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告訴他不用太著急,她沒事,但是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皮重得睜不開。


    沒過多久就靠在嚴宮希懷裏睡了過去。


    嚴宮希一路將望殊送到醫院的時候,她被送進急救室,他停在急救室外等,額頭上布滿了大汗。


    急救室外,醫護人員進進出出,他站在一旁等,時間等得越是久,就越是焦急無措。


    周函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後了,望殊還在急救病房裏。


    走廊裏,嚴宮希坐在休息椅上,腦袋垂著,遠遠看上去,顯得憔悴無比。


    “少主!”他走上前,站在嚴宮希身邊開口。


    嚴宮希緩緩抬頭,眸子烏青,半會才聚起了光線,看清楚麵前的男人,他抬手揉了揉臉。


    清醒了幾分,開口道,“準備聯係全國最權威的專家,隨時待命。”


    周函愣了愣,看著他道,“望殊小姐是怎麽了?”


    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麽?


    “!”急救室的門被推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嚴宮希回頭看向醫生,幾步迎了上去。


    “醫生,她怎麽樣了?”


    主治醫生是個中年女人,臉色很嚴肅,看向嚴宮希,她蹙眉,有些嚴厲道,“你們小年輕喜歡激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任何激情都是放在安全的根本上。”


    頓了頓,她冷冷開口道,“女孩子在經期不能行房,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事前不好好注意,現在又急成這樣。”


    周函一愣,目光看向嚴宮希,嘴巴張了張,所以,望殊小姐是因為和少主浴血奮戰,才


    這


    他沒辦法做出評價,心裏隻能感歎,他家少主實在是太饑渴了。


    連一個在經期的女人都不放過。


    嚴宮希也沒想到,望殊竟然是來了月經,所以才會。


    那女醫生見他一臉懵逼,微微蹙眉,歎了口氣道,“你女朋友發高燒,子宮有細微出血的現象,隻是暫時昏迷,以後杜絕這類事。”


    頓了頓,她格外認真道,“先生,子宮是一個女人最根本的東西,請你務必善待。”


    在她的主觀意識裏,絕大這種浴血奮戰的事情,肯定是男人把持不住,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


    對於這事,嚴宮希沒有什麽可以好反駁的,畢竟望殊是真的出事了。


    發高燒,是因為昨天她在冷風冷雨裏站了許久。


    那中年醫生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走了。


    望殊被轉入病房,周函跟在嚴宮希身後。


    心裏已經無數次,他們家的少主,真是饑渴啊!


    病房裏,望殊還沒醒。


    嚴宮希坐在床邊,守護了一會兒,周函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道,“少主,珩爺那邊也回國了,聽說還帶著雲傾。”


    嚴宮希蹙眉,將目光從望殊身上收回。


    看向他道,“他們回國做什麽?席家人和陸澤笙知道麽?”


    周函搖頭,“應該不知道,席老曾經告誡過雲傾,一旦她出國,就再也不要回國,一旦回國,席家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哼!”嚴宮希冷哼,“席家不會對雲傾如何,席老是信佛,不會將雲傾逼上絕路,陸澤笙曾經和雲傾有過一段風月,根本不會對她下死手。”


    周函點頭,但是微微擰眉道,“少主,你為林韻小姐做了那麽多,她恐怕不會知道。”


    嚴宮希沒什麽表情,神色淺淡道,“她不用知道,她想要過新的生活,就讓她安心的過!”


    他為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想要她一世安穩。


    周函將目光看向床上閉著眼睛的望殊,張了張口道,“少主,望殊小姐這邊”


    他有點不懂了,少主一邊忘記不了林韻,一邊又對望殊小姐處處留心,這感情,是不是太過複雜了?


    一顆心能分給兩個人?


    答案是不能的。


    隻怕,日後會留下不少隱患,他指希望少主盡快醒悟,不要走彎路,望殊小姐對他,畢竟是實實在在的。


    至於林韻,隻怕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派人盯著嚴宮珩和雲傾的行蹤,有什麽異樣就盡快告訴我。”嚴宮希開口,察覺嘴巴有些難受。


    他摸了摸衣兜,擰眉看向周函道,“身上帶煙了麽?”


    周涵一愣,點頭,“帶了!”


    將衣兜裏的煙拿出來遞給了他。


    嚴宮希起身,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的盡頭抽煙。


    周函跟在他身後,等著他吩咐。


    抽了幾口煙,嚴宮希才開口道,“你求過婚麽?”


    周涵身子一愣,猛的抬頭看向他,驚得說不出話,看著他,“少主,你要求婚?”


    對望殊小姐?


    看他吃驚驚悚的樣子,嚴宮希幹咳了一身,看向他道,“我問問!”


    他和望殊雖然沒有愛,但,怎麽說她都是嫁給他了,別人女孩有的,他一樣都不會少她的。


    該她的,他都會盡力給她最好的。


    這世界上,很多人愛而不自知。


    周函心裏冷不丁的冒出了這句話,心想,少主這次看來是真的動了真心了。


    一個男人能想著對一個女人好,無條件好,無條件的決定自己虧欠她,大概已經是淪陷了


    望殊一直到傍晚才醒來,腦子不是那麽沉重了,隻是身體酸得難受。


    躺在船上,她頂著四周看了半天,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裏躺著。


    腦子裏回想起昨夜她和嚴宮希的場景,還有早上那驚心刺目的一幕。


    病房裏空蕩蕩的,沒有什麽人。


    她口語幹舌燥得厲害。


    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要下床去倒水。


    腳剛落地,身子冷不丁的就跌到了下去。


    “哐當!”床頭櫃上的東西被撞到,掉了一地。


    聽到病房裏的動靜,嚴宮希三步做一步跨進了病房。


    “啪嗒!”將病房裏的燈打開。


    入目的便是望殊跌在地上的樣子,手背上輸液的輸液管已經回流了血液。


    “你怎麽起來了?”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迅速將她抱到了床上。


    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眉頭緊鎖,直接按了呼叫鈴。


    沒一會就有護士過來了。


    針頭血液回流,她的手背腫了起來,要從新拔掉從新插。


    小護士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本身是新手,握著望殊腫起來的手背,拿著針頭戳了兩次,還是沒找到血管。


    望殊額頭已經疼的微微溢出汗嘖。


    小護士還在繼續找血管,拍了幾下望殊紅腫的手背,她拿著針頭還要繼續刺。


    猛的被一雙大手拉開了,“叫你們護士長過來!”


    嚴宮希開口,黑眸掃過她,犀利的眸子冷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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