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傑秦嵐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夏雲傑,驟然看到他的出現,下意識地驚喜脫口叫了起來,而這時呂東義早已經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她的手,然後雙手朝自己的脖子抓起。


    嵐姐你好。夏雲傑點頭笑道,但他的胳膊卻依舊勒著呂東義的脖子,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呂東義的手正使勁地掰動著他的手臂,而在外人看來此時卻似乎夏雲傑正友好地摟著呂東義的脖子。


    唔唔呂東義使勁掰了一會兒就沒了力氣,隻知道用手捂著脖子,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而他的臉則由紅轉紫。


    雖然秦嵐恨不得夏雲傑直接把呂東義給勒死,但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所以見呂東義臉色由紅轉紫,急忙低聲叫道:雲傑快鬆手,快鬆手


    好的,我聽嵐姐你的。夏雲傑見秦嵐開口,淡淡一笑,然後鬆開了手。


    夏雲傑一鬆手,呂東義便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一緩過勁來,呂東義便鐵青著臉握拳正對著夏雲傑的臉擊過去。


    不過呂東義的拳頭還沒打到夏雲傑的臉蛋,就已經被夏雲傑一手給抓住了拳頭,然後夏雲傑微微一用力,頓時呂東義感到自己的骨頭似乎都要碎掉一樣,疼得他冷汗如雨而下,急忙叫道:小子快鬆手,快鬆手


    快鬆手雲傑秦嵐見狀也急忙跟著叫道。呂東義不清楚夏雲傑的身手,秦嵐卻是再清楚不過,這家夥可是雙手雙腳被困住,還能打得好幾個年輕人滿地找牙的主,這真要不分輕重地下力氣,就呂東義這小拳頭鐵定要被捏成粉碎性骨折。


    我有點暴力傾向,所以還請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真不敢保證你的身體是否還能保持完整夏雲傑鬆開手後,拍拍手,然後湊到呂東義的耳邊低聲道。


    小子,你,你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呂東義何時吃過這等虧,氣得臉色鐵青地指著夏雲傑罵道。


    夏雲傑目光冷冷地看了眼呂東義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道:我不管你是誰但要是你的手指還繼續這樣指著我,那麽我保證這根手指將不再屬於你。不信,你可以試一下


    好,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呂東義最終還是沒敢再用手指繼續指著夏雲傑,也沒敢在咖啡館裏跟他大打出手。


    就剛才那兩下,練過搏擊的呂東義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夏雲傑的對手,況且他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冷靜下來後又豈能像街頭混混一樣在咖啡館裏跟一位小年輕打架。


    你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名字夏雲傑卻一臉不屑地直接道。


    我算什麽東西呂東義聞言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給氣昏過去。


    這輩子,他還真沒受過如此大的羞辱。偏生這是公眾場合,大庭廣眾之下,他就算是省委組織部的一位處長,也沒有權力和膽量直接指揮警察來把夏雲傑給抓起來,因為剛才在外人看來,夏雲傑根本沒有對他動過手。


    好,好,我記住你了別以為你不告訴我名字,我就查不到你是誰還有秦嵐,我警告你,因為他的緣故,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到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再沒給我答複,以後你就算跪著求呂東義鐵青著臉,目光冰冷地掃過夏雲傑和秦嵐。


    不過呂東義的話還沒講完,脖子再一次被夏雲傑友好地摟住,然後不由自主地跟著夏雲傑往咖啡館外麵走去。


    秦嵐見狀急得急忙站起來,但夏雲傑卻衝她按按手笑道:嵐姐你放心,我做事情有分寸。


    秦嵐被夏雲傑這句話給說得哭笑不得,都把省委組織部一位處長給折騰這樣子了,還說做事情有分寸。不過秦嵐最終卻還是選擇了聽從夏雲傑的話,坐回了位置。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有可能更糟糕的嗎隻要夏雲傑不把呂東義的脖子給勒斷,她也由得他去,也正好幫她出口惡氣。


    呂東義見秦嵐站起來,本來還看到了一絲希望,沒想到最終秦嵐卻又坐了回去,隻好絕望地被夏雲傑勒著脖子走向咖啡館門口。


    出了門口,站在馬路上,夏雲傑再次看似友好地把嘴巴湊到呂東義的耳邊,但從他嘴裏出來的聲音卻是冰冷而無情。


    我知道你叫呂東義,我也知道你家很有勢力,本來你可以升官發財,過著很滋潤的官老爺的日子,但你不該這麽卑鄙地逼迫秦嵐,因為秦嵐是我的朋友


    你,你想幹什麽有話好說,你可別亂來呂東義聽到夏雲傑的話,瞬間四肢冰涼。他以為這個愣頭青為了紅顏知己,一時衝動要把他當街給殺了。


    這年頭,這種事情在共和國並不是沒發生過。前些日子就有個釘子戶,為了反抗強拆就用汽油點燃了自己,準備跟拆遷的工作人員同歸於盡。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不會像你一樣亂來的,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會等著法律來製裁你的。夏雲傑見呂東義嚇得臉色都蒼白了,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不禁一臉鄙夷不屑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見夏雲傑這樣說,呂東義不禁大大鬆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夏雲傑一時熱血衝頭,突然拔出一把刀子捅他一下。


    滾夏雲傑見呂東義一副軟蛋孬種的樣子,終於鬆開了手,然後抬腳對著他的屁股踹了過去。


    呂東義躲閃不及,頓時一個狗吃屎趴倒在地。


    你呂東義急忙爬了起來,指著夏雲傑張嘴便罵道,不過夏雲傑已經轉身進了咖啡館。


    小子,你等著瞧你呂爺爺要是不把你整得連你老娘也不認識你,呂爺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見夏雲傑轉身進了咖啡館,呂東義終究沒有勇氣衝進去找他打一架,目光陰冷狠毒地目送夏雲傑進去,然後轉身上了他的本田車。


    不過本田車隻開過一街頭卻又調轉過來,然後悄然停在索列咖啡館斜對麵的一家酒家。


    呂東義上了這家酒店的二樓,臨窗而坐,一邊目光陰冷地關注著對麵的索列咖啡館,一邊掏出手機給海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隊葉肖劍副隊長撥去。


    在江南省任職也已經有數月,憑著省委組織部幹部五處處長的職位,以及呂家長孫的身份,省城倒也有不少官員商人千方百計巴結他,想借他的路子升官發財,其中就有一位海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的副隊長。不過呂東義卻嫌他職位太低,平時不怎麽看上眼。


    實際上海州市作為副省級城市,市局治安支隊的副隊長級別其實並不低。


    如今呂東義被夏雲傑這個小年輕擺了一刀,對於他而言實乃奇恥大辱,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罷休,這才想到要找這位治安支隊副隊長幫忙。


    葉隊長,我省委組織部的呂東義啊。我現在在信宜街的老榕樹酒家,不知道葉隊長現在有沒有空過來一趟


    啊,原來是呂處啊,有,有,我這就過去。


    那好,我等你。呂東義說著掛了電話,嘴角逸出一絲陰狠的冷笑。


    他現在是拿夏雲傑沒辦法,也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麽名字,但他知道葉肖劍這個地頭蛇肯定有辦法。


    你怎麽來海州了咖啡館裏,秦嵐見夏雲傑折返,目光複雜地注視著他,問道。


    在一個人無助絕望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那個曾經借給她肩膀依靠的大男孩會突然出現在眼前,但她卻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嵐姐你瘦了。夏雲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關切的目光凝視著她,心疼地說道。


    聽到夏雲傑這句話,堅強的秦嵐眼眶裏忍不住湧出淚花,然後急忙扭過頭擦了下。等她重新扭過頭時,臉上已經帶上了刻意偽裝的微笑:是嗎現在不都流行瘦身嗎


    其實嵐姐無論怎麽樣都很漂亮夏雲傑見秦嵐強顏歡笑,強忍著內心的自責,笑道。


    是嗎秦嵐捋了下秀發,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目光卻警惕地投向咖啡館對麵老榕樹酒家門口停著的那輛本田車。


    秦嵐年紀雖不大,卻實實在在是位經驗老到的刑警。呂東義沒有開車離開,而選擇了對麵的酒家,顯然在尋找著報複的時機。


    夏雲傑順著秦嵐的目光朝對麵的酒家望去,也看到了那輛本田車,目中不禁閃過一抹惱怒和不屑。


    我們走吧秦嵐知道呂東義睚眥必報的性格,當她的目光順著酒家大門往上望去,看到臨窗而坐的呂東義時,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說道。


    也好。夏雲傑再次不屑地朝對麵酒家望了一眼,然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當然不怕那個呂東義,隻是卻不想讓他攪了他跟秦嵐的相聚,當然也不想在這裏把事情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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