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推開房門,穿著一襲漂亮的伴娘服,從外麵走進去。


    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好似一個木偶,隻知道機械的動作。


    獅子冷冷的道:“少主人,牧師說吉時快到了,讓你帶著新娘出去。”


    罌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獅子。


    一個月前,她回到基地的時候,獅子已經被放出來了,可是被深度催眠了,隻接受夏肆的命令,夏肆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罌粟曾乞求夏肆將獅子變回來,解除催眠。


    可夏肆卻一臉為難的告訴她,偌夫人想要殺了獅子,如果不這麽做讓她乖乖聽話,可能獅子現在已經是死了。


    罌粟不知道偌夫人為什麽想要殺了她,但當時她沒有細想,還以為夏肆是為了獅子著想。


    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獅子成了沒有思想的傀儡,隻聽從他的調遣,這就增加了他手中的砝碼,她隻能接受他的威脅。


    罌粟看獅子嘴皮幹燥,就像是許久不曾進水一樣。


    她心疼不已。


    如今的獅子什麽事情都不會自己做,包括吃飯喝水,隻有解決生理問題才例外,夏肆就是要折磨她,讓她明白獅子的生死掌握在他手裏,隻要他一不高興,獅子就會被活活餓死!


    罌粟端起一旁的水杯,遞給獅子:“獅子,喝點水好麽?你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


    獅子呆滯的站在那,目光渙散無神,瞳孔緊縮,一點反應都沒有。


    罌粟繼續勸說:“獅子,你忘了我麽?我是罌粟啊,我們一起在這裏呆過三年,還處理過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全都忘了麽?喝點水好不好?”


    獅子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罌粟挫敗的放下水杯,轉身對上夏肆:“你讓她喝點水吃點東西,你要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老實做我的新娘,待會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準反悔?”


    罌粟聞言,內心狐疑。


    “你還設計了什麽?”待會還會發生什麽事?難道是靳雲霆?


    “我能設計什麽,我隻是想確保你安安心心做我的新娘!”


    “好,我答應你。”罌粟點頭,重疊端起水杯送到獅子嘴邊,夏肆隨口說了一句:“吃東西喝水。”


    獅子脖子都沒有轉動一下,徑直端起嘴邊的杯,一咕嚕全給喝下去了。


    心疼與自責浮上心頭,罌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連嗆著了都沒有反應,到底要怎麽樣才可以喚醒她?


    夏肆不給她思考的空餘,牽著她的手,嘴邊掛著微笑,一步步出了休息室,往教堂中心走去,而獅子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提起她的長裙,安靜的不像話。


    ……


    音樂聲緩緩的響起。


    教堂的座椅兩側坐著少量的人,包括偌夫人在內的殺手聯盟的人一個都沒在場,罌粟眼皮直跳,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不祥的事情。


    牧師問:“夏肆先生,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這位漂亮溫柔的姑娘做你的妻子,愛他、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你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裏,無論她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誠於她,相親相愛,知道離開這個世界?”


    “我願意。”他的眼神溫柔的可以溺出水來。


    牧師再問:“罌粟小姐,你是否願意你身邊這位英俊瀟灑的青年做你的丈夫,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裏,無論他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誠於他,相親相愛,知道離開這個世界?”


    “……”罌粟抿唇,直直的盯著夏肆,沒有說話。


    夏肆也不急,隻是淺笑逐漸變為薄笑,再到冷笑。


    他根本不怕她反悔,她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罌粟看清他眼底的挑釁,又想起靳雲霆,想到他們之前在山穀下的誓言與甜蜜,放電影一般想起那麽多的點點滴滴,心髒就像是被一把鈍刀戳了進去,再狠狠的拔出來。


    不停的攪動,讓她的心口流著鮮血,盡管如此,她隻能咬著牙點頭答應嫁給他。


    “我……”


    “她不願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正在這時,教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靳雲霆一襲勁裝,意氣風發,眼神卻冷的像是冰刃,幾欲殺人泄憤。


    夏肆一點都不驚訝靳雲霆的到來,反而趁機摟著罌粟的腰肢,將人按在自己懷中。


    用一種幾乎挑釁的目光看著靳雲霆。


    “靳雲霆,你說不願意就不願意麽?你何不親口問問她,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靳雲霆憤恨的掃了他一眼,冷笑:“垃圾!”


    夏肆聳肩,不置可否,卻將罌粟抱的更緊,靳雲霆的視線也隨之落在罌粟腰間那隻鹹豬手上。


    罌粟複雜的看著靳雲霆,眼底的遲疑深深的刺痛了靳雲霆。


    他凝視著她的黑眸:“罌粟,你答應嫁給我的,你告訴他,你不願意嫁給他,要跟我走。”


    罌粟幾乎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說。


    可話還沒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對不起,靳雲霆。”她閉上眼,將頭埋在夏肆懷中,不去看他。


    靳雲霆近乎咆哮:“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對不起,我要嫁給夏肆。”罌粟哽咽著,在夏肆的懷中訴說,這一幕落在靳雲霆眼中,就成了郎情妾意,他倒像個無理取鬧的小三!


    可之前的誓言呢?


    之前說好的一個月後見麵呢?


    “我把褲子都脫了在酒店等你,等到的消息就是你要嫁個這個垃圾?”他壓低了嗓音,透著濃濃的蒼涼。


    罌粟咬著唇,才不讓自己哭出來。


    夏肆先她一步,對上靳雲霆,帶著勝利者的意味狂笑:“我是垃圾又怎麽樣?我比不過你又如何,我起碼還贏了這個女人!你得到了所有還不是孤老終生!”


    “你給我閉嘴!”


    “閉嘴?我為什麽要閉嘴?”夏肆笑的放肆,“靳雲霆,承認吧,你就是個失敗者,三年前季笙不會和你在一起,三年後,罌粟即便是恢複了記憶,也照樣不會和你在一起!你知道麽,她想起所有事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嫁給你’!是嫁給我夏肆啊,不是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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