷疑起來。


    天上明月當空,地上美女秀舞,亭中三人對飲。這本是一個令人羨慕的情景。


    隻可惜亭中坐的卻是三個不應景的壞蛋。


    潘黎說:“玄真洞一戰,我們雖然受傷不輕。可是想必那羅峰和柳岩也受了不少的苦頭。”


    歐陽尋蹤說:“那是自然。”


    上官雲龍說:“可是不知那藍寶石讓他們掠到何處去了。”


    歐陽尋蹤說:“冥雷獸也已經中了潘公子的暗鏢之毒。想必他們不會逃得太遠。”


    上官雲龍說:“潘公子暗鏢上的毒是本人為潘公子所配,我自然知道那毒性的厲害。我想他們不僅不會跑遠,而且冥雷獸都有可能已經受了不巨毒的侵蝕,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潘黎說:“我還想不明白,虎兒的飛刀上怎麽會塗了如此巨烈的毒藥,原來是上官雲龍先生的作為呀。”


    上官雲龍說:“嗬嗬,那是自然。隻是在下沒有請示潘大人,實在是禮數不夠了。”


    潘黎說:“誒,可不要這樣。如果今天沒有先生所配的毒藥,我們還不好對付他們呢。”


    歐陽尋蹤說:“盡管雙們互有損傷,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也沒有什麽大礙,但是對於羅峰和柳岩兩個毛孩子來說,那自是很難扛得過去的。隻是,沒有弄到那塊寶石,卻是最為遺憾的事情了。”


    潘黎說:“兩位道長,本府想他們會不會把那寶石心種已經植入到了羅峰的體內?”


    歐陽尋蹤和上官雲龍被潘黎這一句話提醒,回味無窮頭來想一想,感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歐陽尋蹤說道:“潘大人推測的很有可能。今日交戰,羅峰和柳岩兩個的戰鬥力確實比潘公子形容得要強得多。試想一下,什麽能量能讓他們在一夜之間,會有如此之大的提升呢?很可能是在體內植入了心種。”


    上官雲龍說道:“該死,當時我怎麽沒有想到。”


    潘黎說:“那再想奪回寶石,豈不是難上加難了。”


    歐陽尋蹤說:“話雖這樣說,可是如果真是那樣,對於我們也不是沒有一點利處的。”


    潘黎問道:“此話怎講?”


    歐陽尋蹤說:“如果羅峰已將玄真心種植入了體內,那他將會攜帶著他逃跑。我們隻要找到了他的,就一定能夠找到玄晶寶石。隻要我們能夠將他抓到,將他焚化,就不能得到玄晶寶石的。”


    潘黎說:“歐陽道長的意思是殺雞取卵?”


    歐陽尋蹤說:“隻要能得到寶石,殺個雞有什麽?”


    三個相視一下,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潘黎說:“這麽說,下一步我們就得考慮一下怎樣將他們抓拿歸案了。”


    上官雲龍止住笑說道:“此是要務,隻是不知道他們逃到了什麽地方?”


    歐陽尋蹤說:“這倒好說?”


    上官雲龍說:“難道歐陽先生還要作法不成?”


    歐陽尋蹤說:“哈哈,他們兩個已經不知道逃出去多遠了,如果作法豈不是浪費時間?”


    潘黎說道:“難道歐陽道長已經胸有成竹了?”


    歐陽尋蹤說:“兩位想一想,羅峰和柳岩兩個人會怎樣逃跑?”


    上官雲龍說:“他們兩個的真氣都已在亂,就憑他們兩個的狀況,肯定是逃脫不掉的。但是,羅峰有冥雷獸。他們一定會騎著冥雷獸逃跑的。”


    歐陽尋蹤說:“不錯。既然他們是騎著冥雷獸逃跑,那沿途必定會留下冥雷獸的足跡,隻要我們尋著足跡找下去,就一定能夠找到他們的。”


    潘黎說:“歐陽先生果真高人!”


    上官雲龍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們恐怕根本追不上冥雷獸的。”


    歐陽尋蹤說:“這倒也是個問題。但是,這樣的難道放在一州知府麵前定然也成不了問題。潘大人身為知府,自然懂得用兵之道。隻要我們弄清他們逃跑的方向,再由潘大人派出重兵,將他們合圍起來,逐漸縮小保衛圈,他們必定插翅難飛。”


    潘黎說:“這個兩位道長敬請放心,隻要能夠找到他們的足跡,我必然會將全烽州的兵力全部派上去,將他們圍困住便是了。”


    歐陽尋蹤和上官雲龍兩人齊聲對潘黎說道:“隻要有潘大人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哈哈哈哈……,兩位道長過講了。來,我們再飲一杯。”說著,潘黎又舉起酒杯。


    上官雲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歐陽尋蹤則用眼偷偷瞄著跳舞的藝妓,慢慢的將酒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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