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尋蹤和潘黎給潘慶虎療傷以後,歐陽尋蹤就在用話刺探潘黎對潘慶虎修真的態度。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潘黎沒有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學習修真之術。潘黎聽得歐陽尋蹤提議讓潘慶虎練習玉簡上的心法。他對歐陽尋蹤說道:“玉簡上的心法都是一些修真之術。”


    歐陽尋蹤說道:“是呀。上麵的心法對恢複慶虎的體力,增強他的體質是很有幫助的。”


    潘黎說道:“可是,他練習了上麵的心法,就相當於步入了修真之門。我不想他也踏入修真這條艱苦的道路上來。”


    歐陽尋蹤說道:“潘大人既然是修真之人,為什麽不想讓貴公子也進行修真呢?”


    潘黎頓了一會兒,走到茶幾前,坐了下來說道:“唉,期間之原因實在是一言難盡呀。”


    歐陽尋蹤也找到一個座位,坐下來問道:“不知潘大人能否談一下期間的故事呢?”


    潘黎看了看歐陽尋蹤,說道:“這本是將近二十年前的故事了,這二十年來,我從未對外人提到過。”


    歐陽尋蹤說:“將近二十年?那時還沒有潘公子吧。”


    潘黎說道:“自然,那時我也就才隻有二十多歲。那一年,我進京去趕考,卻不想在途中遭遇了一夥強盜,他們將我的所有行禮都一搶而空。我獨自一人第一次離家,因為沒有了盤纏,也丟失了進京趕考所需要的一切公文,自知自己是往前進不了京,往後回不了家。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歐陽尋蹤一邊聽著潘黎講著他的故事,一邊拿起茶壺給潘黎和自己分別倒了一碗茶水。


    潘黎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走投無路的我,想了跳河自殺。於是我來到一座橋上,一閉眼從橋上跳了下去,想用此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歐陽尋蹤說道:“當時,你的困難確實不小,但是總不能尋短見呀。後來怎樣?”


    潘黎說道:“我跳下河去尋死,後來卻被一大戶人家的小姐救了上來。當時,位小姐正座船上,在橋下乘涼,她看到有人跳水,就趕忙讓下人將我救了起來。”


    歐陽尋蹤說道:“哈哈,這是美女救才子呀。潘大人,大難不死,看來必定有後福了。”


    潘黎說道:“對我來說是福,卻對那位小姐來說卻是禍。”


    歐陽尋蹤說:“此話怎講?”


    潘黎說:“救起我的那位小姐本是一戶蘇姓富主的千金,名叫蘇小雪。她偷偷將我帶回蘇府,並且給我找了大夫給我看病。那段時間,我們經常在一齊,談論詩文,賞花作賦,是我們過得最愉快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歐陽尋蹤說:“隻羨鴛鴦不羨仙呀。”


    潘黎說:“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我們之間相互產生了感情,並且私自訂下了終身。我在蘇俯調養了一段時間後,身體也感到比以前壯了不少。有一日,我對她提起我進京趕考行禮被偷的事,她問我是不是還一直想著要進京趕考的事情。”


    歐陽尋蹤又給潘黎的茶杯裏加了一些茶水,問道:“你怎麽說的。”


    潘黎說:“我就對她實話實說了。我說,考取功名是寒窗二十年來,最大的心願。可是現在這個願意是不可能實現了,連進京的行文都丟了,還怎麽進京呢?”


    歐陽尋蹤說:“進京趕考還需要公文嗎?”


    潘黎說:“那是自然。科舉考試分為鄉試、會試、殿試三級。鄉試屬於的地方考試,逢子、卯、午、酉年舉行,每三年一次,考期在秋季八月。鄉試考中的稱舉人,考取舉人,直隸或布政使司頒發證書。隻有取得舉人頭銜才有資格參加會試。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全國考試,於鄉試的第二年,即逢醜、辰、未、戌年舉行,考期在春季二月,考中的稱貢士。貢生再參加殿試,由皇帝主持錄取三甲: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分別獲狀元、榜眼、探花銜;二甲賜進士出身,三甲賜同進士出身。當年,我權參加的是會試,所以必須要有當地簽發的舉人證書,方能參加會試。”


    歐陽尋蹤說:“原來考取個功名竟會如此的複雜。萬人擠獨木橋,天下地書生實在是不容易呀。”


    潘黎說:“那是自然。蘇小雪聽我說過後,竟暗自記在心裏。她把自己的金銀首飾換成銀兩,送給巡捕衙門,求他們加緊破案。”


    歐陽尋蹤說道:“後來呢?”


    潘黎說:“蒼天不負有心人。在蘇小姐的活動下,巡捕房竟然真的抓到了搶劫我的那夥強盜。強盜搶下的行禮後,自然將裏麵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揮霍了,隻是那張舉人的證書,他們不識字,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就隨意扔在一邊,用作墊燈台的油紙了。”


    歐陽尋蹤說:“嗬嗬,有這樣東西你不就可以重新進京趕考了?”


    潘黎說:“是。蘇小姐幫我找到舉人證明後,又幫我置辦了一些行禮,給了我一些銀兩送我繼續上京趕考了。我知道蘇小姐對我情意深重,臨行前就與她約定,待我考取功名後,一定會回來娶她。”


    歐陽尋蹤說:“潘大人果然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潘黎說:“唉。可是天不隨人願!待我考中狀元,風光的回到蘇府想要迎娶她的時候,卻聽到了她的父親已把她奉獻給教主的消息。”


    歐陽尋蹤說:“教主?什麽教?難道蘇小雪的父親也是修真之人?”


    潘黎說:“正是。她的父親是一個冥界飄渺教教徒,每年都有教徒將自己的女兒許給風無痕教主,讓教主取作小妾,以期能獲得教主更多的青睞,傳授升天之道。”


    歐陽尋蹤聽得潘黎所說的什麽風無痕教主,頓時感覺心裏尖刺一樣,感到潘黎似是在說他一樣。


    潘黎接著說:“蘇小雪自然不願意嫁給風無痕,她喜歡的人是我。所以,她在結婚的前夜偷偷的跑出來找我,讓我帶她走。”


    潘黎說:“誰想到,她父親竟然找到她將她拉了回去。”


    歐陽尋蹤說道:“你已是貴為狀元郞,蘇小雪的父親怎麽還敢從你的手下搶人?”


    潘黎說:“歐陽先生你不知道這官場的規律。我雖然考取了狀元,但是還不能算是當上了官。還要等缺,隻有哪兒空出了缺,我才能去補缺。補缺後,才算真正的當了官,有了品銜。”


    歐陽說道:“我了個去,這皇帝老兒是怎麽想得,竟然這麽複雜。”


    潘黎說:“當時,我既無官也沒有學過武功,那自然就無法與他們抗衡。我即使拚命抗爭,既不能奈何得了他們,反倒可能會讓他們狀告到朝廷,說我離間別人的婚姻,為難百姓,我就會被朝廷革去功名。”


    歐陽尋蹤說:“那你怎麽辦?”


    潘黎說:“我沒有辦法,隻能暫時的忍氣吞聲,讓風無痕娶了蘇小雪。但是,我了發誓一定要殺死風無痕救出蘇小雪。於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拜入冥王峰雲中月教主門下,修煉修真之術。”


    歐陽尋蹤說道:“雲中月教主可是六大門派教主之一,你師從他老人家,一定能學到一些高深的法術。”


    潘黎說:“那倒也沒有。因為,當時我正好獲得了烽州巡按使的空缺,我平時還有公務纏身,根本沒有真正到冥王峰去過過幾次。二來我修真之時,年齡已有些大了,想在修真方麵有些作為已是很難了。”


    歐陽尋蹤說道:“那倒也是,可是名師出高徒,你雖然學時已晚,但是想必雲中月老前輩會有辦法有短時間內讓您的修為有一個大的提高。”


    潘黎說:“承蒙雲教主抬愛,在他的親授下,我的修為雖然沒有獲得突飛猛進,但是,我也感覺去對付風無痕已是綽綽有餘。”


    潘黎說到此處,說話間已充滿了恨意,他說:“於是我就一路殺上飄渺峰,誓將飄渺教一網打盡。當我殺到飄渺堂時,卻看到風無痕等人正蜷縮在裏麵,已是嚇得欲罷不能,而在他旁邊站著的正是蘇小雪,蘇小雪懷裏還抱著一個嬰兒。”


    歐陽尋蹤說:“潘大人自是將那風無痕碎屍萬斷也不會解恨的。”


    潘黎說:“正是。可是我卻也因此犯下了終生無法彌補的錯誤。”


    歐陽尋蹤說:“什麽錯誤?”


    潘黎說:“我本想使出全身功力,一招將風無痕拿下。不想這家夥竟拿蘇小雪當作他的擋箭牌,一下子將她推到了我的麵前。”二十年前,飄渺峰上。


    潘黎使出渾身的力氣,將所有的委屈和仇恨化作一股巨大的真氣,向風無痕一擊而來。


    風無痕眼看著潘黎從山下一直攻打到了峰頂,飄渺教的眾弟子都不堪一擊,全部死在了他的的真氣之下。


    風無痕心中自然清楚潘黎的厲害,他看到潘黎這一招一定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憑自己的法力根本不敢迎接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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