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經理突然的大叫,嚇了我一跳,我急忙問道:“怎麽了?找到哪裏有問題了嗎?”


    他拿著合同走到我身邊,翻到最後一頁,指著嚴青的那個簽名對我說:“夢瑤姐,我覺得是這裏的問題,你看,著寫的根本就不是嚴青,而是嚴清,清楚的清。”


    果然,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家夥果然還是留了一手,這樣一來這份合同就完全沒有法律效益了,就算我們可以通過字跡辨認出這是嚴青的字跡,但是無論如何,著不是嚴青的名字,我們哪怕是找到了證據,但那時候也晚了,嚴青已經非常明白的告訴我,他明天就要帶著人進駐新會所,也就是說,他明天就要準備再次接受著寫股份了。


    我咬了咬牙,拿起手機撥通了嚴青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接起來,我還沒吭聲,嚴青就說話了:“找到問題出在哪兒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嚴青,就算你耍這樣的花招,到最後你依舊得不到股份,字就是你簽的,哪怕寫的不是你的名字,我也會想辦法證明這一切的,你什麽都別想拿走。”


    嚴青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隨你咯,反正我明天就要帶人入駐新會所,在你找到證據之前,我們最早簽署的合同還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明天見。”


    說著他就要掛斷電話,我急忙出聲製止他:“嚴青,先別掛,你聽我說,入駐新會所這件事情不要著急,你明天過來,我們兩個好好談談怎麽樣。”


    “談談?咱倆有什麽好談的。”


    我咬了咬牙,ma的,你以為老子願意跟你談啊,但是我還是要冷靜的回答他的話,我說“總之,你明天過來,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可以具體的說,包括股份的問題。”最後的幾個字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嗯好!那就這樣,拜拜。”


    電話掛斷了,我鬆了一口氣,這個電話至少為我爭取到了一天的時間,雖然唔覺得一天的時間可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謝經理麵容擔憂的看著我,說:“夢瑤姐,要不我們就給慶明哥打電話吧,事情鬧到現在這樣,恐怕隻靠我們已經解決不了了。”


    協警劉的建議讓我猶豫了,確實,這個時候我的心裏無比的想念劉慶明,如果他在我身邊,想必就算是嚴青,也要再三考慮後果吧,他也就不會那麽放肆了,但是偏偏劉慶明不在,而且他現在已經開學了,這是他的最後一個學期,他的事情越來越多,來鳳凰台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最近甚至都見不到他,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說過話了,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他了,現在的這件事情,恐怕也指望不上他了,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讓他為我擔心了,我對他心裏充滿了愧疚,不想讓他再為我背負更多。


    於是我歎了口氣,對謝經理說:“算了,不要給劉慶明打電話,不要麻煩他了,這件事情我自己想辦法,你先出去吧。”謝經理遲疑著不肯走,直到我再次說了一些讓他放心的話,他才慢騰騰的走了出去。


    又是隻剩下我自己在辦公室裏了,孤獨和恐懼著兩種情緒折磨著我的身體和精神,讓我幾乎都要崩潰了,我不停地問著自己該怎麽辦,不斷地逼迫自己忘掉恐懼去想一些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法。


    最終我還是想到了辦法,確切的說,是想到了一個人,之前我就得益於他的幫助,現在如果我求他,應該也能吧。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這個名字,季先生。


    是的,我想的就是他,這種時候,我思來想去,能夠幫得上我的,也就隻有他了,於是我給季先生打了個電話,電話嘟嘟的響著,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通,我耐心的聽著電話裏的聲音,突然,我眼前一亮,電話中的聲音變了,而且我手心感受到了一陣明顯的震動,這是電話接通的表現,我急忙說話:“喂,是季先生嗎?”


    “是的,秦小姐,這麽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能夠聽出電話那頭季先生的聲音沒有睡覺的樣子,這樣就證明了他是清醒的,也就能給我最完美的幫助了,我不由得有些激動,急忙說:“季先生,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幫我。”為了能夠求得季先生的幫助,我甚至拿出了演技,我在說話的時候甚至都帶上了哭腔,還有一些撒嬌的味道在裏麵,其實這也不完全算是在演戲,最起碼,我是真的要被嚴青逼瘋了,最起碼這個哭腔是發自內心的。


    果然,如我所料,季先生在聽到我的哭腔之後立馬就詢問我怎麽了,我趁熱打鐵,先是小聲的抽噎著,然後跟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我跟他講,嚴青是怎樣威脅我的,是怎樣折磨我的,還時不時的騷擾我,這讓我每場痛苦,而我又沒有依靠,唯一能夠想到求助的人就隻有季先生了。


    我捧著電話說了好久,季先生也聽了好久,時不時的ying合我一句,讓我知道他有在聽我說話,到最後,我用著我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聲音撒嬌請求幫助,才算是結束了這次的求助演說。


    可是我捧著電話等了半天,也沒見季先生給出什麽回應,於是我小聲的問道“季先生,你還在嗎?”


    “哦,我在,嗯,你說的情況我都了解了,你等一下,我點根煙想一想。”


    我聽到電話那頭哧啦一聲的火柴聲音,然後又聽到一陣沉悶的吸氣聲和吐氣聲,最後季先生才再次說話:“秦小姐,我想了想,現在你最好的辦法就是忍耐,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主動權現在掌握在嚴青手裏,如果你再弄出什麽動靜,被他抓了把柄,那就是真的完了。”


    我聽到季先生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裏也就有了一個譜,我說了道謝的話,掛斷了電話,落寞的靠在辦公桌上,低頭歎氣,喃喃自語:“唉季先生也因此而不願意幫助我,是我錯了嗎?可我都是被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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