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倩在餘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被人送走,她的目的地是香灘,到達香灘之後,葉淩會給她轉錢過去,也會有人給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這輩子餘倩這兩個字,也就存在葉淩這一群老朋友的嘴裏了。


    隻不過葉淩不知道的是,在她出發不到三個小時,路上就被一行人給攔截了下來,餘倩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和身手僥幸逃過一劫。


    中午,今日豔陽高照,但餘家的氣氛卻很沉悶,周老頭以及周克夫妻倆站在屋內都是板著臉,看著同樣是繃著臉的餘嘉先。


    “餘老爺子,今天有人說看到了餘倩,這話,你怎麽說?”周老頭開口質問。


    餘嘉先眼角抽搐幾下,一口否決:“我不知道,而且餘倩所作所為和我們餘家也毫無關聯,她已經和我們斷絕了關係。更別說她因為越獄被殺了,現在已經入土,你上哪去看到她去?如果她還活著,那我倒是希望你能把她給我找回來,我倒是想問問她,為什麽這麽的任性。”


    周老頭眼眸閃過精光,冷笑道:“是嗎,餘嘉先,在這京北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我之前可是把你當做我多年的老朋友,可是你現在做的事情是一而再的寒我的心啊。先是悔婚,你沒有給我任何的交代,更別說餘倩殺了我家彥明,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餘嘉先拍桌而起,怒道:“周守禮,你少在這裏給我帶高帽子,餘倩她是一個人,不是什麽畜生人人擺布。她百般不情願我都是不要臉來壓著她結婚。老話都說了,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而且,周守禮,有句話我可是一直都忍著沒說的。當初如果不是周彥明跑到餘倩的家裏,把她打成重傷,肚子裏的孩子更是直接流產,她會這麽做嗎?那也是我們餘家的子孫,你告訴我,我那沒見過這個世界的孫子怎麽算?”


    餘嘉先對於這件事情都是保持著緘默的態度,之前餘倩做了什麽他都是一概的不理,甚至還有些偏向周家,可是現在卻是翻臉的那麽的快。想到自己的孫子入土未久,屍骨未寒,周守禮更是氣憤不已。


    “餘,餘嘉先,你是什麽意思……”


    “哼,我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周彥明咎由自取。”說到這裏,餘嘉先眼神冷冷的盯著周守禮,說:“周守禮,我可是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上才一而再的忍讓。現在餘倩都已經死了,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別怪我不顧往日情意了。餘倩雖然任性,但她怎麽說都是我餘家的子孫。”


    周守禮往後退了一步,他的氣勢自然是比不過戎馬多年的餘嘉先了。雖然他不敢與其爭鋒,但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怒意。


    就在此時,葉天河踏入屋內,餘嘉先看了一眼,露出笑臉:“小葉,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兩位老爺子在這邊商量事情,所以就想過來看看,沒耽誤您二位談事吧。”


    葉天河雖然是這麽說,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你們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我來當和事佬就行了。


    周守禮冷著臉:“葉天河,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你這個時候來,是想說什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我告訴你,我孫子都死了,而凶手卻依舊逍遙法外,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噢?”葉天河很意外:“凶手逍遙法外,噢,餘老爺子,得罪了。我記得餘倩是越獄被當場擊斃了的,怎麽可能還會活著呢,這件事可是多少人看著的啊。”


    “哼。”周守禮冷哼,表示他絕對不會相信這種騙外人的說法。


    葉天河笑嗬嗬的上前一步,說:“周老爺子,要不您就聽我一句勸,您孫子慘死,您的確該生氣,但是餘老爺子也沒有因為餘倩是自己的孫女而有任何的偏袒。現在您二位都是同時孫子孫女,這在誰的心裏都是一塊病痛。您和餘老爺子也是多年的老友了,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而鬧的老死不相往來吧。要不,我看,你們二位就這樣握手言和吧,兩位都是痛失了親人,裏應該一起往前看才對。”


    周老爺子看著葉天河不禁是哈哈大笑起來,還一邊笑一邊鼓掌,說:“葉天河啊葉天河,你可真是厲害啊,你想要三言兩語就把我給哄騙過去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有人親眼看到了餘倩還活著,隻是沒能抓到他本人。這件事,恐怕你在裏麵也有份,不然你怎麽可能會三番兩次參與在其中。”


    葉天河笑而不語。


    隨後周守禮冷笑一聲,一甩手:“行了,在這裏在糾纏也不過是浪費時間,你們的態度我已經知道了。餘嘉先,記著,是你自己說你的孫女已經死了的,別等到我找到她,如果找到她,哼。”


    目送著周守禮離開之後,餘嘉先這才低聲問:“你之前說出了問題,什麽問題?”


    葉天河也有些頭疼:“不知道是誰,劫了送餘倩離開的車,好在是當時餘倩機靈,逃走了。隻不過現在失去了聯係。不過老爺子,您放心,餘倩當了這麽多年警察,再加上我們各方麵的遮掩,她不至於這麽快被抓到。隻是就不知道她會聯係誰了,這一路上恐怕會吃不少的苦頭了。”


    餘嘉先也是不忍的歎息,說:“這又能有什麽辦法,她自己選的路,總要自己走才知道苦,也就苦那麽幾天,等到了香灘,就好了,就好了啊。”說著,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頭。


    葉天河笑著點頭,也跟著安慰了幾句。這是他的一次極佳的機會。他雖然在京北權勢如日中天,但在軍伍這一塊根本就有辦法插手,這裏實在是鐵板一塊。所以他和餘家也都是保持著多年的井水不犯河水的情況,現在好不容易能接著葉淩的關係和餘家拉上關係,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給辦砸了。


    至於餘嘉先為何對餘倩的事情又這麽的熱心,想來也不過是兩點,餘倩始終是餘家的子嗣,從小到大的情誼是不可能忘記的。第二那就是聽聞餘嘉先和餘倩曾經單獨呆了一個小時,沒有人知道裏麵說了什麽,但是聽聞餘嘉先之後是雙眼通紅卻是麵帶笑容,想來爺孫倆的心結也就此解開了吧。


    想到這裏,他不再多想,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去找到餘倩躲在哪裏,然後把她送到香灘,讓自己和餘家綁在一條船上。


    周守禮一家人走出餘家大門,之前在裏麵一聲不吭的周克此時上前兩步,很不服氣的說:“爸,他們分明了就是竄通好了不肯認賬了。今天早上都有人拍照過來,那就是餘倩,我絕對不可能認錯。”


    周克點頭,說:“我知道,餘嘉先是肯定不會承認的。他是鐵了心要保餘倩的命啊,恐怕這個葉天河也不會幹淨到哪去。葉天河這些年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裏,在燕京愈發的壯大,這個老狐狸,是沒有辦法插進去,這可是好機會啊,他能不把握嗎?”


    “那怎麽辦,要是……”


    正說著,周守禮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幾人對視一眼,周守禮還是接通,問:“哪位。”


    “是周爺爺嗎?”電話那頭聲音帶著笑意,說:“我是青魚啊,去年還給您拜了年的,記得我嗎?”


    周守禮笑嗬嗬的點頭:“記得記得,小孫是吧,現在找我做什麽,周爺爺可沒有什麽給你貪的啊。”


    “我這可是有一份大禮帶給您的,如果方便的話,不如來我家茶樓喝杯茶?”


    周守禮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然後帶著周克兩人一齊去了孫青魚所說的茶樓。


    孫青魚站在門口親身迎接,把人帶進房內後,孫青魚笑著說:“周爺爺,周叔叔,是不是在餘嘉先那邊吃了癟?”


    “怎麽,你跟蹤我?”周守禮不滿的問。


    “也不是,隻不過,告訴你們餘倩還活著的人,是我。”


    兩人精神一震,連忙的問:“是你?”


    “沒錯,我找了很久,終於看到了她的蛛絲馬跡。隻不過很可惜的是,讓她逃走了,所以沒能給兩位更進一步的交代。”


    周守禮不是笨蛋,他能有今天的沒有一點腦子是不可能,他很快就想到了孫青魚的想法,不動聲色的問:“現在的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你既然肯花這麽大的心思做這種事情,那你肯定也是有所求的吧。”


    孫青魚笑嗬嗬的點頭:“當然了,不過這一切都說的太早了。我知道您二位都非常想要抓到餘倩,不如這樣,等我抓到餘倩之後,咱們在詳談?”


    “你知道在哪抓到餘倩?”周克問。


    “當然了,全世界都找不到餘倩,那也會有一個人找到餘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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