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額與大柱相撞,一道血痕順著臉線下滑。


    她無力的倒在地上,靠在柱子旁,她艱難的呼吸著,“靳雲霆……你是個孽子,到了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


    靳雲霆在她撞過去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想抬手攔住她,但這已經是她最好的結局了。


    或許是那一下並未將頭骨撞碎,偌夫人癱坐在地,但遲遲沒有斷氣。


    七姑哭得撕心裂肺:“小偌!你怎麽這麽傻啊,就算是守著陵墓,我們也還可以重新再來啊……”


    靳雲霆見她活的實在痛苦,呼出來的氣息明顯多過吸進去的氣,但就是斷不了。


    “偌夫人,其實你和靳烈還真的心有靈犀,你知道他怎麽死的麽?我告訴你,他也是撞牆而死,噢~對了,傷口也和你差不多大小!”


    “你……”


    偌夫人抬手,指著靳雲霆,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反倒是頭一歪就沒了氣息。


    阿堯詢問:“二少爺,她的屍體?”


    “火化了撒入大海。”


    阿堯剛剛想應下,忽然“哢嚓”一聲,就像是地震了,整個基地都劇烈的晃動,懸吊在頭頂的大燈也瘋狂搖晃,繼而熄滅。


    大堂以及地下基地一片漆黑。


    除了七姑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雖然像地震,但很明顯如此晃動不是地震!


    十五秒後。


    基地不再震動,大堂的燈光也恢複正常!


    但大堂中卻少了兩個人夏肆和罌粟!


    七姑已經拖著一條腿爬到了偌夫人身邊,她苦苦哀痛著,“小偌……從你出生落地的那一刻,我就在你身邊,那麽小那麽軟的孩子,一點點長大……你怎麽舍得離開七姑?七姑跟了你一輩子啊!”


    她把心一橫,索性也撞了大柱子,一命嗚呼。


    靳雲霆掃視四周,並未發現罌粟和夏肆的影子,她立刻追問獅子:“這裏還有什麽其他出口?時間還不長,夏肆一定跑不遠!”


    “好!我立刻帶你去!”


    獅子說著便拽著靳雲霆離去,一眾人在基地中穿梭著尋找夏肆和罌粟的蹤跡。


    但他們都忽略了原本罌粟倒在地上的那裏有一攤血跡。


    夜,深沉。


    靳雲霆站在二樓房間的窗前,雙手插在兜裏,看著外麵蒼茫的夜色,一望不見遠方。


    他腦子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點點浮現在基地裏那三天的畫麵。


    每每回想一遍,他的心就痛一遍。


    不是為了偌夫人而心痛,而是罌粟。


    他不該沉浸於偌夫人這個親生母親是幕後黑手的事實將她忽略,如果他早一點把阿堯他們叫出來,如果他早一點將罌粟抱在懷中,如果他再多信任她一點……


    那麽多如果,都成不了現實。


    罌粟懷孕了,卻因為大堂上夏肆的瘋狂有了流產的跡象。


    天知道當他回到基地大堂看到那一灘血跡,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他在那一瞬間,頭疼欲裂,滿腦子都是嗜血的瘋狂。


    夏肆!


    他們是仇敵,可就在罌粟表白的那一刻,他居然麵無表情,眼睜睜的看著罌粟為了他被夏肆責打!


    他捂著腦袋,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親手掰開罌粟的手,把她推向夏肆,害她受傷,他更後悔自己在聽到罌粟的那些話時,持懷疑態度,更甚至想著以後查明了真相再和她談談。


    偏偏就是那遲疑,害她現在下落不明!


    眉色中有了一絲困倦之意,但他就算躺在床上,閉上雙眼,也根本睡不著。


    索性,就這麽在窗前站著,一站就站到黎明。


    接著,他又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瘋狂的尋找罌粟。


    瞳門潛藏在各個地方的人都被派出去了,甚至於,他還動用某些隱藏在政fu深處的中心官員力量來尋找罌粟,但十天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


    阿堯和糯糯、幽獄三人都站在門外,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往裏看去


    靳雲霆挺拔的身姿對著月光而立,久久沒有困意。


    阿堯長歎一口氣,早知道會這樣,他當初就不應該提醒靳雲霆,那灘血跡是罌粟留下的。


    他懊惱的垂著頭,內疚與自責浮上心頭。


    糯糯也連連搖頭:“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磨難,爸爸都找到媽媽了,怎麽還被壞人夏肆搶先一步?”


    幽獄吧唧一口,在他媳婦臉上偷香一個,笑眯眯的說:“媳婦,你要這麽想,奧特曼是要打怪獸的,夏肆就是那個怎麽打都打不死的怪獸,老嶽父為了表現他的超能力,自然要讓小嶽母先被怪獸綁走啊!”


    阿堯聞言,頓時昂著腦袋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有你這麽教育孩子的麽?


    幽獄不置可否,卻一把將糯糯抱在懷中,大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媳婦,我們回去睡覺覺吧,老公我好困啊……”


    說完,他還打了個哈欠。


    糯糯白了他一眼,雙手抱胸,小大人模樣:“裝模作樣!”


    “媳婦~”


    幽獄嬉皮笑臉的湊上去,貼著糯糯的側臉來回的磨啊磨,蹭啊蹭,蹭的糯糯心裏直發毛。


    最後,糯糯一臉嫌棄的伸出兩隻小手兒,用力的捂著他的兩側耳朵。


    一本正經的訓誡:“爸爸這麽傷心,你還笑的這麽開心?!哼,你是不是討打?”


    幽獄直呼冤枉。


    “媳婦,我沒有笑的這麽開心啊!我在勸導你呢,讓你開懷點,說不定明天你一覺睡醒,小嶽母就回來了,還帶你去玩~好不好嘛,我們去睡覺?”


    阿堯眼不見為淨,轉身離開。


    背影透著一絲落寞與寂寥。


    糯糯也長歎一口氣:“幽獄,你真討厭。”


    幽獄聞言故意繃著個臉,別扭的反問:“我怎麽討厭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抱著糯糯就往她的小房間走去。


    糯糯認真實誠的回答:“你就是討厭,討厭你不需要理由!”


    幽獄將她放在床沿,眸中閃爍著一絲惡作劇的光芒。


    糯糯雙手抱胸,別開頭,不去看他。


    幽獄笑的一臉邪惡,伸出雙手摸上糯糯的腰,隔著薄薄的布料,他感覺手下軟軟的,像果凍一樣好舒服,接著又問:“真的很討厭麽?媳婦,我是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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