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組休息室裏,沈麗緹咬著嘴唇,想讓自己堅強起來,但最終淚水還是如珍珠般滑落她那光滑的臉蛋。


    麗緹沒事吧之前提醒沈麗緹小心的空姐走進來,關心地問道。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不講理的乘客。沈麗緹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故作堅強和無所謂道。


    唉,希望沒事吧。我看那對夫婦態度這麽囂張,肯定有點來頭,你還是要有心理準備,真不行還是去低頭道個歉吧。那空姐歎了口氣道。


    沈麗緹咬著嘴唇沒有回答。


    當空姐也有一兩個年頭了,沈麗緹看多了乘客自然也養成了一點眼光。那對夫婦態度從一開始放置行李開始便處處透著囂張,尤其那個男子說話口氣更大,頗有點領導架子,恐怕還是個當官的。


    但要沈麗緹去低頭道歉,她真的做不到,哪怕失去她熱愛的空姐職業,她也做不到


    沈麗緹你是怎麽搞的怎麽可以跟乘客衝動動手呢正當沈麗緹咬著牙時,乘務長寒著張臉走了進來。


    乘客鬧事,事後如果反應到公司裏,她這個乘務長自然也是負有責任的。


    乘務長,這件事是那對夫婦做得太過分了,所以沈麗緹才那位空姐見乘務長責備沈麗緹,忍不住替她抱不平道。


    過分,更過分的我也見過。可你們別忘了,我們是空姐,必須隨時隨刻都要麵帶微笑服務。等那兩位乘客情緒稍微穩定下來之後,你跟我一起去向他們道個歉。乘務長不容分說道。


    我不去沈麗緹咬著嘴唇半天沒有說話,許久才一個字一個字蹦了出來。


    你不去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對夫婦有些來頭嗎你一個空姐,而且還不是海州市本地人,人家要是不肯罷休,我看不僅丟掉空姐這份工作都是肯定的,恐怕還有其他麻煩呢。乘務長皺眉道。


    我又沒幹什麽難道就隻準她用咖啡潑我就不準我潑她嗎難道她還能叫人把我抓起來不成沈麗緹不服氣道。


    你唉,隨便你吧。我會盡量替你說話,不過公司那邊具體會怎麽處理,還有事後他們會怎麽對付你,我就沒辦法管了。乘務長剛才對沈麗緹雖然很嚴厲,但心終究還是向著自己的手下,見沈麗緹不肯低頭,搖著頭歎氣道。


    謝謝你乘務長沈麗緹低聲道。


    謝不用了,你自求多福吧乘務長搖搖頭離開了機組休息室。


    夏雲傑雖然修為高深,已達元嬰期,但在平常生活中若不是特殊原因他基本上都是收斂了自身的法力,除了耳力和視力稍微比常人敏銳一些,基本上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所以夏雲傑雖然感覺到了沈麗緹那熟悉的氣息波動,但經濟艙那邊發生的事情他卻不知道。


    剛才我去機組休息室看到沈麗緹一個人在偷偷哭,看來這件事有麻煩了。


    聽說那對夫妻態度很囂張,看來是有點背景


    這年頭,有背景了不起啊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


    小聲點,我們現在可是在頭等艙裏。


    頭等艙中,一對空閑下來的空姐在交耳低語。


    雖然夏雲傑並沒有故意去偷聽兩位空姐的談話,但比常人敏銳一些的耳力還是讓夏雲傑聽到了隻言片字。


    沈麗緹她在哭看來她被人欺負了。夏雲傑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目中閃過一絲怒意。


    雖然沈麗緹沒有跟他發生過關係,但在夏雲傑心中她一直占著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又豈容她被人欺負


    不過此時是在飛機上,而且夏雲傑也不想讓沈麗緹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心中雖是惱怒卻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中午十二點左右,飛機在海州市機場降落。


    海州市機場位於肖東區。


    肖東區位於海州市東部,以前是海州市下轄的一個縣。後來海州市市區不斷擴大,肖東區也被劃了進來,撤縣建區,並且海州市飛機場也建在了肖東區。


    頭等艙的乘客享有優先下飛機的特權,夏雲傑在美麗空姐迷人的微笑中下了飛機,但他的心中卻總是惦記著沈麗緹的事情。


    看來得想個辦法跟沈麗緹見個麵,可怎麽見麵呢如果以真麵目跟她見麵,肯定不好出手,也不好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機場,幹脆暗中出手吧,夏雲傑想道。


    但一想起剛才頭等艙空姐說沈麗緹哭了,夏雲傑心裏頭總隱隱有些心疼,有些不放心,總還是想親自跟她見上一麵,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放心離去。


    對了,不如以夏雲的身份給杜海瓊打個電話吧,心中正處於矛盾之際,夏雲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馬上掏出那個曾經專門為杜海瓊準備的手機,一邊撥打一邊心想希望她是開機的,否則這件事自己隻能暗中出手了。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了起來。


    電話一被接起來,聽筒裏便傳來杜海瓊誇張的驚呼聲:夏大少你竟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打你電話關機,發你短信也不回。


    是嗎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手機也很多,有時候一個手機扔到一個地方好多天才想到拿起來看一看。夏雲傑用牛逼哄哄的大少語氣說道。


    是,是,我知道你是大少,你是大忙人,你很有錢,可拜托你在我這種窮人麵前不要顯擺行嗎杜海瓊聽著熟悉的調調,倍感親切,但嘴巴卻毫不客氣地挖苦嘲諷道。


    我有嗎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是你太自卑,太敏感了。夏雲傑同樣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自卑我敏感切,拜托別自我感覺這麽好行嗎我雖然沒錢,可日子過得瀟灑得很杜海瓊馬上不服氣地反駁道。


    好好,你沒錢,但你活得很瀟灑,比我還瀟灑總行了吧夏雲傑笑道。


    這還差不多對了,難得夏大少你主動打電話給我這個小女子,不知道有何指示不會是跑到香港向我要債來了吧杜海瓊說道。


    之前在香港杜海瓊因為被朋友出賣,在淺水灣沙灘那邊喝酒買醉,喝醉了後夏雲傑把她送去了酒店,事後曾開玩笑地提過要她還他住宿費。


    我還不至於這麽無聊,為了這麽點錢跑香港向你要去。夏雲傑語氣不屑道。


    誰知道呢,你們有錢人不都很無聊嗎杜海瓊毫不客氣地繼續挖苦道。


    她已經習慣了跟夏雲這位大少這種互相挖苦打擊的交往方式。


    好歹我也幫你贏了一大筆錢,你就不能對我稍微客氣一點嗎夏雲傑見杜海瓊不留遺力地挖苦自己,頗為無奈道。


    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呢對了,透露下消息,下一次我應該買哪匹馬夏雲傑這麽一說,杜海瓊馬上激動起來。


    要不幹脆我把馬場買下來送給你得了夏雲傑見這小妮子還想發橫財,不禁哭笑不得道。


    小氣不說就不說唄。大不了本姑娘繼續老老實實上班就是說吧,這次打電話給我究竟有什麽事情別說你想我了,我可告訴你,本姑娘對當少奶奶沒興趣。杜海瓊皺著小瓊鼻,不屑道。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好了,不跟你逗了,我記得你上次喝多時一直念叨著一位好朋友的名字,叫什麽沈麗緹來著,說她長得非常漂亮,在海州市江航上班,飛的還是曼穀航線。夏雲傑說道。


    幹嘛你不會是想打她的主意吧我可告訴你,她可是已經有心上人了。杜海瓊馬上充滿警惕地道。


    她已經有心上人了夏雲傑聞言不禁一愣,隨即腦子裏浮起一個念頭,心跳不知不覺中加快了速度。


    是我嗎


    對呀,她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杜海瓊道。


    拜托,你覺得像我這樣的男人會缺少女人嗎我會打你女朋友的主意再說了,她再漂亮恐怕也就跟你差不多吧夏雲傑很快便回過神來,故作不屑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本姑娘不漂亮嗎杜海瓊馬上跳起來不服氣道。


    還湊合著吧夏雲傑勉強道。


    還湊合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杜海瓊雖然明明知道這個夏大少是故意刺激她,但還是忍不住氣得直跳。


    好了,好了,別氣了。我現在剛剛乘曼穀的飛機抵達海州機場,在飛機上我好像聽到有人提起你那個朋友的名字,說她好像跟客人起了點糾紛,所以我特意打個電話問問你看,需不需要我出麵幫個忙。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還是很有本事的,不僅錢多,還認識很多有權勢的人。雖然逗杜海瓊很有意思,但夏雲傑終究還是擔心沈麗緹,逗了一會兒便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來。


    雖然夏大少的臭架子每次都讓杜海瓊氣得直磨牙,但內心裏她對這位大少還是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和信任感,否則她也不會在電話裏跟他尖針對麥芒,浪費時間了。所以當夏雲傑轉到正事上來時,雖然他的口氣一如既往的臭美,但杜海瓊卻還是很感激,她知道,夏大少這人看起來老是高高在上,一副看不上她的不屑表情,但他的心腸卻很好。


    我知道你有錢,有人脈,你就不用再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不過,還是很謝謝你,我這就打個電話問問看,如果有需要我會馬上給你打電話,你可千萬別再關手機了。杜海瓊說著就匆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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