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靳烈!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靳毅和靳烈以及靳烈近身的保鏢在,房間顯得格外的空蕩,或許是女兒死了,靳毅每次一靜下來,就會想起幼時靳柒的調皮。


    靳烈淡咳兩聲,沉聲道:“前段時間,有人送了些好茶過來,要不要嚐嚐?”


    靳烈的目光如狼似虎,卻被他那輕描淡寫的語氣掩藏。


    靳毅從回憶中回過神,他苦澀一笑,道:“老爺對我的近況了若指掌,小的誌不在喝茶,隻想求老爺成全。”


    “你想我成全什麽?前不久的堂會我才被兩個好兒子狠狠的打了臉,我現在能成全你什麽?”他以及不鹹不淡,又好似感歎的道:“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


    “老爺!”


    噗咚一聲,靳毅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靳烈的腳邊,匍匐在地,他道:“求老爺成全!我不想小柒死的不明不白,我要給她一個公道!”


    “公道?嗬……老毅啊,你莫不是越活越不懂規矩了?靳家,何時講過公道了?”


    “我……”


    靳毅還想說點什麽,卻被靳烈打斷,他霍然起身,麵帶疲倦,道:“老了,不中用了~”說完,便踱步離開,靳毅還跪在地上,一動未動,眼底閃過一絲晶瑩以及仇恨。


    “老爺,靳毅已經做到了這份上,你為什麽……”進了書房,老仆便有些不解的詢問。


    “他們還沒開始鬥,我何必插手?”靳烈端著一杯茶,小口抿著,十分的愜意,而一旁的老仆眉頭微蹙,略帶不解。


    “可您這時候幫他一把,將二少爺鏟除以絕後患,不一樣一勞永逸?”


    “問題是,解決了一隻狼,旁邊還有一隻虎流著口水在等待著我疲倦的時候,然後趁機一口將我吞掉!你覺得,我有這麽蠢?”


    老仆將靳烈的話消化掉,展顏一笑,對著靳烈撐著大拇指,道:“老爺高明!”


    “但我也有顧慮……”


    老仆大膽猜想:“老爺是說,狼和虎聯手?”


    靳烈將茶杯放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他閉著眼仰著頭,似乎在思量些什麽,突地,他一下子張開眼,對著老仆道:“想辦法讓靳毅和那隻虎扯上關係,記得,這一次要徹底的玩暈那隻狼。”


    上一次竟然敢當眾給他難堪,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


    半個月後。


    據說,靳家二少爺花了巨資與德國某一合作商合作開發某一產品,但此產品已耗資數億美金卻仍不見絲毫頭緒,靳家二少爺左右為難,卻依舊力挺德國合作商。


    再據說,靳家大少爺與二少爺為了個女人爭得頭破血流,甚至大打出手,雙方進了醫院躺了一禮拜。


    更有傳言說,靳家某一叔伯覬覦兩位少爺的財產,派了奸細混入兩位少爺身邊想要伺機謀奪兩人巨額的財富。


    聽到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時,是個難得的周末,小蒙和糯糯都放學在家,而季笙正在大型泳池裏遊泳,還順便帶著糯糯一起劃水,幾個小鬼頭也在泳池中玩水,十分開心。


    幽獄沒下水,眼高於頂,有些不屑的盯著泳池,他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憤恨的瞪著季笙和糯糯。


    “喂,幽獄,這麽熱的天,不下來玩玩?”


    幽獄用力的咬破葡萄,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季笙,好似自己咬的不是葡萄,而是季笙的血肉一般,他道:“不來!”


    糯糯套著遊泳圈,緩緩的爬到了岸邊,一捧水掬起,直接朝著幽獄臉上潑去,笑道:“下來試試嘛~”幽獄最受不了糯糯這種軟軟糯糯的聲音了。


    他從搖椅上站起來,頗為“風騷”的扭了扭屁股,笑的蕩漾:“媳婦,給老公親一個老公就下來。”


    糯糯撇嘴,直接轉身重新劃向季笙。


    玩了半個小時,季笙便沒再繼續在泳池裏呆著,她起身,披著浴巾,將頭發擦拭著半幹,然後進了別墅,靳雲霆最近一直很忙,雖然很少離開別墅,但也經常一整夜呆在書房。


    季笙知道那些消息都不是空穴來分,起碼,有一半的手筆是他自己放出來的。


    至於目的?


    或許是攪亂靳毅的心,也或許是給那些看好戲的人一點噱頭。


    想了想,她煮了一杯咖啡上樓,輕輕叩門,很快屋內便傳來一聲略帶沙啞但磁性十足的調子:“進來。”季笙推門而進,頭發還是濕的,淩亂的披散在肩頭。


    靳雲霆低著頭,處理著手上的事情。


    這種情況,季笙這幾天已經見怪不怪,她走上前,將咖啡放在他桌邊,提醒道:“別太累了,早上吃完飯就一直悶在書房,要不要出去休息一下?小蒙和糯糯都在泳池裏玩水,想不想看看?”


    削薄的唇角勾起一側冷弧度,他緩緩道:“靳毅這隻老狐狸很快就會上鉤,幾天而已,還耗得起。”


    季笙自然是相信他的,她低聲道:“要不要給你揉揉頭?看你挺累的,胡子都出來了。”


    靳雲霆淺笑,卻霍然起身,一把將人抱在懷中摁在大腿上讓她坐好,單手摟著她的腰肢,他故意將下巴湊上去,在她臉上胡亂的紮來紮去,他戲謔著道:“來試試,這胡子有多深?”


    季笙頓時覺得被他這粗厚的胡子紮的又麻又癢,趕緊的伸手推他,嬌嗔:“別鬧了,癢。”


    “哪癢?我幫你撓撓。”


    季笙瞪了他一眼,略帶一絲不滿:“鬆開,看你整天窩在書房,卻滿腦子想著偷香竊玉,不嫌害臊?”


    “怕什麽,又不是沒在人前做過,害什麽臊?”


    見這廝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季笙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櫻唇一掀便想去控訴,卻不想落在男人眼底,一張一合的飽滿唇瓣水潤晶瑩,好似無限誘惑。


    喉頭一滾,他低頭便吻了上去。


    德國。


    靳毅親自飛來德國,找到了與靳雲霆快要決裂的合作商。


    外界傳言是靳雲霆力挺這位合作商,但實際上兩人之間很早以前就已經鬧掰,即便上談不上勢同水火,但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山不容二虎。


    至於所謂的產品更是一個幌子,德國方與靳雲霆差不多已經合作了將近五年,一向是利益捆綁,實現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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