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一腳踹開房門,就見黑洞洞的屋子裏,模糊的能看清兩個人影,其中一個人兩條腿半跪半站的靠在床榻前,在他身前半遮半掩的趴著一個不甚明了的女人,整個人像狗一樣趴在床上,兩人的羞恥部位緊緊地貼在一起,任誰都能看得出這是在做什麽。


    “畜生!”夏盛一見氣的腳下踉蹌了一步,夏青急忙上前扶住夏盛。


    李氏一愣,這就要吩咐身邊的丫頭進去張燈,卻被夏青一個眼神製止,李氏如今什麽都聽夏青的,趕緊收回伸出去的手,改去扶住夏盛的胳膊,“老爺,您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夏盛怒急,雖然屋子裏黑漆漆的,可他明明知道裏麵有一個人是他的女兒,一想到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如此傷風敗俗,哪裏還顧得上許多,也不管是不是看得清,一腳踏進門。


    此時的夏盛早就被氣糊塗了,指著身後跟著的婆子大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把這個不要臉的賤婢給我綁了?”


    底下的婆子們一驚,那裏麵的是誰啊?那可是夫人的心頭寶,這要是給綁了去,回頭夫人追究起來,自己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夏盛一見沒人動彈,心底更氣,火道,“你們都聾了嗎,還不趕緊給我綁了!”


    床上的夏冬盈一驚,心道這怎麽跟母親預計的不一樣,按說來人應該先悄悄地拿了陸少川才是,怎麽一上來就要綁了自己?夏冬盈伸長了脖子去找洛氏,可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隻看見人影綽綽,隻聽見父親在門口嚷嚷,她有心想先去點燈,可是一想到此時自己衣冠不整,也就不好上前了。


    婆子們見夏盛怒了,不敢有悖,趕緊上前要去拿下夏冬盈,夏冬盈一愣,不等那些人碰到自己,率先給了近前的婆子一巴掌,“放肆,誰敢抓我。”


    眾人一愣,夏冬盈這就要衝到夏盛麵前,卻被同樣赤身露體的人一把抱住,那人哆嗦著開口,“你不要命了。老爺跟前也敢如此說話。”


    夏冬盈心底一直狂喜,她認定了對方是陸少川,見陸少川此時還顧著自己,更加覺得陸少川對自己有情,心想果然母親說的沒錯,這男人,一旦上了床,就會心心念念的想著你!


    夏冬盈心裏美滋滋的,隨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外套披在身上,對著夏盛跪倒,道,“父親!我跟公子是真心相愛的,還請您開開恩,成全我們吧。”


    夏盛氣的半死,一腳踹開夏冬盈,嘴裏罵了一句“賤貨!”就要上前打死她。


    一旁的桂五嚇了一跳,完全傻住了,在他的認知裏,這府裏頭丫頭小廝們私通,就算是被主子們抓住,也不過是打一頓,再不行趕出府去,也有往好處想的,那就是雙方郎情妾意,最後成就一段佳話,卻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居然是老爺親自帶著眾人前來捉奸?


    而且剛剛跟他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人不是熒光嗎?為什麽熒光會稱呼夏盛叫父親?


    難道這人不是夏盛而是熒光的父親?桂五這麽想著,兩手使勁兒的搓了搓眼睛,努力去看夏盛,他湊得近了些,夏盛氣急,想都沒想的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一下子把桂五給打醒了,這不是夏盛又是誰?


    桂五嚇了一跳,顧不得別的,趕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老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誤會!”


    夏冬盈一聽,嚇了一跳,她隻當是陸少川害怕夏盛找他麻煩,所以想撇清和自己的關係,趕緊上前一把摟住桂五,回頭對夏盛道,“父親,你打死我們好了,我跟公子是真心相愛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桂五此時是有苦說不出,哆哆嗦嗦的要去扒開夏冬盈的手,可是夏冬盈摟的那麽緊,他居然沒成功,桂五臉都綠了,“六小姐,您快別說了!”


    桂五也不知是怎麽了,屋裏的人明明應該是熒光啊?


    前陣子,有幾次桂五見熒光一個人偷偷的在後院的廢棄柴房裏藏東西,心想熒光是六小姐身邊的人,她藏得東西,肯定是從六小姐那裏順來的首飾,桂五在家裏窮慣了,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做過,這陣子跟在夏進身邊也順了夏進不少東西,撈了不少油水,夏進為人大大咧咧,根本不在乎身邊的這些小錢兒,也就沒發現,養的桂五越發的膽子大,居然敢偷了夏進屋子裏的東西出去典當。


    他這幾日手頭正緊,見熒光鬼鬼祟祟的,就想來個盜中盜,瞅準了一個沒人的空兒,桂五偷偷的把熒光藏起來的東西扒出來一看,哪裏是什麽財寶細軟,不過是幾本春宮圖譜。


    桂五當時哭笑不得,隨後卻起了壞心思,他跟在夏進身邊久了,常見夏進去拐騙那柳家的小娘子,夏進不學好,還曾專門的找了這方麵的書來研究過,作為夏進的貼身小廝,這些東西在過桂五手的時候,早就被桂五看了個遍,桂五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裏麵的圖卻看的清清楚楚。


    夏進誘拐柳如眉的時候,桂五也不知在窗子外頭偷看了多少遍,本就是熱血青年,桂五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陣子在夏家,府上的三等丫頭也被他給禍害了不少,有些是強迫的,有些也是自願的,這樣倒也過得愜意,可那些丫頭到底是上不得台麵的,哪裏比得上這些主子身邊的頭等丫頭體麵,桂五看在眼裏饞在心底,早就對這些丫頭們起了壞心思,好端端的一個機會送上門,桂五怎麽會錯過。


    到了熒光再來拿這些春宮圖譜的時候,桂五就把熒光強行拉到柴房裏給辦了。


    熒光也是冤枉,那些書明明是夏冬盈讓她找的,不成想到頭來反倒把自己給搭了進去,事後桂五還拿那些書威脅熒光,說熒光以後若是不聽他的,他就把這些書交給夫人。熒光嚇壞了,這事情雖然是六小姐吩咐的,可一旦捅到夫人麵前,六小姐肯定不會承認的,身為六小姐身邊的大丫頭,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想也知道夫人會怎麽罰自己,熒光沒轍隻好答應桂五的要求,任由桂五糟蹋。


    府上能藏人的地方,除了後院的柴房,也就數著這裏的客院了,這裏除了偶爾來的賓客外,隻是在門口的小門兒那住著一個又老又聾的更夫。桂五每次都把熒光叫來這裏,變著法兒的折騰,這裏地方偏僻,也不怕有人聽見。


    今天晚上也是一樣,不過以往每次都是桂五先去約熒光,今天桂五從夏進那裏回去,才進門就見門口有一封熒光給自己的信,上邊用隻有他二人才能看的明白的暗語說今晚在這裏會麵。


    桂五高興壞了,心裏還想著這熒光終於折服在自己的胯下,心裏美滋滋的跑了來,一推開門,熒光就撲上來。


    比平常還要好聞的香味,香的就好像平日裏冬盈小姐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兒一模一樣。


    桂五高興壞了,心裏想著這熒光終於開竅了,平日裏自己幹那事兒的時候,這熒光都是又哭又鬧的,有幾回自己還動了粗,今天這是怎麽了,反倒熱情起來了。


    臨來的時候桂五喝了幾杯,這時候腦子裏暈乎乎的,就覺得一股格外勾人的香味竄進鼻子,桂五就覺得渾身燥熱,那股子邪火兒把持不住。再加上身前貼著這麽一具軟乎乎香馥馥的身子,桂五就覺得心底的欲望成倍增長,他大手抓著熒光身前的一個奶子,使勁兒的捏了捏,熒光一聲嚶嚀,媚叫著哼了一聲,桂五一聽頭皮都酥了,嘴裏罵了一句,“騷貨!”一把抱起熒光的身子扔到床上,使勁兒地在熒光胸前揉了幾把,粗魯的扯去二人的衣服,急切的撲上去。


    今天的熒光格外的聽話,甚至是主動的向自己靠過來,嘴裏公子公子的叫個不停,桂五心道這熒光一定是被自己徹底的降服了,越發覺得自己得拿出一點兒真本事,這一次要讓熒光徹徹底底的變成自己的奴隸。當下更是變相的折騰。


    才進去的時候,桂五也感覺到了今晚的熒光跟以往不同,可是他卻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再加上身下的這身子摸起來軟的就像團棉花,桂五也就沒多想,一個勁兒的折騰。


    直到有人一腳踹開門,桂五才嚇了一跳,猶在熒光身子裏的兄弟不爭氣的抖了抖,這才算完事。


    可是聽他們話裏的意思桂五就覺得身子一抖,天爺,難不成這床上的人不是熒光,而是六小姐?!


    桂五嚇得夠嗆,一聽夏冬盈這麽說,趕緊巴拉開夏冬盈的手,四肢並用爬到夏盛腳邊,不停的磕頭,“不不不……這一切都是誤會啊,都是誤會,老爺饒命!老爺求求您饒了小的吧!”說完不停的朝著夏盛磕頭。


    夏冬盈一愣,撲過去抱住桂五,道,“你不用怕!有母親在,父親會成全我們的。”


    桂五都快要嚇死了,哆嗦著對夏冬盈道,“六小姐,您快別說了。”


    夏冬盈此時滿腦子都是計劃成功了,自己馬上就要成為陸家的主母了,哪裏還仔細的去分辯對方的聲音對不對,一心想著洛氏交代的話,隻要自己跟‘陸少川’成了好事,洛氏自然會領了眾人來看,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陸家想不承認都不行。


    為了能讓計劃順利進行,夏冬盈還悄悄地在‘陸少川’進門時撒了一點催/情/香。


    夏冬盈心底無比激動,兩手死死的摟著‘陸少川’,生怕一不小心被他跑了,昂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鏘鏘道,“父親!冬盈此生非他不嫁,還請父親成全。”


    洛氏急火火的一步踏進院子,就聽見屋裏黑燈瞎火的傳來夏冬盈的這句話,當下腦子轟的一聲,扯著嗓子喊了句:“冬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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